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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们才发现,斗技场周围早已匍匐着上千冰人,现在同时爬起,围着吕白就是一阵猛吐!
千?人?唾!!!
这是百年前杜世贤想要修成的绝技,没想到百年后才与大家见面!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吕白已将乾阳剑舞成了一团火焰,吞噬着前方的一丛丛冰寒尖锥,身后打在盾上的更多冰锥反而增加了吕白的疾冲之势!
虽然已经有几枚冰锥扎在吕白的身上,渗出几团血迹,可这显然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速度丝毫没有受阻,被乾阳剑那团火焰呼啸着带起就已经杀入了冰人阵!
…………
长孙晶琼嘴角微微一勾,她已经感受到身后那位少年的不同,那个想要成为天星的少年,正因为心中的煎熬而有些呼吸急促。
她的感觉不假,此时的习星正在心中惊叹:如果是自己,可能此时根本就无法伤及那吕白,难道说他与我斗技时没有拿盾,完全是出于自信?!
习星已经不敢再多想下去,要想理解吕白,他还需要些时间,甚至一些经历。
…………
一个神识焦急着,他感知到自己灌注在一尊尊冰人之上的真气,正在被一柄剑疯狂的劈散,而那些吐出去、化作冰锥的攻击,全部都如撞在山上一般,崩碎!
这就是觉者,守如山,攻如电!
不!在这个龙虎场中,谁也无法破去我的千人唾!神识愤怒地嚎叫着!可他忘记了一点,这种嚎叫也让他一时间与那些冰人有了差异。
吕白清晰地捕捉到了,从这群散发着同样真气与杀意的冰人中,他已经找到了“杜世贤”的所在,那里正变得非常危险,但他必须前往!
咵—咵—咵——
一根根过丈的粗大冰锥,从宰相瓶里喷出,毫不在乎那一圈千来号的冰人,追着吕白飞砸而去!
吕白却毫不在乎,施展出蹉跎行,在冰人之间急剧地反弹、加速。
嗖——————!!!
突然,吕白收起靴底的钢钉,腿姿一绷,以超凡的速度滑向场地中心!
“来得正好!!”
“杜世贤”已经叫了出来,因为他看到吕白正朝自己杀来,再藏也没有用了,而是一声怒吼,唤起身旁密密麻麻的冰人部队!那又是一千号!一千号更加壮硕的冰人!
可它们面对的是八百斤的大盾,八百斤。
八百斤的大盾,借助自身的惯性,将那些挡在面前的冰人统统碾碎,一直碾到“杜世贤”近前,红光一现,破去了他胸口的坚冰,一镇冰冷剧痛直指心窝……
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仍未看清,或者说连那句“来得正好!”都还没听清,就只见场中爆起一片冰!
冰屑、冰花、冰块、冰砖、冰头、冰手、冰胳膊、冰人……
反正就是冰,爆炸一般,打在防护结界上,震起一荡乱波。
“对不起…大哥…我败了……”
“不要紧,这点伤算啥,你只管休息去,剩下的交给我。”疯浪客重新拿回了身体。
没了水行真气的支持,那些冰已经在斗技场结界维持的恒温下缓缓消融,而乾阳剑…仍扎在那颗兀自跳动的心脏上…一边愈合一边跳动…一边再次被割裂……
第一百一十九回 过我三招
“我说小鬼!扎够了没有?想疼死我啊?”疯浪客说着抓起胸前那柄乾阳剑,想要推出去,却只是把手也给割破,险些断掉。
那神兵上光洁无比,岂是血肉可以驱使的。
吕白一脸严肃:“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别疯了!小鬼!我的心只给娘们儿看!”疯浪客说着往后退去,将身体从乾阳剑上脱离,又拿出凝血珠自我修复起来。
见疯浪客又翻起白眼从那珠子里汲取力量,吕白厌恶道:“血僧走的时候不是要你毁了这珠子吗?”
“我正是在毁这珠子啊,把他用空自然就毁了,呼——”疯浪客说着长呼一口,透出不少畅快,眼神居然也清明了很多,竟也带着几分严肃问向吕白:“说吧,你不迫杀我,却让我安然恢复,是为了什么?”
“打败你。”
“那你杀了他们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一个一个超度?”
吕白闻言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超度?我可不会什么超度。”
“少装糊涂!你会付出代价的!快去求你的训练师举旗吧!否则下一刻你只有死在这里!”这是疯浪客第一次这么认真,或者说除了这次,从未有人见他认真过,仿佛此时他已经不是疯浪客而是浪剑客!
“你这是想要吓死我吗?”
见少年居然嘲笑他,疯浪客不再多说,捡起那柄锈迹斑斑的过丈大剑,又看着吕白。突然,整张脸都变了,不是面相,是表情,那仍是疯浪客的脸,只是充满了杀气!
疯浪客双手持住长长的剑柄,将厚重的剑身拖于身后,一字一句地说起来:“漂泊,如海中孤舟,但对于浪子来说,再大的风暴,再大的浪涛,也阻止不了他的漂泊,反而传授了浪子那大风大浪之中的奥秘……”
正待疯浪客说着,一个面相却从他左脸浮现出来,吕白认不出,只听他说道:“连波!你真的要使出这招吗?”
“我不是什么‘连波’!我是疯浪客!疯子!杜世元!你也疯了吗?为了这个小鬼当众露面?”疯浪客的表情有些难看。
吕白这才知道此人竟是“杜世元”!
“杜世元”接着说道:“我平时乔装是因为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这张脸,这张脸已经宣布了死亡,却又出现在斗技场收集情报,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只会偷窥的丑鬼!是结束的时候了……”
“住口!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屁孩,凭什么让我结束?凭什么?!”疯浪客大怒。
“可他超度了九真和袁杉,我们应该跟他好好谈谈,这个年轻人真的不简单。”
“他可不承认那是超度!”
“让我来同他讲。”
“不行,如果要跟你说话首先要过我三招,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好吧……”“杜世元”说着转头看向吕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疯浪客的秘密,你就一定要活……”
“风?浪?激!”
不等“杜世元”说完,疯浪客已经报出了名号,同时挥起剑势横卷而起!
呼——
真正纯粹的招式,真正的炉火纯青,没有什么多余,就是巨剑随着使用者的旋转,如同真正的狂风巨浪,扑到面前,如果神念还有反应的余地,那么只会惊异,这招居然完全没有破绽!
没有破绽,怎么可能,是根本没时间寻找破绽,躲!
怎么躲?
还在想怎么躲的时候,机会就已经没有了,直接被卷入其中,被风浪摧成碎屑。
可是吕白躲了,从这一招还未起势只是蓄势的时候,就开始躲了。
他怎么躲的?本能。
没有什么思考过程,本能的躲避。用最快的速度跑开,只有这样。
那面连收入宇囊都来不及而被扔在地上的挡雨大盾,当即被斩成数条,却没有融入到剑刃的风浪中,也没有飞溅,而是被无视一般的遗弃在风浪后面。一切凡人的造物,在真正的风浪中都显得脆弱无比……
…………
“可恶!”铁云婵说着一把捏在身前的护栏上,那铁管立刻隐隐凹下手印。
她没想到,这面铁金亲手打造的巨盾,居然被这么轻易的摧毁,虽说只是给初觉用的,但能将之整齐切成几条,也太过强悍了,不可思议的强劲。
…………
“一招。”
疯浪客终于收住这招风浪激,听吕白如此一说却不生气,而是笑了笑:“好!”
唰——!!!
一道风,不是剑,是人,是人拖着剑!
疯浪客化作一道风,追向那个少年速觉。
年少的速觉脸上大惊,他万没想到在初觉令境居然可以达到这种速度,比他自己一个专门的速觉还要快,而且身后还拖着一把巨剑!那巨剑虽然锈迹斑斑,但吕白还是在与“云上飞”对技时体悟得出有五百斤!
“跑啊,小鬼,看你能否跑过我这招流?浪?栖!”疯浪客追近吕白身后,却说着挥起一剑!
他居然还能说话!这是所有轻功身法的大忌!吕白心中无比惊异,但他还要先避过身后一剑才行。
叮、叮——!
乾阳、坤阴,剑脊相贴,一个交叉,已经被吕白踩在脚下,正垫在斩来的巨剑之上!
吕白自是可以用神剑将那大剑斩断!可这就不算是过招了,他心中坦荡故不如此作为。而之前他凭着速度避过那招风浪激,这正是以快避猛,留下那猛烈攻击兀自发威,说是拆去一招无可厚非。
唰——————!!!
吕白这般借力已经当即快上加快!正是蹉跎行借力使力的精要!
但疯浪客如同鬼魅,速度再次提升!还毫不避讳散气的说着话:“流浪栖,太阳西下,鸟儿尚可归木回巢,唯独浪子随遇而安,有树依树,无树依地,无地……那就悬着!”
说着,疯浪客突然身起,没带起一丝风声,仿佛时空已经停滞,所有为人肉眼所能看出的法则,在这一瞬间的腾空中,被衬托得恍若失效!!!
自上挥下,上是遮天剑,下是无门地!如何借力?如何逃避!如何?!
叮——!!!
星————
嗖————————
吕白就仿若那暗器高手掷出的夺命石!那劈下的重剑竟如发射这枚暗器的机括一般!!
…………
“啊!”郝彩直接摸向腰间白旗,却被铁云婵按下了。
好在按下的同时,那一击已经结束,郝彩看到吕白还活着,这才佩服起铁云婵的判断。
不过她们没有说话,此时容不得。
若说起铁云婵的判断,她身为一个正在突破藏境的速觉自然看得出来,或者说是领会得到。领会得到那种二人较量中的那些端倪,从而有着判断。
真要说看得清楚,他们三人中只有张庆丰,所以当铁云婵发现张庆丰此时还能边看边画,将吕白和疯浪客那一瞬间的动作画得如此真真切切,心中也对这个小散修有了一些改观。
张庆丰已经用画记录了那一瞬。
那一瞬,疯浪客斩来,吕白直接将坤阴剑横着往下一送,然后就双手将乾阳剑举过头顶,自然是托着剑脊而非剑刃。乾阳剑光滑的表面就迎上了那重剑,这时吕白已经踩上了坤阴剑,直接将劈山之势化成了挤压,诡异地借力滑开!!!
…………
就这样,疯浪客又是几番提速,又是几番砍杀,均被吕白借力而去。
观众中已经少有人能够看得清楚,大多数只看到两道光影在宽阔的圆形斗技场上迅速画着圈,一前一后,每次两道光影相遇,前面那道较白的光影就猛然提速,而身后那道则又奋起直追!
“小鬼,真的是很快啊,我可要再使一招了!”
第一百二十○回 苦集灭道
疯浪客说着猛地提速,可这已经是他的最快速度了,已经是极限了,流浪栖能做得就是这么快了,这是三招内最后一次接近吕白的机会!
“风·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