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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这两人,真有意思。”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是要去找胡静安清算的时候到了,胡静安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坐立难安吧!呵呵。”
艾那好奇的问道:“对了大人,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立刻去找盐政的人呢?盐政的人要是不出面的话,这个事情还不好处理了呢,毕竟官盐的销路是掌握在盐政的人手里的,我们是不是去把盐政的人给叫过来,逼他们出手?”
陈世青不屑的冷冷一笑,说道:“你看把他能的,盐政的人是真把自己当回事看了?老子在这里给他们面子而已,不然的话,就他们那点人,对付土匪还行,在白虎营的面前,一个回合都走不过,以后他们还想继续在我面前充人?这次我就是要顺便的解决掉盐政的这批人,否则的话,这事情没有多大的意义,盐政的人够可恶的,在背后当靠山,胡静安倒下来一个,他们可以扶持出第二个,门都没有!这件是我管了!”
艾那惊讶的问道:“大人,你要管什么啊?怎么管?”
陈世青冷笑着说道:“简单,你,立刻给我去带人包围了盐政的衙门,还反了他们了,一个盐政还给我搞出一个衙门出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海州府就只能有我的一个海州府衙!盐政的衙门,以后就不需要存在了。”
“包围盐政?大人,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盐政的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艾那急了,这事情可是捅了马蜂窝的大事情啊,要是盐政的人配合的话,这件事情就没什么,要是盐政的人不配合的话,这可能折腾死人的。
要是省城里面的盐政的人知道了,他们就能直接断了海州府盐的销路,让海州府的人全都崩溃掉,连个卖东西给盐政的人都不成。而且,盐政的人还会针对海州府的私盐入手,让海州府的人什么盐都卖不出去,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得罪他们的人呢。
陈世青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了什么转换的余地了,他当即喝道:“这件事情不能怪我,快刀斩乱麻,不赶紧处理好的话,后面的麻烦事情更多,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去!立刻带兵包围盐政,然后派人去胡静安的家里面催缴官盐,我要把这两头老虎一口气全打死!”
“是!”艾那虽然觉得陈世青说的话不妥当,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陈世青是知府大人和白虎营的总督呢,他只有执行命令的权力,没有反抗的权力。
“且慢!”赵炳德在这个时候微笑着出现在了陈世青书房内,让陈世青和艾那都感觉到特别的奇怪,这个人,怎么会主动的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呢?
“同知大人!属下府衙总捕头艾那,拜见同知大人!”艾那低着头说道。
“嗯,艾那,你先出去别走,待我和大人说几句话,自有吩咐给你。”赵炳德笑着说道。
艾那看了看陈世青,陈世青对着他使了个同意的眼神,艾那急忙抱着拳头说道:“属下遵命,请赵大人放心,属下就在门外等候着大人的吩咐。”
艾那说完之后急忙跑了出去,赵炳德微笑着说道:“大人,我能坐下来了吗?”
陈世青挥手示意,微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赵大人请坐吧!赵大人,今天来找我,怕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最近府里的一些事情让大人为难了?大人勿怪,这件事情没有和赵大人说,主要是担心妨碍了赵大人的其他公务,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赵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在下没有任何恶意。”
赵炳德呵呵笑道:“知府大人,不管我知道不知道,这外面的人都指挥把这个任务看做是我们府衙发出去的命令。外面的人可不知道什么知府大人,同知大人,他们只知道我们都是府衙里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是知道了。”
陈世青点着头略带一丝愧疚的说道:“这件事情上,我是对不起赵大人,给赵大人赔罪了,希望赵大人勿怪,海涵海涵!”
赵炳德笑道:“我今天来并非是兴师问罪的,大人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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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青问道:“赵大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要找我,肯定是有事的对吧?”
赵炳德点着头说道:“那是当然了,知府大人,能这么迅速的就解决了胡静安,确实令在下佩服,只是,这其中还是有些话不得不说。这盐政的人,大人也打算动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盐政的人,是万万不能动的!”
陈世青知道赵炳德经验丰富,虽然看起来很猥琐,其实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于是正色说道:“盐政的人不能动我当然清楚,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能不动,我不想打趴下一个胡静安,又起来了另一个胡静安。胡静安,必须成为历史,官府如果连这点力量都没有的话,那我还做什么知府,这份苦想必赵大人也吃亏过很多次了吧?”
赵炳德笑道:“大人,既然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上了,那么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直接一点了。大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取代胡静安做新的大盐枭,把胡静安手里面掌握的力量夺取过来,尤其是夺取几万人的支持,财政的支配,是不是?”
陈世青点着头说道:“赵大人果然是目光如炬,在下正有此意,不知可否?”
赵炳德淡淡的笑道:“自然不可。”
陈世青急忙追问道:“这有何不可了?难道我官府要看着胡静安之流做大,却熟视无睹吗?这江山到底是谁的,官府还是不是官府了?”
赵炳德笑道:“知府大人不要生气不要着急,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冒昧问一句,知府大人到底是看胡静安不爽呢,还是想要得到胡静安手中的权力和实力?”
陈世青说道:“那自然是为了夺取力量了,我嫉妒他做什么?没有了他的话,自然也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这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知府大人打垮了盐政的人,得罪了盐政的人,还如何拥有盐政庇护之下的胡静安的力量呢?”赵炳德反问道。
一句话,差点把陈世青给噎死,对啊,你又想靠着人家吃饭,又想要干掉人家,这不是胡扯吗,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干这种拆自己擂台的事情吧?这话一出口,陈世青就立刻陷入了沉思,看来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过分冲动了。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私盐问题,不就是盐政的问题吗,盐政系统只要没有被取消,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彻底的改变,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融入它,至于摧毁,那不是陈世青现在应该去做的事情。
“知府大人,你有勇有谋在下敬佩,但是,这强龙不压地头蛇,强行和盐政的人作对,就算赢了也是输。哎,盐政的人现在已经是无孔不入,成为了我们海州府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想要打击他们何等艰难啊,就连民夫,盐丁无不是腐朽至极,不给好处不开工,或者敷衍了事,这种从上而下的问题,不是打击某一环节可以解决的。”赵炳德语重心长的感慨着说道。
“什么?民夫也能**?连民夫都**了?”陈世青惊呼道。
赵炳德笑着说道:“大人不要惊慌,这本是正常的事情,上梁不正下梁歪,而且这种事情人都有私心,谁不会希望自己可以多得到一些好处呢?人性就是这样,都是贪婪的,大人要适应才成啊,哎,你要是公正廉明了,让上上下下的大家都如何是好呢,这不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之上吗,那大人这个知府也就做不下去了。”
陈世青苦笑着说道:“听了赵大人的话,看来我是只能做一个贪官了,不做贪官就不能在咱们海州府做官了是吗?”
赵炳德说道:“至少,大人你要能够做到不要触犯他人的利益,哎,其实让胡静安这样的人做事情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他的手下民夫没人敢和他要求给好处,不然的话,他这一出手就是杀人,谁还敢提好处的事情呢?我们当官的,反而在人家民夫的眼里面什么东西都不是,拿刀威胁他,他都不害怕,真杀人了,也只会引起混乱,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威慑力不足,人家老百姓不怕咱们,哎,无奈啊,当官当到了这个份上,是真没意思。”
陈世青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威慑力,我们的刀不够威慑力吗?不是我们没有威慑力,而是我们没有掌握真正的利器,那就是利益!这些民夫活下来本就艰难,断了财路,他也活不了几天,他们不是不怕死,只是穷怕了,反正是一死,还不如死的过瘾点,能吃顿饱饭再死也好的多,哎,不是我们没有刀,而是我们没有钱啊!”
赵炳德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说的对,比我看的更透彻,盐政的人掌握着这些东西,他们当然可以掌握人心,其实,打掉盐政很容易,他们的力量对于大人的白虎营来说,不堪一击。可是,盐政方方面面的影响力大人打不掉,盐政已经打造的一切江山体系,大人打不掉,这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啊,大人,盐政的人,动不得啊!”
陈世青点着头说道:“我现在还真不在乎是不是要动盐政的人了,既然我可以取代胡静安,那么什么都好说,以后他们在我的面前也就硬气不起来。赵大人,今天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坐坐了呢,不仅仅是为了盐政的事情吧?”
赵炳德笑着说道:“大人果然厉害,实不相瞒,今天到这里来呢,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胡静安是打垮了,但是乔启旺就更强大了,大人,真正的威胁没有消除,对付乔启旺,不知道大人有什么想法没有呢?”
陈世青站起身来,走到窗口,苦恼的说道:“这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乔启旺有的是土地,这是稳稳当当的东西,吞不得,打不得,不比胡静安操心自己的货物销售不出去。他乔启旺有的是土地,种的是粮食,这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赵炳德笑道:“办法总是会有的,在下有一计,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呢?”
陈世青回头问道:“不知道赵大人有何见解?”
“呵呵,这乔启旺呢,有的是土地,他的土地都在咱们海州府的附近,包围了海州府,所以他的力量云集在这海州府内。其实,我一直都听说大人对于·大海有兴趣,既然这样,何不把城市挪到海边建设港口呢,如果可以和广州,吴淞(上海)一样,换一种建城方式的话,或许有奇效。”赵炳德说道。
“有奇效?这奇效何在呢?”陈世青追问道。
赵炳德说道:“大人想象看,这把城市挪到了海边去,海边是谁的天下?是大人盐场的天下啊,海边的土地多为山地和盐碱之地,居民多为渔民和盐丁,尤其多为盐丁,盐丁如今是大人在控制着,如果把府城迁移到了这大人的地盘之上,他乔启旺还能有几分本事呢?所谓是物离乡贵,人离乡贱,他乔启旺要是去了几十里外的海边府城里,距离他的土地,家丁远的很,我看他还能怎么办。”
陈世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想法还真是他原本就有的,于是他笑着问道:“可是,俗话说得好是店大欺客,客大也欺店啊,如今乔启旺是有和官府对抗的资本的。他手下有几万佃农,万亩良田,完全可以自成一城了,如果他和我们对着干,我们在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