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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这样的洛师长用三百桶灵水平息了义香师长的怒气,这些可是‘澈灵井’三个月所出,能灌养那片竹林多少亩?!又能助长灵竹多少灵气?!义香仙子怎会不消气!洛师长对你真好!”喜墩向李小木道出这些传闻,异常的羡慕。
李小木听后动容,感激之余,更对这个二任师父多了一丝莫名的亲切。
“不过,坏消息是洛师长交代下来了,那日几个灌蓄‘灵水池’的弟子投机取巧,这次受罚要更重,眼下,他们正帮着‘翠芳宫’浇灌灵竹呢。”喜墩收起笑容,摇头苦叹。
“唉,那是我害了他们。”李小木也跟着叹气,“他们吃的苦我记下了,等日后有机会定回报过去。”
“回报?”喜墩咧嘴摇头,“小木师兄,恐怕你没机会了。”
“嗯?怎个意思?”
“唉!你、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
李小木的心凉了。
就好像被打上了十几道“寒冰符”,沉坠坠的,似是一块冰坨。
之前曾和自己一起受罚的那几个师兄弟现在受了大苦,不止是身体,更有精神上的。
他们在“静淼宫”的“澈灵井”和“翠芳宫”的“毓竹林”之间往返着,倒不用手捧,而是背着扛着一只只重达几百斤的灵竹桶,吃力前行……
三百桶灵水,几个弟子需要来回运送数十次!来往之地相距两千丈,别说这些一阶的弟子,即便是高上一些的也定然承受不下,况且,它还有个时限日出日落,明早之前必须做完……
那几个受罚的弟子都看到了站在场边的李小木,一双双怨毒的眼睛瞪过来,似乎个个都在说话
“都是因你受罚!”
“哼!支派的小混混!”
“为什么不是你?!”
……
“为、为什么不罚我?”李小木站在练武场边缘,喃喃自语。
“该是洛师长念及小木师兄大伤初愈,对您爱护有加吧”喜墩喏喏回了一句。
“可、可为什么我们要帮着‘翠芳宫’的人干活儿?”
“明摆着么,他们在欺负人”喜墩说。
“我师父忍了?”
“不忍不行,之前跟你说过,洛师长素来被义香师长瞧不起,他在上一代掌宫中资历最浅,又是个副职,当然要忍气吞声……”喜墩讪讪的说,“两宫之前争斗了七、八年,洛师长三年前接任副掌宫之后才平息不少,大多的原因都是他在忍让。”
“可、可这也太过了吧”李小木发现场边还有不少本宫的弟子,脸色也都很难看,一双双愤恨的目光瞪向自己,显然在为那几个师兄弟不平。
“如果时限过了,还没干完”李小木问。
“那、那他们就会被废去修为,逐出门派。”喜墩说。
“啊?这、这么狠?!”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喜墩苦着脸,“这几位师兄弟都是因家境贫寒才投入我派的,他们凭着天资不错才被选进门,一来盼望修炼成才,二来也可赚些钱粮补贴家用……”
这一点李小木是知道的,“天合派”财大气粗,刨除地方商贾富绅的主动进献不说,单只是门派炼丹制药、铸铁画符换回来的真金白银就能堆成山,用都用不完,而为了让弟子们都能安心修炼、不被俗事所扰,更是按大家的修为和职级分发月俸,少则几十钱,多则十几两,可无论多少,都足可以解决那些贫家困户的根本问题,但现在连这条赖以生存的路都被堵死了,李小木开始自责,他害的可不是区区几个人……
可内疚的同时,他的心里又恨意满满,这些都是那个狗屁仙子逼迫自己师父这么做的,尤其看到下一幕,他的火“腾”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翠芳宫”的十几个人在跟在运水弟子的旁边,与其说是引领,更像是监工。她们是清一水的女弟子,其中有一人不时的往这边看,李小木知道,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媛今天没戴面纱,脸上的符印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还是有些红肿,一双既愤恨又得意的眼睛一直朝这边瞄,充满了挑衅。
李小木吸口气,撸胳膊挽袖子就往场中走。
“小木师兄,你、你要干嘛?”喜墩连忙拦住他。
“过去帮忙啊,祸都是我惹出来的,袖手旁观多不仗义!”
“不行不行!”喜墩急道,“洛师长特意交代,这次谁也不能出手相助,不然,与罪徒同罚!”他指着那几个早已气喘吁吁的受罚弟子。
不用问,这肯定也是义香仙子强欺下来的。
李小木胳膊一甩,“罚就罚了,爱他妈怎样怎样!”说罢,已经冲到了场中,一把拽住一只灵竹桶……
周围众弟子一阵惊愕,柳媛却满是喜色。
但,李小木又出丑了
他把挎绳往肩上一背,没动。
再一背,还是纹丝不动。
连试了七、八次,竹桶就好像座巍然的小山,静静的墩在那里。
“静淼宫”的弟子们在摇头,“翠芳宫”的那些姑娘们在偷笑。
李小木红了脸,转头对喜墩说:“墩儿,能套辆马车么?”
喜墩摇头。
“能下山雇些脚力么?”
喜墩依旧摇头。
“有什么事儿我担着,你别怕!”
喜墩把头摆得像拨浪鼓……
……
已近黄昏,李小木一直看着那几个受罚弟子忙忙碌碌,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一桶灵水都没运出去,眼看时限已过一半,他真的着急了,因为,“毓竹林”的地刚刚灌下去三成,而那几个本宫弟子已经灵枯气竭,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惩戒。
更是让“静淼宫”的所有弟子更加痛恨李小木的由头。
而且到了这时,柳媛终于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为了激怒李小木,她举起了一根柳鞭
“废物!”她大声嚷嚷,“都是废物!快!再快点!”
受罚弟子已经心力交瘁。
一鞭子抽下去,没有人受伤,虽然打在地上,却是在打“静淼宫”的脸。
几十个“静淼宫”弟子站在“毓竹林”外,看着瘫倒在地的那几个受罚的同宫,个个神情忿忿。
那几个人已经站不起来了,肩上和背上的衣服磨得一塌糊涂,皮肉被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有个年纪小的已经是泪流满面,双肩剧烈的抖动着,哭得凄惨怜人。
众人都知道,身体上的苦痛是暂时的,但他们未来的路又该怎么走?或者说,有的人已经没了路。
啪!又是一鞭子,柳媛冷声喝道:“洛师叔有令,天明之前做不完,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她骂人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李小木。
几人互相搀扶着想站起来,可挣扎了好半天又纷纷摔倒。
“静淼宫”众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几个想走上去。
“我看谁敢?!”柳媛大声喝斥,“是不是都想跟他们一样?”她用鞭子指向那些人。
众人犹豫着站住了,只有李小木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那几个受罚弟子的跟前伸出手,几人却恨恨的往后蹭。
“呵呵,对!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柳媛还在挑拨着众人的情绪,“但洛师叔却对他很偏宠,反而罚了你们!我也是师命难违,要怪就怪他吧!”
“少他妈拿我师父说事儿!”李小木回骂道,“谁看不出来,在后面当‘搅屎棍’的,就是你师父那个老妖婆子!损鸟!”
“你、你说什么?!”柳媛大怒,“翠芳宫”的那些女弟子脸色一变,已围了上来……
第38章 恶人先告状
“静淼宫”的弟子也吓了一跳,惊愕的看着李小木。
“小、小木师兄”身旁的喜墩吓得浑身直哆嗦,使劲儿拉了拉他的袖子,“辱、辱骂师长,是我派大罪!”
“去她奶奶个三孙子的!”李小木甩开胳膊,“她算什么狗屁师长?我听说,当时反对收下我的就有她,知恩不报、小肚鸡肠、争强好事,妈妈的,就知道欺负我师父!”
“你、你”柳媛气得脸色通红,但李小木语速太快,她根本插不上嘴,“是!我师父脾气好、能忍让,可那不代表他软弱,只是好男不跟女斗,没想和那娘们儿计较,可她却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也真不要那张老脸!”
“呀!混蛋,我杀了你!”柳媛气得嘴唇发紫,一鞭子直抽过来,李小木多贼,早就站好了一个能进能退的地势,只往后收了半步,鞭子“啪”的缠在两根竹子上,力气太大,绕得很紧,柳媛一时松不开。
“静淼宫”众弟子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不少他们平时被别宫的人看低瞧不起,“翠芳宫”的人更是仗着自己师父的骄纵而经常欺负他们,但洛义德一忍再忍,绝不让徒弟还手还口,所以,他们一直憋着一口气,但今天竟然有人直接点名道姓的骂上了,虽然骂人者李小木也很让人讨厌,但他们听在耳朵里,也感觉相当提气,最起码痛快了嘴、舒畅了心。
“小贼,你该死!”柳媛越想越气,手上也就乱了招数,柳鞭缠得更紧,正怒火冲天时,那边的李小木又骂上了
“哼哼,你们宫的那个老女人都好几十岁了,还是一个人单着,哎呀?她、她不会是看上我师父了吧,但我师父不愿意搭理她,所以由爱生恨……”
“哇”柳媛气得眼圈儿红了,一使劲,终于把柳鞭抽了下来,想也不想大骂道,“放屁!洛义德算什么东西,我师父怎么会”她是真气昏了,口无遮拦,但马上就被身后的师姐妹拽住了胳膊。
辱骂师长,嘿嘿,这下扯平了李小木脸上挂着惊愕,但是心里在大笑,这是他的一个目的,当然还有第二个
“静淼宫”的弟子见师父被骂,纷纷顶上来,“翠芳宫”众女早就忍不住了,更是猛猛的跨上几步。
两方中间就隔了两丈远,一场群殴一触即发。
李小木的第二个目的达到了
以他自己的能力和气势又怎么能和那些女人对抗,但要是挑起双方的怒火,来一场群架、乱战,呵呵,所谓法不责众……
几十个男弟子却没出手,因为竹林深处“呼啦啦”窜出上百号人,大多是女子,个个灵充气满,原来是正在这里练功的“翠芳宫”弟子。他们吸纳灵竹的灵气精神百倍,在气势上就完全压过了男弟子。
李小木心里又开始泛苦水,看这样是打不起来了,即便他再挑拨怂恿,吃亏的也总是自己这一伙,眼见柳媛二话不说,已经把柳鞭抡了过来,他长叹一声,调头就往后跑,但脚下还是慢了,瞬间被鞭稍儿缠了个结实,噗嗵!摔倒在地。
又听柳媛喊了句“银钩挂柳!”,李小木的身子登时被倒提起来,且柳鞭上竟生出倒刺,勾入他的皮肉里,虽然没伤及筋骨,却也疼得撕心裂肺。
一瞬间,李小木的脑子里又有了之前那种异样的感觉,但转眼即消,脑中轰鸣一片。
“放下他。”林外突然飞身闪进两个人,李小木晃晃脑袋才看清,是洛淑儿和在支派见过的陶桃。
“师姐”柳媛看着陶桃。
“先把他放下来,有话好好说。”陶桃盯着腿上鲜血直流的李小木。
“可、可他”柳媛有些犹豫,很明显对这个师姐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