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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不,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将目标瞄准那里。它太过于狭窄,太过于脆弱,也太会引起零姐的警觉,更何况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自己哪还有那个准头去瞄准那随时都会晃动的部位了。
所以,就用更加像是“赌博”的办法吧,悄无声息的藏起桌上的剪刀,装作无力的接受零姐的怀抱,然后……
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如果零姐再稍稍对自己防备那么一点点,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吧。那并没有穿透却理应致命的伤口让她不断的在地上扭动着身体,然而从那之中流失的“生命”却让她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啊,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还是赶紧寻找一切能够对自己有用的东西,然后趁着着已经浓郁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逃出去吧。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束缚,真正的活下去。
自己的目光扫视着屋里的一切,思索着任何能够带在身上,却又不会影响行动的器物。武器,肯定是必要的,因为那是自己在直到寻找到安全的地方之前,一直会用到的东西,自己并不是那徒手就能将人杀死的怪物,能够将两位姐姐“撂倒”也完完全全是因为她们对自己的关切和信任。
用来切菜的刀,虽说理应如此但是它上面却沾着来历不明的血迹。这对自己来说是最宝贵的武器。落在了零姐身旁的剪刀。这让自己感到“罪孽”的武器虽然真的很不想拾起。但是为了活着却又不得不去触碰。
“……零姐。”
自己弯下了腰,躺在地上的零姐依然还存留着些许气息,用那过分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一切行动。啊,哪怕是一声呻吟也好,至少说点什么让自己安心吧。果然自己还在害怕,害怕在自己回过头的那一刹那,胸口就会像之前自己对零姐所做的那样被捅个透心凉。
“对不起……”
“……”
是的,对不起。自己可没有做错什么。
武器……有这么多的话也差不多可以了,自己瘦削的身体实在是带不动更重更大的玩意。接下来……忽略掉之后可能遇到的危险,食物也是必不可少的,这……零姐也应该有储存吧,毕竟大家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每一天,如果不好好的留下储备的话,要么就是为了食物铤而走险,要么就是一点点的饿到虚弱,在挣扎中倒下。
分不清类别,只能凭感觉判断出来的食物被自己胡乱的塞在了带子里。笨重的水没有必要随身带着,只要有了食物就可以从水源地去换取那珍贵的生命之源。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像极了一个穷凶极恶却又因为带不走所有的“宝贝”而不停跺脚的强盗吧。而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正静静的躺在地上,用过分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啊,自己能感觉到,即便自己现在背对着零姐,即便她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要消失,但是自己仍旧能够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视线。和六姐一样,就像是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的“成长”一般,温柔的,期待的,却又有些遗憾的视线。它太过于炽热,甚至让自己都不敢去回应。
将编织袋扎紧,沉重的它把自己的后背都几乎要压弯,带上这些东西必然会让自己变得狼狈,但……这也是活下去的唯一举措。现在……也就只剩下逃跑的路线了,如果自己真的足够幸运,能够活着逃离这里的话,究竟应该去往何处。
外面是自己几乎没有完整见过的,冰冷的城市。零姐曾经说过,那里虽然“安全”,但是也有着同这里不一样的“危险”。而且那种“危险”也绝不是凭借一腔热血以及不怕死的精神就能闯过去的。但,在那更遥远,更遥远的地方,却有着一个无比美好的地方,那时的零姐也无法组织出描述它的语言,只能在有些无奈的叹息声中表露着些许对那里的“向往”。
不过……零姐她们从未背叛过主人,也从未想过要逃跑,哪怕见到了那让她都为之动心的地方,却也忍耐了下来。相反……弱小而又无力的自己,却居然有着一个实在是太过于放肆的“愿望”。
那么,该去哪呢?
“一。”
哎?有……有谁……
“一……”
是零姐吗?
惊慌的回过头,不过在下一刻自己就开始后悔起刚刚那么“丑陋”的,变得警觉起来的自己。依然躺在地上的零姐并没有爬起身,也并没有趁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悄悄的完成她的复仇。明显还能站起身,明显还能自救的她只是艰难的从贴身之处取出了什么,继而无力的将它放在了胸口。
是书?不,姑且……应该能叫做书吧。破烂的,残败的,边边角角也悉数被磨坏,上面沾着血迹,新鲜到甚至还在浸染着书的每一页,仿佛要将它想要表达的一切愿望都涂在书中。
为什么,自己要颤抖呢?就好像自己本能的对它感到了恐惧一样,但是……突然涌上心头的好奇与莫名其妙的感触却吸引着自己,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弯下腰将书拾起。有些温柔的古籍,那上面还浸染着零姐的血,可是先前还让自己颤抖的它在拿到手上之后,却又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像……被保护了一般,被刚刚才被自己所捅破胸口的零姐保护着。零姐……不要这样啊,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
“……走吧。”
低语着,仿佛在给自己做最后的送别。在这之后零姐就扭过了头,闭上眼睛的她已经不会再给予自己任何保护,原先从她身上不断流逝的生命的气息也逐渐的减弱……多半,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吧。
……啊,从现在开始,自己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但就算是再怎么瘦弱的幼狼,也终有需要自己承担,自己觅食,自己生存的一天。它也终究要离开安全的地方,离开亦敌亦友的狼群,然后寻找着真正属于它的,能够捕获自由的世界。
“再见,零姐。”
身体终于涌出了些许的力量,站起身的自己戴着愧疚向零姐深深的鞠了一躬,继而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目的地,是零姐口中那遥远而又飘渺,却无比美好的世界,哪怕在这途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但……
孤狼可是不会轻易丧命的。(未完待续。)
30。祈愿
燥热,悸动,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诉说着它是“梦”的事实,然而一切却在自己迈上那片“土地”的同时变得模糊,果然是“噩梦”啊,剔除了一切美好的回忆,单单只留下了令人揪心,令人无奈的念想。
克洛,是吗……看来六姐最终也顺利的“毕业”了啊,果真是狡猾的姐姐,就连“装死”,都比自己要逼真上许多。那另外一位……
……
“呼。”
艰难的吞吐着空气,伊莉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多半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脑袋依然是晕晕乎乎的,连带着眼皮也变得沉重。即便刚刚转醒,却想再次睡过去。身体因为之前剧烈“运动”加上发烧的关系,每一处关节都在哀嚎着酸痛感,不过……这至少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啊,没错,现在已经是在“外面”了,虽然难得的让自己也感觉到了“危险”,但是还是和蕾蒂安全的逃了出来。接下来……接下来……
“……笨蛋,别睡了。”
视线的偏转,也让伊莉娜看见了正坐在她身旁“小鸡啄米”的蕾蒂,手里还拿着毛巾的她看上去根本就没打算休息,但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精神还是不可避免的松弛了下来。
啊……所以说才是笨蛋,要么就努力的强撑,要么就干脆的躺下,这样的休息根本不会对疲劳有任何缓解。
“……烤鸡。”
或许是做梦梦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餐了吧,原本还不停啄着米的蕾蒂突然间仰起了头,然而这对她来说过分“激动”的动作却在一瞬间把她的美梦破坏的一干二净。
“啊?”
“早上好。虽然想这么说。但是现在已经到晚上了吧。”
艰难的坐起身。伊莉娜看着窗外那已经降下的夕阳,快要没入地平线的它似乎还对眼前的世界有所眷念,不停的想要把最后的余晖尽情的抛洒下去,让火烧一般的茜色变得更加多彩。
调动着为数不多的,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伊莉娜很快就弄清了目前的处境。虽然在先前还有些不放心,但看上去蕾蒂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着一点临危不乱的能力,这里环境的布置看上去应该是在随处可见的旅店之内。也就是说……现在真的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啊……这可不行,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嘿嘿。”
不要傻笑啊。
“废了好大劲才找到的,其余的地方都说要什么‘证’,因为担心被怀疑所以我就没有多纠缠。”
傻笑着的蕾蒂看上去很像是一只等待着主人表扬加摸头的狗,“找到这里之后因为不敢出去所以……就只能敷毛巾了。”
“原来如此……谢谢。”
其实,不敷毛巾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但这里显然不应该去打击这可爱的家伙。
“接下来……要去找到结社。”将饥饿与晕眩感悉数压在心底,揉着脑袋的伊莉娜掀开了被子。自然……这里的条件根本没法和之前在洋馆的生活相比,但如果比起那更久远,更久远之前的“生活”的话,这里已经算是天堂了吧。
“啊。伊莉娜……桌上有点心。”
拍着脑袋的蕾蒂慌慌张张的把花花绿绿的零食推到了伊莉娜身边,过分鲜艳的玩意。上面用缭乱的字体写着怪异的语句,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给小孩子用来边玩边吃的零食。
“用……用了不少你的钱,应该没问题吧。”
“那些钱就是用在这之上的,所以没事。”犹豫了好一会,伊莉娜的自尊心最终还是没有挡住最原始的“渴望”,将手缓缓的伸向了那成堆的小食品,“另外……谢谢。”
“嘿嘿,另外那个大铁柜真的超~有意思的,只要把钱币扔进去就可以……”
同伴的感觉,真的也不错。就像现在这样,一边勉强听着蕾蒂的聒噪,一边静静的为“生存”积攒着力量,一个人永远也做不到这些。说起来克洛是不会陪着爱丽丝一起离开的吧,那现在一个人的爱丽丝……究竟在哪里,但愿不要碰上麻烦。啊……得赶紧找到她,最不济也要提前赶往结社和她会合才行。
之前刻意的避开了魔术使们撤离的时候可能经过的城市,因此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她们的搜索。不过最大的难题还是如何找到萝西女士所说的对魔术结社的所在,靠近魔术使的大本营,但如何去往那的确是个难题。
这里已经是“外面”,就算是晚上也存在着不少“眼睛”,大摇大摆的用扫把载着蕾蒂在天上飞这种事,只会在一瞬间让己方变成被关注的焦点。也就是说,只能通过普通的“交通”方式去一点点的到达,可是时光的迁移已经让这些“城市”的发展变得愈加迅速,自然也冒出了许许多多自己看都看不懂的玩意,对于没有过多常识的自己以及完全是“白痴”的蕾蒂来说,这一场旅程想必不会太过轻松。
“行了,先停下吧。”
一边叹着气试图让仍旧在“高谈阔论”着的蕾蒂停下,伊莉娜一边无奈的拿过了放在桌上的钱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