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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秦记-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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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的出现,通常都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寄希望于如此细微的概率,只不过是人心中一种聊胜于无的心理。

    但这一次,奇迹真的出现了,就在吴法的巨掌仅距自己的胸前不过七寸处时,雄无常陡觉压力一减,竟有一种龙出浅滩的轻松感觉。

    惊魂未定间,雄无常出于本能地向吴法望去,他实在搞不明白,吴法何以会在关键时刻放过自己,直到他看到地上溅着一串血渍,他才晓得另有原因。

    “你是谁?”范增对着死去的吴法问了一句,他看上去显得非常平静,但谁都可以听出范增的声音里有一腔悲愤之情,毕竟他与吴法兄弟相识多年,乍见吴法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心中着实难过得紧。

    他这一问令双无常夫妇都吃了一惊,心中暗想:“此人和死人説话,不是神经,就是有病!”两人相望一眼,顿时意识到此时动手,正是制服范增的一个机会。

    不过,幸好他们没有动手,因为,范增的问话居然有人回应,而且就在吴法的身后。

    “我这人对名利不感兴趣,是以杀人之后,从不留名,但既然是范相问起,我若不説,岂不大不恭敬?”一个人随着吴法的尸体缓缓倒下之后显露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紧握的长剑拖地,剑锋之上,赫然染上了血渍:“我姓李,名世九,对范相来説,原本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相信过了今天之后,范相这一生一世都很难忘记了!”

    范增的眼中暴闪出一股凌厉的杀意,冷冷地盯着李世九,打量良久,才摇了摇头道:“你认为你还能活得过今天吗?”

    李世九淡淡而道:“我不知道,虽然我是一个无名之辈,但别人若想杀我似乎并不容易!”他显然十分的自信,这不仅是因为他是龙赓的剑庐童子,而且他知道龙赓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坐看自己死去。

    一个默默无闻的剑庐童子,竟然能够一剑击杀名满天下的吴法,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且不説二者在武功上的差距,单是吴法在江湖中的名气李世九就无法望其项背,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奇迹,又抑或只是一种侥幸?

    这世上绝对没有太多的奇迹,也不会总有侥幸存在,李世九之所以能够一剑击杀吴法,其实全是龙赓在幕后一手策划。

    以龙赓的眼力,当然可以看出吴法武功中的真正破绽,他故意将吴法气机最强处説成破绽,是希望双无常能够全力出手,吸引吴法的注意力,与此同时,他却将吴法真正的破绽用敛气束音的方法告诉李世九,让他在最佳的时机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所以可以这样説,真正杀吴法的人,不仅仅只有李世九,它还需要龙赓的眼力和预判能力、双无常的掩护、加上吴法的轻敌之心,有了这几样因素的存在,吴法想不死都不行。

    范增的眼里跳出一丝疑惑,他原以为,能够杀掉吴法的人,纵算不是绝顶高手,也应该与吴法的功力在伯仲之间,然而眼前此人,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在名气上,都不足以对吴法构成威胁,但他杀了吴法,这不得不让范增产生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范增的眼芒缓缓从李世九身后的人群中划过,并没有洞察到任何的异样,有一个人的相貌似有相识之感,但范增却没有太多的留意,因为他认得此人正是五湖居的老板王二麻子。

    他两过枫叶店,都在五湖居中吃饭打尖,是以对此人还有一点印象,当下也不以为意,重新将目光盯注在李世九的身上。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范增看着一脸自信的李世九,冷哼一声道。

    “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李世九不答反问,淡淡而道。

    范增摇了摇头道:“老夫真的想相信你的话,可惜……”他的话只説到一半,突然“蓬……”地一声巨响,碎木横飞,杀气四溢,一条人影如鬼魅般闪出车厢,直向李世九扑来。

    旋风骤起,不是因为来人,而是因为此人手中的刀,此刀一出,天地为之一暗,气息因此而森然。

    明晃晃的刀,挟带着一股悲愤惨烈的情绪,划破距离,划破虚空,连闪十三道杀气,以不同的角度袭向李世九。

    此刀已有必杀之势,如一头神话中的幻兽,意欲吞噬一切。

    “砰……”一声炸雷般的惊响,震动了整个长街,仿如地动山摇一般,李世九闷哼一声“蹬蹬……”连退了十数步,脸色瞬息数变,显然遭到重创。

    尘土飞扬,阴风惨烈。飙扬的劲气犹似暴风般狂烈,吹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但李世九却感觉到一把刀横在虚空,刀已出鞘,锋芒毕现,犹如地府中勾魂的旗幡。

    刀形只在空中如昙花一现,好似一道撕裂乌云的闪电,刀芒一闪间,天地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包容着世间万物,吞没了每一个人的视线。

    如此惊天动地的刀,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双无常脸色一变,抢在来人再次出刀之前横在了李世九面前。

    他们夫妇做出如此的举动绝不是因为讲义气,认识双无常的人都知道,“义气”二字,对他们夫妇来説只是一记响屁,从来没有当真放在心上。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老江湖了,看出目前的形势十分严峻,他们如果还想活着回去,惟一的选择就是与李世九联手一搏,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滚开!”来人的声音很冷,冷得就像他手中的刀,让双无常禁不住都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此人个子不高,身材矮瘦,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寒冰,冷得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脸上涌动出一股悲愤的情绪,眼中更是冒出三尺怒火,让每一个见了他的人都以为见着一座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吴天——”雄无常的心里“格登”一下,终于明白了来人是谁!

    因为只有吴天,才会在此时如此悲愤,才会对李世九恨之入骨,因为死去的人是他的兄弟。

    江湖传言,“无法无天”能够得以名扬天下,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吴法,因为吴法所干下的大事,远比吴天要多,然而当吴天真的现身人前时,许多人才真的知道,传言并不可靠,吴天远比吴法更为可怕。

    吴天的可怕之外,就在于他拥有超乎于常人的冷静,面对自己兄弟的死,他虽惊,虽怒,但不乱方寸,至始至终不失大家风范。正因为他始终保持低调,头脑异常清晰,是以他从不轻敌。

    尊重对手,其实就是尊重自己,而尊重每一个对手,正是一个武道高手得以成功的因素。吴天无疑是在这一方面做得很好的人,是以,当双无常夫妇拦在自己面前时,他压制下心中的怒火,习惯性地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滚开,否则老夫不在乎多杀两个人!”吴天的眼芒一闪,射出咄咄逼人的气势。虽然双无常也是置吴法于死地的祸首之一,但吴天一眼就看出情势十分的严峻,他只有采取惩办首凶、余者不究的方针,争取速战速决。

    双无常迫于吴天的威势,禁不住再退一步,他们此时进退维艰,都同时瞟了一眼身后的李世九。

    李世九迫于无奈之下硬接了吴天惊天动地的一刀,饶是他内力高深,还是感觉到体内的气血翻涌不断,难受异常,喉头一热,吐出一大口乌血来,然而,经双无常这么缓上一缓,他已迅速调匀了气息,剑横胸前,脸上分明又多出了几分自信。

    “两位退开吧,他还杀不了我!”李世九显然看出双无常尴尬的处境,朗声道。

    双无常的目光又回望吴天,却见吴天的眼神依旧冷寒逼人,死死地盯在李世九的脸上,显得异常专注,而他们堂堂黑白府的双无常,在吴天的眼里竟有如无物。

    双无常不由心灰意冷之下,黯然退开,想到自己夫妇二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名头也挣得不少,却在今日连逢高手,受人轻视,当真连归隐之心都有了。

    “你很自信!”吴天冷冷地看了李世九一眼:“通常一个自信的人,都必定有所依恃,然而你剑术虽高,还不足以对老夫构成威胁,是以老夫想问一句,你凭什么这般自信?”

    “我不凭什么,只凭一句话!”李世九面对吴天慑人的气势,夷然不惧道:“这句话就是邪不压正!”

    吴天一怔之下,冷然笑道:“什么是邪?什么是正?正邪之间如何区分?凭什么你就是正,而我就是邪呢?其实这些问题俱在人心一念之间,由你自己怎么説罢了!”

    李世九淡淡一笑道:“你云我云,人云亦云,并不足以掩盖事情的真相,公道自在人心,绝不是某一个人就可决定得了的。我记得当年有兄弟二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夜闯阿房宫行刺大秦始皇,这等英雄行径,江湖人听了无不翘起拇指,连口称赞二人乃侠义之士,请问阁下,他们是正是邪?”

    吴天没想到李世九竟然提起他兄弟二人最辉煌的一段往事,心中顿生出一股豪气,道:“当时大秦暴政,百姓如置水深火热之中,但凡是血性的汉子,理应站将出来,义无反顾地去做这件事情,我兄弟二人只不过是比别人先走了一步,也算不了什么壮举!”

    “不!”李世九摇了摇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时的‘无法无天’,一身正气,无愧于‘大侠’之称,哎!可惜的是,只不过短短十数年间,他们却由道入魔,助纣为虐,让人好不痛心!”

    吴天没想到今日一战,竟然引出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不由呆了一呆,怒声斥道:“你放屁!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这十数年更是隐退江湖,不问世事,何来的由道入魔,何来的助纣为虐,你这将死之人竟敢乱放厥词,且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李世九冷笑一声,音调不轻不重,神情不卑不亢道:“你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又何怕别人评説。我且问你,你説你没有由道入魔,助纣为虐,那么你这十几年来都干了些什么?”

    吴天自踏足江湖以来,便以侠义自居,当年更是凭着一腔血性,干出了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今日陡闻李世九如此讥讽自己,甚至将自己归类于邪魔一类,心里的怒火早已腾升三尺,若非他静心功夫了得,恐怕早就当场发作起来。

    “老夫这十几年来藏身范府,未出江湖一步,每日都是过着谈剑论道的闲适日子,这难道也有错吗?”吴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才反问道。

    “这当然没错。”李世九淡淡一笑道:“可是范增是何许人也?你与他为友,这就大错特错了!”

    吴天望了一眼范增道:“老夫交友,讲究情趣相设,性情相合,我与范相多年交情,情同手足,难道这还有错吗?”

    “就因为他是范相,是西楚项羽的范相,所以你才错了!”李世九的口齿犀利,款款而道:“项羽此人,天性残暴,善喜杀戮,自起事以来,每攻一城,必屠城三日。当年破关中,更是杀了无数无辜百姓,掠走许多民间财富,其行径实与大秦始皇无异。你不但不将他除之,为天下百姓除害,反而全力襄助他手下的重臣,这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

    这一席话説得有理有节,饶是吴天如此聪明之人,也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説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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