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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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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哑推他,低声道:“叫老太太。”

    方无适趴在床沿上,压逼着嗓子悄声叫道:“老塔塔(太太)!”

    老太太“嗳”了一声,笑开了脸,轻声道:“无适!”

    那声音,已经像耳语一般,很轻很轻了。

    方瀚海等人觉得不妙,都紧张地看着她。

    方无适欢喜道:“老塔塔(太太)睡告告(睡觉觉)呀!”

    老太太眯了下眼,道:“是,太太……累了。”

    说着把目光转向蒋妈妈。

    蒋妈妈捡起床边一个黑木匣子,道:“这是极北之地的一个庄子,老太太说给无适哥儿。”一面将匣子递给方无适。

    方无适抱在怀里,左看右看地研究。

    老太太又叫道:“清哑。”

    清哑忙道:“孙媳在。”

    老太太道:“蒋妈妈……跟了祖母几十年……你帮祖母照应她……养老……”这是让蒋妈妈往后跟着清哑。

    清哑道:“好的。”

    方老太太又叫:“漫儿,海儿……”

    方瀚漫兄弟一齐跪行上前。

    老太太目光在他们脸上滑过,说“人终有一死。娘也算……有福的了。我去……找你们……爹了……”

    目光渐渐暗淡,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方无适轻声对方瀚海道:“煮(祖)父,老塔塔(太太)睡鸟(了)。”

    方瀚海兄弟悲呼道:“母亲——”

    方初喊道:“祖母——”

    是他逼死了祖母吗?

    他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

    清哑急忙抱住他腰,一面无声流泪。

    一年前还满腔恨意,眼下却只有悔恨。

    这复仇如此让人不能释怀,让人如此遗憾!

    她从未这样深刻地体会到一个家族代表的意义:身为家族子孙,一言一行都影响深远,牵连广泛,错综复杂间,任你如何算计、抵挡,结局也会往你想不到的方向扭转。

    林亦明和几个表姐妹站在外间等候,忽听里面传来嚎啕大哭声,不禁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喃喃道:“外祖母!”

    ——外祖母走了。

    外祖母这一走,没有人能救得了母亲了。

    便是父亲来也不成。

    因为,就是母亲气死外祖母的!

    她自出生以来,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晦暗过。

    八月十八,是方老太太的生辰,也是清哑和方初成亲的日子,现在又成了方老太太的忌日。

    春晖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大放悲声。

    ……

    原本热闹的方家,忽然传出噩耗:林姑妈突发病亡,方老太太不堪打击,悲痛之下也跟着去了,寿宴鼓息乐止,喜事变丧事。

    更爆出一则消息:方瀚海因病退隐,方则继任方家家主。

    一时间,客人们议论纷纷。

    老太太临去前,夺了两个儿媳的管家权:从今后,方家二房在外经管买卖,其内宅人情来往打理由高云溪接手;祖籍这边的家务打理,由方初的大堂嫂接手,严氏和大太太也荣养了。

    方初和清哑于悲痛之中,被推出来总理老太太丧事。

    外面,方初带着方则兄弟主持,内院则由清哑高云溪两个主持,方瀚海和方瀚漫、严氏和大太太只在灵堂守灵,诸事不管。

    方初原本就是方家少主子,后来出族,再归宗,另立门户,自创出如今的家业,往日积威不减反增,方家孙辈兄弟无不听从他号令,大小管事仆妇无不听他指挥,主持起来毫不费力。

    他尚沉浸在悲痛自责中,且族中以前并不是没办过丧事的,因此并未刻意去筹划安排,只凭方大总管安排罢了。

    可是清哑不同,清哑没料理过这等大事。

    连高云溪也没干过,妯娌两个都是生手。

    不懂不要紧,清哑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她命方总管将所有丧事程序一一拟出来,所有活动安排需要人手和物资也都拟出来,她看了再作统一安排处置。

    这相当于制作一份丧事预算计划书。

    方瀚海父子在外经营买卖,祖籍这边是由方瀚漫夫妻操持。

    因此,方总管算是大房的人,他信服方初,不代表信服清哑,看在方初面上,他忙了半夜,草草拟了份东西交给清哑,算是交差。

    结果第二天到那一看,额头冷汗就下来了。

    清哑不止交代了他一个管事,还交代了老太太身边的蔡妈妈,还有刑二总管等几个人,每个人都连夜拟了一份计划出来。

    清哑自己也询问方初,方初觉得这是个让妻子学习家务的机会,因此强忍悲伤和疲累,亲自出面,找了经验丰富的、已经退养在家的老总管来帮她,他自己也在场坐镇,再加账房数人配合,连夜拟了一份详尽的丧葬计划出来。

    清哑就把这几份计划比较,并现场算出所费银两,选择最完整、最节省、最合理的计划,大家斟酌补充完善。

    最后,邢二总管的计划被选中。

    这刑二总管很有眼力,一则他对方初忠心敬服,连带对清哑交办的事也尽心尽力;二则他对清哑的行事风格有所耳闻,觉得这是个机会,因此他在拟这份计划时,不但思虑十分完善,连所有丧仪程序和人来客往的细节都列得清清楚楚,还考虑了成本。

    其他人都没有他这份巧思。

    方家豪富,又是老太太的丧事,大手大脚惯了的管事们怎会图省钱呢,只怕不够风光,不够奢侈,唯恐跌了方家的脸面,一个个都挥金如土,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好看怎么做。

    所以,邢二总管如愿以偿地脱颖而出。

    ********

    这两章,有些伤感,虽是虚拟,也没理由求票,唯请你们别砸我!(未完待续。)

第771章 巧儿

    方大太太过来哄,也哄不歇他。

    大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暗怪郭勤不该撺掇儿子出头,心中着实恼恨,只是老太太的警告记忆犹新,不敢发作;二则方家二房势头强劲,她不敢得罪方初和清哑,所以也不敢给郭勤摆脸子。

    后来,方瀚漫过来了。

    他抱着小儿子,低声在他耳边道:“你祖母特地叮嘱我,不要责怪你,说你很好,男儿就该有这份担当和勇气。还交代我,把你送去霞照,跟严暮阳他们一块上学,顺便跟你两个哥哥身边学习。”

    方利听了更加愧疚难过,把头埋在他爹胸前哭。

    实在是哭不出声音来了,所以只听见呜呜声。

    方瀚漫怕他哭伤了嗓子,命人送他回去歇息、请大夫来调治。

    又请郭勤和严暮阳相陪,两人都去了。

    严暮阳虽然不像郭勤和方利愧疚想不开,却比他二人更操心。他二人只管自己伤心内疚,别的一概不管;严暮阳不但要安慰劝解他们,还惦记巧儿。这次的事可有巧儿一份“功劳”呢。他生怕巧儿也内疚地想不开,以至于郁结于心,便嘱咐严暮雨照顾巧儿。

    他对妹妹道:“叫巧儿别太伤心了。记得吃东西。”

    严暮雨不知内情,听了哥哥的话很是诧异,心想是方家老祖宗去了,又不是吴氏去了,巧儿干嘛要这么伤心?

    严暮阳每天都叮嘱她,她不得不留心巧儿。

    这一留心果然发现巧儿不对,遂劝巧儿别太难过。

    她不能体会巧儿的心情,所以劝慰干巴巴的不在点子上。

    巧儿默默无语,郁郁寡欢,清哑等人忙的忙,悲伤的悲伤,内疚的内疚,无人留心她。

    这日,严暮阳亲自找机会来看巧儿。

    两人坐在客院假山上说话。

    他轻声对小女孩道:“巧儿妹妹,你没做错!”

    巧儿抬眼看向他,点头道:“是没错。”

    严暮阳愣住,这人,他还没开始劝呢!

    巧儿接着自语道:“要是再过一天就好了……”

    她后悔自己思虑不周,该等老太太寿辰后客人都走了再发难。又想如果不请方家族老,只请方家二房人是否更妥当些。翻来覆去地重新推演,恨不能让老太太重活过来,别破坏了这结局的完美性。

    她道:“暮阳哥哥,你不知道,那天她们许多人都逼姑姑,要她给姑父娶二房。我很生气很生气!我最气林姑太太,想着一定要她当着许多人出丑,叫她丢人现眼,哭都哭不出来。也让大太太她们后悔,叫她们知道是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我就想,要多叫些人去,人越多越好……要是少叫几个就好了。人少些,老太太就不会气死了。”

    每想起大太太等人逼迫清哑的情形,她依然会怒火中烧。

    揭露了,林姑太太和老太太去了,她又满心遗憾和不足。

    严暮阳摸摸她的头,柔声道:“老太太不是因为人多气死的,是被林姑太太气死的。儿女不争气,做父母的最难过失望。”

    巧儿仰面问道:“是吗?”

    应该是的吧。

    她努力将自己代入这件事,想自己要是也干了这样坏事,那爹和娘恐怕是得气个半死;要是年纪大的话,就得真气死。

    她心情便轻松些了。

    严暮阳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道:“这个你留着吃。”

    巧儿接过来问“什么?”

    严暮阳道:“点心。”

    巧儿道:“谢谢暮阳哥哥。”

    严暮阳心疼道:“别想这些了。晚上好好睡一觉。你都瘦了。”

    他觉得那圆圆的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变得窄了,下巴尖了,人也沉默了,只剩下双眼还是滴溜溜地转,还是印象中的鬼精灵。

    巧儿小小声应道:“嗳。”

    低下头,不知不觉眼中有了湿意。

    严暮阳今日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目光像柔柔的春风,抚平她心中的不安和烦躁,令她平静安心,也想哭。其实她不知道,严暮阳待她还跟以前一样,是她自己今日有些脆弱。

    于是,毫无征兆的,她嘴里含着一口糕点,想要对严暮阳说话,忽然嘴一瘪就哭起来,大颗的泪珠不断往下滚,来势汹涌,以至于嘴里的糕点也含不住了,被喷了出来。

    原来她一直都很难过,不过倔强地忍着。

    她告诉自己,她没错,错的是林姑太太。

    仿佛承认自己错了,她就成了郭家的罪人、方家的仇人。

    严暮阳吓坏了,急忙道:“巧儿,巧儿别哭!哎呀,把这吐出来,别呛着了!乖,快吐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把巧儿怎么办。

    因见巧儿哭得止不住,不知吐,他一着急,干脆把右手食指一勾,往她嘴里一抠,抠出一大团糕点渣甩落,然后用帕子帮她擦嘴。

    他一手扶她肩背,一手拿帕子在她脸上又是抹又是蘸,又哄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撺掇你们做的!我大些,没考虑周全。这不怪你。巧儿妹妹,别哭了——”忽然想她这么憋着也不好,忙又改口道——“你想哭就痛快地哭吧,我不告诉人。”

    近两年,他身量就像青笋一样,窜得很快,已经蜕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俊雅少年;巧儿虽也窜高不少,但还是比他矮一大截。

    这时他弯腰低首,柔声细语地哄巧儿……

    “你干什么?”

    随着一声叱喝,有人粗暴地扯着他领子拽开。

    严暮阳转脸一看,原来是郭勤那个“黑炭头”来了。

    虽然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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