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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当然了,也是弘昼的侍妾不多,到现在也统共只有四五个,其中有一个还是富察氏的陪嫁侍女,都不怎么得宠的样子,连进门的两个秀女,弘昼也是淡淡的。
今日裕妃也在额娘宫中陪着说话。裕妃自然是对这个儿媳妇千万个满意,嘴里却忙客气着道:“弘昼愚笨,哪里比得上六阿哥聪慧过人呢!”
李佳氏笑呵呵道:“弘昼自然有弘昼的好!连皇上前都说。要给他晋个郡王的爵位呢!”
裕妃听了,眼底一喜,她自然是盼着自己儿子尊贵荣耀一些的,虽说没那个觊觎大位的心思。可儿子爵位高些。总是好事!
果然过了没几日,雍正就正式下旨,晋皇五子贝勒弘昼为多罗郡王,封号为‘和’,是为和郡王——这个封号给弘昼倒是合适,弘昼秉性的确是个和善的,带人也温和。不过同日还有一道圣旨传去了阿哥所,是给弘晋的。封皇六子弘晋亦为多罗郡王,封号为“齐”。
听到这个消息的宜萱。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嘴角,为什么是“齐”呢?!这个封号可原本该是她额娘的好不好啊?如今兜了一圈,还是没跑远,落在额娘的儿子头上了!
其实这个封号倒也没什么不好,执心克庄曰齐,况且是一下子就封郡王!弘时这个年岁的时候还只是个贝勒呢!
其实宜萱也明白,汗阿玛怕是觉得弘晋娶了柏绶的女儿,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儿子!李佳氏到底不是满洲八大世家,所以思来想去,便再爵位上想多弥补一下了。不过弘晋前头的哥哥弘昼还只是贝勒呢,多弟弟的总不好比哥哥爵位高吧?
“额娘!!——”盛熙兴致冲冲跑进了宜萱的长乐殿中,身上还穿着他外祖父陛下特赐的黄马褂,侍卫服也没脱下,瞧着模样就知道——这叫翘班了。
宜萱正歪在琉璃美人榻上迷糊着,脸色很是不耐,赶苍蝇似的挥手,“不好好在宫里当差,怎么又跑回来了?!”——自己儿子这个御前侍卫当的真是太不称职了,也就点个卯,就自顾自地不知道哪儿疯玩去了!
盛熙笑嘻嘻道:“今儿可是小舅舅册封郡王的大喜日子,郭罗玛法给了一日假,这会子就在大舅舅的王府里庆贺呢!”——他嘴里的小舅舅自然是比他小一岁的弘晋,而大舅舅自然就是弘时了。
宜萱“哦”了一声,便见盛熙舔着脸撒娇道:“额娘,儿子兜里没什么好东西,您那儿有幅《烟江叠嶂图》,就给了儿子呗,儿子也好拿起做贺礼!”
宜萱当即敲了盛熙一个爆栗,敲得他泪眼汪汪,“你这眼睛倒是够贼的!那可是沈周的晚年墨宝!可是当年你郭罗玛法给我的陪嫁嫁妆!”——当年她陪嫁的古画也十几幅,大半是源于孝懿仁皇后的遗物,宜萱也晓得这些东西可比金银玉珍贵百倍,一直被舍得动,顶多只拿出来点缀殿宇书房之用,从不出手。
不过既然是送给弘晋的,宜萱还是舍得的,想着弘晋平日里也没太大喜好,也就对古书画敢兴趣些,额娘李佳氏那里有几幅好的,也全都被这个小儿子磨去了,连汗阿玛御书房里的倪瓒的《秋亭嘉树图》也给他赖去了。
宜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号雅人,便叫玉簪拿了库房钥匙去取了出来。弘晋虽然学画学得不怎么样,但瞅着也是真喜欢这玩意儿了。宜萱也不拦着他培养这个嗜好。
盛熙嘿嘿接过玉簪取来的《烟江叠嶂图》,嘴甜地道:“多谢玉姑姑!”
玉簪如今也是公主府一等一的体面奴才了,连盛熙就唤一声“姑姑”,更遑论旁人了。
玉簪抿嘴笑道:“小主子别急着时捧在怀里,待奴才寻个漂亮的锦盒装进去。”
盛熙这才忙把画轴又交换到玉簪手上,他笑嘻嘻道:“额娘,我这个未来的小舅母听说也是读过书的,还在京中小有才名呢!”
宜萱“哦”了一声,眼角略挑了挑,原来如此,怪不得晋儿如此满意这个未来媳妇,看样子是有几分志同道合呢。如此也好,婚前便有几分引为知己,总比弘时那样纯粹的政治婚姻好得多。
宜萱又叮嘱道:“董鄂氏身子不好,你们也别太闹腾了,扰了她养病就不好了。”
盛熙笑道:“这事儿原本就是大舅母的主意!郭罗妈妈原本还说小舅舅还小,没必要庆贺呢!”
宜萱听了,只微微叹息了一声,她这个弟妹啊,骨子里还是要强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嘱咐你!你既然无心娶和鸾为妻,就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了。”——如今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哪怕是表哥表妹也该保持些距离。
盛熙收敛了脸色的笑容,他轻轻点头道,旋即,她又踟蹰了一会儿,“额娘,要不然……儿子将来不如就娶佟佳氏的格格吧。”
宜萱一呆,前二年,盛熙还固执地说不想娶妻呢,怎么现在又说想娶佟佳令茹了?!
宜萱愣了半晌,忍不住问:“你喜欢佟佳氏的那个丫头?”——如今儿子真的喜欢,宜萱虽然不喜欢佟家的作为,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亲家。
盛熙摇头,“儿子只是觉得她性子好,儿子不讨厌她。与其将来被郭罗玛法指婚了和鸾,还不如是她。”
宜萱皱眉,“你很讨厌和鸾?!”——和鸾娇憨可人,虽然也少不得有几分皇家格格的气势,也毕竟不是个刁蛮的。
盛熙再度摇头,“表妹其实挺可爱的,只是我不想尚主罢了。”
宜萱沉默了,尚主,的确不见得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就算盛熙是固伦公主的儿子,身份上也是低了和鸾一头的。何况和鸾今日是郡主,明日便是公主。盛熙骨子里像极了子文,是决计不肯对老婆屈膝的。
盛熙能理智地考虑自己的婚姻,宜萱不知这算不算好事。他毕竟不是因为喜欢才想取佟家格格的,这样的婚姻,对熙儿真的好吗?
宜萱有些头疼,唉,罢了,在这个时代,又有几个人的婚姻是出于感情呢?门当户对才是最要紧的,其次才要考察一下性情、教养之类的。感情?那是结婚之后才需要培养的!
“罢了!”宜萱长叹一口气,“你自己心里有主意也好。”
盛熙笑了笑,他小声地道:“这样的话,额娘……那我能不能先纳了锦屏啊?”
宜萱听了这话,那股子感慨顿时嗖的消失没影儿了,“小兔崽子!!这事儿你想都不用想!!”宜萱咆哮如雷,声音震耳欲聋。
你特么的不想娶和鸾,是怕纳妾受到管控吧?!!门儿精的小兔崽子!!
若是换了佟家格格,难免就有几分高嫁,倒时候自然不敢不“贤惠”!!
欠揍的小兔崽子!!宜萱抄起粉青釉天球瓶中的鸡毛掸子,作势便要打人,盛熙却是闪得极快,脚底抹油似的,比泥鳅还滑溜,宜萱的鸡毛掸子只扫到了他衣角,这兔崽子一把抱起玉簪刚刚装进沈周古画的锦盒,转眼便跑出长乐殿了。
宜萱气得胃疼,“玉簪,你说我是不是该叫他尚主才对啊?!”
玉簪脸色一紧,肃色躬身道:“公主,不是奴才偏心自家人,小公子的身份,着实也没尚主的必要啊!”(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三、尚主?(下)
宜萱气得胃疼,“玉簪,你说我是不是该叫他尚主才对啊?!”
玉簪脸色一紧,肃色躬身道:“公主,不是奴才偏心自家人,小公子的身份,着实也没尚主的必要啊!”
玉簪嘴里说的“自家人”,自然就是盛熙房里的锦屏,锦屏是玉簪大嫂的长女,宜萱乳母吴嬷嬷的孙女。所以当初盛熙想留下锦屏,宜萱顾念着里头的两重情分,便又叫锦屏回来了。只是如今锦屏还只是一等大丫头,断断不许嫡妻进门之前就爬床的。
只是如今盛熙都十五了,也到了发育渐渐成熟的年纪了,收着一个日渐风韵的美人儿,自然难免蠢蠢欲动。只是宜萱不许,盛熙也没那个胆子偷吃,更要紧的是锦屏更没那个胆子。宜萱早给划下路了,若是安安分分,将来盛熙的嫡妻不反对,就给她姨娘的名分。锦屏不敢逾越。
只是,若将来熙儿娶了表妹和鸾,便是尚主。和鸾的身份摆在那儿,又岂能有锦屏的好日子过?若是娶了佟家格格,大家里出来的教养,女德自然不会差了去,头一条的“妒忌”是断断不敢逾越的。所以玉簪才先言明“不是偏心自家人”。
玉簪上前为宜萱打着扇子,轻声道:“恕奴才多嘴几句,三爷疼爱小公子,就跟亲生儿子似的,如将来做了翁婿,固然锦上添花!可就算做不了翁婿,将来还能亏待了小公子不成?奴才瞅着,不过是三福晋的私心。固然是为大格格考量,可只怕更多是替五阿哥将来筹谋呢。三爷这日后,怕是子嗣昌隆。公主又何苦卷进去,更何苦让小公子也卷进去?若真娶了三爷的大格格,公主和小公子便等于上了三福晋的船了,便只能支持五阿哥了!”
玉簪的这番分析,的确是鞭辟入里。
是啊,时儿和董鄂氏只不过是寻常夫妻情分罢了,董鄂氏如今孱弱。少不得为自己襁褓中的儿子考虑长远。而她手中能利用的,无非就是鸾儿的婚姻罢了!而对五阿哥永瑜最大的助力,无非就是宜萱以及纳喇氏这个一门两侯的大家族了。
夺嫡之争。时儿的事儿,宜萱无法置身之外,但若到了时儿登上那个位置,他的儿子们的夺嫡。宜萱着实不愿掺和。也不愿让自己的儿子掺和进去。
玉簪又道:“大格格固然是千般好,佟家格格光论身份就远远比不得!可奴才瞅着,公主和小公子眼里看得最要紧的,未必是尊贵荣耀。”
宜萱笑了笑,玉簪也算是颇懂她的人了,纳喇家已经有了她这个公主,固然满门添荣耀,可宜萱却觉得。这种荣耀何必再让自己的儿子添一筹呢?
荣耀虽好,却磨去了夫妻感情。她自己已经是个够鲜活的例子了。
其实诸子夺嫡。现在还言之过早。宜萱固然想远着些,也叫自己的儿子远着些,可她不愿意这门婚事,关键还是和鸾和熙儿的血缘关系——她和时儿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血脉关系太近了。宜萱不敢赌,鸾儿和熙儿将来孩子健康的可能性。
其实她是极喜欢鸾儿的,佟家格格就是十个绑一块也比不得鸾儿,可表哥表妹结亲什么的,就谢敬不敏了,这可不是对鸾儿好。
端亲王府,夜色已经深了,为齐郡王庆贺加封之喜的宴席也散了,王府内总算恢复了宁静。
弘时也多吃了几杯酒,眼下醉意上头,倒是有些脑仁发疼。今日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好日子,自然是酒菜都敞开了吃的,几个从宫里出来的小的弟弟,也都是被抬上马车送回宫的,弘晋更是醉得不省人事。
董鄂氏今日撑着主持贺喜之宴,如今更是已经躺在围子床上了,侍女奉上一盅浓浓的参汤,董鄂氏暖暖地喝了下去,精神才见好了几分。
弘时看着这个结发妻子,“其实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叫乌拉那拉氏和咏絮筹办也就是了。”——看董鄂氏累得似乎身子更憔悴了几分的样子,弘时到底有些不忍。
董鄂氏撑着笑脸道:“若是旁的阿哥加封之喜也就罢了,六弟可是皇额娘亲生的、爷的同胞兄弟。乌拉那拉氏和李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