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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比拼真力的时候,那水球虽能困住铁火,依仗的却是由水玉充沛的灵气,瞬时营造出的水旺之势,若稍一驻势,就有可能被铁火像刚才那样反扑,水玉是万万收不得的。
铁火身为成名觉者,意志无比坚定,劝降也不靠谱。所以只能一鼓作气,将之拿下。
“雷蛟!”
听得秋会士此言,犹如一声令下,胖老二立刻从左袖中甩出一道银光,打入水球。
那银光力道并不算强,一入水便缓了下来。铁火仔细一看,竟是一股子光洁的金属液体,好似水银。
“哈哈!好小子,让你见识见识二爷这雷蛟的威力!”那胖老二一面急施手段,一面得意地叫了起来。
铁火已年过五十,只是由于突破中觉,获得了颇高的寿元,故而一副年轻人的容貌。
虽然五十岁在修真界算是十分的年轻,甚至说幼小,但铁火乃前任大觉亲传,下山时就已入中觉之境,且丹觉兼修,身份相当于炼气修士中的真人,这不入流的胖老二居然这样称呼铁火,恰是得意忘形到了极点。
只见那滩金属液体,受到胖老二一道真气注入,突然紧缩起来,然后慢慢凝聚成了一条二尺长的蛇形,体表更是光洁无比。
“走起!”随着胖老二得意地施令,那条光洁的银蛇居然开始摆动,浆状尾部不断地推动水流向后,缓缓地游动了起来。
其实,那滩金属液体,正是经过炼器处理的水银法器。水银在常温下便成液态,并且不断挥发,稍遇温热更会迅速蒸腾,实属金属中最趋于发散上升的至阳之物。故而胖老二,能用趋于凝固下降的水行法术,很好地对其凝聚、塑形、操纵。
只见那条银蛇,在水球中越游越快。很快,便化作一道银光,在水球中迅速非常地游绕,竟已难辨方位。
随着那条银蛇的速度越来越快,体表也与水球中的重阴之水,发生着越来越激烈地摩擦,竟有阵阵电流放出,这正应了震卦(?)。也难怪,他们能把这手段叫出“雷蛟”的名堂,在铁火看来不过是条水蛇罢了,唤作“雷蛟”实属卖弄,可笑之极。
但是此刻,铁火没有太多的心情,去笑话这几个人的小手段。因为他正被困在其中,而且“雷蛟”产生的电流越来越强。
雷电,是最具有穿透力的一种真气形式,非比一般的冷热之术,它能很轻易地穿透铠甲,或者说是在金铁中传导。雷电若作用于人身轻则麻痹僵硬,重则如同真火极摧,瞬间就可将人灼焦,所以,铁火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这时,黑矮憨粗的老三,看见二哥都放出了“雷蛟”,自己也不甘寂寞起来,左手猛催出一根三尺长的冰锥,掷向铁火的面门,却被铁火一歪头用护肩顶开了。
黑老三一面向水球施出寒冰之气,一面左手又释冰锥,一头的虚汗,居然已经到了极限。只见他忙磕下两颗丹药,左手又开始凝聚起一根冰锥来,聚到三尺多长却仍不罢手,想是要做个大的,来找回刚才被铁火轻易格挡开,所丢掉的面子。
铁火一时好气,这四人除了那个秋会士借用水玉,释放出的手段还算可以,其他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一个吐丝,一个驽蛇,更有一个真力不够,竟然需要另磕丹药才能释放出冰锥。若是败在这四个鸡鸣狗盗之徒的手里,到了地府也只能被判个羞死鬼。
铁火本就没有什么好脾气,之前只是想试探下对方的实力,没想到连番受制,实在是莫大的侮辱,气愤之下,眉头一锁,咬碎银牙就要开觉。
开觉,既是指觉者瞬间,令身体的所有细胞觉醒,力量、速度、恢复和抗击打能力,都会成倍的增长,但这样强行地发挥出所有力量,对精气神损耗非常之大。
普通的初觉每七天才能开觉一次,且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到了中觉方可随意开启,但是平均每七日,也只能累计开启六个时辰。如果觉者不按这七日节律的限制,强行地超时开启,便会同时造成大批的细胞衰竭,有些伤害甚至是不可逆的。
其实,觉者即便是不开觉,也较之其他修真者有强出百倍的体魄,考虑到开觉的种种限制,除了闭关修炼和生死之战,是不会轻易开觉的。
可是现在的铁火已然是一头发怒的猛虎,定要撕碎这几个不知深浅,敢摸老虎屁股的愚货。
铁火气沉丹田,双目微闭,先是感受着一丝丝力量的觉醒,就好比洪期堤坝松懈之处先是被一道水柱冲开一个小洞,那小洞就开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大,瞬间决堤,虽是极快,又确实有一个过程。
就在铁火开觉的刹那,骤然间一道道黑影射入水球。
那黑影来得并不快,只是铁火正在开觉关口,虽知道有异物打来,却无暇多管,相信以那来势,还破不了他的一身好甲。
随着十来道黑影打入水球,铁火也完成开觉,却发现打入水球的,居然是犹如豌豆一般大小的绿色豆豆,看似也像种子,有些竟开始发芽。
铁火不愿多想,当下还是先挣脱这水球的束缚才是。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十来个绿豆豆竟然都开始发芽,有速度快的竟疯长到了他的身上。
“不妙!”
秋会士突然一改之前的严肃沉稳,情急地大叫起来。
原来,四个水修士正在全心对付铁火,又发现铁火有异,根本没工夫顾及四周,直到黑影打入水球方才发现。
秋会士也瞥了一眼来物,这一看不当紧,差点吓破了胆!这十来颗绿豆豆一遇水便发芽生长,如此速度必然是木气极盛之物。倘若水都生了这木,那水势一去,加上这铁火定是在开觉,恐怕于己大大的不利,故而慌张地喊起“不妙”。
“散!”秋会士这等老道之人本应直接说“散”,也是由于过于慌张才说出了那“不妙”的废话。
然则,为时晚矣。那绿豆豆的神奇远超出五人的想象,先是瞬间发芽,然后枝上发枝,居然以疯狂地速度生长了起来。
这植物好似一种藤蔓,一瞬间就吸收了大半的水气,不止充满了水球,还迅速的向外扩张,那三个水修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缠住了。
三人或是施展冰刃术切割,或是拿防身的法器来斩截,都不及那藤蔓的生长速度,甚至藤蔓被切开的口子上,又重新发出更多的嫩绿枝芽。
铁火这才明白原来是有高人相助,急忙施展火行真气,那些藤蔓受不了这般火燎就纷纷地从铁火身上退去,却缠得另外三个水修士更紧,看来藤蔓很喜欢他们身上的水气。
“敢问高人可有赐教?”开觉了的铁火虽然一身杀气,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朝“绿豆”射出的方向施了一礼。
铁火的意思便是问,出手之人是否对这几个水修有什么想法,是要死?要活?还是无所谓?
第○○五回 山林野孩
过了一会儿,林中竟没有回音,铁火又是一抱拳,道:“那在下就自行处置了。”
又等了一等,林中依然无人说话,铁火便弯腰拾了一根二指粗细一尺来长的树枝。
秋会士等人心中立刻涌出了一个字——“死”,更是后悔没有按百户的指令行事,若只是远远地跟着保持追踪,料这铁火也不敢在魔物横行的豫莽山造次,他们还可保持体内真力充沛,实在不济随时可招出飞行法器逃命。
“英雄饶……”还没等胖老二说完,只见铁火已将树枝掷出。
树枝却没有刺向被缠住的三人,只是吓得胖老二话没说完,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突然听到远处一声哀号。听声音应该是老四的方向,但是相比他作法的地方更远,想是看到这般光景他便拔腿开溜了。
三人心中不免咒骂这个不仗义的老四死有余辜,却觉身上一轻,原来那些藤蔓早已吸光了水球中的积存,疯长之势顿减,死命地缠着三人只为他们身上的水气,铁火便周身火气大盛,燎开了那些藤蔓。
三人脚一落地,黑老三一股脑地吃下好些药丸,恢复了些许真气,但因为这些真气都是外气,大部分不能被其吸收,直涨得他眼凸脑扁,七窍渗血。然而这些他全不在乎,强催真力双手又凝出一根冰锥,却是没有掷出,而是任由那冰锥在手中变大伸长,锥尖直顶向铁火。
铁火这次并不避让,伸出右手小拇指,直抵那冰锥的尖芒。黑老三一看铁火竟用血肉之躯不避这冰锥的锋芒直冲而来,脸上轻蔑地一笑,心想这厮好生狂妄,于是将全部真力灌注在冰锥的尖端,双腿一前一后成弓步,定要戳烂那铁火的小拇指连带着一起废了他的臂膀。
他哪里知道开了觉的铁火有多恐怖,只见这冰尖对那肉指先是刺穿了皮肉,然后又刺进指骨,可第一节指骨只是被刺了一个小坑又利马恢复,反是将冰锥的尖芒压碎了去。接着很快,铁火小指的皮肉也愈合了,而冰锥的尖端却失了锋芒。
不等黑老三从惊诧中恢复,铁火发力急冲一步,一根小指已然破开了整个三丈多长的冰锥,牢牢地钉入了黑老三胸腹相接处的巨阙穴。
铁火手臂向上一翻,小拇指猛地一提,从黑老三的胸口犁了出来。左手却拿出一块不知何时接得的碎冰,擦拭了下右手的血迹,然后又交到右手掌中捏碎,融化,冲掉那些血污,而黑老三已经被犁成了一朵巨大的血花。
趁黑老三与铁火交手之际,秋会士忙抽取水玉中的寒气想要施法相助,可还没施到一半,黑老三就交代了。胖老二则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傻傻地看着,脑中早已空白一片,看到老三惨死想也不想,扭头就要跑,可刚一转身又想起老四的被杀,旋即又停了迈开的步子,苦着脸转头看向铁火。
胖老二以他生平最迅速的动作跪了下来,哀求道:“英雄饶……”可这次还是没能将那个“命”字说完,已然身首异处没了命。
铁火走到冰锥的碎处,一面把沾了血迹的铁靴在其中蹴了蹴,一面看着秋会士。
秋会士已是满头大汗,终将水行真气凝聚,结成了一面坚冰盾,游护在身前。
看到此处铁火笑了笑,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收了觉。这浊气便是刚才铁火积蓄的暴敛之气,以及所有细胞进入战斗状态后无暇分解和排出的废气。
“你走吧,帮我捎句话给你们管事,就说鲁城纵火案和曲营投毒案均乃我铁火一人所为,我就在这豫莽山独自清修了,要拿我随时可来。”铁火今日杀了国舅陆邱,定然是死罪,以后只能远走高飞,他知道有几个朝堂忠良正因为这两宗案子被关押在天牢,都是陆进的眼中钉,故而有此一言。
秋会士听到此话呆了一下,但并未有所动作,而是愈加地提防。
“砰!”铁火从藤蔓中捻起一粒草籽,随意一弹,便打在秋会士的冰盾上,冰盾应声而碎。
秋会士当下不言,祭出一样法器又身子一提踩了上去,然后飞快地逃了去。
原来,秋会士担心铁火之前所言是诓骗于他,趁他转身逃命之际再施击杀,反而更加防备。又见铁火这么轻易就破了他的坚冰盾,虽然颜面无光,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杀自己就如探囊取物,所以相信了铁火确实是让自己带话回去。
见秋会士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