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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木扑扑手,“师兄,您太大意了……”
远处围观的一支兰顿感腰间似乎也隐隐发疼,本能的摸了摸,又往后退了退……
蔚儿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不知在低声咒骂着什么,可身子却突然一晃,脑中一阵嗡鸣,眼前渐渐变得虚幻起来,她猛然一惊,连打几个指诀,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瞬间,脑中清醒起来,“这、这是”
“小子当心”义炎真人在不远处喊,“这是‘幻化之术’,莫让迷术入脑入心,不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小命休矣!”
李小木只往身后抄了一把,便一动不动。
对面的铁奋和苏嫣嫣各举着一支瓷瓶,瓶中有幽幽烟气散出,离得近些的人都惊迷当场,眼中现出一幅幅惊艳绝伦的幻想……
蔚儿看着那霭霭的烟气,牙齿紧咬,又把目光瞪向李小木,恨恨地骂了一声,“该死的!小杂种!”
……
“该死的小杂种!”一支兰怒骂了一句,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没发出来,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块草编的破席子上,被人拖着前行,他愣愣地往四周看了看,原来早就远离了那座山湖,正在下山的途中。
他终于看见了李小木,那个家伙正扶着暮清,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他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可刚想动,就感觉肋下的伤口撕裂般的剧痛,又马上放下胳膊,不住的低声哼哼。
“你的命不错,没让他捅上要害。”蔚儿在一支兰身边说,“伤处虽然不浅,但脏腑该是没什么大碍,药已经帮你用过了,只要老老实实的调养休息,用不上两天,你就能活蹦乱跳满地跑了。”
“我等不了两天!”一支兰恨恨道,“那个小畜生,我现在就想要了他的命!”
“你现在连他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蔚儿撇撇嘴。
“可你能……”一支兰收回目光,盯着蔚儿。
“哦?”蔚儿眼睛眨了眨。
“帮我杀了他!”一支兰目露杀机,“有你的好处。”
“我对你的‘好处’不感兴趣。”
“也包括‘天机珠’么?”两人的说话声本就很小,这次一支兰把声音压得更低。
听到那三个字,蔚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故意把步子放慢,两人离别人更远。
“你在作死么?”蔚儿低声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是死是活?”一支兰狠咬着牙,“蔚护法,咱们做护法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难道你真就甘居别人之下,一直被压着?”
蔚儿皱着眉不说话。
“她,比你我入谷都要晚,却凌驾咱们之上,还不是因为……”
“闭嘴!”蔚儿本能的抬头往前方看了看,“你活腻了,我还没活够!要死,你别拉上我垫背!”
“嘿嘿,你跟我的处境差不多,在她眼里,咱们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甚至都比不上一个外人……”一支兰瞄向李小木,“与其被拖累死,还不如……”
“够了!”蔚儿打断道,“你想怎么干,我管不着,但让我背叛姐姐,那绝无可能!”
一支兰沉默下去,可隔了好半晌儿,又听蔚儿轻叹一声,“但有件事你说得对”她也盯住李小木和暮清的背影,“这两个人必须要除,不然早晚都是祸害!”
一支兰笑了。
“你开心得有些过早……”蔚儿冷冷道,“姐姐好像信极了那个小子,一直护着,有她在,我没办法下手。”
“蔚护法当局者迷了,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支兰阴笑道。
“今天……”蔚儿愣了愣,随后眼睛一亮,“今天是十五!”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尤其今天,西边的日头还没落下,东边的天际上已经挂上了一轮满月。
下山的路实在太不好走,一行人走走停停,整整用了一天才刚刚到了半山腰,一支兰在后面嚷嚷,说伤口颠得太疼,决不能再走了。李小木发现暮清身子发软,也急需休息,便再次驻扎下来,其实他们也不得不停下,因为前方突兀的横着一道裂崖,从东到西近三千丈长,而离对岸也有几百丈宽,现在他们伤的伤、弱的弱,没三两个时辰是别想绕过去的,而且天已将,裂崖两边土石松软,一个不慎踩空掉下去,怕是摔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在李小木。蔚儿极其不满的问他,到底还有多远?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鬼地方?
李小木就搬出了暮清之前跟他说的那一套什么“荒古绝地”,什么隔世“异界”,给那几个人说得一蒙一蒙的,但多少也信了他,尤其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更是让几人都稍微安下了心。
“东流入海,东升旭日,东来紫气,东送祥风……万向东为吉,万物东为始,朝东走,准是没错的。”
其实他这次也不是信口胡说,大多的道理都是暮清跟他讲的,当然,在下山的途中,他也曾看到了令自己振奋的一幕
隔着几座山后,隐隐有一座小峰烟雾缭绕,白色的雾霭浓得好像化不开……
这让他想起了“五绝峰”。
但他不能说破,只能东绕西绕,把前路说得百般神秘、千般险恶。不然自己就没了利用的价值,说不定瞬间就会被“来欢谷”的人剁成肉酱……
第347章 玉之魂
日头渐渐躲到山后,光线被山尖儿挡住,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几人打坐的打坐,静躺的静躺,安静宁和,乍一看,还以为都是亲密无间的同伴。
但在宁和中,却暗暗酝酿着一股汹涌的阴流,好似随时都会爆发,再次染红这片洁净的土地……
地面之所以洁净,是因为在这处山坡之上长满了一种蓝色的小草,在太阳的余晖下熠熠生光,好像一片蔚蓝色的海洋,草间开着同样颜色的小花,郁郁芬芳,沁人心脾。
自从之前在那片银色的花草中受过惊吓,李小木便再也不敢接近长得漂亮诱人的花丛了,他在心里打怵感觉这些光鲜靓丽的背后总藏着什么东西,稍有不慎,就会被生生害死。
于是他带着暮清坐远了些,宁愿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土石。
夜幕降临,暮清的额头又滚烫起来,幸好在一天的调息当中,她已经有了些精神,但还是无法抵挡病魔的侵蚀,李小木生了火,又让暮清靠在自己的身上,想借此帮她驱除寒冷。这次暮清没有躲,就那么静静的靠在他身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远望夜空,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圆月当空,夜色如漆。
李小木看着女孩儿的孤寂,心里升起一股怜爱,不自主地抚了抚她的发梢儿,这才发现,暮清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攥上了那枚雌翠,并在月亮旁,两朵光芒相映生辉。
李小木被悸动撩起心弦,伸手入怀,再掏出来时,手中也多了一件晶莹剔透的玉石,这下,暮清的眼前就变成三个“月亮”。
女孩儿有些惊愕,呆呆的看了李小木半晌儿,“原来另一只在你这儿。”
李小木笑笑说,“一直在,当时都买下来了,一雌一雄,你我一人一块,我之前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雌和雄合起来才是一对儿。”他话里有话,说得很暧昧。
暮清却不往下接话,盯着那两枚圆玉看了半天,才幽幽道,“我妈妈说,玉是有灵性的,它能通人通心,而灵性最重的古玉,据说能留住人的灵魂,让已逝者重现人间。”
李小木愣了愣,“所以,你收集玉石,为的就是……”
“妈妈说,只要你天天想着那个人,他(她)的魂魄就会驻进随身所带的灵玉里……”暮清的声音好似很飘渺,“我、我想他们……”
李小木心里有些发酸,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们走的那年,我才五岁,如果不是爸妈把我藏进暗室里,我一定也随他们去了……”暮清说,“你不知道,目睹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地惨死在眼前,是一种怎样的残酷。”
“我知道……”李小木的目光中也透出悲色,“亲身经历过。但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清楚的知道仇人是谁,而我,还不确定该找谁替师父师娘和满门师兄弟报仇。”
“其实之前我也不确定,不过,现在似乎有了些眉目。”暮清的目光在闪动。
李小木并没感觉很惊讶,“是那些偷袭‘五绝门’的畜生的头领。”
惊讶的反倒是暮清,她愣愣的看了李小木好一会儿,“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天下间,能有‘圣金之血’的人寥寥无几,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会一直把这当成传说。”李小木说,“难怪你不敢把仇人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原来对手竟然是个仙神。”
“有‘圣金之血’的不一定是仙神。”
“但修为却已到了罕有人敌的程度,如果掌门师伯真的替你去寻仇,恐怕到最后他老人家也未必是对手。”
“师父已经为我付出太多,我不能再连累他,不能把整个‘天合派’搭上。”
“唉!”李小木叹了一声,苦苦摇头,“是啊,一个仙神般的人物,又怎么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抵挡的……何况,他还有那么多厉害的帮凶。”
暮清把雌翠收起来,又把雄翡还给李小木,“可这仇必须要报,不能累及别人,只能靠我自己!”
“还有你未来的夫君。”李小木补充道。
“是。”暮清无意地看了李小木一眼。
“那就不用再等两年了……”李小木笑着说,“清儿,这活儿交给我吧,我不把那个混蛋弄死帮你报仇,就让我随了你的姓!”
“嗯?”
“嗨,我知道自己修为太低,但像大师兄潘仁奕那么高的道行,不是也指望不上么?”李小木说,“你可别想依仗什么‘合练双修’,我虽然没练过,不过也猜到那玩意儿不靠谱,不然大伙还修什么行,一个找一个赶紧娶了嫁了算了。要换做是我,再多娶几个,‘合练多修’岂不是来得更快?!”
暮清皱皱眉头,也不知道是对李小木的“歪理邪论”不屑,还是真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所以,想对付强大的仇人,蛮干硬来是不成的,那和飞蛾扑火、以卵击石没什么两样儿,想报仇,靠的是这里……”李小木点点自己的脑袋,“而兄弟我,别的‘缺斤短两’,但自认为脑子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暮清看着他,眼中有光芒在闪动。
“而且就算事成之后,也不用你非得以身相许,亲事成了交易,那就再也‘亲’不起来了。”其实李小木的心里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巴不得暮清肯嫁给自己,但装一装心胸坦荡的君子还是很必要的,“况且,报这血海深仇也不只是为了你,我现在越来越相信,那个家伙、那伙人,十有**就是他们毁了‘八沿门’!二仇归一,我早晚让他们血债血偿!生不如死!”最后这句话,李小木是发自肺腑的,他钢牙紧咬,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狠气。
暮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修为低劣、玩世不恭的家伙也能鼓出这么强的气场,在这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一个能吞天吐地、移山断海的天神!
暮清闭上眼睛,再睁开,李小木还是李小木,“你有办法对付他们?”
“事在人为,办法总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