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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柏雨成向来不怕死,但此战不能败,故而一直在等待合适的人选。”
吕白凝重道:“可是晚辈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知道不战不行,若柏将军出战,晚辈一定……”
“诶,”柏雨成打断,“我已放不下太多,决不能参与此战,我看,迫在眉睫,你还是不要犹豫了。”
众人有些不明,但看柏雨成虽然杀气腾腾,却似乎不是冲着己方,又跟吕白计较起什么,故而都不敢多言。
吕白听到此处默默点了点头,猛地又想起什么,忙道:“柏将军放心,晚辈一定尽力安排您和夜前辈……”
“诶,”柏雨成再次打断,笑道:“那都是小事,不必再提,你还是动手吧。”
七千散人先来,在同一人的神识下,彼此连起气场,天衣无缝,竟也不需要法器就缓缓结队飞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球体。
吕白也不客气,幻化出无数分身一般,凭宇术同时瞬移在四面八方,开始布阵,方士的阵。
郝彩观下,那阵是木方术与金方术结合,已经猜出吕白要做什么,为之惊讶,却不及对吕白如此精纯的方术惊讶。
若论方士修为,吕白不过十里,但要是考究法阵的水准,吕白此时布的阵极其精湛,几乎达到了理想状态,无数不规则的图形竟拼接到了平衡状态,可以说仅需要一里修为就能维持,而此阵却实是百里以上的方士才能布置得出。
看着吕白布出如此精妙的法阵,郝彩的欣慰渐渐变成了佩服,难免又想到双修之事,脸不由得羞到滚烫,这时却察觉到铁云婵取笑的目光,隐约有些不知如何解围。幸而此时气氛紧张,铁云婵并未出言,两姐妹很快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吕白和那些人鼎身上。
“柏将军,晚辈无礼了。”吕白言语似是请示。
柏雨成仍是杀气腾腾,头一次在吕白等人面前露出一副认真神情,如临大敌。
突然,那些陷入法阵的人鼎突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吕白知道这是柏雨成断去了人鼎的神识,不敢迟疑半分,急忙激活法阵,开始了凝炼!这是大罗天成阵与神恩光泽阵的结合,凝炼血、凝炼气、凝炼精、凝炼一切……
趁着那帮人血肉模糊,真气也凝炼其中,吕白将血僧留下的那颗血凝珠抛了出来,虽然这凝血珠只是几百修真者的凝练,远不及柏雨成的七千散人,可这凝血珠已经达到了纯粹的稳定状态,正好可以成为一个契机点。
张庆丰看到这里,有些按捺不住,自言自语起来:“这是……这是要做仙丹?”
柏雨成似是想起什么,对张庆丰道:“小子,这两套功法你拿去学学,也好助你兄弟一臂之力。”
话间,两本残旧的古籍被柏雨成丢了过来,张庆丰接过一看,《火龙仙诀》,《风雨潜夜》。
“哼,收下了,如果你不伏法,我正好修习了来对付你。”张庆丰将秘籍收起。
柏雨成不再言话。
吕白可没打算炼制仙丹,那游戏里的GM道具多少有些不靠谱,吕白只是在做着准备,为他一招黄龙化天做准备。
七千散人,足足有**个时辰,张庆丰已经按照《火龙仙诀》中的烧神术修炼起来,他很清楚只要神识能够强大,修炼什么都会事半功倍。
终于,七千散人凝炼成一颗晶球,已经不似血凝珠那样黑红,而是九色渐变,并且小了很多,只有拳头那么大。
黄龙化天!
一条淡金真龙从吕白掌中生出,上来就围住晶球盘旋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之一口衔住。但这次不是黄龙化物,而是物化黄龙!
淡金真龙一下变化成九色神龙,吕白就觉龙要脱缰,好不容易才慑服住,慢慢熟悉这条由堪比七十颗真丹的真气量,所塑造而成的神龙。
但如此还未停下,法阵也未消失,下方一个真人级人鼎直接飞了上来,凝出真丹,神识散去,神龙马上咬住这颗真丹,那人鼎真气抽空,在法阵中散为沙尘随风飘散,重入轮回。
一个个真人飞来,被神龙一颗颗吞下,身躯纷纷化为沙尘。
三千个人鼎,一天一夜,终于全都返归轮回,只将不属于他们的金丹留下,张庆丰等人也终于明白,这杀气确实不是冲着他们,而是柏雨成真正想杀之人,那些人,如今正躲在阴影里,等着吕白去把他们揪出来。
神龙已经无法更为凝炼,只能转化为庞大的身躯,盘曲起来,犹如一座小山。法阵只是缩小,并不消散,很快就被吕白收在掌上,最后往山一般的盘龙上拍落,如血僧收复血蟒似的,神龙也很快再次凝炼,直接凝缩成一颗小球,一握大小,这次却只有一种颜色,阳光的颜色,包含万彩。
这是一万多具人鼎的真气总和,吕白托在手中,让其悬在掌上,绽出一层层尘埃,那是七千具人鼎的尘埃,是无数颗宇宙,要回归宇宙。
随着尘埃的排净,太阳般的光华更加耀眼,吕白很清楚,这只是他光华的一小部分,可见的那一小部分。
吕白黄龙真丹凝出,未炼化完毕的金骨、金筋被从扳指中叫出,同那颗纯净的珠子一同凝炼。
吕白的肉身漂浮在空中,神识已经去了干净,全都在那凝炼之中,虽然没有联境神识,但有了易、宇、宙三神,神识的利用率无可比拟,很快就将这凝炼中的所有真气解构完毕。
收入体内,吕白淡淡道:“我需要闭关。”
“先别忙,把我收去!”柏雨成说着,随手扔出无数个宇囊,统统丢给了张庆丰他们,带着“夜秋”飞到了吕白身前。
“柏将军,你考虑清楚,我真的不能保证……”
柏雨成打断道:“多说无益,动手吧。”
挥出两条黄龙,罩住两副身躯,用黄龙真气取代那些血肉,让它们进入新的轮回。
“吕白,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你……”
声音很小,甚至连他的萧夜谷都没有给出回应,九州一代神人就停滞于此。
收回一双黄龙,吕白带着大家回了斗族通天塔。
…………
夷仙峡湾南部?海底深处
上面是波涛万里,下面却沉静无比,一股青蓝在沉静中下沉,犹如缓缓落下的星云。几个黑鳞鲛兵远远得发现了,略微犹豫,便被老鲛兵带着,行了上去。
那股青蓝似乎早就察觉到黑鳞鲛兵的存在,一个急转就对了过来,黑鳞鲛兵们纷纷攥紧三叉戟,如临大敌。
“别害怕,我是仙圣。”那股青蓝来到近前,显身一个人族,操着一口九州话。
老鲛兵知道又来了九州修真者,但奇怪他怎么知道“仙圣”这称呼,表面上却立马恭敬道:“既然是仙圣,就请到我们鲛人的珊瑚城坐一坐吧。”
“哎呀!这海音波果然很刺耳!快用气语!快快快……”
老鲛兵无奈,只好绽出真气道:“惊扰到仙圣,实在抱歉,还请回城再说吧。”
“好啊,听说这里几年前就来过一个仙圣?”那九州年轻人问道。
老鲛兵略微犹豫,便想清楚,不能将吕白的事情说出去,道:“呃……这个无可奉告……”
“切,不说我也知道,来的那人穿着白衣服,虽然停英俊的,但是比我还差点,修为自然也没我高,人倒是不错,对吧?”虽然是气语,可依然能体现出年轻人的几分随性。
老鲛兵就奇怪,为何九州越来越多的年轻修者能拥有越界能力,更猜不出此人来意,不知如何回答,正思考如何稳住他,带入城中,让夜叉王处置,夜叉王却来了。
激流毫无征兆的出现,又很快静去,海心儿出现在一帮黑鳞鲛兵的身前,冲那年轻人道:“阁下就是张真人吧?为何明明约好了时间,却又提前到来。”
张庆丰见对方认出自己,已经猜出了来者是海心儿,便义正言辞道:“这计划赶不上变化,本尊一向都是随机应变,一向都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向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一向都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向都是兵无常势,一向……哎,反正按照本尊一向的作风,就提前来了一会儿,检阅下黑鳞兄弟们的英姿。”
海心儿点了点头,用九州礼节叠手在侧行了一礼,恭敬道:“请问,在下能否向张真人请教一个问题。”
张庆丰一看如此美丽的鲛人女王居然要想自己请教问题,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下挺胸抬头又一下连连点头,终于道:“嗯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请教不敢当,夜叉王有话请讲,请讲,嗯。”
海心儿微笑着说出了问题:“请问,你一向都是如此操蛋吗?”
“嗯,我一向都是……草!你说什么?!”
黑鳞鲛兵见张庆丰出言不逊,马上亮出了兵器,却觉得周身一阵猛浪狂涌,已经被卷到了数里外。
海心儿把那些黑鳞鲛兵卷走,没了顾虑,直接凝出水坎真丹,使出一招【惊涛拍岸】,借助海底水势,几里宽地巨浪就在海下无风而起!
张庆丰本无争斗之意,但对方先要发难,怎会示弱,祭出刚刚凝成的水行真丹,一招好雨知时对上。
陆上的好雨是润物无声的,海下的好雨则是任何暗流都可渗透的。
这边好雨划出无数条水蓝细线,排开阵势;那边巨浪形成数里冰蓝光带,席卷而来。
…………
来到夜叉殿,张庆丰还对这个海心儿心有余悸,刚才一番较量,自己的水行真丹根本不是那水坎丹的对手,祭出了火行真丹才勉强战平。
“吕君何时出关?”海心儿说着转身向殿上宝座行去。
看着海心儿幽怨的背影,张庆丰心中不寒而栗,都说怨妇最可怕,这回他可算见识了,忙答道:“额,额,这个这个,这个不好说啊,可能就快了,这不都派我先过来了吗?”
“派你过来捣乱呢?水货真人?”海心儿优雅地靠在宝座上,脸上都是讥讽,她等了五年了,吕白却仍是在闭关,偶尔就能用传音戒联系上两句,自然怨气丛生。
“啊?”张庆丰愣了,马上骂道:“一定是那个愣头青说的!”
“宇翔吗?能比你愣的,也就只有他了。”
“你也这样认为?”张庆丰马上又摇了摇头,“我可不愣,就他愣,听说他在海底住上瘾了?还讨了婆娘?”
被勾起此事,海心儿本是心中厌烦,她多么希望吕白对自己,就像宇翔对桂湘岚一样痴情,但很快,她又一脸嘲笑道:“呵呵,是啊,他再怎么愣,还是比你有出息的。”
张庆丰顿时有些气闷,脸色一下黑了。
知道这个张庆丰修为是有的,就是不招人待见,海心儿突然有些理解他,便不再为难,取出一颗蚌王珠,抛给张庆丰。
“这是什么?”
“蚌王珠,可以让你不需要绽气也能在海底如常。”
“真的?”
“不吃还给我,我还不舍得给呢,给了桂湘岚一颗,我这里已经没多少了。”
“桂湘岚也吃了?”张庆丰见海心儿又要发作,马上先将蚌王珠吞下,就觉腹内一股清凉,却不阴寒,无比受用。
“脱衣服。”
“啊)))))))”张庆丰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但一张口就是尖锐的海音波,差点弄聋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