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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睡觉”的诺曼此时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被陈清河揪住的家伙。
他本来好好地在睡觉,是陈清河突然把他弄醒,跟他说中午那个吟游诗人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于是两人守株待兔,等着欧尼斯特送上了门来一把捏住。
欧尼斯特用的这个黑影的法术是2级的黑暗术,是陈清河曾经施展过的9级法术无尽黑暗的最简易版本,作用是在指定受体的周围散发出超自然的黑暗,起到一个屏蔽的作用、不能被普通的光线照亮。不过对于陈清河来说,这个法术基本没用,他光是用经过《葬日心经》作用的双眼就能轻易地看穿。
这家伙为什么会鬼鬼祟祟地摸过来,是想要对他们有什么不轨吗?可是他明明没有得罪对方啊。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吗?但是这人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黑袍法师,是怎么看穿他们的身份?
尤其是欧尼斯特现在被陈清河捏住脖子的情况下,生死系于一线间,应该是非常惊惶才对,但是欧尼斯特除了开头那猝不及防的一声尖叫,之后竟是没怎么惊惶挣扎,不仅如此,他的眼中反倒闪出了希望的光芒!?
诺曼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这些问题。不过对方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既然想不通,那问就是了。
“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诺曼问出口之后,思索起了什么法术能够有效地逼问出真话来这种鬼鬼祟祟的家伙通常是要经历过一番刑讯逼供之后才会乖乖地回答问题。
要不然把之前审问布尼尔时学会的那些手段拿出来?
还没等诺曼想清楚,被陈清河捏住了脖子的欧尼斯特已经尽力从脖子里挣扎着吐出了几个单词来。
“我叫亚伯,我是来找你的。”
诺曼和陈清河听到这话都是一愣,俱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配合,一问之下就乖乖地回答了。而且从欧尼斯特又提供了一个名字来看,这答案的真实性还挺高的。
于是诺曼和陈清河对视了一眼,然后陈清河放开了捏住欧尼斯特、哦不,是捏住亚伯的脖子的手,让他可以顺畅地发声。
周围已经布上了隔音屏障,因此刚才的尖叫声并没有传播出去,也不虞亚伯接下来会大喊大叫,而至于突围而出……诺曼并不认为一个黑袍法师能在陈清河的眼皮子逃脱。
在陈清河放开了手之后,亚伯摸着自己的脖子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等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对着诺曼开口道:“尊敬的救赎者,你好,我等你好久了。”
诺曼眼睛猛地睁大,一脸懵逼。
“救赎者”是个什么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酷炫的称呼?而且听这个亚伯的话,他似乎等了自己好久,他是认识自己吗?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啊!难道说他的身份还是暴露了?但那样的话,对方不是应该叫他“圣者”或者“神使”才正常吗?……
陈清河也一脸疑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起初的时候他们俩都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袭击事件,但是怎么越下去越觉得莫名其妙了呢?
“你认识我?”
诺曼在懵了一会儿之后盯着面前的亚伯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亚伯接下来的反应更加奇怪: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亚伯接下来的话解释了他的举动:“救赎者,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在我们家族的预言中提到过你。”
之后,亚伯还很自觉地把那什么“预言”说了出来。
“圣者现世之年,有人从远方来,讲述着恰泼莱托的故事,将理查德森家族从永恒的诅咒中解决出来。”
第二百一十四节:诅咒
诺曼之前还只是觉得这个自称亚伯的家伙很奇怪,现在则是瞳孔一缩,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其他一切都好说,但是这“讲述着恰泼莱托的故事”是怎么回事啊!?
《十日谈》的故事是圣殿骑士团告诉诺曼的,而圣殿骑士团和直播这点事则是诺曼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面前的亚伯是怎么知道的?
诺曼可以肯定自己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个故事,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难道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他体内的这些秘密?!……
随着诺曼的见识越是广博,他越是知道自己体内这个连通两个世界的秘密究竟有多么重要,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的话,将会给他招致无尽的灾祸。
而现在,却可能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这让诺曼的心底不由自主地生起了一股浓重的寒意,只觉得身边处处是危险,但他面上还是得表现得镇定,不能有丝毫慌乱,否则若是让陈清河看出古怪来那就不好了。
“再说多一些。”
诺曼对亚伯这样说道,亚伯则是非常乖巧地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温顺得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绵羊。
“好的。我来自于理查德森家族,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家族的历史往上可以追溯到魔法王国时期……”
通过亚伯的讲述,诺曼对于他的来历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亚伯?理查德森,这是面前这个人的全名,这是一支罕见的古老贵族,传承自传说中邪恶无比的魔法王国统治时期,自奥古斯都联合王国建国以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妖,一直乖乖地待在霍尔克领的乌斯怀亚堡附近。
按理说,这么一个世代居住在霍尔克领的家族跟祖籍远在巴内斯的诺曼是扯不上半个铜阿司的关系的,但是理查德森家族悲催地身负一条恶毒的诅咒。
这是一条从魔法王国时代传承下来的家族诅咒,在诅咒的作用下,这个家族的人丁一直无法兴旺,每代都只会有一名子嗣,而且只会是男人,不会是女人,并且每个男人都活不过四十岁。
听到这里的时候诺曼忍不住开口道:“还真有诅咒这种事?”
他在尼卡罗的时候,确实在一些冷门的法术资料中看到过“诅咒”的相关描述。
在那些描述中,诅咒虽然和法术一样是通过古语起作用,但是和法术不同的是,诅咒不需要魔力,而且没有像法术这样分门别类的破解方法。
打个比方,在法术领域,当有人施展了无尽黑暗之后,你就可以施展荧光夺目来破解它,这是一种有规律的互相克制关系,但是根据很多资料记载,诅咒的破解方式完全是随机的、没有规律可循的,所以诅咒的破解方式千奇百怪,有的记载着能够用黑色公狗的血来破解,有的说能用对于父神虔诚的祈祷来破解,甚至还有记载着能用吃泥土来破解诅咒的方法。
而诅咒的力量也是不分等级、毫无逻辑可言的。
像是法术,分为塑能系,防护系,咒法系,死灵系等多个种类,每个种类的法术力量都有迹可循,每个法术对应的效果方式也都是固定的,而且不同层级的法术力量强度也是不同,可是诅咒同样不遵循这条规则。
在那些记载中,有的诅咒能像咒法系的一些法术一样让人慢慢加速衰老至死,有的诅咒能让人生一些奇怪的病,有的诅咒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或者特定的条件下触发,让人或死,或达成某种特殊的状态,或仅仅只是掉几根头发,作用效果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同时也分不出力量大小来。
因为诅咒毫无逻辑,很多地方都自相矛盾、非常古怪,再加上从来没有真正的修炼诅咒的方法流传过,所以很多法师是倾向于相信诅咒是不存在的,圣殿骑士团也是如此。
“以科学的方法来判断,所谓的诅咒,应该只是人们对于自己所不理解的法术的讹传,在漫长的流行过程中体态产生了偏差所呈现的新面貌。”
这是兰斯洛特当时总结了圣殿骑士团的分析后给到诺曼的参考结论,但是如今,这条结论似乎在动摇了。
亚伯连《十日谈》都知道,应该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他,而且从圣殿骑士团即时所作的表情分析报告来看,亚伯确实没有说谎。
陈清河这时也在一旁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诅咒确实存在,是一种古老的力量,但是失传已久。”
陈清河这位龙族大佬都肯定了,那诅咒看来还真是存在的。
亚伯也点头,“是,如果不是这件事的确真实地发生在我们家族身上,恐怕我也不会相信,但它确实是存在的。在遥远的魔法王国时期,确实有人对理查德森家族的先辈施加了诅咒,随着血脉一直留传了下来,但同时随之留传下来的,还有一首预言……”
理查德森家族也曾经想要破解这条诅咒,并且为之四处遍访能人异士,最终让他们找到了一位对于诅咒有所了解的先生,这位先生在费尽心力之后,终于找到了这条诅咒的破解方法,但可惜的是,破解方法在几百年后,也就是他给理查德森家族留下的那首预言。
根据预言,理查德森家族要乖乖地待在乌斯怀亚附近繁衍生息,直到消失千年的神迹重现人间,圣者行走人世,他们才能离开、也必须离开,之后,他们会遇到一个讲述着恰泼莱托故事的人,只有这个人才能解开根植于他们血脉深处的诅咒。
这个人所指的,自然就是诺曼了。
诺曼中午讲述那个《十日谈》中的故事的时候,亚伯就认出来了,心中狂喜的同时却还不是太敢确认,所以这才半夜悄悄摸过来,想要再探真假,可是刚刚接近帐篷就被救赎者的同伴徒手从黑暗中揪了出来,这可是亚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神通,于是最终让他确定了诺曼确实就是预言中的救赎者,所以他刚才被陈清河捏着脖子的时候不仅不慌张,眼神反而充满了希望。
而诺曼则是越听越觉得心中发毛。
几百年前,竟然就有人能预测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了?!
他现在可是知道了,所谓的大预言术都是不懂法术的愚民们的讹传,真正法术体系中是有预言系法术,但都是侦测魔法、奥术敏感之类的法术,最强的9级预言系法术也不过是回溯视觉,根本就没有能够预知未来的法术,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预知未来的?!
第二百一十五节:魔炼术
在听完亚伯的话之后,陈清河也在一旁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良久,开口道:“魔法王国中确实曾经有一个理查德森家族。”
“这个家族以强大的魔法武器制造能力出名,他们的炼金技术在魔法文明异常发达的魔法王国时代都赫赫有名,曾经制造出多件亚神器,但是在魔法王国的繁华落尽之年来临之前,这支一度兴旺繁盛的家族却逐渐隐匿、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亚伯之前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诺曼身上,听到陈清河此时的话后才终于把视线移了过来,顺着陈清河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没想到这位先生不仅实力高超,见识还这么广博,对于历史研究得这么透彻清晰,连魔法王国时期的事都如此了解。”
亚伯对于陈清河对于魔法王国时期的事情了如指掌感到万分诧异,诺曼却是知道,以陈清河的年纪,是亲历过魔法王国统治时代的,搞不好那时候他还以人类形态在这片土地上游历过,因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