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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夫人说:“端午姑娘真是过谦了,看姑娘品貌双绝,可婚配了没有?”
看来这妇道人家就是喜欢做媒。端午今天又被问到婚配的事,很尴尬,倒不是因为谈到这个问题尴尬,而是在十二岁就总是有人问婚配她很尴尬。
“尚无呢。也只是乡野村姑,哪有那样好找的?”谢灵接过话茬。
马奇夫人说:“这倒是你做母亲的,眼皮子浅了,这黄花闺女,就算是村姑又如何,年轻,品貌好,又才华一流,放在哪里都是公子哥争相追求的份儿。”
谢灵听马奇夫人这么夸端午,很是高兴。
李元宝说:“端午姑娘,你就吟诗一首,也让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添点见识嘛。”
见大家都这么说,端午就念了一首诗,名《咏菊》。
“秋风拨绿蕊,白云落紫裘。花无旁蒂折,该惜还惜时。”
大家听了都赞说好,谢灵更是没想到端午从没上过学,习过字,竟然咏得出这么好的诗句。
“妙啊,不但把菊花的婀娜多姿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来,还劝到大家要爱惜花朵。爱惜身边的红颜。”李元宝感叹道。
马奇夫人也笑道:“是啊,我最喜这一句,白云落紫裘。李公子,这不正是在形容你吗?”
李元宝今日穿的是雪白色狐皮镶边长袍,外罩紫色坎肩,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朵白云落在紫色的衣服上,所以叫,白云落紫裘。
李元宝脸上有惊喜,他竟然被端午写入诗歌里了。因此看向端午的眼光,就有些不同。
“这倒也是,李公子的确是堪能入诗的人才。”谢灵称赞李元宝。
然后是县太爷吟诗,县太爷作的诗歌,自然不及端午,都是陈词胡乱雕琢,看不到是什么意思。
可是端午带头叫好,大家也都说县太爷作的诗作好。只有二丫。觉得端午实在是太虚伪,明明县太爷写的诗作这么差劲,端午竟然还说好。真是睁眼说瞎话!
马奇夫人看看端午,又看看李元宝,笑道:“刚刚还说到端午姑娘的婚配问题呢,眼前就有一个人是合适的。”
谢灵一怔:“敢问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奇夫人笑道,“杨夫人,你看李公子如何?”
端午一惊。看向李元宝。李元宝此时已经被惊喜填满,忙说:“端午姑娘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在下求之不得。”
二丫的脸上顿时苍白如纸。
“既然李公子也有意。我今日就为你们二人做个媒。如何?”马夫人说。
谢灵一愣。想到倪重阳和林安夜两个人争着想娶端午。还不知谁能得胜呢。若是倪重阳败给了林安夜,岂不是不好?
再说了,就算倪重阳成功娶了端午。倪重阳的大娘徐春玲也是个麻烦人物,怎么能和家世清白的李元宝相比?
只是想到和倪家的约定。虽然心里最看好李元宝。终归没有说出来。只是笑道:“李公子这么好的条件,就怕我们家端午配不上。”
“唉,这婚姻大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端午会制作肉臊面,还会设计新式酱料,你们李家的择媳条件也是要会做面的大家闺秀,端午虽不是大家闺秀,可比大家闺秀聪明一百倍。倒是何其相配额。”
听马奇夫人这么一说,谢灵也点头了:“这事,也要等我家大儿子回去,再商量下,马夫人的好意,我们都何其感激。”
什么?谢灵也同意了?端午头疼极了,那边林安夜和倪重阳的纠缠还没伶清呢,这边又多了个李元宝。端午忙说:“婚配一事,父亲不在,还是要大哥做主的。端午在此先谢过马夫人的好意了。”
李元宝见端午嘴上并无拒绝,还以为是有希望的,很高兴地说:“这事好办。杨宗闰平时和我也是相熟的,就在林家染坊里面,我去找他商量便是。”
马奇夫人还想说什么,马奇白了她一眼,她一个父母官的妻子,管一个村姑的婚配做什么?岂不是大大失了面子?
“也好,你们先商量,回头我再给你们做媒。”马奇夫人说。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天,还吃了点心汤面,这才散去。
李元宝亲自送县太爷回去了,谢灵只好带着端午二丫坐在李家的马车上,由李家车夫送她们回去。
二丫从李家出来时,心已经成灰,他们刚才在讨论端午和李元宝很相配的时候,就好像无数把刀子刺入她的心房,她真的很痛,很痛。
后来的对话,她都听不到了。
她在消化着悲伤,及至坐在了马车上,她已经放qi了李元宝了。
任谁都可以看出,李元宝喜欢的人是端午,不是二丫,也许他们说的对,端午这么一个黄花闺女才配得上李元宝。
她二丫,不过是个和离女,又哪里有她可以挑选的人呢?
李元宝,变成了她脸上的朱砂痣,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渐渐忘了他,可心里还是会有莫名的思念。就算得不到,死了心,也不代表不再爱了。
这次赏花,她真的是看懂李元宝的心了。
快到家时,二丫忽然想到了木铁牛。
木铁牛为了送她蚕丝裙子,不惜卖掉田产,这世界的男人,只有木铁牛对她最好。
这么想着,她忽然想去找木铁牛,正式道谢。
端午问:“二姐姐你去哪里?”
“木铁牛家,还能去哪里?天下的男人,都是围着你转的。只有木铁牛是围着我转的。”二丫没好气地说。
“二姐姐,那我和你一起去。”端午不介yi二丫对她的讥嘲,在她的眼里,二丫永远是她的姐姐。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二丫说着就走了。
“端午,二丫这么大人了,她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吧。咱们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的。”谢灵规劝端午。
端午只好进屋了。
二丫回来时,一脸的笑意,谢灵问木铁牛家发生什么事了二丫这么高兴,二丫回答说:“我给铁牛他爹煮了面,他爹连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
原来端午还去木铁牛家,给木铁牛他爹煮面去了。端午想,二丫该不会为了感激木铁牛,从而爱上铁牛了吧?
不过端午听从谢灵的话,二丫自己的事她自己管。
火红的太阳渐渐西沉,空气中透出阵阵清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雨了,原先淹没在河水中的水草也露出了青色。
杨端午挂心着田里那些作物,用头巾将乌发包裹个严实,下地去了。
田间,用来引流的水渠早已经干的见底,杨端午蹲下身子,伸手抓了把土,轻轻一捏,松散的泥土顿时就成了粉末。
“太缺水了”,她柳眉微蹙,再这样下去,田间的收成可就要打折了?可这天气,哪有那么听话的。
不指望天公作美下场雨,杨端午只得自己想法子了。
桑树上的叶子,经不住秋燥,也干瘪的很,似乎风一吹就会粉身碎骨,但秋天的桑叶,却也是润肺止咳的好东西。
几日前,杨端午和谢灵已经采摘了好多。
桑树边上,田间的冬瓜已经收完了,最大的一个有四十多斤,够全家吃五天了。
考lu到冬瓜不适宜连种,杨端午已经准bèi了其他蔬菜的种子,就等老天下雨,地里的土壤稍微有些水分,否则播下的种子或幼苗很快就会枯死。
“姐姐,就知你在这里!”忽然,杨端午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妹妹一个狠劲,猛冲上来抱住杨端午的腰。
“姐姐,你是来挖番薯的吗?怎么不叫我。”妹妹小嘴嘟起,像开口的石榴一样。
“你个丫头,是不是又想吃了?”杨端午将妹妹拉到身前,右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眼下,田间的番薯已经成熟,几日前,杨端午挖了两个带回家给家人尝尝。
没想到,
这下,肯定是馋虫犯了,所以紧跟着杨端午来讨番薯吃。
“既然你都自己来了,你自己挖吧,挖过来的!都给你吃!”杨端午冲着妹妹笑道。
妹妹高兴的跳进田里,伸出双手使劲的拔地上的藤蔓。
“错了,要往下挖,在地底下呢。”杨端午拿着铁铲也一起蹲了下来,为了不把番薯的表皮弄破!每一铲都仔细的很。
“姐姐,吃完这些,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好吃的啊?”妹妹蹲在一边,口水咽了下。(未完待续。)
113 地主也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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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目光都比惯常犀利,可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男人间最不可丢失的,就是面子。
“若是我不放呢?”林安夜眉毛微皱,目光看向院子那个空地,“你不管怎么闹将起来,受伤害的一定是端午姑娘。我不许。”
倪重阳冷冷的目光刮过:“是男子汉的话,就接受我的比试。如果我赢过你,你就让我带走端午姑娘。”
林安夜冷笑:“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绝对不会输的。”倪重阳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二人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
张叔忙关好院子,不让外人看到。
“我让你三招。”林安夜自幼兼得武馆的老师习武,对于农村来的倪重阳,穿著土里土气还带着一身药草味,林安夜骨子里就是看不起的。
林家处处燃香,林安夜走到哪里都带了一身香气,林家院子里种的是名贵的兰花,哪像倪重阳只会种草药。
倪重阳淡淡一笑:“虽然我是客人,可也不必受你谦让。开始吧。”
手下给林安夜拿了细长的剑,倪重阳甩着扁担就冲上去。
两个回合过去了,林安夜才明白,倪重阳并不只有蛮力。
他武功底子并不好,可动作敏捷。身体轻便,笨重的扁担倒被他使得比刀剑还厉害。
若不是林安夜自小就是在江湖中混迹的人,只怕还不是倪重阳的对手。
是个回合下来,还是不分胜负,可是倪重阳的体力,却有点落后了。林安夜明显比倪重阳精力充沛。
倪重阳先天不足,打小就体弱多病,不像林安夜是家中独子,锦衣玉食,身体耐力强。
二十个回合后。倪重阳紫涨了面皮。咬紧了牙关,扁担下手更重了,似乎是要做最后的冲刺。
林安夜的剑,在扁担中好像一条蛇。柔软和灵活。倪重阳也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败的!
可他不能败!
端午还在林安夜手中!
那么,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快!
剑。永远都比扁担快,这也是林安夜最自信的地方。如果倪重阳体力不如林安夜,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快的武器。可偏偏,他选择的是扁担!
但是,倪重阳不能改变体力,却可以改变扁担!
这跟扁担,从小跟着他,扁担的温度,力量,已经和他的身体浑然一体,外人是感受不到的,可是他能!
很快,倪重阳转动手腕,扁担忽然好像筷子一样,轻便地飞了起来。
扁担竟然会飞!
两个男人目光都比惯常犀利,可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男人间最不可丢失的,就是面子。
“若是我不放呢?”林安夜眉毛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