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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
“未必。”白铭林含笑说着。
梁阁老听了后,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说道:“莫蹚浑水。”
“岳父莫担心,小婿晓得轻重。”
白铭林说完就快步往前走了几步,跟随在了昭仁帝的身后。如今知会了梁阁老,等会要说的话就更有把握了。
吏部尚书窦世靖也是阁臣之一,他的立场很明显,睿亲王要置周弘文于死地,他自然也不例外。
朱阁老,梁阁老,还有其他两个阁老都没有说话,只他一人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着郑王的罪名。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太出头了,便住了口。
“诸位爱卿有何想法?”昭仁帝开口问道。
剩下的几位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面面相觑。
白铭林看着,觉得时机到了,便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因着之前与梁阁老通过气,梁阁老看到白铭林如今的样子。便十分配合的问道:“白学士似乎有话要说?”
在御书房,他们同是昭仁帝的臣子,自然不能翁婿相称。
听了梁阁老的话,昭仁帝看向了白铭林,问道:“白爱卿有何话要说?”
白铭林听昭仁帝问起,便行了一礼,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臣只是想到了前几年在外游学时,听到的一则见闻罢了。”
“哦?”昭仁帝带着浓郁的兴趣,他对朝堂之事向来没有对野趣之事感兴趣。“怎样的见闻。说来听听。”
既是昭仁帝问,白铭林就说的更名正言顺了。
“回陛下,是这样的,臣有一恩师是柳州人士。那次游学便去拜访了恩师。便是在那里听了这则见闻。说是柳州当地一个大户。异常的富庶。他有三个儿子,分别都成了家。那个家主十分的信奉道教,时常的会请柳州道观的道长前去看宅中的风水有无变化。有一次那个道长看出了会有一个霉星降临在他们家中。那富户惶惶不安的几日。他的三个儿媳妇分别诊出了喜脉。那富户当时就惊出了一身汗。前有道长所说的霉星降临,后有三个儿媳先后都有了身孕,富户一下就为难了,这霉星究竟是在谁的肚子里?”
白铭林说的绘声绘色,昭仁帝听得十分认真,见白铭林停顿,便追文道:“就是,在谁的肚子里呢?”
“陛下莫急,臣这就讲来。”白铭林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富户的三个儿子也慌了神,生怕自己的媳妇肚子里揣上了霉星,老二,老三架不住妇人的哭诉,说什么也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便用重金贿赂了那个看风水的道长,让他点名说霉星是老大的孩子。”
“重金之下,那个道长便做了昧心的事情,告诉那个富户,说是霉星在大儿媳的肚子里。富户知道后,当下便一碗落胎药,让婆子灌了下去。而老二老三家,都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孩子。隔了几年,他们家每况愈下,做木料生意,总逢阴雨连绵,木材发霉。做布料生意,总会有老鼠咬烂布匹,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后来这个富户便想到了几年前那个道长的话,想着莫非是自家的霉星没有除去?他不放心,又请了另一个方外人士来看。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霉星不是别人,正是老二家媳妇的孩子!那个富户悔啊,可是一切都晚了,因为富户已经错杀了人,天怒人怨,加上霉星已经降临,没几年,家里便遭了横祸,富户和他的几个儿子在一次水运中沉了船,葬身江底,家里剩下一些妇孺,难以支应门厅,没几年就被族中吞没了家产,孤儿寡母流落街头。”
白铭林的故事讲完,包括昭仁帝和几个阁臣在内,都沉默了。
这个故事太像眼前的双星祸紫一事了。
只是,却也有不同。
比如,昭仁帝信任的长春道长是不会轻易被人贿赂的。
白铭林说完,看着昭仁帝的脸色阴晴不定,便开口说道:“陛下,臣也是听闻这双星祸紫一事,才想起了这桩陈年旧事,祸星如那霉星一般,霉星能祸害一个家,祸星只怕能危乱朝纲,当慎之又慎!”
昭仁帝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了。
白铭林虽低着头,眼角余光还在观察这昭仁帝。不得不说,白莲的这个故事,还真是为双星祸紫一事量身定制的。
如今郑王就好比那个富户的大儿子,极有可能是遭人诬陷的,而真正的祸星却另有其人!
到时候错杀无辜之人,天怒人怨,因果报应之下,放过了祸星,将来为祸朝纲的时候,就为时晚矣!
而且,这个故事还有把长春道长拖下水的嫌疑,至少,昭仁帝心中会想,是不是有人贿赂了长春道长,他才会说祸星是在郑王府?
白铭林想的这些,正是昭仁帝心中的想法,白莲给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自然是晓得昭仁帝的性情,只要在他的心中种下一棵怀疑的种子,不用多久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内阁都沉默着,此时谁也不敢说话了,尤其是刚才的窦世靖,将郑王骂的体无完肤,恨不得立刻就置他于死地!
这是他要是再多少一句,祸水指不定就引到谁的身上了!
就在此时气氛僵持诡异的时候,便听到外面的内侍通报:“回禀陛下,郑王殿下脱袍去冠,在神武门跪着,自请除去王位,降为庶民,愿去龙吟山为先皇守灵,永生不出。”
御书房,一时人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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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过河拆桥
白铭林回到府里,刚脱下朝服,还没坐稳,就吩咐丫鬟:“去玉琼馆请九姑娘过来。”
丫鬟应声而去,没多久,白莲就来了白铭林的院子。
她一直在等着白铭林回来,早上跟白铭林说的那些,白莲知道,白铭林一定有许多话要问自己。
“见过六叔。”白莲给白铭林行了一礼,白铭林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说着:“坐。”
白莲坐下后,看着白铭林端起茶盏,轻吹着上面的热气,慢慢的饮着。
白莲看着,想着。毕竟是常年伴随王驾的,虽不是贵胄,但是那份贵气却学的很有那么回事,他这是等着自己开口呢。
白莲心中起了顽皮的心思,明知道他的意思,反而故意含笑问道:“六叔喊侄女来,所为何事呢?”
白铭林正喝着茶,听了白莲的话,差点没呛着,把茶盏放下后,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白莲,不由得想,还真是狡猾,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莲姐儿,你的那番话,六叔没找着机会转述给陛下。”她既然耍赖,白铭林也不介意逗她着急。
白莲听了果然睁大眼睛,着急的看了白铭林一眼,随后歪着头看了又看,才展颜笑道:“六叔逗我呢。”
“哦?你如何能确定?”白铭林挑眉问着。
“六叔是君子,应了人的事自然会用尽一切办法做到。若是做不到,也定然会心生歉意。可是我看六叔神色坦然。眉宇之间丝毫不见歉意,显然是事情已经办妥。”
白莲说话间巧笑嫣然,白铭林被她感染,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知道六叔办妥了,才这样有恃无恐,过河拆桥?”
白莲脸上一红,低声道:“哪儿有,还没来得及告诉六叔而已。”随后,白莲便直直的看着白铭林,问道:“六叔。陛下听了后怎么说的?”
这次换白铭林笑了。只听他说道:“为了防止你过河拆桥,六叔决定先听听你早上跟我说过要给我个解释的话。”
白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白铭林不听到不会罢休的,斟酌着话语。想了想方才说道:“六叔。您知道杨青吧?”
白铭林点点头。白莲便继续说道:“杨青的九德号,有一半的干股在我手中,我爹娘是不知道的。”
白莲此话一出。白铭林惊骇的瞪大了双眼。
白铭林的反应在白莲的预料之中,她不能给白铭林解释自己前世今生的经历,便含糊其辞的说道:
“杨青要助郑王上位,作为合伙人,我自然要尽我所能,为他出谋划策。”
这是白莲唯一能找到的借口,就算白铭林去问杨青,杨青也不会否认。也只有这样的借口才能说服世人,不然,没有任何办法去解释自己为什么去蹚皇室的浑水。
白铭林还保持着刚才惊骇的神色,他的心底是波涛汹涌的,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以及白铭文的官路,都离不了九德号的帮扶。
在彭城做父母官的时候,瘟疫时九德号出力出资,搭桥铺路是九德号挑大旗。更鼓励农耕,开采荒山,九德山的发展就是白铭文在彭城时进行的!
白铭林竟不知杨青有这样大的野心!
辅佐郑王上位,隔着严家和睿亲王,在夹缝中求生存谈何容易,就是自己的岳父,也不敢这样将身家压在郑王身上。
可是,一旦成功,杨青的从龙之功居在首位!
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子爵位又算什么,到将来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铭林这么一想,便又能想通了。
哪个男人没有野心?谁不想地位显赫?商贾出身定了他以及后代的地位,可是,有这样滔天的财富,谁又能甘心?
随后白铭林又想到白莲说九德号一半的干股在她手里,便不由得看了白莲一眼。
这一看,白铭林心中猛地想起什么。
白莲她肤白胜雪,美目流盼,稚嫩的如花朵一般,却又有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韵。
模样似自己的五嫂卫氏,却比卫氏更强出许多。
“是杨青送你的?”白铭林心弦紧绷着,想到杨青如今还未成家,再想想白莲的年纪,心中便有股火。
白莲年纪小,杨青这些年天南海北,阅历何其广,想骗个小姑娘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白莲一看白铭林的神色就知道他误会了,虽说杨青有那样的心思,但也绝对不是白铭林想得那样,白莲开口解释说道:
“当初杨青做生意的本钱是侄女资助的,那时他便说,无论将来生意怎样,总有一半是我的。”
就这样,也不能让白铭林对杨青芥蒂消除。
白莲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等会再扯出别的事情,自己还真不好开口解释,便开口问道:“六叔,您快跟我说说陛下怎么处置郑王一事。”
白铭林见她着急,也没吊她胃口,便开口说道:“郑王自请除去王位,甘愿降为庶民去守皇陵,更加重了陛下的疑心。当时就让皇后娘娘去看宗室亲贵中还有谁的家眷有孕在身,若有欺瞒者,夺爵除位。这一查之下,宗室皇亲中,有不少有孕在身的王妃、侧妃、世子妃。”
白莲听了后才算安下心来。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牵连多,法不责众。
随后又听白铭林说道:“这件事交给皇后娘娘,睿亲王府自然逃不过清查,睿王世子妃以及一个妾室,还有世子的外室都有身孕,被皇后娘娘得知,告诉了陛下,后来睿亲王在御书房时,脸都气的铁青。”
白莲知道自己的母后,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