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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是你!!”
那人从桌下爬出来,众人才看清,正是那个上山时碰到的醉酒小弟子。
“混蛋,你找打!”藻茶怒道。
小弟子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还是酒气熏熏的,满脸堆笑,“哎呦,原来是胖妞……哦不,师姐,师姐……小弟可不姓混,姓廖,廖大树!”他爬出来站稳了,马上就向众人点头哈腰,“诸位师长、师兄师姐好,大炮给您几位叩礼啦,恭祝各位福寿尽享,修为猛进,日日吃香喝辣,夜夜歌舞升平……哦不,夜夜……夜夜,好梦连连……”
藻茶见他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更是生气,又举起巴掌,却见廖大树一把将那吓得浑身直抖的小弟子推到了一旁,板起脸斥道:“笨手笨脚的,去!回去面壁反省去!”
那小弟子眼睛里闪着泪花,却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可藻茶还是叫住了他,“给我站住!”
“嗨!恭喜师姐,贺喜师姐!”廖大树挡在那小弟子身前,朝着藻茶眉开目笑。
藻茶一愣,“恭、恭喜我什么?”
“师姐鸿运齐天,就要交到大运啦!”
“嗯!嗯?”
“难道师姐没发觉么?方才之事,简直就是吉兆连连、寓意大祥啊!”
不止藻茶,桌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又见他指着身后的小弟子,“方才诸位都看到了,小师弟那一摔,便是敬拜贵(跪)人!温酒那一洒,即是热情洋溢!”他又指指翻落的花生,“这叫花生(花生)富贵……”在指杏仁,“幸人(杏仁)天相……”最后把地上还在轻轻晃动的长剑捡起来,递到藻茶手上,“这个嘛,便是剑荡八方,寓意师姐修为超群……”
一番话把所有人都说懵了。
隔了半晌儿,洛淑儿“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偷偷瞥了瞥李小木,眼神儿好像在说:看看,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其他人也摇头苦笑,这小子歪理强词,生贴硬靠,别管是不是胡说八道,但也算讲出一分道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藻茶那巴掌肯定是拍不下去了。
果然,胖姑娘犹豫再三,还是收回了手,但脸上还是不好看。
廖大树趁热打铁,“这位师姐,我看你雍容华貌,天生富贵相,在主派一定也是举足若轻的人物吧,且不知您贵姓芳名,小弟”
旁边一支派弟子不屑的嘟哝,“哼!拍马溜须,一脸媚相,真是丢脸!”
“诶”廖大树一脸严肃,“你懂什么,一看师姐的相貌气质就不比凡人,即便现在不是,早晚也会荣登主派高坐,拍马溜须是要得的,不然之后人家位高权重,咱们想巴结,可就来不及了呢?”虽有又满脸谄媚,“我说得对么?未来的掌宫师姐?”
藻茶虽然还带着气,但被这小子胡捧乱抬的一说,心里竟然也泛起了一丝丝甜味,脸上不悦,可火气还是被浇灭了不少,“胡说八道!”
“对对,是小弟胡说了,该称您为未来的掌门师姐!”
“哼!越说越不像话了!”藻茶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也再不去管之前那倒酒的弟子,转身坐下。
廖大树偷偷推了推身后那弟子,小弟子会意,终于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退出了大堂。
“哈,有道是缘分难聚,今天,小弟敬诸位师兄师姐一杯!”廖大树举起酒杯就要喝,却听副掌门喝道:“逆徒,闹够了么?还不速速离去?!”
“可、可师侄还未表明心意”
“下去,要是惊扰了贵客的兴致,我唯你是问!”
“这”
“这倒无碍”一个声音在廖大树的身边响起,他扭头一看,是个衣着华贵、稍显俊朗的年轻人,“过来坐吧,一起吃酒。”
“遵命!”廖大树也不等副掌门发话,拉过一个空凳子,一屁股坐在那人旁边,“师兄,您怎么称呼?”
“李小木,小心的小,树木的木。”
“嘿!师兄,真是巧了,小弟是大胆的大,树木的木,哦不,树木的树!”
李小木端起酒杯,那弟子似乎受宠若惊,忙双手举杯。
李小木笑,“那以后我可就要提防你了。”
“啊?师、师兄何出此言?”廖大树有些慌张。
“我小心,你大胆,我独木一根,你树大成林,岂不是事事都克我?”
廖大树变了脸色,“师兄,小、小弟失言,我该是大脚的大,树根的树……事事都托着您,帮衬着您……”
李小木“呵呵”一笑,“来!干了!”
二人一饮而尽。
廖大树是主派来的“贵客”留下的,副掌门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继续敬酒,喝了几杯,话题再次引回来,洛淑儿问,“师叔,那第五‘绝’呢?到底是什么‘疯’?”
副掌门微微一笑,也不着急答话,钳了口菜就往嘴里送,“这个啊,师叔还真要和师侄们卖卖关子,‘疯’!你们猜,究竟是什么疯?!”
几人被吊起胃口,洛淑儿急着答:“从字义上来看,应该是个活物,莫非是疯人?”
副掌门笑着摇头。
鸿通猜:“疯怪?疯妖?”
还是摇头。
“疯仙?疯魔?”其他几人也没猜对。
最后李小木卡卡眼睛,“疯狗?!”
“咳咳”副掌门差点儿呛住,“师叔也没说必是活物。”
“哦”李小木点点头,“那就是,死疯狗……”
“噗!”副掌门刚刚进嘴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随后一阵“叩叩”大咳,廖大树还真会来事儿,忙递上去一杯,副掌门一口喝光,本想顺顺气,却发现被子里,是酒……
“叩叩叩”更是咳个没完。
第285章 疯
直咳了好半天,副掌门才强压了下去,可憋得脸色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再也不敢张嘴。廖大树在一旁叹道,“唉!那就还是让小弟来说吧
‘绝峰’上,每到五年结界将散的时候,罩山的云雾之中便会透出一具高大人影,左手持蛇形钩镰,右手握判官短笔,动如脱兔,静如处子,飞上跃下,招法奇特,每一动都奥妙无穷,每一停又状如痴癫,甚是神奇……”
“那‘绝峰’上住着人?”洛淑儿奇道。
“非也,结界封山时,其内灵力肆虐,别说是人,就是个仙神恐怕也挺不了一时半刻”廖大树说,“那,只是个蜃影。”
“哦”洛淑儿点点头,她也曾听人提过,世间确实有幻象蜃影的传说,“可那又何来一‘疯’之说?”
“那人影招法怪异玄奥,千变万化,似是参透天人之机,我们全门上下便在那几日参摹学练,当然受益匪浅,有资质高的,竟然可借此突升境界,可再往下学,就不成了……”
“为什么?”
“因为他往往练到最后,便突收招式,开始在自己身上猛砍急刺,虽不闻其声,但也能看出他痛苦异常……而片刻过后,又从头练起,如此反复,不止不休,好似疯癫发狂,由此,我们便称它为‘疯影’。”
众人都感到惊奇,这时,副掌门总算顺下气来,“几位贤侄来得正巧,三日后,正是五年结界大开之时,因此,我与掌门师兄商议得定,同邀贤侄们共赏奇观。这几日便好生休息,等‘五绝’隐世后,再行上选诸事。”
岩士戎却不敢耽搁,说奇观是要看看的,但下选的事拖久了也不好,还是以师门的交代为重,至于休息调养,一夜便可。
后经几人商量议定,明日一早便举行“验修大会”,争取三日之内落下结果,其他事日后再议。
副掌门对几人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大加赞赏,其实他也急着办这事儿,毕竟参选的都是他们一招一式教出来的弟子,如果入选的多了,那自然脸上增光,主派的义弘真人一高兴,再把“五绝门”的掌门调到“天合”,那自己荣升本门掌门便指日可待了。
由此,大事已定,桌上的人又闲聊片刻,便撤了席。
只是那贪酒弟子廖大树又喝多了,拉着李小木不肯下桌,说要趁夜带他去山下的县城逛逛,已尽地主之谊。
李小木被说得心直痒痒,可碍于师兄和师长都在,也不好应口。眼巴巴的看着副掌门把廖大树拎出门……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天合”众人梳洗妥当用过饭后,便被请去了“演武场”,“五绝门”的师长弟子都已到位,近千人聚在偌大的场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中间临时筑起了高台,众人齐声高呼,欢迎主派几人入场。
这种场面李小木见过,只是这次的“主角”换成了自己,由演武台下“高升”观武台,也成了掌握别人命运的人,这是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感觉恍如隔世,心中凄凄,又想起了在“八沿门”时的种种。
“验修大会”很快开始了,用的还是在“八沿门”的那一套,“聚鑫宫”的铁阚和“赤炎宫”的鸿通把测验灵力修为的符纸发下去,“五绝门”的弟子一个一个上来受验,灵符大亮,弟子备选,灵符稍灭,弟子淘汰……
整整进行了一上午,受验的弟子正好二百名,可出乎李小木等人意料的是,列入备选名额的竟有七、八十人,这比例可比当时的“八沿门”要高多了,甚至有些年轻弟子的修为直逼主派同龄人。
副掌门当然得意,笑着向岩士戎解释,“这全都得益于那‘绝峰’上的五绝,有此助修,弟子们获益匪浅。”
岩士戎也笑:“师叔客气了,还是您与掌门师伯执掌得力,教导有方。”
副掌门受了夸赞,嘴上说“不敢当”,但心里还是极为受用的。
……
如此过了两天,“五绝门”的弟子大多都已受验,近千人中,过关的竟有三百五十之多,这让岩士戎很是高兴只在一门支派之中便有如此足量的“好苗子”,可是极为罕见的,将他们扩充于“天合”之中,对整个门派都是一件好事,更能提升师门的整体实力。这一趟,是来对了,硕果累累,大获全胜!
最后,只剩下几十个低阶弟子还未受验,待到明日一早验过之后,便可进行第二轮筛选,说不定明晚日头下山之前,便可顺利完成。
即将大功告成,岩士戎几人都挺兴奋,晚上喝了几口酒,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只有李小木有些心不在焉,两天以来,他是看腻了那些灵符闪闪,大感无聊之时,又不好临场退去,虽然验修的事自己只是个“看客”,但毕竟代表着“天合派”,总也要说得过去,所以只能强打精神硬挺,可好几次都在“观武台”上打起了瞌睡,甚至一声呼噜还把副掌门几人吓了一跳,幸好洛淑儿在一旁把他掐醒,他却睡糊涂了,转身抱住副掌门的胳膊叫“小红”。
李小木清醒过来,尴尬的坐直。
副掌门困惑的看着他,“李师侄,小红何许人也?”
“是、是”李小木把脑袋里那个“怡红楼”的姑娘猛甩出去,“嗨,师叔,您老听错啦,我说的是‘霄虹’!是弟子自创的一套招式,名曰‘霄虹剑法’……”
副掌门惊奇的看了看他,“哦?师侄好修为,年纪轻轻,竟然也能自创剑法?!”
李小木“嘿嘿”干笑,“当然也靠鄙派师长们的指点啦。”
“那也难得”副掌门显得极有兴趣,“等此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