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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淑儿急了,“不成!师兄你的伤”
“已无大碍了”钟子朝态度很坚决,“闹‘城主府’可不是小事,要是你们回不来了,见到师父,让我该如何说?”
洛淑儿沉默了,也知道这一趟是凶险万千。
李小木点头,“好,同去!师兄虽然有伤,但对付那些个虾兵蟹将,还是不在话下。”
大头突然挺起胸膛,“我、我也要”
“都去,都去!”李小木一咬牙,“反正咱们也豁出去了,既然‘翠芳宫’和‘聚鑫宫’的人不扛事儿,那咱们就给‘天合派’争争脸!能救人、灭了地方一患,那就算老天有眼,咱们也风光一回……如果败了,在师门也能够上个‘英勇赴义’,在咱们‘静淼宫’的‘善榜’上多划几笔,也不枉师父他老人家厚待咱们一回……”
这话一说出来,洛淑儿的眼睛竟有些红了,也不知道是被李小木的“慷慨大义”蒙住了心,还是想起了师门,想起了师父……
就这样,几个人连夜出了何家,带足了符纸法器,带足了金银盘缠,似乎这一夜要行一次“赴死之约”,当然,和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
“包打听”的姘头春蓉办事还真利落,早已把消息送给了妹妹,等李小木几人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城主府”后门的时候,一个穿着光鲜、浑身脂粉气的漂亮姑娘正在那里等着。
几人已换上了粗衣布裤,油渍麻花的,个个扛着扁担,两边挑着沉沉的破木箱子。等他们走近一看,总算放了心,那姑娘竟和春蓉长得有七分相像,看来还真是姐妹俩。
姑娘叫春槐,娇声细气的,和她姐姐一样,也长着一双媚眼儿,眼皮一翻,就有流波闪动,晃得李小木心里直翻个儿。
“都什么时辰啦”春槐气哄哄道,“送个食材要这么久,我可告诉你们,要是耽搁了莫老爷明日的寿宴,我让你们都给我吞下去!”
五个人都低着头,哼哼唧唧的赔不是。
“快进来呀”春槐尖着嗓门儿叫,“一个个笨手笨脚的,你们东家怎么雇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快快!我看你们今晚也别想走了,正好到后厨帮忙!”
几人挑着担子排成一行往后门里走,又被门旁把守的几个“银虎卫”拦住,翻开木箱子,扒拉扒拉,一看全是些青菜果蔬,也就放了心,这才让他们通过。
春槐一边走,还在一边骂,嘴巴碎碎不停,李小木几人也都闷着,偷偷的环顾着周围的房屋布置、路径花草。
“城主府”出奇的大,如果不是有人领着,任谁进来都得迷路,而且别看已经到了深夜,但需要为明日大寿做的准备实在太多,府内依旧灯火通明,仆人、侍卫也成队成行,忙忙碌碌,好像熙熙闹闹的街市。
李小木一行穿过一条条甬道、一簇簇花丛,近一刻钟还没出了后院,但也越走越深,人迹渐渐的少了,连树丛也多了起来,又越过一条长廊之后,春槐才停了下来,先是拍拍胸口,同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娘诶,总算混进来了,这事儿太冒险,不行,得加钱!”
李小木把两锭金元宝拍进她手里,春槐力气小,差点没接住,不过脸上还是笑开了,媚色浓浓的眼睛闪着光,“哎呦,小相公,一看您就是阔绰人,还有什么……”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瞟,给李小木勾得差点儿离了魂儿。
洛淑儿上前挡在女人面前,“莫嘉轩在府里吗?”
春槐被挡住了视线,有些不满,“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我相公……呦,小相公,您怎么又破费啦……”说着,绕过洛淑儿,再接过一颗金子,“小少爷在不在府中,我不清楚,不过他练功房的灯一直亮着,里面好像确实有人说话。”
“是不是男人的声音?”洛淑儿急问。
“小少爷还未婚配,而且他的练功房,从来不让女人靠近。”春槐的眼睛一直瞟着李小木,洛淑儿再跨一步,还是挡住了。
春槐撇撇嘴,“好了,你们暂时在这儿待着”她推开角落中的一间小砖泥屋的门,“一动都别动,千万不要乱跑,我先去给你们弄点儿吃的喝的,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寿庆开始,再换身衣服……至于如何想办法攀上老爷,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我是无能为力。不过,真要是事情败露,也别把家姐和我供出去,也算我们没白帮你们一场。”
李小木连连称是,三谢五谢,这才送走了春槐。
几人挤在小屋里,空气流通不畅,盛夏的闷热一直延续到了夜晚,这么一热一闷,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正想出来透透,春槐提着食盒又返了回来。
带来的不止有菜有饭,更有满满一壶酒水。
饭菜冒着香气,从中渗出的油已经漫过了食盒,在地上留下了一块四四方方的油迹。
圆月、花香、醇酒、美人……
几样凑在一起,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恐怕李小木也早就醉死在花丛中了,但现在他可不敢,甚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待陶桃偷偷用针法试过之后,才确定酒肉没有毒药迷药,暗暗朝大伙使了个眼色,几人这才纷纷动筷,但动作很快,春槐还没给李小木斟完酒,几人就已经吃饱了,气得那小媳妇直瞪眼睛,“干嘛呀?嫌我的酒酸是不是?”
李小木本想这么说,“酒不酸,酒骚。”但也没心思开玩笑,把碗筷往下一放,对那女人道:“好了,大姐,咱们走吧。”
“走、走?干嘛去?”春槐愣了愣。
“找人。”李小木说。
“找、找人?莫老爷正在熟睡,咱、咱们可不敢过去打搅!”春槐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察觉出有些不妙……
第153章 毫无退路
“不,我们找他的小儿子莫嘉轩!”洛淑儿冷冷说道。
春槐打了个激灵,“可、可是家姐说,你们是为了”
“现在听我们的!”洛淑儿把李小木手中的钱囊全抓过来,一股脑的塞进春槐的怀里,女人登时懵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乐的,半天没说话,隔了好半晌,打了个嗝,“跟我来!”
这次,大头和钟子朝没跟过来,这是事先商量好的,需要动手或逃跑的地方,他们不参合,免得再拖大伙的后腿儿,这会儿正好留下来看东西,小屋里的人一少,也落得了清凉,大头发现钟子朝趴在窗前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敢打扰,只能坐在那里打盹。
……
李小木三个人又跟着春槐七拐八绕的走,刚开始步伐很快,到了后面越来越慢,直到进了一处林荫密布的小院子,春槐几乎停住了脚,把声音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其中的一间瓦房:“就这儿啦小少爷的练功房。”说罢,便不肯再往前挪一步,显得很是惧怕。
那间屋子的确亮着灯,窗子上透出幽暗的光,偶尔明灭一下,好像有人影在晃。
李小木三人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临近了,发现房侧的一扇小窗户虚掩着,李小木让洛淑儿留在外面放哨,还特意交代,如果没出大事儿,千万不要进屋,也好给大伙儿保条退路。
他轻轻掀开窗子,摸出匕首,悄悄往里张望,外屋竟没有人,只有几套练功服吊在那里晃荡。
他和陶桃翻进窗内,脚步轻轻,没发出一丝声响。
练功房很大,墙边的架子上摆满了兵器书籍,地上的几只毡垫已经磨破,显然,主人相当勤奋。昏暗中,他们靠向内堂的门口,那里没有门,只挡着一只布帘,里面亮了不少。
李小木偷偷探头,发现内堂依旧没有人,且空空荡荡的,连个桌椅都不见,心里顿时画了浑儿,正感到奇怪,就听某处突然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动。
他和陶桃对视一眼,全神戒备,进入内堂,东看西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忽然,又是一声细响,二人同时盯住对面的墙上,那儿正挂着一幅画,山浓水淡,日月悬天,墨迹氤氲、清雅异常,但二人此刻可没有心思观赏,因为他们又发现了一处怪异
前方墙角处的地面上,留着一片浅浅的痕迹,四四方方,在烛灯下熠熠反光,好像是油……
李小木心里“咯噔”一下,那、那是
“快退!咱们上当了”陶桃惊喊。
他们同时想起了曾被春槐提在手里的食盒,显然,那女人来过这里,更显然,她说了谎“小少爷的练功房,女人是不能进的……”
二人调头就要往外跑,可刚要冲出内堂的时候,迎面窜上来一个人,陶桃一惊:“小师妹,你、你”
“我听到房内有动静,怕你们”洛淑儿慌忙答道。
“糟糕!”李小木大叫一声,“快跑!”
可从那扇半开的窗子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几位不请自来,好!好得很!就别怪鄙人招待不周了”
一听就是莫嘉轩的声音,李小木大惊失色,提步就要往外冲,可还没跨出两步,就听“咣当”一声,窗子合上了,他一脚飞踹出去,窗户纹丝不动,陶桃再去砸门,但用上了全力,门和窗都好像精钢铸成,甚至都没摇晃一下,只发出阵阵闷响。
三个人的心凉了。
“给三位准备了小礼物,多次见面,总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莫嘉轩在外面笑道,“当然,应该没有‘归’的机会了。”
……
大头还在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正梦到自己在师父洛义德的调教下修为大涨,突飞猛进,又隐隐听到:“不对,有些不对……”
“师父,什么不对?”
“这里……那里……”
大头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钟子朝已经站到了门外,他凑上去,看到师兄紧皱着眉头,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钟师兄,怎、怎么了?”大头怯怯的问。
……
莫嘉轩走了,就把三个人那么丢在了练功房里。
三人在外屋试了又试,可没找到一处出口。他们知道自己被困住了,但很快,又弄明白一件事
绝不是被困那么简单。
再到内堂探查的时候,墙上再次发出奇怪的声响,李小木盯着那副山水画,“你、你们看,那是什么?”
二女齐齐看过去,只见画依然是画,但悬在上方的日月好像微微透出光芒,一红一白,宛如实物。
随后“日月”渐渐变大,三人开始往后退,“呼呼”两声暴响,那画轴突然碎成千片万片,其后竟然是个暗间,而一只长着两颗脑袋的怪物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是“双颚狼”!
三个人的心开始往下沉。
妖狼的嘴里还在嚼动着,利齿红舌的缝隙间能看到,那是几颗“妖丹”,而随着它的临近,三人感到一股股邪戾的灵气正扑压过来,陶桃脸色大变,“天呐!短短几日,它、它竟已突破了四阶中层!”
对李小木他们来说,这是个坏消息,也是个好消息
坏的是,面对如此厉害的妖兽,他们基本上没有生还的机会。
好的是,敌人太过强大,只要不反抗,自己会在它的妖焰和邪寒中瞬间化成灰烬,没有一点痛苦,感受不到一丝绝望。
但三人又哪会心甘情愿的放弃,洛淑儿因为刚才的莽撞,还在生着自己的气,这回第一个冲上去,手中的短刀划出银光,一招就用上了全部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