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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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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天玄子引着天青子来到小院。在院中却停住脚步,迟疑地说道:“道兄,这房中有一人,也是道士。他有件事来求我,我本不想答应。但看这事与道兄有关,就将他请了过来,与道兄单独一聊。”

    “与我有关,奇怪了?”天青子心中起疑,推门而入。

    他却不知,他身后的天玄子一扫之前仙风道骨的模样,做贼似地溜到了窗户下,竖起了耳朵,在那,听墙脚。

    天青子进去后,一眼便看到,那屋子中间,竟娉娉婷婷地站着一个女子。

    天青子暗怒:这天玄子真是的,孤男寡女的,让我和一个年轻女子单独相见。这事传出去,于我名声大有妨碍。

    他正想退出去,却见眼前的女子转过身。却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美的,以他的道心,都忍不住地一失神。

    这一失神间,那女子,就盈盈拜下。

    天青子大惊,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拦住。只觉得触手处,温柔滑腻,让他的心,忍不住地又一动。

    天青子急急压下心中的绮念,正色说道:“小娘子,不知你为何对贫道行此大礼!”

    那女子开口说道:“请道兄,救不才一命!”

    这声音,很轻,听到天青子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因为,这,分分明明地,竟是男声!

    他脑中,迅即闪过一个念头:这,这竟是个男人!

    这一下,天青子只觉得手中还残留着的柔腻,立马变成了油腻,还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油腻。他强忍住恶心,怒道:“我不与你们这种人说话。”

    他转身就要离去。不料那男人竟抢前一步,拦在了门口,哀声说道:“求道兄成全我和国公爷。”

    “国公爷”这三个字,如闪电般,击过天青子心头。这一刻,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胡说些什么?你跟李国公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凄然一笑,垂头说道:“我和国公爷是什么关系,呵呵,我跟国公爷是什么关系。”

    他抬起头,眼中有泪,而泪中,却又有着,无尽的回忆,和深深的幸福。

    像是梦呓般,他柔声说道:“那一年,国公爷刚来到重庆。就在那个细雨纷飞的春夜,我,遇见了他。”

    “当时,我穿着一身道袍,站在一株桃树下。而国公爷穿着朱服,站在那屋檐下。”

    “他一眼看见了我,我一眼看见了他。然后……”

    “停停停!”天青子大叫:“肉麻的不要说,说重点。”

    “重点是,我贪图国公爷的英伟不凡,国公爷贪图我的花容玉貌。我和他走在了一起,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国公爷还为我重修了祥云观,想到时请我入驻,以便我便能和他长相厮守。只是道观还没修完,我的幸福,竟就到了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多了嘴,我和国公爷的事竟传入了夫人的耳中。夫人大怒,差人找我。我跑了。夫人以死相逼,逼国公爷不得不答应,祥云观里,绝不用本地的道士。”

    “就这样,我的祥云观,变成了道兄的祥云观!”

    说到这,那男人大哭:“求道兄成全,将我的祥云观,还给我吧!”

124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天青子失魂落魄地说道:“不可能,你定是在骗我。你骗我。!”

    那男人嘶声叫道:“我怎能拿我一生的痴心,来开这种玩笑!”

    他看着天青子,忽然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舍不下这祥云观,原来如此,竟是竟是如此!”

    听他笑得惨烈,天青子禁不住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那男人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他惨笑道:“原来你生得这般英伟不凡。”

    “怪不得国公爷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你。原来他是,他是腻了我的温柔,想换种不一样的感觉。”

    “国公爷看中了你的身体,而你,你非得去那座风流窝,你看中的又是什么?”

    “也是啊,国公爷那等伟丈夫,像我等这样的男人最是喜欢不过了。你见了他之后,自然也会贪恋他的阳刚。被他摆弄了之后,自然就舍不得离开他的床。”

    他这话一说,天青子像中了箭的兔子似地跳了起来,大吼道:“你胡说。我才不是你这种人。”

    那男人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国公爷啊国公爷,可怜我为你许下了一生的痴心,可结果你却是,喜新厌旧之徒!”

    “可明明已经被你抛弃,我却为何还要对你念念不忘,还是一心一意地要回到你身边。我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啊!“

    他看着天青子,眼里的泪流的更欢:“恭王府里没两个人见过我,只要取了你的度牒和戒牒,我自可冒你的名,回到本就属于我的祥云观。”

    “我心知你是不愿意的。可我一定要进去,一定要进去。哪怕,牺牲一切。”

    说着,他流着泪,缓缓地,解开衣服。

    天青子大惊:“你,你想要干什么?”

    那男人哀怨的看着他:“我最珍贵的,唯一能打动你的,只有,我的身体了。”

    天青子大恐:“不,不要,我不好这口。我求你了,你不要过来,不要。啊!”

    这声啊,刺破云宵,凄惨至极,将窗外的天玄子,给生生吓了一大跳。他再顾不得会被发现,探头望去。

    只见,屋中的两个男人,就这一下子,一个身上只剩下件肚兜,一个道袍半遮半掩。一个在死死纠缠,一个在拼命反抗。

    我去!用不着这么狠吧。天玄子急忙大叫:“你个死男人在干嘛?放开那个男人!”

    听到他的声音,天青子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喊道:“道兄救我,救我啊!”

    天玄子急急去推门,正看到,天青子倒在地上,身子像蛇一样的扭着,头却抬起,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泪如泉涌。脸上,是无尽的恐惧,和无尽的绝望。

    他又看到,小道士正骑在天青子的大腿上,双手紧握,伸出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形成剑状。然后,往天青子的,那处,狠狠插去!

    “不要!”天玄子大叫。

    “啊!”天青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两眼一翻,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合上。

    天玄子吓了一大跳,急忙伸手一探:还好,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他大怒,瞪着小道士,怒道:“用不着这么狠吧。”

    话音刚落,只见小道士也是两眼一翻,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到院中,伏地大吐,吐得稀里哗啦。

    看着这副两败俱伤的惨烈情形,天玄子幽幽地发出一声长叹。

    把能吐的都吐完了,小道士翻身一滚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天玄子递了杯水给他,小道士接过喝完,才勉强缓过一口气。

    “哎,用不着这么狠吧!”天玄子叹道。

    小道士苦笑:“不对自己狠一点,他哪会信?这种事,我也只能做这一次,实在没勇气再来一次。”

    天玄子再叹道:“可你最后那一下实在是……用不着这么狠吧。”

    小道士热泪盈眶:“我容易吗我,明明恶心的要吐,却还偏偏要装得更恶心。我,我那还不是一时失控。”

    天玄子三叹道:“哎,罢了罢了,你喜欢就好。”

    小道士大怒:“我喜欢个屁。”

    看了看屋里死狗一般躺着的天青子,小道士心里也怕怕:“他不会,不会被活活恶心死,就这样一命呜呼了吧。”

    天玄子苦笑:“离死也差不远,估计就剩这么一口气了。”

    哎!两人齐齐长叹一声。

    夜渐深。

    天青子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连眼睛都没睁,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人还没落到床上,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叫道:“道兄,道兄。”

    是个男人的声音!

    天啊!是那个男人。

    天青子顾不得细看,一个翻身就趴在床上,双手还死死地,护住了,屁股。他大哭着叫道:“不要,不要啊,求你不要。”

    “道兄,我是天玄子,是天玄子。现在你很安全,没事了。”天玄子急急说道。他心里猛地一咯噔:我去,不会惹出大事了吧。把好好的人生生地给吓傻了。

    听到天玄子这三个字,天青子才微微侧过头,偷眼一瞧后,立时涕泪纵横:“道友啊道友,我,我……”

    天玄子安慰道:“没事的,道兄,那人没把你怎么样。”

    天青子一听忽然大笑:“哈哈,没怎么样?没怎么样,我那儿,怎么会那么地疼!”

    “哈哈,我堂堂天青子,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失去了清白。哈哈。”

    他大笑,笑得疯狂,笑得天玄子胆战心惊。天玄子连忙柔声说道:“道兄,怎么可能?当时我就在你身边,我明明知道你不愿意,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人给,强行那样。”

    “你那儿那么疼,不是被别的什么给捅了,是被这个。”

    天玄子双手紧握,伸出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形成剑状,然后猛地往前一刺。

    天青子被这个动作给吓得大叫,大叫之后,他那混沌的脑子终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他满怀期待、紧张兮兮地问:“真,真的吗?”

    天玄子正色点头:“道兄,你我相交多年,我人品怎样,道兄难道还信不过吗?”

    想了想,天青子才点了点头。他委委屈屈地坐起,像个小女人似地抱膝坐在床头,心有余悸地问道:“那人,那人还在外头吗?”

    天玄子答道:“还在外头,他不肯走。”

    见天青子瞬间脸色大变,他急急补充道:“不过道兄放心,没有你我的同意,他绝对不敢进来。”

    天青子嘶声叫道:“赶他走,赶他走。他不肯走,就用棍子打杀他。”

    天玄子赶紧劝道:“不需如此,只要道兄将度牒和戒牒给他便是了。”

    天青子大怒:“我岂能遂了他的愿。”

    天玄子说道:“祥云观那种风流窝,道兄难道真要进去?莫非……”

    莫非后面的话,天玄子没有说出口。但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莫非道兄贪图荣华富贵,甘愿舍身相就?

    天青子怒极,气是浑身直打哆嗦:“我,我一心向道,岂是那种人!”

    天玄子说道:“既然道兄不是那种人,将度牒和戒牒给了他又如何?即免去了他的纠缠不清,也省得污了自己的名声,道兄你说是不?”

    天青子一想,这话着实有道理。

    见他犹豫,天玄子趁热打铁:“那人发过毒誓,进了祥云观后,只会深居府中,绝不会借道兄的名号在外招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信不过他,但道兄你想,皇族中人最爱面子。这李国公好男风的事,可是瞒得死死的,外面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所以他即便想生事,李国公也定然不准。道兄后顾可以无忧。”

    天青子想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友说得极是。即便有些麻烦,”他打了个寒颤:“也比现在的麻烦要好上太多太多。好,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度牒和戒牒,递给天玄子,叮嘱道:“全给他,叫他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好!”天玄子满口答应。

    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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