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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有人设局让萱儿和弘时都钻了进去,甚是还利用了他!!
此刻,这个设局之人,比起弘时蓄养死士,更叫雍正皇帝愤怒!!
四贝勒府中,专门供奉钱贵人的佛堂中,香烟缭绕。
最为四贝勒宠爱的侍妾高氏盈盈走了进来,高氏满脸关切之色,柔柔道:“爷,夜已深了,您早点歇息吧。”
弘历看着那上头立着的“生母贵人钱氏”的牌位,突然愤怒地狠狠攥起了拳头,他眼底透出冷厉恨毒之色,他抬手道:“今晚对我格外重要,你先睡吧。”
高氏面貌姣好,更浑身都透着弱柳扶风般叫人怜惜的袅娜气度,比起端庄女人,这样柔弱的女子,更容易引男人怜爱。高氏殷切切道:“贱妾陪着爷。”
这时候,王钦进来打千儿禀报道:“贝勒爷,大公主和端亲王进了圆明园行宫!”
弘历眉头深锁,“怀恪竟然也进宫了?!”
王钦道了一声“是”,又道:“御前太监原本只是传召端亲王进宫面圣,可大公主似乎也在端亲王园子里,所以也跟着一起进宫了。”
弘历凝神,问道:“圆明园的尾巴……处理干净了吗?”
王钦低头道:“请贝勒爷放心,干干净净。”
弘历点头,“既如此,派人好好盯着,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嗻!”
高氏脸色满是疑惑之色,她忍不住问道:“爷,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弘历不言,只看着钱贵人的牌位,久久凝望。
高氏没有深问下去,转而道:“皇上不是已经答允了,要追封钱娘娘为嫔吗?这牌位……”
弘历沉声道:“圣旨未下,就什么都不算!我现在,不能有任何把柄!!”——最后这句话,弘历说得格外沉重。就如这件事,只要没有落下把柄,就牵扯不到他身上!!
高氏忙微笑道:“想必很快就会有旨意了,倒时候娘娘也能体面些。”
弘历脸色露出冷色,“一个嫔位追封,算什么体面?!!”
高氏看着突然愤怒的弘历,有些不知所措,她娇躯微颤,“爷……”
弘历睨了一眼怯懦可怜的高氏,言辞冷厉地道:“总有一日,我会将原本属于额娘的一切全都夺回来!!”
高氏吓得垂下脑袋,她柔柔道:“贱妾明白爷对钱娘娘的孝心。”
弘历听了这话,脸色稍微和缓了些,“现在,也只有你懂我几分了……”
高氏眼底转过几分心机,她靠近二步,忙婉声道:“还有嫡福晋呢。”
弘历不屑地哼了一声,“她?!本不是我的嫡福晋……”说着这话,弘历脸色露出了浓浓的不甘之色。
高氏却听糊涂了,本不是爷的嫡福晋?!这话是何意?!西鲁特氏分明就是皇上指婚给贝勒爷的福晋啊!(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二百八十九、弘历的后招(下)
贤皇贵妃面有怒色,“我之前才刚叮嘱了,要好好约束晚辈子弟!你们倒是好,才过了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眼下时儿被禁足,我如何敢胡乱开口?!”
李杨氏拭泪道:“可是闲哥儿明摆着是被陷害的……”
贤皇贵妃冷哼了一声,“陷害?!难道他驱车横行闹事,难道也是被陷害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非他德行亏缺,岂会招了算计?!”
李杨氏嗫嚅道:“难道就看着闲哥儿去死吗?——那老妪的儿孙怎么也不肯罢休,给多少银子都不成,如今十几号人都跪在顺天府尹外,非得要闲哥儿偿命不可!”
宜萱淡淡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按理说交通事故,搁在后世,只要别逃逸,认罪态度又良好的话,也就蹲几年大牢。可清朝的刑罚,相对可要严重多了,不过对于这种非故意杀人,若上上下下打点好了,也多是判个流放之类的。
可现在,受害者家属闹起来,就着实不好应对了。
李杨氏一噎,“可闲哥儿又不是故意的,着实罪不至死啊!公主深得皇上喜爱,若是您肯求情……”
“舅母!!”宜萱怒瞪了他一眼,“现在到底是一个堂侄儿重要,还是你外甥弘时重要?!”
李杨氏脸色露出难色,“难道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宜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事儿若搁在寻常时候。的确大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现在不同!”——这事儿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弘历一手谋划的!且不说那撞死人的环节就有些问题,但看那在顺天府外求公道的老妪儿孙。便不正常!寻常人家敢和皇亲叫板吧?若无人背后撑腰,他们如何有这个胆量?!
但又能如何,人家是受害者,难道还不许孝子孝孙给老妪求个公道吗?!所以说,这一回李闲,救不得了。只看汗阿玛那头,肯不肯手底下松一些。留他一条命,判流放之类的。
李杨氏气恼地道:“那老妪的四个儿子家明明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怎么偏生不肯收银子私了呢?!”——对于这种非故意杀人案。受害者亲属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影响判案结果。
宜萱沉声道:“或许是有人许诺了他们更多。”
这时候,徐一忠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娘娘。出事儿了!镶白旗支的李佳氏族长、一等轻车都尉阿克楚上了折子。说本朝太祖年间,并未有李佳氏子弟南下!并参奏正白旗光禄寺卿支李佳柏绶‘谄媚宫妃、朋党皇子’!”
贤皇贵妃的嗖的站了起来,她身躯渐渐颤抖,她仰头看着彩绘鸾凤的横梁,喃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李佳氏虽然不是一等一世家大族,但是在满军八旗均有分布,不过以上三旗的正白旗,就是光禄寺卿李佳柏绶这一支最显贵。其次便是下五旗之首镶白旗的轻车都尉李佳阿克楚这一支。两支在满人顺治朝以前,还是一大家子。不过后来顺治按功分旗,李佳柏绶的祖父被分到了上三旗,李佳阿克楚的祖父被分到了镶白旗。
所以,这一大支的李佳宗谱李佳柏绶和李佳阿克楚都有,光禄寺卿柏绶能伪造太祖时候有子弟南下谋生,自然阿克楚就能证明没有这回事儿。至于谁真谁假,自然就有得扯皮了,毕竟是百年前的事儿了,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只不过,人人心里都明白,李家就是汉人李家,跟满军旗李佳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原本李家出了个皇贵妃,皇贵妃的儿子还是极为有望的太子人选,自然李佳氏愿意接受。但是这么多支的李佳氏,李家只能融入其中一支,其他支的自然沾不到好处,所以轻车都尉阿克楚不甘心此消彼长,不甘心让正白旗李佳氏势力随风涨。所以才有了这本奏折。
李杨氏怒道:“咱们李家和阿克楚也没什么仇怨啊!为何要坏李家抬旗的大事!”
宜萱道:“这些老牌的满军旗人,自然是瞧不起汉军旗。所以只需有人从中挑拨一二,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何况这两支李佳氏本就不合。”——这两位族长的祖父虽然是亲兄弟,可却不是一母同胞,自然就有些龃龉了。
李杨氏愤愤道:“阿克楚就不怕得罪皇贵妃娘娘?!”
宜萱叹道:“弘时禁足,李家子弟下狱,明摆着大厦倾颓,自然有人要上来踩一脚!”——额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确一点都不错。朝堂上的争斗,才是最激烈的。
李杨氏慌了,“娘娘,咱们李家抬旗的事儿,皇上可是一早答允的了!这事儿也不能黄了啊!”
贤皇贵妃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自打时儿禁足,皇上没来过我这儿了。我就算想周旋,也没机会呀。”
宜萱脸色也是凝沉着的,“不止李家抬旗的事儿说不准了,就连立额娘为后的圣旨,也一直都没下来呢!”——这点才是宜萱最在意的。
贤皇贵妃扶着额头,“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全然是不给咱们一丁点喘息的时间呐!”
李杨氏急忙起身上前,“娘娘!您可是李家主心骨!您可得想想法子呀!”
贤皇贵妃苦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全都只能看圣意如何决断了。”
李杨氏急得连连跺脚,“天杀的!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如此手段阴损?!”
宜萱亦露出苦笑之色,“夺嫡之事,本就事关身家性命,自然是有什么手段都要倾力使出。”——弘历谋划两年,一朝出手。的确是招招触动要害啊!
可宜萱更关心的是,这个弘历……到底是谁?!她是决计不相信,这个弘历可以前那个狂妄、无知的四贝勒是同一个人。
子文说。已经叫三首追根溯源去查一查,可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不,现在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宜萱忙抬头问徐一忠,“这几日,四贝勒可进宫请过安?”
徐一忠摇头道:“四贝勒已经有七八日未曾进行宫了,听说是招了暑气!”
七八日,也就是弘时出事的那日……
宜萱正色凝望着贤皇贵妃。道:“额娘,我明儿去他园子看看,也好好探探虚实。”
贤皇贵妃点头道:“也好。你自己小心。”
李杨氏简直,急忙问:“那臣妇该怎么办呀?!”
宜萱不客气地吩咐道:“烦请舅母,回府之后,立刻让舅舅写个请罪折子!虽说犯事的只是舅舅的堂侄儿。可他身为族长。到底是家教不严!”
李杨氏有些不忿,但还是认真地应了下来。
宜萱又叮嘱道:“关于李家先祖是李佳氏的事儿,要死咬住!反正谁也没有证据!没必要不打自招!”——况且这事儿也是汗阿玛暗中允了的,就算死皮赖脸,汗阿玛也不至于生气。
李杨氏忙点头道:“这点,臣妇自然省得!”
贤皇贵妃也严肃地叮咛道:“这次回去,可得管束好子侄了!当街撞死人的事儿可不能再出第二次了!”
李杨氏连连称是,再也不敢多替李闲求情半句。
离开长春仙馆。宜萱照例去了九州清晏殿请安,时辰已经接近晌午。纵然九州清晏面朝湖水,但灼灼烈日晒在人身上,如火烧一般,也着实滋味不好受。
何况宜萱是按照古人的习惯,穿着里衣、中衣、外袍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纹丝不透,因此即使穿着透气性最好的阮烟罗,也结结实实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几乎都已经湿透了。
迎出来的不是苏培盛,而是二把手的闽中海,闽中海打了千儿,便道:“公主来得真不巧,皇上刚刚在里头午睡小憩。”
宜萱心头一缩,深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便道:“那我在外头等会。”——雍正是否真的小憩,宜萱心里清楚,她太熟悉这个皇帝父亲的习惯了,根本无需用月华神念探查,便能知晓。
闽中海露出为难之色,“天儿这么热,万一公主中了暑,奴才可担当不起。不如公主先回吧,奴才回头会跟皇上说,你来请过安了。”
宜萱明白,汗阿玛不想见他,是怕她会替李家求情。或许她动用苦肉计,能见到汗阿玛,但是汗阿玛就真的能听进去吗?若是造成反效果,反而不好了。
宜萱眉心沉甸甸的,她最怕的,便是汗阿玛的疑心。李家子弟撞死人,轻车都尉上折弹劾,这都是小事,要紧的是弘时在子虚观蓄养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