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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隐藏在暗处的天界强者尽皆现身,将牧天围了个水泄不通,神情肃杀,不虞牧天能从空间乱流中逃出生天。
然而,自负的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既然敢孤身独闯天界,难道就为了来此引颈受戮吗?
若是真这样的话,牧天不是傻子也是疯子,事实却偏偏不是这般,牧天估计露出败相就是为了让对方的强者全部现身,好聚而歼之。
只是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对方中居然有位鬼尊级别的强者,虽然有些棘手,却也并非绝境。
“若不想死的话,留下不灭金身,老夫可以让你的灵魂安然回返乱界,如若不然,等待你的将是形神俱灭!”黑袍人的声音穿过空间乱流,直刺牧天的耳中。
“凭你还不配!”牧天冷哼一声,在众敌惊骇的目光中,手掌倏忽间电闪般深入空间乱流之中,眨眼间又自其中缩回。
“不好,退!”黑袍人震惊大呼,身形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暴退。
“晚了!”牧天的声音仿若催命的符咒,紧握的拳头猛然向前推出。
“异次元斩!”
被牧天强行拘来的异次元空间之力在脱手而出的刹那,以快到极致的速度穿过空间乱流,朝着暴退的黑袍人袭去。
异次元斩的速度哪里是黑袍人能够比拟的,几乎就是在脱手而出的同一时间,便追上黑袍人,当胸杀至。
“啊!”黑袍人凄厉的悲吼,但他也算心智狠辣之辈,不单单是在面对时,对自己同样残忍。
在异次元斩杀到的刹那,左臂以不可思议的高速挡在胸前,当与异次元斩触碰到一起的瞬息之间,左臂硬甩出去。
在能量的牵引之下,异次元斩的方向发生改变,顺着他左臂摆动的方向而出,但也直接劈开了他防御极强的左臂。
黑袍人发出一道痛彻心扉的惨叫,被废物一条臂膀的他阴沉的脸色变得更为的骇人,但牧天却知这个最大的敌人,其实力已发挥不出平时的三层,对他不再是威胁。
战场形势的风云突变,加之两人的交手只是在瞬息之间完成,使得众敌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牧天在发出一道异次元斩之际,没有丝毫的停留,如法炮制的双手同时插入空间乱流之中,一道道异次元斩仿佛不要命般前仆后继的涌出,射向周遭的大敌。
“噗噗噗!”
快到极致的异次元斩根本没有给对方机会,直接洞穿众敌的胸口,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快退啊,都傻了吗?”黑袍人睚眦欲裂,朝着外围的强者怒声喝斥。
在这种形势之下,他能做的只剩下这些。
身处空间乱流之中,牧天等于拥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而且不虞被敌人深入过来,对他造成威胁。
而反观黑袍人及其带来的手下,只有等待死亡的命运,异次元斩的速度可谓是世间被快的急速,只要牧天不停手,任何人都别想从这里逃走。
黑袍人有种作茧自缚的无奈感觉,若不是自己粉碎虚空,想要借此困住牧天,根本就不会让他在绝境中占尽天时地利。
在黑袍人的计划中,这绝对是个必杀之局,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人能够不惧空间乱流,并且能够将异次元的空间之力收为己用,以此在克敌制胜。
这在他无尽悠久的生命中,别说遇到,就连听都没听到,更从未想象过的事情,然而这一切真真实实的在他的眼前发生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黑袍人望着牧天收起所有的防御,大喝道:“住手!”
正杀的兴起的牧天眼瞳一凝,再挥出两道异次元斩,击毙对方两人后,冷笑道:“难道天界之人都如你这般欺软怕硬么?”
黑袍人望了一眼带来的三十位,片刻间只剩下七八个的手下,并且仅剩的这些人心胆俱寒,已失去了曾经一贯的信心与高傲,若不是怕自己这个老大在场,估计早就逃之夭夭。
转而盯着牧天,颓然道:“只要放过他们,老夫任由你处置!”
牧天沉吟片刻,嘴角微微泛出一抹冷意,淡淡道:“说真的,老子没有能将你击杀的能力,若是放过他们,必会引来更多的敌人,这个险是冒不得的。”
黑袍人何时这般低三下四的跟人说过话,但此时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你待怎样?老夫如果拼着重伤,自信有逃掉的能力,到时候你将面对的是什么,估计你根本想象不出!”
牧天低眉望着在拳头中随意变换着形状的异次元空间之力,轻描淡写的道:“威胁我?”
黑袍人面色一沉,深吸了口气道:“主动权在阁下手中,如何选择全凭阁下的意思,大不了一战!”
牧天心念一动,手指上的域戒光芒一闪,八尊石像倏忽间朝着空间乱流外射去,冷哼一声:“那就战吧!”
双手中的异次元力脱手而出,直接射向黑袍人,接着异次元斩的威势,牧天紧随其后的杀出空间乱流,如离弦之箭般夹着金色不灭之力的气势,轰向陡遭巨变,尚未反应过来的黑袍人。
在与牧天商量之时,黑袍人就已做好了准备,无论牧天答不答应自己的建议,他都会在第一时间逃走。
异次元斩的速度虽然快如电闪,也靠着周围空间中能量的波动,黑袍人在牧天发动之初,就已清晰的感应到,有了防备的他哪能再次让牧天如愿。
“这是你自找的!”黑袍人仅剩的右臂在面前猛地一划,轻而易举的撕裂开面前的空间,身形毫不迟疑的钻入其中。
到得此刻,异次元斩才杀到,只带起一蓬血雨,转眼间消失无踪。
虚空中再次传来黑袍人凄厉的叫声,但已施展空间之术,远遁万里,牧天想要追杀已然不及。
“格杀勿论!”牧天对自石像中走出的刑难八人冷声喝道。
见情儿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牧天想到之前对她的承诺,只要苦笑道:“情儿除外,只要制住你的对手便可。”
情儿娇叱一声,主动迎向最近的一位敌人,攻势展开,全力出手。
对方刚好八人,与己方在人数上一般无二,而且实力都是刚踏入梦幻级境界不久,与情儿等人同样不相上下,这是个极佳的锻炼机会。
牧天回到空间乱流之中,冷眼旁观整个战场,不给对方逃走的可能和希望。
有了牧天压阵,刑难等八人全无顾忌的寻找最顺眼的猎物,进行找对厮杀。
由黑袍人带来的这些人,实力虽在梦幻级境界,并且已经活了数万年的他们,若是公平对决的话,无论是在境界上还是实战经验上,都不是刑难这些等于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和黄毛丫头可以与之相比的。
但这本就不是个公平的事,牧天的强势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震惊,加之刑难等人诡异的出现,更让他们心神在瞬息间失守。
作为新力军的刑难等人则战意高昂,腹中早就憋着一团火焰,此时正是发泄的时候,此消彼长之下,不但轻松抹平了双方间的差距,更犹有过之。
牧天神识笼罩全场,双手中弥漫着吞吐不定的异次元空间之力,可以随时给予刑难等人支援。
感受着八人身上凌然肃杀的气势,牧天在心中赞许,刑难的霸道,月独的飘逸,兽无极的威猛,月神的强势,飘零的冷漠,雪舞的冰寒,烈凰的炽烈。。。唯一不足的就是情儿。
以天赋而论,除了拥有天生通脉之体的月神之外,当属情儿最高,可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属她最为弱势。
不是她实力不济,更非她天生懒惰不知进取,情况恰恰相反,为了让牧天娶自己为妻,情儿可谓比之前更加的努力,现在之所以处在下风,是她刻意隐藏实力的缘故。
天生娇柔而又刁蛮的性格让她厌倦杀戮,在她的内心里,无论是人还是其他有生命的生灵,都是平等的存在,谁都没有权力去左右另一个生灵的生死,所以她虽然贵为风族的下任族长的不二人选,却因其父风清扬和族中长老的溺爱,让她从未接触过血腥。
温室中培育出来的娇弱花朵,本应该有个完美的人生,如今却因牧天的关系,不得不在这个乱世中挣扎求存。
对此,牧天是抱有愧疚之心的,脑中闪过当年在万兽山脉中,自己被黑袍人击毙的那一刹那,娘亲罗刹女撕心裂肺般的痛哭,他能够想象出情儿姐妹的父亲风清扬的情况。
而作为的子女,想必情儿也极为想念她的父亲,然而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抱怨过什么,自己还能要求她什么呢?
正要她能有自保的能力,对牧天来说就已足够,即便没有,他也要永远的保护着她,呵护着她,爱护着她。
不单单是情儿,对于月神和飘零也应该如此。
想到这里,牧天没有感觉到更重的压力和更大的责任,反而感觉一身的轻松,一生中能得她们间的一位相陪就应心满意足,而他全部得到了,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忽然,气机感应之下,牧天感应到情儿在竭尽所能之后,居然也无法击败她的那位对手,眼瞳猛地一凝,掌心中的异次元空间之力倏地挥出。
“啊!”那人惨叫一声,自膝盖以下,双脚皆被斩断,轰然倒地不起。
血腥的场面让情儿脸色变得苍白一片,向牧天娇叱道:“坏家伙,臭家伙,你不是说不杀人吗?”
牧天哭笑不得的道:“我这不是帮你吗?况且我也没有杀他。。。”
情儿打断他,气鼓鼓的道:“谁让你帮!”
牧天叹息一声,自空间乱流中掠出,来到她的身旁,柔声道:“生死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没有第三种选择,虽然对你来说有些残忍,可生在这个乱世中,你不得不去面对,难道你要永远躲在石像中不出来吗?”
情儿默然不语,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牧天说的没有错,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避免,无法逃避的,她只能将自己的心志变得更加坚毅,舍此之外,别无他法。
牧天望着她,心中怜意大起,可在残酷的战场上,是没有情理可讲的,不是他狠心,更非他冷酷无情,但为了情儿的将来,他必须让她面对。
天乱两界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任何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不愿也不行。
半晌之后,情儿眼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厉色,似乎不忍她的对手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一道风刃自她芊柔的掌中发出,直袭那人的脖颈处。
“嗤!”
风刃呼啸而过,那人的头颅离体而起,飞上半空,情儿掌心中发出一股吸力,眨眼间那死不瞑目的头颅被她抓在手中。
默然看着这一切,牧天感到自己的心蓦然间生出一股强烈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自他的心中消逝。
情儿将头颅抛给牧天,原本冰寒的俏脸上忽然现出一抹笑意,嗔道:“趁着他的灵魂尚未消散,赶紧施展你的魂技,窃取他的记忆,迟恐不及!”
牧天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头颅,在这一刻他知道情儿并没有变,只是露出了她的另一面,对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速战速决!”牧天冷声吩咐,眉心中射出一道幽光,直接将那人的灵魂吸纳而出。
情儿的转变,告诉牧天,他的天界之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