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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赌客大都默默摇头,也有几个脸上放光,等着看好戏。
李小木听罢却心头一震,他心念急闪,往和尚身后凑了凑,藏身悄声的说了句:“大和尚,别赌了,快走吧。”
和尚一直盯着自己的佛珠,似乎没有觉察。李小木又要张口,衣襟却被人拽住,他转头看去,是个一脸伤疤的大汉……
第19章 门派惨祸
那汉子目露凶光,一副标准的打手模样,贴近李小木的耳朵,咬着牙一字字的吐出:“滚开,少管闲事,小畜生!”
李小木回头瞪了大汉一眼,一把甩开,干脆豁出去了,大步向前一迈,已站到了和尚的身侧,大声道:“大和尚,想赢么?我来帮你!”他也不顾胖大和尚和众赌客投来的惊异目光,指着庄家道:“换副骰子!”
“对!对!换一副!”胖大和尚一拍大脑袋,好似恍然大悟,“我说嘛,定是你们在骰子上做了手脚,快换快换!”
庄家脸色变了变,偷偷看向掌柜,掌柜目光阴冷,在李小木身上瞄了瞄,轻轻转动茶壶盖。庄家又从袖中拿出一副骰子,李小木又道:“再换再换!”四周的打手已渐渐的围近,掌柜将茶壶放平,打手们又退身散开。
一连换了五副骰子,李小木接过放在手里颠了颠,笑道:“好!就这个!”
他把三个骰子扔到骰盅里,盖上盅盖儿,交给庄家,庄家脸色有些发白,眼睛瞥到掌柜偷偷进了内堂,随后见内堂走出一身材细长的中年人,心中稍定。
“押什么?”胖大和尚转头问向李小木,李小木一愣,想到自己最近这运气极差,还不赔了和尚的赌注。正踌躇间,却见和尚一脸笑意融融的对自己说:“小施主,你说吧,大还是小?”
“我,我这,小”
“好!就押小!”和尚哈哈大笑。
“呃”李小木本想说我这小施主也不知道啊,却被和尚打断,心中苦恼时,猛然发现内堂口站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双目轻闭,嘴唇微微闭合,垂下的双手指节轻动,当下心里一惊他难道在用咒法控制骰子?刚想叫喊,庄家手中的骰盅已然落下。
掌柜从内堂缓缓踱步出来,一脸平静,但心中却狂喜如潮他已听出骰盅里是三个一点,豹子一,没有比这再大的了。
李小木虽猜不出里面的大小,但看掌柜眼中闪烁的兴奋,知道这次八成输定了,心跌到了深谷。
胖大和尚一心都在赌桌上,仿佛没注意到周遭变化,还兴致勃勃的,他大喊一声,“开!”。
庄家慢慢掀起盅盖儿……
周围的人像被抻住了头的鸭子,都伸长了脖子往赌桌上看去
本来吵闹不堪的赌坊,瞬间鸦雀无声……
掌柜手中的茶壶掉落地上,摔得七零八碎,茶水溅上他的裤脚也浑然未觉,只是呆呆的盯着桌上
一枚牛骨刻成的骰子静静的躺在骰盅里,朝上的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红点,倒确实是个一点,但另外两个骰子却不知所踪!
“哈哈!一点,小!赢了赢了!”和尚喜出望外,卷起袖子,大笑着一手抱住李小木的肩膀,另一手伸向赌桌,连抓几把,把上面的金银都塞到了自己怀中。
“走!走!小施主,贫僧请你去吃酒!哦不,现在不贫了,富僧,是富僧!”胖大和尚笑得满面春风,拉住李小木就往外走。周围打手看掌柜黑着一张脸,也都不敢妄动。这赌场的规矩大家都晓得,赌具要是出了问题,甭管是不小心摇飞一个骰子,还是砸碎一张牌九,谁摇的、砸的算谁输。这把赌局无论是按规矩还是看大小,赌坊的庄家都输了。因此众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小木二人扬长而去……
众赌客看赌坊的本家各个脸色难看,知道他们不能善罢甘休,都含胸低头,悄悄溜出了赌坊。顷刻间,坊中再无外客。
掌柜冷着脸走到那张赌桌前,瘦高中年人已端起骰盅查看,他用手指沾沾盅底,捻了捻,沉声道:“震碎的已成了粉”
“盯上去”掌柜咬着牙齿吩咐下去,打手们闪身出门……
李小木被胖大和尚拉出赌坊,转个弯就进了城中最大的酒楼,落座后点了酒菜,二人互通了名号。
胖大和尚法讳破戒,李小木初听这名字,心中直乐破戒和尚!他师父定也是个浑人,给弟子受了这么个法号,但又想他酒肉不戒,博赌无忌,倒也真是人如其名,嘿嘿,只是不知这和尚破没破过色戒,要么等吃过酒菜带他到后街的烟花柳巷去转转?一想到自己带着个胖大和尚在妓院晃悠,老鸨子迎上来说“哎呦,我的李爷,您可有日子没来啦呦呵,这位大师,您是来传经布道的么,快来快来,咱们屋里细细谈姑娘们还真想沾沾禅气……”李小木就笑得心中直颤,破戒和尚看他盯着自己邪笑,心中纳闷却不好相问。
酒菜上来,二人推杯换盏,大吃二喝,几杯酒下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但多是聊些酒肉经验、赌博技巧之类,毫无要事重点。
二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聊得甚为投机,早已称兄道弟,出家的不像出家的,修行的不像修行的,只看得周围食客摇头苦笑。
“小木老弟,你不怕那赌坊派人寻你麻烦?”破戒和尚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小木。
李小木正等着这个时机,他轻轻一笑道:“有老哥在,我又怕什么?”
破戒和尚微微一愣,转瞬笑道:“这话怎么说?”
“老哥赢了他们那么多金银,都还有心吃喝谈笑,我又何惧?”
“哦,对了”破戒和尚一拍大脑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金银,推到李小木身前,笑道:“只顾喝酒,忘了谢你,银子是你帮我赢的,咱们分了”
李小木看了那些金银足有三四百两,眼皮跳了跳,却伸手推了回去,收住笑容道:“老哥,你这出家人可真不厚道,是该我谢你才对,你谢我什么?”
破戒和尚微微一笑,饶有趣味的盯着李小木。
“如果我没听错,在镇口的那一声‘噫’字,可是救了我和豆子两条人命。”
破戒和尚不置对否,大手一挥,道:“来来!喝酒喝酒!”
李小木见此,更确信自己猜测无误。心中暗想:这破戒和尚也不知师出何门,修为高深莫测,那骰子也不知被他动了什么手脚。又见破戒有意岔开话头,也不追问。
破戒拎起手边酒坛,发现已见了底,正想叫酒,却被李小木按住。
“老哥,门口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张望,应是赌坊的,天色晚了,咱们走吧,也少些麻烦。”
破戒和尚点点头,道了声也好,付了银子,和李小木晃出了酒楼。
二人说了几句“后会有期”、“多多保重”之类的话,便在城中作别,分头而去。
晚风一吹,李小木酒劲儿便醒了不少,他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跟着的几个大汉,快走了几步,闪身躲进一个胡同。
后面跟来的人脚步声渐近,李小木缩在一摞大缸后偷偷观瞧,见几个赌坊打手停在胡同口,抻出袖中棍棒,一字排开向里围来。
李小木向后蹭了几步,正要提足狂奔,却又看见从胡同外跑来一人,在领头的打手耳边耳语了几句,众打手向外看了看,连上尽是惊讶之色,突然转身散去。
李小木心中纳闷,又藏了半刻见再无动静,悄悄的溜出了胡同,来到街上一看,心中更是惊奇刚才还熙攘的街道仿佛一瞬间被打了无数的“静音符”,整个寂静一片,街上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街边的店铺却全无异样,包子铺的包子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铁匠铺的火炉还烧的通红……
李小木正感奇怪,却见远处隐隐有红光闪动,心中一惊,快步朝城口跑出,临近了才发现城门口已是人头攒动,好像全城的人都聚集在此。
他闯进人群,正看到从城外急匆匆的跑回几人,衣衫破败,脸似黑灰,其中一人边跑边喊:“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巴沿山着火了,火势太大,顶上的‘八沿门’已进不去了,快上山救火啊”
小木一听这话,仿若一盆冷水劈头浇下。
“师娘”
他发疯似的向门派跑去……
第20章 栈道
大火来得急,去的也快,一场本该烧尽山上万物的凶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浇灭。
饶是如此,“八沿门”也是损失惨重。山门被烧的只剩了石头架子,几十间房屋也被毁去了大半。
暴雨浇灭的房梁上冒着丝丝的黑烟,一股呛人的焦糊味四处飘散。
李小木心急如焚,一路上不知在湿滑的山道上摔了多少跤,本来一直灵巧的步伐此时也乱了,虽然门派的师兄弟对他不好,但是磕磕绊绊十几年的感情,也让他感觉这就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兄弟姐妹,师父和小师妹待他虽冷漠,但是师娘……
李小木心里惦记着这些人,脚步更加乱了,刚跑进山门就被一物绊倒,他吃痛的揉着膝盖,转身看去,“梁师兄!”,他惊呼,梁师兄却一动不动,他背后插着一把剑,小木懵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站起来,借着残余的火光向院里望去
尸体,尸体!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不清的尸体……
他大喊着朝门派里跑去,却被身后的一人捂住嘴,刚想挣扎,听到耳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别叫,我是陶桃,跟我来”
……
李小木被带到后山的一个石室中,这里或坐或躺有十几个人,人人身上都带伤,几名弟子伤势较重,躺在床上痛苦呻吟。
几位师长也是身有血痕,面色疲惫。
主派静淼宫副掌宫洛义德竟然伤势最重,躺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昏迷不醒。身旁两个主派青年守在一旁照料。
李小木瞧见了师娘严素荫正在给师父敷药,师妹苏嫣嫣和大师兄霍满良站在一旁,心中登时一缓。
一屋人仿佛在正商讨什么事,乍看到李小木不由得一愣,李小木还没开口,严素荫幽幽道:“师门遭遇到了邪派的强袭,全门上下就剩这几个人了”
李小木心中悲戚,问道:“怎、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你!你把妖女……”霍满良大骂,却被苏大舟一个眼神打断,霍满良愤愤不平,满脸憎恨道:“哼,没想到门派的这么多师徒都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却活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李小木,李小木却低着头想着心事。
前任掌门黄义胜看着李小木若有所思,片刻后对严素****:“师妹,先带弟子们出去再查看查看,我们商议一下对策。”
严素荫点点头,看了眼丈夫,缓缓起身,带着李小木等人离开了石室。
黄义胜盯着小木的背影,深邃的眼睛目光闪动。
“师娘,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木一出石室就急急问道。
“李小木!你个灾星!你”霍满良跟身后,又要大骂。
“满良,不要说了!”严素荫轻斥,又哀叹一声,缓声道:“小木,我派于近日无意中得到了一个至宝,据说这宝物藏着个巨大秘密,如能破解,对于我派乃至天下苍生都是大有益处。我们本想于今晚送至主派,却不料被邪派盯上,派出大批高手前来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