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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和许若雪自然下马休息,叫了一壶碧螺春和两斤牛肉。
一会儿后,那老人家颤巍巍地端上碗香喷喷的牛肉。闻到那香味,小道士口水直流,不等牛肉上桌,就伸出筷子去夹。
“且慢!”许若雪忽然喝道。
那老人家睁大双老眼,颤声说道:“小娘子可是对这牛肉不满意?”
许若雪冷声说道:“自是不满意,这牛肉,怕是吃不得,吃了会要人命。”
那老人家大惊:“小娘子这是何意,小老儿怎么听不懂。”
许若雪不看他,缓缓抽剑。
她缓缓说道:“你妆化得不错,演的也不错,只可惜,我注意到了你的手。”
“你的右手极稳,虎口处有老茧,大拇指和中指要比常人粗大。如我所料不差,你必是一个用刀的好手。最善使的,还应是重刀。”
她这话一说,那一直颤巍巍的老人家脸色大变,忽地腾身后退,其速极快。
可再快,也快不过闪电。
电光一闪,那老人家脸上已多出了一道血痕。他嘴里“呃呃”两声,颓然倒地!
这许若雪,出手竟如此快,如此狠!真真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小道士这才明白过来,他急急抱起柔儿,抢到大黄马那,翻身上马。
可许若雪却没动。
她站在茶庐中,手持血海剑,朗声喝道:“我许若雪在此,谁来送死!”
话音未落,便见四面八方,茅屋里、土堆后、草丛中忽地现出好几十人,或远或近,密密麻麻地围来。
小道士心中大急,在马上低声叫道:“若雪,走,快走!”
可许若雪依旧持剑巍然不动,双目如电,扫过慢慢围上来的众人。
人群中,一老者大笑道:“早就听说血海飘香许若雪的侠名,今日一见果真了得。大敌当前,竟能如此淡定,实在是让我等男子汗颜!”
他话音未落,便听许若雪轻喝声“走”,就见绿影一闪,已现身在大黑马上。
“西北!”许若雪轻叱,扬手一鞭,大黑马长嘶一声,如箭般窜了出去。
这一下变起突然,那些人一愣之后,纷纷大骂,提气纵来。
好在小道士反应极快,想都不想,立即跟上。只是他心中疑惑,这一看过去,西北明明人最多,东北明明人最少,怎么不往东北跑,反往西北行?
见这两人往西北跑去,那老者大叫一声“不好”,他嘴里一声呼哨,便见东北处蹄声得得, 有十几骑策马追来。
小道士这才明白过来,心中叹道:“夫人果然是老江湖啊!”
马行极速,不过十几个呼吸间,双方便已短兵相接!
许若雪一声清叱,忽地一提马缰,大黑马猛地一个飞跃,却正正避过击来的十几枚暗器。
马还在空中,许若雪已从马上消失。
那十几个汉子视线只在马背上,待发现到不对时,许若雪已借着马身的掩护,从马腹下钻出,她脚一点地,瞬间杀至。
这一下,真真措手不及!
便见剑光一闪,再一灭。再一闪,闪灭之间,当先的六条大汉,咽喉处竟已各多出一条,细细血线。
第七人大喝一声,终于堪堪挡住。
可挡住也没用。
血海剑何等锋利,这一下许若雪又是全力施为,那人便觉手中大刀一轻,然后,脖子就是一轻。他尚未明白过来发生什么,就见眼前的女侠毫不停留,腾挪之中连出三剑。每一剑去,便有刀裂,便有剑碎,便有人亡!
好个血海剑,好个青城剑法,好个血海飘香许若雪,这人大感佩服,就想叫声“好”,这声“好”却叫不出。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头,竟是高高地飞在空中。
明白这点后,他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涣散,只为这世上留下了一点残念:好!
好!那老者大喝,大喝声中,手一扬,三缕乌光电射而至。乌光有三缕,厉啸却只有一声。厉啸声中,分成三路,直射一处空地。
小道士双眼蓦地圆睁!
那乌光射去,许若雪刚好现身,全身上下,正正被这三缕乌光笼罩!
好个许女侠,竟似后背长了眼睛。她自然而然地一缩身,一侧腰,然后血海剑往胸前一挡。便听一声清鸣,上下两道乌光正正被她躲过,而中间那道乌光正正击中血海剑。
清鸣声中,许若雪就借着这点力,身子往右稍移,却正正避过当头斩来的一柄大刀。她手中血海剑再顺势一点,一人咽喉中剑,惨叫倒地。
再落地后,许若雪身子一矮,刚好借敌人的尸身护住了自己的后背,然后她清叱一声,右手一扬,就见五道白光一闪,正齐齐扑来的五条大汉各自一声惨叫,身上齐齐多了一枚,柳叶飞刀!
只这一耽搁,大黑马已从身后追至,许若雪手在马上一拍,瞬间翻身上马。
此时前方,已再无敌人!
227 巧舌戏群雄
破空声起,一箭飞来,直取小道士的后脑勺。
小道士却连眼都不眨一下。
果然,剑光一闪,那箭断成两截。
许若雪怒道:“该死的,这些人是狗皮膏药吗?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道士倒是淡定:“夫人,要淡然,要静心。区区骚扰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许若雪更怒:“你有我护着,屁事没有,自然可以淡然可以静心。我却要时时在意,不然就会成为寡妇。这样,你叫我怎么淡然怎么静心?”
这话,说得大有道理啊!
说完,许若雪按捺不住,掉转马头反身杀去。小道士轻叹一声,不用看,他就知道结果如何?
果然不一会儿,许若雪气冲冲地返回,脸上冷得似罩上了层寒霜。
那些人的确极烦。
小道士胯下的大黄马再是神俊,可毕竟载了两人,甩不掉他们。小道士逃不掉,许若雪自然不敢离他左右,只能小心护着。
于是,便成了眼下的情形。
那些人骑马跟着,离得近了,便是一箭射来。待许若雪杀去,转身逃跑。许若雪担心小道士安危,也不敢追远。等她不追了,那些人又跟来。
许若雪气得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挑逗,就是泥人也会起三分性子,更何况,是一向性子急躁的许女侠?
再行了一程后,许若雪终忍不住,喝道:“夫君你只管前行,绝对不可停,一直往前行,那样定然没事。这次,我必杀尽这般贼人!”
小道士叫道:“若雪不可,以防中了贼人奸计!”
可许若雪哪还肯听,反身杀去。
小道士长叹一声,只得马不停蹄地往前驰去。
一路提心吊胆,所幸一切平安。小道士于是压住马速,只盼许若雪能及时赶来,却不见人踪。到得后面,小道士干脆停在路中,竟也等不到人。
他不敢停留太久,只得继续前行。
这次行不了多久,眼前却忽然出现一条大河,河中船来船往,速度甚疾。
一个模糊的念头从脑中闪过,小道士正想看清时,身后却传来马蹄声。他大喜,回身一看,看到的却是两个汉子。
那两个汉子一见到他,即刻拍马追来。小道士心中叫苦,连忙催动大黄马。
好在那两个汉子胯下的马跑了许久,已跑不快。小道士骑的大黄马刚休息了一阵,所以一时半会儿的,那两个汉子竟追他不上。
那两个汉子也不急,左右分开,只是紧紧地跟着。小道士若想离开官道,这两人必开弓射箭,封住他去路。这样小道士明知不妥,也只能被逼得顺着官道前行。
这样一追一逃,前方忽然出现一个镇子,镇子旁还有个码头,码头上还停着数艘船。
一看到船,小道士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刚脑中闪过的念头是什么?那帮追杀他俩的人,必已上了大船,到了这小镇。怪不得,这两个汉子将他往这赶。
想明白后,小道士哪敢进镇。两个人,和几十个人,他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小道士怒吼一声,左手搂紧柔儿,右手舞着长剑,就向那两人,当头杀去!
这一去,竟也带出了几分凛冽的杀气。
只是还未及靠近,小道士便惊叫一声,急急勒住马。
却是,那两个汉子手中的长弓,稳稳地指向他怀中的柔儿。
小道士毕竟不是许若雪,如此近的距离,能躲得过一箭便已是侥天之幸。想要一剑劈飞两箭,这却绝无可能。既然如此,他哪还敢冲上前。
他心中长叹:我去啊!这十来人是哪来的?大宋少马,更是严禁民间私藏弓弩。这十来人个个骑着良驹,手持良弓,根本不像是江湖中人,倒更像是官兵。并且,还应是官兵中精锐中的精锐!
可就算想明白了,他也毫无办法,当下干脆一咬牙,策马往镇子那当先行去。
进了镇子,里面人声鼎沸。就在镇子中央,摆了有七八张大桌。数十汉子正团团围着,在那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正热闹时,小道士骑着马闯入。数十人大愣,喧嚣声瞬间停息。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小道士就大笑着说道:“各位别来无恙啊!”
大笑声中,小道士怀抱美人,翻身下马。他无比亲切,无比自然地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下,笑着说道:“来啊,继续喝继续吃啊,一个个地愣着干嘛?”
这帮人这才反应过来。
有啃着鸡腿的,“呸”地一声吐出嘴里的鸡肉,手往衣服上一抹,就抄起了鬼头刀。有喝着酒的,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放,在杯盘乱响声中,拎起了桌旁的朴刀。
十数人持刀舞剑地杀来,小道士依然端坐不动。他神色自若地拿起一根猪蹄,往嘴里送去。
刀剑就要砍到头上了,小道士却闭上眼,赞了声:“嗯,香!”
“住手!”关键时刻,那老者喝道。
七八柄刀剑即刻悬在小道士头上, 一动不动。一汉子问:“左堂主,怎么了?”
左堂主分开众人,在小道士面前坐下,也拿起根猪蹄,啃了一口,也赞道:“嗯,是香。”
小道士击掌大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左堂主是不?我天一子敬你一杯。”
左堂主一口喝干杯中的酒,问:“天一子,你真不怕死?”
“我当然怕死,怕得要死。”小道士说:“不过,你们犯了一个错误。”
“哦,我等却是犯了什么错?”左堂主淡淡问。
小道士正色说道:“半路劫杀,我死了便死了。依你等的后台之硬,无凭无据,怕是谁也奈何不得。”
“但是,你等错就错在,大摇大摆地在这吃喝玩乐。现在镇上有无数的人看到我和你们在一起,想要再悄无声息地将我灭杀,却是再不可能。”
“这样我怕什么?我死了,你,你,你”
他手持猪蹄,一圈扫过,冷笑道:“你等,一个个的,都要给我陪葬!”
他身后一个汉子听了就怒道:“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野道士,说这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道士冷笑:“区区一个野道士?哼,区区一个野道士,全川蜀的官府、黑道、白道为什么没人敢来捉拿?区区一个野道士,凭什么要你等千里迢迢,赶来此地,还暗中设伏?区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