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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总是把我和纪空手联想在一起,是因为他和我长得太像,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纪空手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愤怒道。
“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但这并不重要,对他来説,改变成另外一个人的相貌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是大问题。我最初之所以对你有所怀疑,只是一种直觉,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你与他在气质上的相像,只因为你们都是同一类人,有智有勇,胆识过人,假如你们互为敌人,必是棋逢对手!”刘邦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欣赏之意。在他的内心,一直为自己当年错误的决断感到后悔,不仅失去了纪空手这个朋友,更为自己树下了一个强敌,若非如此,也许这天下早该姓刘了。
所以,当他遇到这个陈平时,就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一个完全可以与纪空手媲美的奇才!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次错失机会。
他始终认为,作为智者,相同的错误只能犯一次。
“如果是下棋,他绝不是我的对手。”纪空手笑了笑道:“我绝非自负,弈棋论道,舍我其谁?”
“你的确有这个自信。”刘邦也笑了,似乎为解开心中的疑团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不过,我也很想听听你那个简单的理由。”纪空手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上。
刘邦望了望纪空手身后不远处的那幢小楼,淡淡一笑道:“其实昨晚的一切,都是我所安排的,那位名为小蝶儿的女子,还是我汉王府中的一名歌姬。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始终认为,一个心中有鬼的人,是绝不可能放纵自己的,无论他如何掩饰,都必然会在房事之中有所压抑。而你,显然经过了一夜的放纵之后,征服了你所要征服的女人,从而也赢得了本王对你的彻底信任。”
“这么简单?”纪空手似乎没有料到让刘邦改变看法的理由竟是因为自己昨夜的那一场风流韵事。
“就这么简单。”刘邦微笑道:“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虽然简单,却非常有效,往往在最简单的东西里面蕴含着一些高深的理念,来证明它的正确。”
纪空手听着刘邦这一番富有哲理性的话,细品之下,的确让人有回味无穷。不过,无论刘邦的经验之谈曾经多么的正确,但是这一次,纪空手知道,刘邦错了,而且错得非常厉害。
第十一卷 第五章 星夜杀机
琅邪台上,一片静寂,大雪过后的山巅,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缕灯光从一组建筑群中透射出来,远远望去,就像是夜空中的一点繁星,更衬出这百里山脉的僻远与幽静。
灯下有人,是田横。在他的面前,铺着一张琅邪地图,在地图中央那个标有“琅邪郡”三字的地方,已被田横用红笔重重画了一个大圈。很显然,他正在思索自己东山再起的第一仗的整个攻防布局。
经过这一月时间的造势,他已经具备了与敌人一战的能力。在琅邪山的七八个山谷中,分布着他昔日的旧部与新编的军士达八万人之多,稍加训练与整顿,已成了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力量。
更让田横感到信心大增的是,他终于知道了扶沧海的真实身分。怪不得扶沧海具有如此雄厚的人力与财力,原来在他的背后,有纪空手与知音亭作为强大的后盾。
想到纪空手,田横的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敬仰之情。虽然他与纪空手未谋一面,但纪空手踏足江湖所创造出来的一个个奇迹就像一道不灭的传奇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只要是血性男儿,谁不神往?谁不伸出大拇指来叫个“好”字?
在他的心目中,无论是车侯,还是扶沧海,他们都是能力很强的江湖大豪,以他们的武功与个性,绝不会轻易听命于人,可是当他们每每提起纪空手时,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真诚,一种自信,和那种发自内心的敬意,这让田横的心中顿生一个愿望:真想看看这位活在人们记忆中的传奇人物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模样?
有了车侯与扶沧海等人的鼎力相助,琅邪山义军的发展变得紧然而有序。明天,将是义军下山的日子,首战的地点,田横汇集了各方传来的情报消息之后,最终选择了攻打琅邪郡。
他之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是根据琅邪郡现有的兵力与布防状况和其它郡县相比,在实力上要略逊一筹,如果将它作为自己首战的目标,取胜的机率肯定大增。
对于出师之首仗,田横明白,自己只能胜,不许败!此战若胜,不仅可以大振士气,而且可以以琅邪郡为根据地,立足齐地,与项羽的西楚军形成均衡之局;此战若败,则一蹶不振,自己将再也没有为兄报仇的机会。
正因为他东山再起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所以并不担心自己手中的力量最终会被纪空手吞并。当扶沧海向他説明了背景来历时,他反而舒缓了紧张的心情。
因为他需要纪空手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抗衡项羽,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有靠山,才可以与项羽周旋下去。
田横缓缓地站到了窗前,双手推窗,一阵冰冷的朔风灌入,令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过,他并没有缩头回去,反而迎风而站。
他需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遥望夜色下的琅邪山脉,群峰伏于脚下,犹如数十头巨兽蛰伏。那远端的苍穹,暗黑无边,谁也无法从中窥出那苍穹极处所昭示的任何玄机。
田横淡淡一笑,他从这暗黑之中仿佛又看到了田荣的笑容,这让他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悲情。
此时已到三更天,夜已静至极致。
一阵朔风“呼呼”而过,田横心中一怔,仿佛从这风中听到了一些什么。
他几疑这是幻觉,摇了摇头,突然看到这暗黑的夜色里,闪现出几处红艳艳的火光。
他一眼就认出这火光燃起的位置正是自己布署在山谷中的军营。出现一处火光也许是偶然的失火,但一连几个军营同时失火,只能説明人为地纵火。
难道这是大批敌人偷袭,攻入了军营?抑或有奸细混入了军队,蓄意破坏?
田横很快就否定了前一种可能性。琅邪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大股敌人要想在己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混进山来,基本上没有这种可能。倒是义军在这段时间创立神兵营,广召江湖志士,内中难免良莠不齐,西楚军派入高手进行卧底,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
扶沧海率部在琅邪镇击杀十数名敌人的消息传到田横耳中时,欣喜之余,田横不由得加强了自身的安全防卫。在琅邪台上的主帅营里,戒备森严,在数十名高手的贴身护卫下,形成了十分严密的防护圈。
“来人哪!”田横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开口叫道。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走到门口处,这声音戛然而止。
田横等了片刻,心中诧异,转过头来道:“进来吧!”
门外竟然无人应答。
田横顿感不妙,蓦然间,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兆。
在他的身后,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开了,“呼……”一股暗流在空气中骤然而动。
田横想都没想,整个人仿如箭矢般向前冲去,同时掀起桌上的地图,如一团暗云罩向身后。
“嘶……”以锦帛绘制的地图竟被什么东西绞成了缕缕条状,断帛舞动间,“嗤……”一股凛冽的杀气破空而来。
田横拔刀,刀在腰间,在他向前疾冲时,刀就已到了他的手中。
他在前冲时回过身来,已经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黑衣人和一道剑气融为一体,正以闪电之势穿越这段空间。
“宣昂!”田横心中一惊,骤然明白自己遭遇到刺杀。
这是最明显不过的刺杀,因为宜昂就是擅长行刺的大行家。
他是如何混上山的?又怎能轻而易举地到达自己的主帐?自己身边的这些贴身侍卫呢?
田横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形势迫得他无法多想。刀既在手,他横刀一挡,先行化去了宜昂这来势突然的一剑。
不过,田横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欣喜,心倒沉了下去。因为他出刀的刹那,竟然感到入手毫不着力,对方的剑上生出一股带有回旋的引力,将自己的刀锋横着带出了三寸。
三寸虽然算不上什么距离,但在高手的眼中,却可以决定胜负,决定生死,田横一惊之下,飞身直退,对方的剑芒如影随形。
剑未至,但锋锐的剑气如千万根尖针入体,让人感到肌肤刺寒。
田横只感到呼吸困难,强大的劲气仿佛将这有限的空间挤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实体,使他无法呼喊,只能用自己手中的刀来捍卫自己的生命。
宜昂的出现完全出乎了田横的意料之外。在琅邪台上的主帐附近,至少有数十名高手构筑起三道防线,如果没有人接应,宜昂根本就无法靠近,更不用説还能得到刺杀田横的机会。
谁是内奸?田横无法知道。
但他知道项羽终于对他采取行动了,而且一出手便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可谓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当然,这都是项羽惯用的伎俩,这种刺杀一旦奏效,往往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当……”宜昂的剑沿着刀身而下,哧溜出一道火线般耀眼的光芒,直切田横握刀的手腕。
仓促之间,田横缩刀退让,同时踢出一脚,在光芒的掩护下袭向宜昂的腰间。
“呼……”田横出腿的刹那,还是低估了宜昂的实力。一个敢于刺杀秦始皇的剑客,无论是心智,还是剑术,都是绝对的一流,当然不会让田横偷袭得手,是以田横只看到一道寒芒一闪,腿脚处已是寒气迫人。
他惟有再退!
宜昂无疑是刺杀的大行家,深知刺杀的成败,与刺杀所用的时间成正比。时间用得越短,成功的机率就越大;时间用得越长,很可能就会致使整个行动失败。所以他没有半刻停顿,手中的剑继续漫向虚空,以长江大河狂泻之势,展开精确的追击。
田横的脸色已变,脚下滑动,呈“之”字形游走,眼见宜昂飞身逼入自己身前数尺间,他的脸上突然闪出一丝怪异的笑意。
这笑来得这般突然,的确很怪。
宜昂以惊人的眼力捕捉到了田横神情的这一细微变化,心中暗惊,正自揣摩田横的用意之际,陡觉脚下一沉,整个身体向地面直陷而下。
在这主帐之中,竟然安有陷阱!这显然出乎宜昂的意料之外,也使他明白田横何以怪笑的原因。
“呼……”下坠之中,宜昂虽惊却不乱,依然保持着不同于常人的反应,以最快的速度掷出了手中的剑。
“笃……”剑入帐顶上的一根木梁,嗡嗡直响,奇怪的是,宜昂好像被一股上拉之力一带,不仅止住了自己下坠之势,同时身形一荡,跳出了陷阱。
田横并不因此而感到惊诧,他已经看到在宜昂的手与剑柄之间,有一根丝线般的东西连系着,所以才能让宜昂跳出陷阱。但宜昂跳出了陷阱并不表示他就脱离了险境,当田横划刀而出时,已封住了宜昂进退之路。
不可否认,宜昂的确是一个高手,而事实上田横也绝非弱者,他能在田荣称王的年代登上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