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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大娘还是个孩子。”萧楠一本正经的道。
“哈哈,这小丫头,在我面前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王禹偁哈哈一笑,不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边喝边与林秀才闲聊,几个孩子吃完饭后,这两老的酒还没喝到一半,萧楠饭量最大,她是除了这两老之外,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的。
吃完饭,萧楠朝两老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去,林秀才却叫住了她:“你先别走,我们有事要和你说。”萧楠只能又坐了下来。
“小丫头,听说你在向你外祖打听当今官家的内庭情况?”待饭桌上只剩三人的时候,王禹偁轻抿了口酒,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萧楠问了一句,他这句说得很随意,萧楠却是听身体陡然一绷,没法子,这种事小太过敏感,哪怕她知道王禹偁会在这个时候问自己这样的话,显然是林有才告诉他的,可这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仍没能控制住。
“呵呵,好个敏感的丫头,今日我这句话若不是坐在你外祖家说的,傍边又有你外祖在,只怕你第一时间都要忍不住对我出手吧。”王禹偁何等老辣的人,萧楠的反应自是没有逃脱他的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天家秘事(上)
“是大娘反应过度,让前辈见笑了。”萧楠赧然一笑,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
“呵呵,这样的事非同小可,你警惕一些是应该的,若是别的事,我可能不清楚,不过你咨询的这件事,我或许还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你家里去年收养的那孩子的母亲可是姓肖?”王禹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呵呵笑了一笑之后又问。
“是!”萧楠点了点头,这事林秀才肯对他说,则表示这个人值得绝对的信任,既然如此,萧楠在他面前也不必藏着掖着。
“果然姓肖么,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在京城为官的时候,因性子耿直不懂变通,得罪了许多不该得罪的人,有一次外出,遭歹人袭击,幸遇一青年壮士援手,这才侥幸逃脱,这位壮士当时没有留名,我也不知他是何处人士,直到二年后,京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才知这位壮士姓朱,名檐,乃皇宫御厨总管肖闫的弟子。”
“老夫当年也因那件事退出了官场,出来游历了几年后,接到了你外祖的信,这才来到了青孚镇。”得到萧楠的确认,王禹偁的脸上顿时浮出一抹淡淡的怅然,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的开始回忆往事。
“却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萧楠忙问。
“当年啊,这事得从当今官家说起,当今官家这个人怎么说呢,总体上来说,性情还算不错,虽然少了些锐意和进取心,但做为一个守城之君,基本还是合格的,不过他身上的缺点也不少,比如说耳根子较软,个人意志力比较薄弱,这些都是为君者之大忌,若非当朝的掌权大臣,多是才略非凡品行也不错的良臣,这样的天子在位,对国家来民众来说,并非好事。”
“好在当朝辅理朝政的几位主事大臣没有一个是糊涂人,馋言媚主这样的人凑不到圣驾跟前去,这才保证了当下政局的稳定,社会的安稳和良性发展,当今没上位之前,地位颇有些尴尬,他虽是嫡却非长,亦非太宗眼中合格的继承人,只因前面两个兄长都早早逝去,这才不得已,被太宗立为太子,可他虽成了太子,手里却没有什么权力,在强势的太宗眼皮子底下,整日谨小慎微,不敢行错一步,心里多有压抑。”
“一个长期被压制的人,一旦上位掌了大权,自然是想要发泄一下,当今也不例外,大宗故,他上位之后,迫切的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不过鉴于他本身性格谨慎,胆子不够大,心也不狠的原故,太激进的手段他是做不出来的,朝堂上有那些厉害的老臣坐镇,他再想涮存在感,也不敢拿朝堂上的事胡来。”
“朝堂上的事不能乱来,就只能从后宫着手,当今想着,朝堂之上,我兢兢业业,后宫之内稍稍放松一下,你们总该不会管得太过吧?正是处于这样的一种心理的情况下遇到了御厨总管肖闫的女儿肖秀珺,肖闫虽只是个御厨,却也颇读了几本书,是个通透之人,娶的妻子也是知书达理,他们的小女儿肖秀珺则是汇聚了父母两人身上的所有优点,不仅相貌长得出众,性情更是温婉如水,让每个见到她的人,都有一种如浴春风般的舒适和放松。”
“当今被压抑的时间长了,陡然间见到这般娴雅温婉如水的女子,立即一见倾心,待百日守孝期满之后,不顾肖秀珺已是待嫁之身,强行下旨将其召进宫中,封为从四品的充媛,肖闫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御厨总管,为人性情虽然都不错,可家世平平,如何反抗得了天子的命令?当他接到旨谕的时候,不管心里愿意不愿意,为了一家老小,整族人的安全,他都只能乖乖接旨。”
“自古以来,天子抢臣妻的事都没少发生,更何况当今只是抢了一个尚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所以,这件事除了肖御厨的家人心里不痛快之外,自不可能有人站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的时候,出大事了!”
“肖秀珺进宫正式被封为充媛的那一日,肖御厨的弟子朱檐,单枪匹马闯进了皇宫,找到了肖秀珺,要将其从皇宫带走,话说这朱檐又是什么人呢?他不是别人,正是肖秀珺原本要嫁的夫君,同是也是肖闫的弟子。”
“朱檐是孤儿,自幼时拜在肖御厨门下学习厨艺,与肖闫的幼女肖秀珺从小一块长大,两人青梅竹梅,感情甚笃,他生来多慧,不仅学习厨艺快,其它东西往往也是过目不忘,十四五岁的时候,他的厨艺便有青出于蓝之势,正是因为这手好厨艺,俘获了江湖上人称怪医莫裘的心,被莫裘收入门墙,跟着他学医习毒。”
“朱檐不仅学厨艺快,学武习医也是进步神速,跟了怪医莫裘之后,不过几年时间,就在武林中闯出了一个玉面医侠的称号,肖闫有这般出众的弟子,又是看着他长大的,眼见他与自家幼女情投意合,心里也是欢喜,虽说肖秀珺比朱檐小了七岁,不过朱檐愿意等待,自然无妨,肖秀珺及笄那年,两人就正式订了亲,朱檐是习医之人,知道女子太早出嫁对身体不好,便允诺等肖秀珺满十八周岁后,两人再成亲。”
“哪知好不容易等到肖秀珺满了了十八岁,结果却被当今天才给强行召进宫去,肖家人不敢反抗,可年轻气盛、又嫉恶如仇的朱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他戾气冲天、不管不顾闯进了皇宫大院,找到了肖秀珺,要强行带她走……”
“可是皇宫内院哪是那般好闯的,朱檐身手虽好,毒术惊人,可皇宫之中高手如云,懂医懂毒的人不在少数,他刚刚找到肖秀珺,就被团团围住,若非肖秀珺以死相逼,朱檐只怕当场就被乱箭射死,当今那时候是真心喜欢肖秀珺,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就挥手让朱檐离开,朱檐在肖秀珺的眼泪和恳求之下,只能转身离去。”
“当着肖秀珺面,当今放了他,可出了肖秀珺的宫殿,当今如何肯放朱檐,好在朱檐不愧为鬼医传人,手段层出不穷,最后竟从重围中杀了出来,他刚冲出宫墙,就晕倒在一个胡同的角落,正好碰到了老夫。”
“老夫一看他的面容,发现是几年前救过我性格的人,吃惊之余,来不及多想,立即就将他藏进马车,带回家中,宫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满城搜捕,朱檐被我带回来,还没想好该如何安置的时候,禁卫军就在我的家中将朱檐给堵住……按理来说,自朱檐被抓住那一刻开始,无论是他,还是老夫一家人都将面临万劫不复之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天家秘事(下)
王禹偁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变得复杂无比,口中的话也停了下来,萧楠虽明知朱大厨和王禹偁都还活着,却仍然听得将一颗心提了起来,眼见王禹偁停口不言,忍不住开口追问了一句:“前辈,后来呢?后来,你们是如何出来的?那肖秀珺的命运又如何了?”
“后来啊,后来是江大人出手了,江大人在太宗朝时的声望已是如日中天,到了当今这一朝,满朝文武,已无人能出其左右,再加上他又是当今的老师,他开了口,无论当今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件事,都只能悄然揭了过去,老夫与朱檐被抓进去不过三天,就被放了出来,在牢狱期间,江大人曾亲自前来与朱檐长谈过一次,至于谈了些什么,老夫不得而知。”
“只知出狱之后,朱檐便悄然而去,从此销声匿迹,至于老夫,自然不可能再呆在京城,只能辞官而去,老夫刚刚辞去官职,那肖御厨也辞去了御厨总管的职,携妻带子,一家人回到了故乡,至于肖秀珺,自然是继续在宫中当充媛……”
“一转眼,十年时间就过去了,十年生死两茫茫,原以为当年被官家不惜背负骂名都要抢进宫中的女子,即便不能成为宠妃,可这性命怎么都应该保得住罢,没想到,这女子命途竟是如此坎坷……”王禹偁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意中满满的都是悲伤。
“前辈,那江大人当年为什么要什么出手救你们?”萧楠沉默了许久,又问了一句。
“江大人为官清正,品行高洁,他是当今天子的老师,许是不愿天子一错再错,最后导致在史册上留下抹不去的污名吧。”王禹偁听闻不由怔了一怔,下意识的接口道。
他口中的这位江大人自然就是当朝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庭都有着无与伦比声望的江佐朗江尚书,同时也是当朝天子的老师,此人为官至今,已有三十年,这三十年来,不知为朝庭、为百姓做了多少大事,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以说,北宋今日的富足昌盛,他有一半的功劳,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谁,都不愿去想他行事有什么不良动机。
就连萧楠都不例外,若非江尚书这件事实在做得让人捉摸不透,萧楠都不愿有此一问,以这位江大人的手段和智谋,若真想阻止这件荒唐事,在皇帝下旨的时候,就该站出来阻拦,那个时候他站出来固然会惹皇帝不快,却不至于让皇帝憎恨,同时还可从根子上免除肖、朱等人日后的厄运,可他没有,他选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机出了手,这实让萧楠百思不得其解。
萧楠心头虽然疑惑,在听得王禹偁的回答之后,却没有再纠缠这个话头,她微微笑了一笑之后,顺着王禹偁的回答将话头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前辈说得对,除了这个原因确实再也找不着其它的理由了,前辈,大娘还有一事请教,当今官家的后庭中,除了肖充媛之外,还有哪些身份较高,家后又比较强大的嫔妃?”
“当今官家么?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位太子妃,两位侧妃,外加奉仪一名,这四人中以江太子妃和杨良娣的出身最好,娘家权势最大,其它两人都是五品以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儿。”王禹偁道。
“江太子妃?莫非是江大人的女儿?”萧楠挑眉道。
“那倒不是,这位江太子妃是江大人的堂侄女。”王禹偁答道。
“江大人的堂侄女?她可有子嗣?”萧楠又问。
“有,当今官家子嗣不丰,他登基之时,膝下共只两女一子,其中一女一子就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