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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狂生?
“让……让开……我要拜…拜城隍……拜城隍,你……你快…快让开……你……”
声音迷迷糊糊,好似舌头都卷起来了一般。
不过见多识广的谷仁以及张庙祝自然也是听出了来人的状态,这是喝了不少的酒啊。
“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你进去冲了城隍怎么办?!快退出去!”外头的小道童竭力想要拦下来人,可是来人的力气似乎比他大多了。
“我要……我要拜城隍,去考……考个功名来,我要让……我要让那李秀才看看,我刘仲邦也……我刘仲邦也能够考个举人来……哼哼,让他再看不起我,让他……再看不起我,哼哼………”这个自称刘仲邦的人话语中全是怨气。
谷仁一听这话,就觉得这人算是废了,身为……好吧,身为人类好伙伴,谷仁觉得一句话中有一半都是对生活的不满的人,这人真的就是废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颓废的话来。
还有就是这些话中全是将梦想寄托在了某个神灵或者自身的运气上,这样的人全是对生活的无奈。
不过,也许这家伙也就是喝醉后的一番宣泄而已,所以以上分析全都可以划掉了。
“我去将人请进来,道友稍等。”张庙祝对谷仁露出歉意的微笑。
“您请。”谷仁点了点头。
而后张庙祝便向大门而去,谷仁也没从位子上起来,就这么喝着张庙祝刚刚倒来的茶水。
嗯,味道应该是不错的,只可惜谷仁这人好牛饮………
过了一分钟时间,那嘈杂的声音便来到了大殿之中。
谷仁这时也才打量起了被张庙祝带进来的人。
这是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大概二十一二左右,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孩子或许都可以打酱油了。
有些熏红的脸,全是褶皱的儒生长袍,连头上的方巾帽也挂在了脑后,露出了绑起来的发髻。
第一眼看去,谷仁还以为是个狂生,然而第二眼后,这家伙在见了城隍充满威严的法像后,似乎酒精的作用直接褪去了大半,嘟囔着的嘴巴一瞬间结结巴巴起来,最后话都没了。
这也是个懦弱的书生而已。
“刘生前来可是求神?”张庙祝这时说话了。
“…是…是的。”刘仲邦呐呐的点了点头。
“请拿好香,为城隍爷送上你的愿望。”张庙祝说道。
说时,张庙祝就从大殿旁的一个摆着元宝蜡烛香的桌子上拿来了一把金红色的香。
接着,只见张庙祝左手对着香的头轻轻一点,而后这香就生出了猩红的斑点。
“请!”张庙祝将香递给了刘仲邦。
“……哦,哦!”刘仲邦从呆愣中被惊醒,连忙接过了点燃的香。
见到这神奇一幕的刘仲邦,浑身的酒意又是去了大半,他现在有些后悔大大咧咧的跑来城隍庙了。
而且这时,他又想起了之前与酒友打下的赌了。
这回更是后悔了,他怎么就答应了这个赌约呢。
“城隍爷爷,我…我…我…刘仲邦希望您能保佑我今年在春试榜上有名,得罪莫怪,得罪莫怪啊。”刘仲邦跪在蒲团上,一边将香举过头顶,一边嘟囔着。
看着这家伙的嘟囔,谷仁看着就想笑,不过他憋着笑,愣是没有半点笑意露出,反而脸色更加的肃穆了十分。
张庙祝依旧是慈祥的笑容,与刚刚领着刘仲邦进来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谷仁虽然不解张庙祝现在的表情,但是也没有现在去提问。
谷仁也没有开启法眼,他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开启法眼,坐镇于城隍庙中的城隍爷会发现不了,但是一道神光下来,可不就尴尬了。
所以谷仁到现在也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虽不像鹌鹑,却像是老母鸡,不言不语,就是绷着脸。
“莫怪,莫怪,莫怪……”这刘仲邦说完了愿望后,嘴巴里嘟囔的语句全是莫怪莫怪了。
耳聪目明的谷仁听得全是疑惑,即使是黑人问号也填不满谷仁比起心中的疑窦。
谷仁看了一眼刘仲邦,而后又看了一眼张庙祝,最后又看看依旧充满威严的城隍像,然后他牛饮完了自己倒上的茶水。
刘仲邦大约嘟囔了三分钟,最后又是深深一拜,然后将香插在了法像前的香鼎上。
然后他就退出去了,在退出去前交给了张庙祝十个铜钱,算是香火钱。
张庙祝将铜钱收起后,也点起了三柱香,然后也插在了香鼎上,并且似乎在言语了些许话。
渺渺白烟慢慢环绕在屋顶房梁,谷仁抬头看着城隍法像。
谷仁想起了前世有关于包公脸黑的说法,说是包公的脸原本是白的,只是因为他的神像被鼎盛的香熏成了黑色。
而谷仁面前的这城隍法像却没有半点被香熏过的痕迹,一眼望过去就跟今天才做出来被奉上了高台一般。
张庙祝做了这些后,便坐回谷仁的对面。
“让道友久侯候了。”张庙祝抱歉道。
“无事,无事,神明要事要紧。”谷仁连忙回答。
“城隍爷之事确实要紧………道友可是有疑虑?”张庙祝点了点头,而后见了谷仁一脸的奇怪,便问道。
“不……不知道友可否为我引荐城隍?”谷仁希冀的看着张庙祝。
“却是无法,不过若是有话语需要传递,我可代劳。”张庙祝说道。
“为何?”谷仁疑惑。
“我也不知,城隍爷之事非我等可掺和的。”张庙祝摇了摇头。
谷仁听此也只能惋惜了。
所以这么个大晚上出来夜跑没做出什么好事了,谷仁也是有些后悔了。
不过谷仁在这大殿中待了一小会,见了两次上香后,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不过也仅仅就是猜测罢了。
何为神,一示一申,引领人心前行,引领人心向善,以此为神。
所以神向少显化出真身,至多展示神迹,们也唯有在真正的信徒心灵之中显示自己罢了。
当然这也仅仅就是一些古籍中的浅显记载罢了。
“那却是叨唠了,我之所来,仅仅是想见城隍一面。”谷仁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却是无法,不过,若道友诚心信奉城隍,那么便可面见城隍爷了。”张庙祝说这话时,脸上有些许期望。
张庙祝这是想劝导谷仁一同做了城隍的庙祝。
“呃……我一心却是在修道修自身上,无法终身侍奉城隍爷。”谷仁带着抱歉的笑容拒绝了张庙祝。
“那却是可惜了。”张庙祝又为谷仁添上了新的茶水。
这是表示送客了。
“夜已深,我便回归了,叨唠了。”谷仁没有动茶,仅仅是淡淡的说道。
“无事,无事,我送送道友。”张庙祝立马就起身做送人的姿态。
“………”谷仁咧了咧嘴,这世界依旧现实,不管在哪里在哪个时空。
不过正好,这尬聊这么快就结束了也好,他现在可是对那个刘仲邦很好奇。
第十六章 书店
“道友,有空可来庙中与我论道。”张庙祝最后说了句客套话。
“一定来,一定来。”谷仁自然回以客套话。
这是一场简短的会话,两人都不高兴也不恼怒。
不过,谷仁没有得到他所好奇的答案,但是他却得到了一个新的有意思的方向。
那就是那个似乎被城隍注视到的刘仲邦。
…………
刘仲邦何人也?大青镇三十位年不过三十岁的童生之一,是为大青镇风云人物,其家为大青镇三富之一,行走于街均是仆从七八,看着就好不威风。
而就在这圆月之夜,刘仲邦与友人在大青镇西面的矮亭饮酒作乐,酒水进了肚腩一斤后,便在友人的起哄下,直去了城隍庙,并且许下了赌约,要背负城隍爷之像前来矮亭,让众人与城隍爷同桌饮酒。
人总要运气,闲的蛋疼的人更是作死大户。
刘仲邦这样完完全全的脱产人员便是闲的蛋疼的人之一。
于是,刘仲邦颠三倒四的跑去城隍庙了。
在看了那充满威严的城隍像,以及那些传说后,刘仲邦怂了,于是他又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矮亭,只言城隍爷显灵,说明晚会来矮亭与众人饮酒。
对于刘仲邦这句吹大气的话,众人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醉意依旧盘旋于心头,但是他们却也有些后悔起哄刘仲邦去背负城隍神像了。
城隍庙绝对是这一带绝对不能惹的势力,那些庙祝可是有着真本事,若是被惦记上,可就不是家破人亡这么简单了。
上一个想要惹城隍庙的人是三个月前的县官,然后县官被罢官了,并且全家流放到了三千里外的苦寒塞北。
县官都是这样的下场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富庶人家。
酒会在刘仲邦回来后的半个时辰后结束了。
在他们走后,留下一亭子的破烂玩意。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亭子外,这道身影正是离开了城隍庙的谷仁。
谷仁看着这矮亭,摸了摸没有啥胡茬的下巴:“看来明天,那位城隍必定会来这亭子了啊。”
虽然不知道那刘仲邦究竟是因为什么被城隍关注的,但是谷仁却猜测刘仲邦那句“明晚城隍便来矮亭与某痛饮”或许就是城隍引导的。
另外,谷仁根据从前看过的小说的套路,便预感刘仲邦所说的话会实现。
因此,谷仁决定在这个小镇再住上一晚。
回归客栈中的客房后,谷仁便盘坐在床上休憩了。
小说话本都已经看完了,所以谷仁也没有消磨闲时的事情了,因此就只有休憩睡觉了。
谷仁决定明早再去采购多本小说来,顺带着再听听那些评书,这也是挺有趣的一天不是吗。
喔~喔~~~
一声悠长浑厚的鸡鸣,是到了忙碌的清晨了。
这客栈不止有上好的客房,还是上好的酒楼,它有两栋楼,前楼和后楼,前楼就是酒楼了,而后楼就是客房了,设计的挺巧妙。
谷仁来到前楼,与那里的老板说了自己还要再住一晚的打算后,便直接去了街上,准备吃些早点,然后去书店买几本小说来。
然而这街上却是不太平。
就在谷仁行走在街上,物色早点时,就有一队穿着捕快衣裳的壮汉在街上走着,一边行走一边将路人叫停住,然后拿着一卷白纸跟路人的脸比对。
谷仁这一身的道袍在一众普通老百姓中却是有点扎眼,可是怎奈他是个真道士,懂得修行法门,所以仅仅略施法术,这些捕快便找不上他了,直接将他忽略了。
谷仁也看到了那些捕快手中的白纸了,那是一个人的半身像,不过古代这水墨画却是无法画出真人的七分模样,所以按着这副水墨画,最多只能找到一堆的嫌疑犯,而真凶或许会逃之夭夭。
在画像之下还有着一行文字,写明了这人的罪行。
“此人名为陆平山,于一月十六日,杀害南村村长丁大泽一家八口,后畏罪逃离,若有人见之而报官,可得三两银子,若擒下此人,可得十两银子。大青镇县衙宣。”
这落款确实是县衙,上面还有官印,所以这大青镇虽称为镇,但实际上却有着县城之时,而且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