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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暗叹,这何冰儿也太作孽了。
李五娘多喜欢田括啊,即便知道田括有些花心,即便是预想到了将来要给田括纳美妾,可她还是愿意嫁给田括,并且高高兴兴地跟田括过日子。
可现在,李五娘竟真要跟田括分开了!
夏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五娘,你可能是误会田括了。”
李五娘惊:“夏至,你怎么也这么说。”
“我说的跟他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夏至让李五娘稍安勿躁。
田括这个人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却不失为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这一点尤其在何冰儿的事情上表现的最为明显。
对于李五娘这个明媒正娶的娘子,田括也是有担当的。
“五娘,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李五娘琢磨半晌,不得不承认夏至说的对。她之所以对田括死心塌地的,未尝不是感受到了这一点的缘故。
“他应该是没有完全忘记何冰儿。不过,他要是真对何冰儿有意,想要跟她怎么样,他肯定会跟你说,给你一个交代。他也会对何冰儿说的……”
李五娘已经有些被夏至说动了,但她还是不能确定,所以就盘问夏至:“那你怎么知道他没对何冰儿说,兴许何冰儿拒绝他了呢。”
夏至微笑:“如果是那样,何冰儿会不让人知道吗?”
李五娘怔住。
“她不会明说,但一定会想法子让人知道的。你也是自小就认识她,你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吗?”
李五娘低头想了半晌:“夏至,你说的对。”
“所以说呢,田括对何冰儿早就没有那种意思了。他就是心软,念旧情……”
“尤其是对何冰儿特别心软。”李五娘恨恨地道,却是再也不说要离开、成全田括和何冰儿的话了。
“五娘,你喜欢田括吗?”夏至问李五娘。
李五娘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五娘,你喜欢何冰儿吗?”
李五娘给了夏至一个要呕吐的表情。
“好了,这不就清楚了。那你还要自己离开,成全田括和何冰儿吗?”
李五娘不好意思了。
“我就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夏至笑,随即又劝李五娘,“你虽然说的是气话,但大家伙可要当真了。大舅舅和大舅妈很伤心,田括未尝就不伤心,只有一个人高兴……”
这个人是谁,不用夏至明说。
“五娘,你要做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我不会便宜了那个贱人的。”李五娘又斗志满满了。
别和田括闹什么和离,弄的两家不得安宁,这就好了。
夏至又跟李五娘说了许多的体己话:“田括估计心里最不好受了,我劝你好好待她。头一件要紧,别和他提何冰儿。就好像啥都没发生一般最好。……他要是个你提……他说啥你都点头……”
夏至想让田括和李五娘重归于好,夫妻两个不说感情多深厚,起码得和和气气过日子。
李五娘却似乎从夏至这番话中悟出了别的道理。
“嫂子,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之前是我想岔了。我、我一会就去跟我婆婆说,我们把何冰儿接回来。她要是再跟田括,我、我就让她给田括做妾,对,我给田括纳妾,就纳她……”
夏至一时无语,她可没给李五娘出这样的主意呀,李五娘这脑洞有点儿大了。
但是,这或许也是个……好法子?
第五三四章 姑嫂
双节假期,回老家事情太多,耽误了更新,抱歉啦大家。快完本了,尽量恢复日更。
***
李五娘在兴头上,就想要立刻采取行动。夏至无奈,赶忙将李五娘给拦住了。
李五娘要表贤惠并不要紧。可就在夏至劝完她之后,她就要给田括纳何冰儿做妾,这到了田家大太太面前,还不得怀疑夏至是祸水东引?!
而且,就算是何冰儿不要脸,田家和李家都得要脸。何冰儿还在热孝里呢,她有什么心思就算大家伙都清楚,也没见田家大太太或者田夫人说出来。
大家伙不是给何冰儿遮掩,这是顾及李、田两家的脸面。
不管怎么说,何冰儿都是他们两家养大的外甥女。
“五娘,你只管好好待田括就行了。别的事啊,都有长辈们操心呢。”夏至又劝李五娘。
矛盾也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对于李五娘的幸福来说,在没有跟田括相处更重要的了。
李五娘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她知道夏至是为了她好,她自己也想通了,因此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天色不早,夏至跟九姑太太告辞。
“难为你了。”九姑太太就跟夏至说。
夏至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快要过上元节了,府城里热闹不少。因为夏至比原计划提前回来了,就有了些空闲的时间。她就仿佛没有被何冰儿的归来影响到一般,就是带着小黑鱼儿和小树儿各处串门玩耍,要不就是吃好吃的。
小黑鱼儿和小树儿都很开心。
这府城里好吃的好玩的,那可比大兴庄多多了。
除了家里必要的应酬,李夏总是尽可能地陪着夏至。不过他也听了夏至的劝,并没有从家里搬出来,不过在家的时间少了,而且处处留心,跟何冰儿之间很是避嫌。
这天,小树儿和小黑鱼儿都被田齐的人接去玩了,夏至没去,就趁着空闲来夏大姑家串门。她出门就遇到了李夏,然后李夏就陪着她一起到了西市街。
夏至一只脚刚刚迈进夏大姑家的院门,就听见了嘤嘤的哭泣和争吵声。她立刻就顿住了脚。
不用看,夏至也能听的出来,哭的比较高声的是珍珠,比较低声的那个是孙秀芝。珍珠一边哭还一边跟夏大姑在争辩着什么。
夏至凝神听了一会,就明白是珍珠和孙秀芝又闹别扭了,而且这次还闹的挺严重的。
孙秀芝一直都很有做长嫂的样子,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对珍珍一直都很谦让。当然她也不是吃闷亏的人,受了什么委屈,都会让长生和夏大姑知道。
夏至不知道孙秀芝有没有因为珍珠哭过,但这样闹在明面上,却是她撞见的第一次。
李夏跟在夏至身后,就有些进退不得。他用目光询问夏至的意思。
夏至冲李夏摆摆手。
李夏就去前面铺子里找郭姑父和长生了。这种时候,他总不好跟着夏至进门的。
夏至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迈步进门。
哭声戛然而止。随后,夏大姑带着孙秀芝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十六来啦。”夏大姑脸上的笑容有些发紧。
孙秀芝跟在夏大姑身后,一边还在擦拭眼角,但依旧过来跟夏至见礼说话。
“这是怎么啦,大过年的。”夏至就说。
都不是外人,也没必要瞒着,况且这也瞒不住。
夏大姑叹气,领着夏至进了屋。
珍珠就坐在炕上,抽抽噎噎地还在委屈。
“你姐来了,你还在那儿坐着。大过年的成啥样,还不把你那花猫脸洗洗,也是要做媳妇的人了。”夏大姑数落珍珠。
珍珠的亲事还没定下来,但夏大姑已经看中了两户人家,正在举棋不定。
“我十六姐又不是外人。正好让她给评评理。”珍珠就抽搭着说。
夏大姑又是气又是无奈。
珍珠的性子执拗,而且没什么眼色。后者更让夏大姑头疼。夏大姑就曾经跟夏老太太和夏至抱怨过,她说不敢说自己多聪明伶俐,但她和郭姑父都不是那么钝的人,怎么生了个闺女就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呢。
这真是让人太发愁了。
夏大姑这半辈子并没有遇到什么大事,但一般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有这个世界隐形的规则她都知道。
这个世道,坏人做坏事或许一时没什么报应,有可能人家最后还能过的挺好。但是人一旦蠢了,看不出眉眼高低来,那恶果却是如影随形的。
夏大姑担心珍珠以后离了她眼前会吃大亏。
“你还有理了。还不快去!”夏大姑急了。
珍珠看夏大姑真的急了,心里也不是不怕的,那边早有伺候的小丫头过来,珍珠就半推半就地出去了。
孙秀芝要亲自给珍珠端洗脸盆,夏大姑板着脸拦住了她。
“别管她,越惯越不像话了。你受了委屈,过来跟着娘坐,陪着你十六妹子说说话。”
夏大姑又让人端了脸盆进来,亲自帮着孙秀芝洗了,又重新梳了头,匀了脸。
一边做着这些,夏大姑就跟夏至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原委,顺带着还把孙秀芝给安抚好了。
不用夏大姑说,只看夏大姑这般做派,夏至就知道,这次是珍珠的不是,而且还不是小不是。
说到底却是简单。
孙秀芝怀了身孕,总要比平时贵重些。珍珠看着眼气,今天是因为一件小事,珍珠发作起来,还推了孙秀芝一把。
孙秀芝当时就喊肚子疼。
这把夏大姑给吓坏了,当时就数落了珍珠。珍珠不服气,就闹了起来。
夏至注意到,夏大姑虽然最善各种安抚孙秀芝,说珍珠的不是,但却并没有给孙秀芝请郎中,话里话外还嘱咐孙秀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意思是不要将这件事让郭姑父和长生知道。
不论是谁,这人心总是偏的。
“这大过年的,我都忙忘了,秀芝姐的身子几个月了?”夏至就问了一句。
孙秀芝忙就答了。
夏至随即就问平常看的是哪个郎中,来看过几回了。
“秀芝身子还行,并没请过郎中。”夏大姑就说。
即便是在府城,即便如夏大姑和孙秀芝家这样过的不错的人家,但小门小户的,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没什么事也是不请郎中的。
夏大姑生养过一儿一女,这样的经验就足够照应孙秀芝的了。
夏至就说了孙兰儿的事,还提到田家和李家。
夏大姑一点就透,如果夏至只说李家和田家,她还能说自家不能跟这两家相比。但夏至说了孙兰儿的例子,夏大姑就没法开口。
“也该给我秀芝姐请个郎中,往后隔一阵子请一回。”夏至就说。
孙秀芝暗暗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夏大姑看了一眼夏至,最后还是点了头。
西市街上就有不错的郎中,被请来给孙秀芝看了,确实没什么大碍的,不过郎中也委婉地提了一句。
新媳妇,第一胎,意思让孙秀芝不要太紧张,尤其不要憋了气在肚子里。
这郎中自然是夏大姑找长生去请来的。
等送走了郎中,夏大姑就深深地看了孙秀芝一眼,然后让长生陪着孙秀芝去先去歇歇。
长生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夏大姑让她去请郎中的时候说的明白,是学着李家和田家,还有孙兰儿的例子,没事也请郎中来看看。
那毕竟是她中意的儿媳妇,还有金贵的小孙孙啊。
长生因此非常高兴,显然还对夏大姑连同夏至都怀了满怀的感激之情。
看着长生跟孙秀芝的背影,夏大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珍珠这会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闷着。
夏大姑也没叫珍珠,就关上门跟夏至说起了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