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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上了药粉,虞刑的脸上红肿顿消,刺痛的感觉也消失了,他把琴放在琴案上,随手拨弄着琴弦。青冥在小炉上温上好酒,在香炉里点上了龙涎香,室内的香气渐浓,而琴声却依旧是不紧不慢清冷的调子。
邓永泰循着琴声从外面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笑道:“刚才的事我听说了,你简直是用生命在拍未来大舅哥的马屁,这等胆色真让我等刮目相看,佩服佩服!”
虞刑依然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琴弦,悠然说道,“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浩磊在李云峰手上,钟先生投鼠忌器,自然是不敢把他如何;而佛家和阴阳家一直与世无争,他也不便出手教训;所以他这口气只能撒在刑家和兵家身上。现在两家的执掌已经被叫去解释前因后果了,一顿责骂是免不了的了。不……如果只是挨一顿斥责还是好的,只怕以后刑家和兵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邓永泰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个结果,才是你想要的吧?”
虞刑微微一笑,琴声却越发清越起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撤了兵家那位的兵权,再换了刑家的执掌。你们邓家这些年被申家压制不得喘息,这个结果。于你们也并无坏处。”
这琴音听得邓永泰心烦意乱,却又挣脱不得,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却依然强撑着笑道:“你这话倒是贴心。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刑家失势,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要受到牵连,我邓家的日子又岂会好过?怕是渔翁得利的另有其人。”
琴声渐渐高昂,继而婉转缠绵。虞刑的脸色渐渐冷厉。“那又如何?”
“你们巫家与我们刑家有恩怨,与其他几家也有恩怨,当然是乐见其成。可是还是那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我们几家同仇敌忾,共同进退,我刑家的日子不好过,你除掉的是一个劲敌,也是一个最大的盟友。恐怕这才是李云峰打你的真正原因。”邓永泰站起身,伸手覆上他的琴弦。
只听一声仿似金属断裂的脆响。最高音的一根弦猝然折断,琴音也嘎然而止。
虞刑站起身,直视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绽开,目光却越发的冰冷:“永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邓永泰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殷红的鲜血全部喷在了虞刑纯白似雪的衣袍上。
而此时,李云峰和永行大师也走在回去的路上。大雪一直在下,铺天盖地,没玩没了。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长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一僧一道走在雪中,也颇有遗世独立之感。
李云峰看着天上飘飞的雪花,心中忍不住感慨:就是这个地方,千百年来,他千百次来过的地方。他看着这里从当年的一片荒林,渐渐的起了府邸,建了宅院,后来又建了道观,后来又建了庙宇,最后又被刑家圈为己有,到现在,建成了比当初规模大上百倍的军事禁区。这个地方历经这么多年,终于牢牢的掌控在同道中人手中。
“不知道刑家和兵家要如何向那人交待。”他微皱着眉头说道:“此事因我而起,却要他们无辜受过。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是这个结果,真是低估了巫家那位的胆子。万一刑家和兵家因此受了牵连,他巫家要如何收场?”
永行大师手持念珠摇了摇头,念了声佛号,说道,“依老衲看,虞门主把祸水东引,是在为你解围。”
李云峰听了这话,又是一愣:“大师何出此言?”
永行大师微微一笑:“道友想想,今天钟施主跟你说的那句话,如果虞门主不插言的话,你要如何应答?”
李云峰微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钟先生说,如果浩磊日后在他身边有任何闪失,他就要拿在场所有的人陪葬。
……是的,他不管怎么应答,都要势必要得罪其中一方,都要失掉一方的人心。虞刑那番话确实帮他解了围,可是他那些话一出口,连累刑家兵家是其次,首先就把巫家搭进去了,依他对虞刑的了解,他就算想帮他解围,也没有善良到那种可以舍己为人的境界的,那么,他到底图什么呢?
回头再一想,他这招也算兵行险着,一来给道家解了围,二来,钟先生虽然震怒,但是毕竟还要依恃他们这些异能人士,也确实不会赶尽杀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刑家和兵家受的牵连是最大的,但是也不会太伤筋动骨,如果刑家失势,对巫家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在过去的多少年里,巫家和刑家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即使有过来往,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这件事越想越千头万绪,他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或许是我对他的成见太深,有什么事总往阴谋里想,反而看不到最简单的本质。”
“无妨无妨,关心则乱,人之常情。”永行大师笑着说道:“事已至此,一切顺其自然吧。”
李云峰点点头:此时,不顺其自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等明天形势明朗了再做计较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蝴蝶效应
“没事的灵灵,伯父他们不会有事的。别害怕,有我在呢。”公孙景搂着她的肩膀哄着她,“早点儿休息吧,看你的眼睛肿的,万一明天早晨肿成了小花猫,还怎么见人?”
申灵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稍稍安了心,抓着他的衣襟,轻声说道:“景,这件事的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巫家的那个变态怎么那么缺德?我要找他算账去!”
“灵灵你可别去!巫家那位浑身是毒,我可不想让你靠近他。”公孙景柔声说道:“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对于这件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钟先生还要依靠刑家的力量,想来断不会赶尽杀绝,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收回一些刑家的权利和利益。刑家又不是没有过过落魄的日子,只要刑家不倒,日后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申灵抬头看着他,然后默默点点头,“景,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这件事又不怪我们,顶撞他的是巫家的执掌,我们只是被无辜连累而已。钟先生为什么没有找虞刑算账,反而把迁怒到我们头上了?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想,他或许是要秋后算账吧?”公孙景沉吟着说道:“我现在好奇的是,虞刑和李云峰到底是何时开始熟悉到这个程度了?熟悉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扇耳光。”
“云峰叔叔真的打他了?干得漂亮!”申灵撅着嘴,恨恨地说道:“他那个人满肚子坏水。就得有个人教训他!这件事我们不能善罢甘休!”
公孙景见她气愤的模样,苦笑道:“我倒是不想善罢甘休,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灵灵。你何时见李云峰打过同道中人?”
申灵摇摇头,“云峰叔叔那么温和的人,他怎么会随便打人呢?他对同道中人一向谦和有礼,别说打人,连生气都很少有。”
“那你又何时见过巫家的执掌被扇耳光还不闪不避的?”公孙景说道,“两派之尊,当着同道中人的面。一个挥手就打,一个不闪不避,被打了也只是犟两句嘴而已。这两个人的关系,可想而知有多亲近。我们若真想对虞刑动手,怕是李师叔也是要护着的。”
“过去道家和巫家可以说是没有交情,去年那次聚会的时候。云峰叔叔和虞门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这次难道是因为谷雨?可是云峰叔叔明确说过了,他是不会同意谷雨和虞门主在一起的。他们为此还曾经闹得水火不容的,怎么现在又亲近上了?这不科学。”申灵不解地说道。
公孙景摸着她的头,笑了:“你这么单纯当然不会理解。男人的世界里不是非黑即白的,李云峰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是因为他们命格不合而不是对虞刑有何不满。相反,他们因为有共同关心的人,共同的话题多了,有些想法也会趋同。时间长了互相影响,渐行渐近也很正常。”
“所以即使我们要针对巫家。现在也要看云峰叔叔的面子了是吗?”申灵抱着他的胳膊,红着眼睛说:“忽然好伤心,我们刑家何时被别人欺负过?被别人欺负了,还没有人帮我们。”
“不会的,我们刑家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公孙景低声说道。
司晨见小两口亲热,默默地退出房门,刚出了房门,却见一个家仆匆匆跑来,见了他,家仆赶紧躬身行礼,“报告统领,出大事了,邓永泰受伤了!”
“什么?你说清楚点儿,邓永泰怎么会受伤的?”司晨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只听说他从巫家执掌的房间里出来以后,就不行了!”
说话间,公孙景已经从内室推门而出,冷着脸说道:“我们去看看!”
李云峰告别了永行大师,回到了下榻的招待所,浩磊他们三个见他回来了,都起身迎了上来,他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走到沙发上坐下。
“刚才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明天就回家跟我爸说个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同道中人。”浩磊在他对面坐下,略带歉意地说道。
李云峰摇摇头,温和地笑了:“不用了,这件事你已经跟你父亲说得很明白了,否则他也不能不甘不愿地认命。这件事情不怪你,只怪兵家的执掌太鲁莽,才让我们陷入了被动。这件事情,你父亲从你口中知道和从他口中知道,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他如果能先跟我们商量一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
“你是不知道我爸有多霸权,我就是怕他知道了,节外生枝才瞒着他的。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早地跟他招了。”浩磊颇为自责地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云峰瞟了他一眼,淡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明天刑家和兵家的执掌回来了,我们再做打算吧。”
“如果我爸爸在盛怒之下得罪了你们,你们不会对我爸爸下手吧?”浩磊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戒备地看着他:“我先把话跟你说明白了,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有什么后果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我父亲,否则我跟你势不两立!”
他想,父亲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再厉害也是凡人一个,如果这些异能人士想对他不利,那也是探囊取物一般轻松,毕竟这里聚集的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若他们起了异心,父亲怕是要防不胜防。
李云峰一看好嘛,这父子俩嚣张跋扈的德行还真是如出一辙。只是他父亲命格贵重,就连鬼神都退让三分,哪里是他们这些异能人士轻易伤害得了的?
“你父亲命格贵重,即使是我们,也是轻易伤不了他的。这件事我自有主张,现在你只要乖乖地在这里呆着,什么都不要做,就已经是在帮我了。”他和颜悦色地对浩磊说:“明天,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不用跟任何人解释。”(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爱多错多
而阳光坐在他们身边,一边听他们讲话,一边吃着茶几上那个名曰龙凤呈祥的果盘,这里面的水果都挺好吃的,特别好吃。坐在她身边的谷雨可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情,她现在就想知道虞刑怎么样了。刑家和兵家这些被殃及的池鱼都人人自危了,他这个惹怒了钟先生的罪魁祸首,会不会更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