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氏心一惊,心里大喊:花云!嘴巴却张大着发不出声。
花长念忙往前去挡。
花云冷笑,把花长念又扒拉到一边,也是提脚一踹。
“嗷——”
万福来抱着小腿躺到地上打滚。
花云紧跟着又是一脚。
“嗷——”
跟在后头的万福全也抱着大脚丫子满地打滚。
后头万福东傻愣愣站住了,只是他一手高扬,攥着个大碗,正是冲着花云脑袋的方向。
花云淡淡一瞥,揪着曹氏的手一甩。曹氏不知怎的,转了半圈,正好撞到万福东肚子上。
“哎哟——”万福东肚子剧痛,猛的弯了腰,手里的大碗磕到小腹上,又是一阵生疼。
万大舅终于醒了酒,吓得想往曹氏后头躲,可曹氏在花云手里窝着呢。他左看看右看看,一家子只有他还算站着的,躲都没地方躲。倒是还有俩孙子,可惜还小,已经吓傻了,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菜肉掉下来都不自知。
孬种。
花云继续拖着四个女人往大门去。
到了大门外,花长念磕磕绊绊开了口:“云儿啊,你,你,你是要做啥啊?”
花云停住脚,冷冷看着他:“喊。”
“啊?喊?喊啥?喊谁啊?”
“喊家里遭贼了。大声喊。”
“啊?这这这,这个,不不不——”
花云冷冷一瞪。
花长念只觉自己周身落了一层霜:闺女生气了。
心里一慌,抖着嗓子喊了声:“家里遭贼了。”
还没母鸡下蛋叫的大声呢。
“大声喊。”
“我我,家里遭贼了。”
“再大声。”
“家里遭贼了。”
花云怒:“你是把咱家的鸡都给人家吃了是吧?大声喊,大声喊,我说,大声喊!”
花云是真怒了,不是看在他是亲爹的份上,她一鞭子就甩过去了。真不想搭理他。
牙床痒得发疼,她已经有段日子没这种感觉了。
花长念突然有一种马上要被闺女抛弃的不详预感,一个激灵,扬起头:“家里遭贼了。”
嗓子都喊破音了。
“很好,继续喊。”又对着万氏道:“你也喊。”
万氏心一慌,都不喊“娘”的,这是不想认娘了?
“家里遭贼了。”
花云还算满意,拖着四个女人往北边走。她走的并不急,四个女人弯腰低头哭天喊地,恶毒的诅咒花云花长念万氏还有花雷花雨花冰。才几步路,已经把一家人都轮个咒的要死。
花云更怒,就这样的货色,花长念和万氏是搭了哪根脑神经给放进来还大酒大肉招待着?
一边拖,让花长念和万氏不停歇的喊。万大舅在屋里听了,急的慌忙喊三个儿子起来去追回来。两个小孩瘪着嘴出来找娘。
万姥爷万姥姥捂着脸喊着孽障也出了来。只不知那声声的“孽障”喊的是谁。
等到了跟村里土路相交处,村里的人还有外头地里忙活的来打工的全围了过来。乌鸦鸦一大片,估计全村没来十成也来了八成。
村长带着陈大河在前头:“这是咋了?”
花云耍了心眼,拖的时候曲着走,手上还一紧一拽的,整的四个女的够呛。这会儿她松手往地上一掼,顿时个个筋疲力尽瘫倒地上捂着头皮哭爹喊娘再站不起来。
花云拍拍手:“家里遭贼了,抓出来给大家看看。”
边上有人小小声道:“不会吧?这好像是万氏的娘家哥,来看她的吧?我看见花长念去村里割肉打酒呢。”
花云眼睛一眯,瞥向花长念,还专门去割肉?专门去打酒?
花长念恨不得大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咋有种面对的不是闺女是老娘的错觉呢?
“不是贼,我爹我娘能那样喊?”花云扫视一圈,指着几个女人的头上身上:“我家的头饰,我家的衣裳,她们偷了去。”
曹氏四人眼皮子浅到已经个个换上了万氏的新衣裳。万山茶还可惜,自己身量高只能穿万氏的。
曹氏揉着头皮:“明明是你娘送的。”
花云立即去看万氏,让她说话。
万氏心里气曹氏,更怕的是花云的眼神,仿佛她说一个“是”,她们就再无干系似的。
“不是。”
花云稍稍满意,见曹氏眼珠子直转,上前便是一个大巴掌,冷冷道:“我娘说不是。这都是我娘的东西,你敢说不是偷的?”
“就是——”
“啪——”
曹氏两边的瘦脸颊顿时丰满起来,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村里暗暗吸气。
这时,一个小孩扑到其中一个妇人身上,大哭叫着怕。
那媳妇立时拍着大腿喊:“哎哟,欺负死人——啊——”
无他,花云赏了她一个大耳光。
“你你,”那媳妇捂着脸哆嗦着嘴:“还有没有王法?”
“啪——”
左右对称,这样就跟她婆婆曹氏一般无二了。
吓得另一个媳妇立即不敢动弹了。
这哪是小姑娘,分明就是大恶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孽债
这时,万大舅搀着俩儿子带着捂着肚子的万福东终于一瘸一拐的到了跟前,见这阵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村里人皆是同情望着他们爷几个,这两个大男人也是被花云打了吧。该,惹谁不好惹花云,这可是个不待说话就动手的主。
花云对着村长道:“这家人是我娘她娘的大儿子一家。”
众人有些懵,这是怎么绕的,直接说你大舅呗。
“今年初二我娘回娘家时,跟这家断了亲。我家早跟这家断了关系。不知怎么的进了我家的门,还偷东西。”
“呜呜,没偷没偷,呜呜。”曹氏苦啊,她这辈子没被这么欺负过。后槽牙好几颗都松了。
村里人恍然,原来没关系了啊。
“也是跟大家交待一声。我家目前只有二舅家和姥姥姥爷这几个娘家亲戚,别的是没有的。以后若是这些不相干的人出现在我家附近,定是心怀叵测,大家心里有个谱,也帮我家盯着点儿。”
众人踊跃应下,主动说帮忙盯着些,看呆了花长念和万氏去。
万大舅弱弱道:“都是亲兄妹,哪是说断就断的…”
花云没搭理他,说道:“还要请大家做个见证。”
说完拎起曹氏,在她尖叫声中拔下簪子,扯下耳钉,犹豫了犹豫,总算没脱衣裳,这个时空妇人名节比命都重要。却是在她怀里袖子里一阵搜,果然又搜了不少东西出来。
花云顿时脸黑了,估计万氏的妆匣空了。
把曹氏往旁边一丢,又去抓被打脸的媳妇。
“啊,不要搜我,我给,我自己给。”说着,就把耳钉摘了下来,放到花云跟前的地上。见花云冷冷盯着她,又从怀里摸了条银链子出来:“没了,真没了,婆婆全自己拿着呢。”
曹氏尖叫:“浪蹄子,你敢私藏?”
众人:“…”还说不是偷?
另一个缩着脖子也摘了耳钉,并从怀里摸了只镯子出来,立即被曹氏和妯娌狠毒盯着。这镯子分量可不轻。
万山茶万分不甘摘了头上手上的东西低着头缩到曹氏身边。
花云冷笑,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一把抓过来,万山茶尖叫,叫的花云耳朵疼头更疼,抬手狠狠一巴掌,立即打懵了。
脚朝上,头朝下,一阵猛晃。铜镜、珠花、手链、镯子、头绳…花云脸青了,她是把花雨家当全刮走了啊。那两方帕子,她记得花雨塞到柜子角落早不用了,真难得她能翻得出来。
村里人看得无语,说是人家送的,谁信啊,这是抄家呢吧?
花云又仔细摸了遍,还真摸出东西来了。在她袜子里塞了自己买回来的花样小银钱,是当初给董乖乖买洗三礼时,觉得好看,给花雨捎了一个。花雨宝贝的不行,塞到枕头芯里藏着的。
花云头疼,自家得彻底打扫一遍才行。
万山茶紧挨着曹氏呜呜的哭:“娘,我不活了,清白都被人毁了…”
花云冷笑:“想死成全你。”
万山茶满眼怨毒,抬头看她,却被她眼里森森冷意吓得忙低头惶然。
总觉得花云不是开玩笑说大话。
花云去看万大舅几个男的:“你们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来搜?”
几人踌躇,她可是个女的,能搜妇人,还敢动他们几个?
花云不耐,冲着万福东一伸手。万福东吓得大叫,慌手慌脚从袖子里拿东西。是花雷屋里精巧的小玩意儿,还有花冰的银饰也在。
万大舅和俩大儿子还犹豫,花云抬脚做个踹的姿势。
“别,别,我们自己来。”
一会儿之后,众人看着地上一堆东西很是…纠结。
村长特艰难的问花长念:“这是把你家能带在身上的东西都揣身上了吧?”
人群后的万姥爷万姥姥都不捂脸了,干脆转过身去。万二舅一家都觉得臊得慌。
花长念不知为啥红了脸,心慌去瞧花云。
万氏同样的动作。
花云冷脸不看他们,看着就来气。
人群后头也有俩跟着来气的,瞪着眼攥着拳气鼓鼓喘着粗气。
“人赃俱获。送官吧。”
“啊?”村长一愣,下意识去看万氏。
万氏慌了神,这,这咋行?
曹氏反应过来,花云不是万氏,心肠比石头都硬,她说到做到啊。慌忙扑过去:“只是走亲戚一趟,开玩笑闹着玩儿…”
“我没闹着玩儿。”
花云嫌恶一脚踢开。
曹氏去求万氏。
花云冷冷道:“你不想要肚里的孩子,尽管随着他们闹。”
万氏不敢说话了。
花长念更是不敢了。
万大舅也慌了神,转头去求老爹老娘。
老两口被众人盯着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去,咋养出这样一个儿子,娶了这样一个儿媳妇。
花云脑袋里波浪一滚接一滚,真想去山里饱餐一顿。赶紧把眼前这些小虫子打发了。
万姥姥眼泪巴巴去瞧万氏,万氏心肝一阵颤过一阵,终究还是恳求的望向花云。
唉,儿女是债,爹娘也是债啊。
花云如是想着,开口道:“村长,麻烦你给写个什么文书,说清楚今天这件事。说他们偷了我家东西,总价值多少银子,两家从此断亲,再无干系,日后不得往来。要是他们敢再来纠缠,那就送官法办。”
这是要写认罪书,留下他们把柄了。
万大舅一家变了脸。
“不愿意那现在就送官。正好,我跟郑大人通融通融,给你们好好的判,卖屋卖地卖身卖人,也得给我十倍赔偿。”
万大舅一家瘫倒在地,他们已经确定花长念家跟父母大人交好,不然花雷能进那什么最好的书院?
最后,村长亲自写了认罪书,万大舅曹氏儿子女儿儿媳甚至还有俩孩子一一画了押。谁让两个孩子也手脚不干净,拿了花冰的小玩具呢。
万大舅一家恨恨又惶惶离去。离去前还狠狠瞪着老两口要扑上来啃两口似的。
村里人叹息,这大儿子是老两口的孽债啊。
老两口流着浑浊的老泪目送一家离去,这个儿子真的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