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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还是端午想出来的。
林安夜过去自然是威胁谢玉,他手上有谢花宝喜欢倪重阳的证据,谢玉听了一定不敢再乱来了。
原因很简单,不管林安夜手上有没有证据,如果林安夜和李延联合,凭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想要捏造些证据还难吗?
若是满城闹得风风雨雨的,谢花宝的名声就毁了,往后还怎能嫁得出去呢?
谢玉既然是疼爱他妹妹的,就没必要为了一个杨端午,把谢花宝的前途给毁了。在他的眼里,十个杨端午都不如一个谢花宝的。
轻重权衡一下,谢玉当然会放弃这场战斗。不过,他会先威胁林安夜不要插手此事,可如果林安夜执意要插手,谢玉也没办法。
那接下来,就是陈老爷一个了。
没有了谢玉挑拨离间,陈老爷当然也懒得闹,毕竟这事也关系到马桐云,关系到陈家的名声。
于是,就自然不了了之了。
当然,这么大的事,也只有林安夜能说服得了谢玉,就算是李延,在实力上也太小了些,并且李家也已有一半的温泉场的股份,给了陈老爷了,谢玉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李延威胁住?
几天后,李延驾着马车,亲自来告诉杨端午,林安夜已经成功了。
“那就好。”杨端午脸色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可是斗争还刚开始呢。”
李延一怔:“你是说,谢花宝不会就这样算了?”
杨端午点点头:“谢花宝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谢玉没听谢花宝的,谢花宝一定会更生气。于她的心中,她最亲爱的哥哥,也不听话了。她势必更加恼恨于我。”
李延说:“谢花宝虽然聪明,可却斗不过林安夜。这次,你真应该好好感谢林安夜。”
“我知道,他为我付出实在太多。”杨端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不像先前那般平静了。
李延走了,杨端午继续下地干活。这几日倪鹏身体越发不好,田事无人做,杨端午就下地帮忙。
农忙的时候,百姓在田间的劳作比其他时间更多。
常常是天未亮就已经出门了,到了晚上,月亮都高高升起的时候,才回家。
何湘捷和徐春玲已经听说镇上的流言了,她们统统归结于端午的不贤惠,徐春玲直接就骂端午勾引林安夜,还是被倪重阳给顶了回去。
何湘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看向杨端午的眼神,更加疏淡了,一没看到杨端午,就问她是不是去镇上了。
杨端午不想再理睬这两个婆婆。
还好,倪鹏说了公道话:“我相信端午不会做这样的事。端午嫁进来后,忙里忙外的,将烧饼店铺和家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烧饼店生意比过去也更好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说了不算,事实说了算。”
正因为如此,杨端午才帮倪鹏下地干活,烧饼店铺她是不想去了,看到何湘捷假惺惺的样子,她就反感。
只是,这些流言也传到了倪太婆耳朵里。
倪太婆很是生气,竟给气病了。
倪重阳送来的药汤,倪太婆也不要喝,让人给倒了:“我们倪家一直是好的,怎么传到这一代,竟有了伤风败俗的传闻。”
杨端午听说后,让倪重阳别去找倪太婆:“祖母正在气头上,我们过去,是越解释越黑的。等风头去了,我和你一同看望祖母。”
倪重阳便不再去。
百姓大多光着脚在地里干活,因此,常常有意外受伤的事情发生。倪重阳正在家休息,忽然,从屋外跑进来一个小孩童,神色慌张,一个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倪神医,求你救救我爹,我爹被毒蛇咬伤了!”
倪重阳一听,赶紧跟这孩童去了他家。
刚一进屋,倪重阳便上前查看这孩子他爹的情况。
只见床榻上,一男子面容愁苦,脸色乌青,右脚伸直贴在床上,脚踝处,一团浓浓的黑色显得格外抢眼。
“被蛇咬伤多久了?是什么蛇?”倪重阳觉得这男子病情危重,需要马上处置。
这被蛇咬伤,第一抢救要务是控制毒液随血液影响全身。倪重阳查看了这男子的脚踝后,便第一时间,拿了一条麻布,把男子小腿下部绑住了。
马上,倪重阳从随身带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把食指长的小刀,对准这男子被蛇咬伤的脚踝,一横一竖就是两刀。
顿时,黑色的瘀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这引流是重要且需要彻底的。
之所以说重要,是因为如果不引流,蛇毒会随着血液,甚至危险生命。
而倪重阳之所以选择十字切开,是因为十字切开是最彻底的一种引流方式。
切开引流之后,倪重阳又扪了下这男子脚背的趺阳脉。脉象微弱但不至于暴毙。
“还好发现及时,否则就有性命之忧。”倪重阳解释道:“现在急需七叶一枝花,可我没带那么多草药过来。”
这七叶一枝花,是一种中草药,长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解毒功效突出。
“我去摘,”这人的孩子勇敢的说,“只是这草药长啥影子,我根本就分别不出来。”
救人要紧,倪重阳带着孩童,赶紧上山去了。
这七叶一枝花,顾名思义,七张叶子围着一朵花。一般人认不出,对于倪重阳,却是易认的很。
很快,倪重阳带领着这孩子,找到了这解药。(未完待续。)
138 七叶毒父(感谢“小朋友爱上我”
来不及整理清洗,倪重阳把新鲜的草药捣成泥,敷在了这男子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就看见伤口有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这流出来的液体,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的味道。
很快,鲜绿的草药便变成了灰黑色,倪重阳又如法炮制,把变色的草药泥换下,换上新鲜的草药泥。
如此五次之后,男子叫上伤口的颜色,竟慢慢褪去了黑色,变成了灰白色。
孩童和那男子对倪重阳叩头,千谢万谢的。
倪重阳见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应该是穷困之家,便扶起他们说:“快请起,都是同村人,举手之劳而已。诊费就不收你们的了。药材你们可以每天来我家里拿。”
那父子更觉得倪重阳是再世华佗,重生父母了。
倪重阳回家,那对父子还背了一袋番薯过来道谢,杨端午看到了,便知道倪重阳又做好事了。
倪重阳推辞不过,接受了他们的番薯,那对父子才离开。
何湘捷说:“重阳,你做的好,医者,救人是首要的,其次才是赚钱。象他们那种穷苦人,咱不能收他们的诊金。”
端午听了,没说什么。
徐春玲冷笑道:“不收诊金,都是贴出去给人治病的,整个清河县也就倪重阳你一个人了。可惜有谁说你好呢?还不是被有钱有势的逼得,连口饭都吃不了了。”
倪重阳低下头。没有应答。
“这怪不得重阳,谁让端午没管好自己的夫君。”何湘捷知道徐春玲指的是什么事,忍不住为倪重阳辩护了一句。
“娘,别这样说,这都是我没用,端午倒是跟着我受苦了。”倪重阳马上护着端午。
何湘捷白了端午一眼,端午还是什么都不说。
总是儿子护着端午,端午总是沉默,何湘捷为倪重阳叫不值。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就是玉。端午是石头。哪值得重阳这么护着她。
端午坐在院子里,凝望天空,嘴唇闭得紧紧的,撅起成一个弧度。
她在这个家。已经不喜欢多说话。和这些人打交道。还不如天空来的好看。
陈家。
刚才的那对父子中,孩童的那个,光着脚从马车上下来。被仆人带进了陈宅。
隔着珠帘,马桐云阴沉沉的脸透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爹确定是病了?”马桐云尖着嗓子说。
孩童点点头:“小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找倪神医,倪神医也的确医治好了爹的病,不过,他叮嘱小的,如果要断掉病根,要连服七日。这七日去他家取药便是。”
马桐云眼睛眯了起来,“你果不后悔?”
那孩童脸上竟然无一丝犹豫,“小的谢夫人提拔才是真,如何会后悔?”
马桐云勾起嘴角:“那人可是你亲爹。”
“亲爹又如何,不能带给小的富贵,夫人能给小的富贵,夫人才是小的亲爹亲娘。”
那孩童脸上呈现出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练来。
来不及整理清洗,倪重阳把新鲜的草药捣成泥,敷在了这男子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就看见伤口有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这流出来的液体,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的味道。
很快,鲜绿的草药便变成了灰黑色,倪重阳又如法炮制,把变色的草药泥换下,换上新鲜的草药泥。
如此五次之后,男子叫上伤口的颜色,竟慢慢褪去了黑色,变成了灰白色。
孩童和那男子对倪重阳叩头,千谢万谢的。
倪重阳见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应该是穷困之家,便扶起他们说:“快请起,都是同村人,举手之劳而已。诊费就不收你们的了。药材你们可以每天来我家里拿。”
那父子更觉得倪重阳是再世华佗,重生父母了。
倪重阳回家,那对父子还背了一袋番薯过来道谢,杨端午看到了,便知道倪重阳又做好事了。
倪重阳推辞不过,接受了他们的番薯,那对父子才离开。
何湘捷说:“重阳,你做的好,医者,救人是首要的,其次才是赚钱。象他们那种穷苦人,咱不能收他们的诊金。”
端午听了,没说什么。
徐春玲冷笑道:“不收诊金,都是贴出去给人治病的,整个清河县也就倪重阳你一个人了。可惜有谁说你好呢?还不是被有钱有势的逼得,连口饭都吃不了了。”
倪重阳低下头,没有应答。
“这怪不得重阳,谁让端午没管好自己的夫君。”何湘捷知道徐春玲指的是什么事,忍不住为倪重阳辩护了一句。
“娘,别这样说,这都是我没用,端午倒是跟着我受苦了。”倪重阳马上护着端午。
何湘捷白了端午一眼,端午还是什么都不说。
总是儿子护着端午,端午总是沉默,何湘捷为倪重阳叫不值。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就是玉,端午是石头,哪值得重阳这么护着她。
端午坐在院子里,凝望天空,嘴唇闭得紧紧的,撅起成一个弧度。
她在这个家,已经不喜欢多说话,和这些人打交道,还不如天空来的好看。
陈家。
刚才的那对父子中,孩童的那个,光着脚从马车上下来,被仆人带进了陈宅。
隔着珠帘,马桐云阴沉沉的脸透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爹确定是病了?”马桐云尖着嗓子说。
孩童点点头:“小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找倪神医,倪神医也的确医治好了爹的病。不过,他叮嘱小的,如果要断掉病根,要连服七日。这七日去他家取药便是。”
马桐云眼睛眯了起来,“你果不后悔?”
那孩童脸上竟然无一丝犹豫,“小的谢夫人提拔才是真,如何会后悔?”
马桐云勾起嘴角:“那人可是你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