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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道士听到了,类似于狗舔水的声音,吧叽吧叽,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无法抑制的恶心,再也控制不住地,窜上了他的咽喉。小道士猛地伸出了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死死地扼住。
他绝对不能吐出来,不然,他的下场,一定会比不文三和巧手王,更要凄惨十分!
也不知煎熬了多久,神庙中的吧叽吧叽声,终于停歇。
忘忧仙满意地一笑,笑道:“不错。你二人终于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小道士这才敢睁开眼。
他看到,红颜已穿好了裤子,神色痴呆地站在一旁。不文三依旧躺在地上,张着嘴。他的嘴里,干净异常。巧手王还压在他身上,伸出舌头。他的舌头上,也干净异常。
神庙里,清理的果然非常干净。干净的,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忘忧仙一挥手:“好了,你二人下去吧。下次不得再犯哦!”
忘忧仙悲天悯人地说道:“凡人啊,为何要有这么多恶念。为何尔等每次都要这样,哎!”
“恶念不除,怎能飞升?”
他叫道:“下面,青瓷张,种一亩……你们,出来。”
被点到名的人,一个个浑身颤抖着,走了出来。
忘忧仙叹道:“凡人啊,最容易生的便是。需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他柔声说道:“红颜,你受欺负最狠。这一次,便由你来惩罚他们,一泄你心头之恨!”
说着,忘忧仙手一扬,从神像上抛下一根精致异常的长鞭。这根长鞭,虽然精致却不华美。因为它原本华丽的颜色,已被乌漆漆的污血,尽数遮盖!
看到这根长鞭,站出来的八人脚下一软,竟齐齐软倒在地。
忘忧仙颤声说道:“遵本仙令,你等八人,脱光衣物,像狗一般跪在地上,翘起屁股,任由红颜鞭打!”
于是几十个呼吸间,八个曾经或名震一时、或叱咤风云的男人,光着身子,如狗一般跪着,极力将头埋在地上,极力将屁股翘在空中。等着,鞭打!
然后,啪啪声,不绝于耳!
每一扬鞭,接着就是一声脆响。那光条条的身上,便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而神庙中,就多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鞭打声,惨叫声,痛哭声,声,一声声,一声声,在神庙里回荡。如魔音般,往小道士的耳朵中钻来。将至深的恐惧,带进了他的心中。
当八个男人,彻底瘫软在地,再也抬不起屁股时,红颜这才收了长鞭。而此时那长鞭上,鲜血淋漓,不停地滴下。染得她的手、她的脚,一片殷红!
而折辱,还没结束。
小道士闭上眼,竭尽全力,将所有的心神沉浸在虚无中。他不敢去看、不敢去听、不敢去想。
可隐约间,他还是能听到,男人不绝于耳的惨叫。
而最后响起的,是伶儿的惨叫。
所有还能站着的男人,对伶儿实行了“惩罚”。理由是,她有两餐饭没去吃!
她有两餐饭没去吃!
这一夜,小道士最想做的事,是刺瞎自己的眼,刺聋自己的耳!
因为他不想看到,不想听到,这活生生的,修罗地狱!
这,修罗地狱!
543 谁是真正的忘忧仙
当所有的男人、女人都没了一丝力气,似乎永无止尽、永无穷尽的折辱,终于停歇。
过足了瘾的忘忧仙呵呵笑了,得意地笑,满意至极地笑!
笑够了,他狂呼道:“忘忧人,为了自己的罪恶,尔等都付出了代价。罪恶去尽,方得极乐!这次的恶去尽了,你们,享受极乐吧!”
他高举双手,大声吟诵了起来。
听着这吟诵声,所有的忘忧人都挣扎着坐起。便是浑身上下尽是男人秽物,瘫在那动弹不了分毫的伶儿,也如蛆虫般抬起了头。
法阵,渐渐亮起!
所有忘忧人脸上的绝望、痛苦、疯狂,尽皆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渴望,那极致的渴望!
在受尽屈辱后,他们更是渴望着那种虚无、渴望着那种极乐!
轻烟冒起!
所有忘忧人贪婪地享受着,每个人的脸上尽是无尽的迷醉!每个人似乎都忘了,刚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极致的羞辱!
看着这一切,小道士的心里,只剩下了最深最沉的叹息!
这些人,真的已不再是人,他们只是傀儡,被忘忧仙那个恶魔,夺走了一切神智,只剩下对“极乐”的无比向往的,傀儡!
天亮了!
“极乐”之后的忘忧人,蹒跚着,离开了神庙。
来时,他们的脸上是无尽的恐惧和无尽的渴望去时,他们的脸上是无尽的痛苦和无尽的满足!
小道士走在最后。
出神庙时,他转身,深深地看了神像一眼。
那里,有个地方,忘忧仙便是从那,忽然消失。
回到“三笑屋”,小道士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他必须得睡,他想忘掉昨晚所看到的一切。可纵是在梦中,那一切依旧在纠缠着他。
于是,他一直在做噩梦!
下午,小道士去了升仙地。
他想看看,经受了这么一番折磨,那些忘忧人现在怎样?
没什么样,一切如故,跟之前的那几天,全无一丝变化。
站在那,小道士茫然了。
难道昨晚经历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那如地狱般的一切,其实便不曾发生过?自己的梦醒了,梦中的一切便不复存在?
就在他怀疑这一切时,他看到了伶儿。
伶儿出了门,摇摇晃晃地,挣扎着,来到一株柳树下。
她痴痴地抚摸着那棵柳树,就像在抚摸自己的qing ren。
她痴痴地说着:“柳郎,伶儿的身子越来越差了,伶儿的容颜也越来越丑了。你现在再见到伶儿,你一定认不出,这个女人是你曾经的月宫仙子!”
“柳郎,伶儿每次睡去前,都会向上天祈祷,祈祷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当睁开眼时,我依旧是王家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家闺秀,依旧呆在我的闺楼中,弹琴跳舞,逗弄鸟儿。”
“那个晚上,是一个梦。我王家没有被一夜之间抄家,男人没有被流放,女人没有被发配妓馆。我还是官宦千金,不是教坊司的官妓。”
“那个晚上,还是一个梦。我还是清白女儿身,我用尽了一切手段,保住了自己的贞节三年。我还在想着你的承诺,三个月后必帮我脱了贱籍,迎娶过门。可柳郎,我没等到你的承诺。我喝下了那杯茶,晕倒在地。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而床单上,印着我的贞节!”
“那个晚上,更是一个梦。我没有踏进神仙谷,我没有住进升仙地,我没有参加那次极乐大会,我没有被几十个男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欺辱!”
“柳郎,多可笑啊!那个晚上那个男人的那一次,让我伤心欲绝,自觉再无脸见你,无颜嫁你为妻,于是我不顾一切地逃离了教坊司,来到了传说中的神仙之地。可在这神仙之地,我却被好几十个男人,了无数晚了无数次!呵呵,柳郎你说,这是不是笑话,这是天地间最大最大的笑话!”
痛哭着,伶儿一把抱住柳树,用自己的脸在那粗糙的树皮上,用力厮磨着。
她痴痴地说道:“柳郎,只有抱着你,我才敢想到去死。这一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切只是梦。当梦醒时,我还是那个大家闺秀,在等着我的柳郎,娶我过门。”
“若这一切不是梦,我此生只愿,能速速死去。我已如此不洁,就连魂魄都无颜陪在柳郎身边。我只求速死,早日投胎,从此轮回转世,你我不再相逢!”
“我唯愿速死,只求速死!只求如此!”
看着“唯愿速死”的伶儿,小道士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了拳头,才没让自己,当场狂吼出声!
不能忍,绝无法忍,定不可忍!
忘忧仙,这个恶魔,他必死,他必需要死!
现在就得死,马上就得死。他不死,这些人中之龙、人中之凤怎能解脱?他不死,雀儿必将永世沉沦,成为下一个红颜,下一个伶儿!
张天一,你不是自诩聪慧吗?想办法,你赶快起办法啊。
闭上眼,小道士用尽全部心力,凝思!
天黑了。
张神刀出现。
不过一日一夜未尽,张神刀便似老了十岁,憔悴的像是换了个人!
小道士看着他,叹道:“怎会如此?”
张神刀苦笑:“昨晚你去过极乐大会,你应该知道,我等受到的是怎样无法忍受的屈辱!可明知如此,我等为什么还要过去?”
“因为那极乐大会,去的话,只会让忘忧人痛苦一晚。而不去的话,却会让忘忧人痛苦十天。且,一天更比一天痛苦!”
小道士伸手,握住了张神刀不断颤抖的手,用了用力,说:“辛苦你了,可我保证,你所有的付出,都绝对值得。”
“好,”张神刀大喜:“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是!”小道士断然说道:“在你们心里,忘忧仙不管是神仙,还是恶魔,都不会是凡人。而在我心里,忘忧仙不管是像神仙,还是像恶魔,但他定会是个凡人。”
“若他是个凡人,他定会藏身在神仙谷中,他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他就躲在你我的中间。”
“不可能!”张神刀大叫道:“就算忘忧仙不是神仙,可神仙谷那么大,你怎么肯定,他就躲在我们中间。”
小道士答道:“原因很简单。你说过,有时会听到一声云板响,然后你的屋中会莫名出现一张纸条,纸条上会写有忘忧仙的仙令,你就会遵令而行。而这些仙令,很多都是一些临时发生的事件。比如,去接引台那接引一位新人,或者,阻止忘忧人之间的一场冲突。如果忘忧仙不在神仙谷中,他哪能这般及时掌控谷中的一切?”
张神刀想了想,点头:“可这不足以说明,他就是我们中的一员。”
小道士说道:“升仙大会,每二十天一次极乐大会,每十天一次。只有这两次大会,忘忧仙才会现身。也就是说,他一个月中现身的时间,加起来才不过十几个时辰。”
“一个人从头到尾都躲在暗处,不与人相见,只在寥寥可数的几个晚上才可以出现,这样的日子换了是你,你能过多久?”
张神刀说道:“忘忧仙身边不是还有失魂客吗?”
“失魂客已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志,形同木偶。你会陪几具木偶说话吗?”
张神刀摇了摇头。
“我和我师父曾经住在一座山上。有次我师父外出,给我留足了干粮,却严禁我下山。那一次我在山上呆了五天,只有一个人。只是五天,我便再忍不住偷偷跑下了山。所以我不信,他忘忧仙能一个人独处最少四年!他定要与人交往,与人沟通,这是他做为人的本性!”
“神仙谷说大不大,也就那么大地方,那么几十号人。若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陌生人,你身为督查定会察觉。既然没有察觉,那就说明,这人一直在你们身边。”
张神刀很认真地想,想了好一会,他点头说:“你说的的确极有道理。”
“若忘忧仙是我们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