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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神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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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默抬眼看了看他,大热天的,一直在给自己扇风,他自己却已经汗流浃背了。

    “我睡了多久了?”萧默清了清嗓子,道,眼神却依旧望着天空。

    “一个时辰了,叔。”青年答,旋即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涨红了,讪讪地挠挠头,神色也有些吞吞吐吐:“叔……”

    萧默翻了个身,背对着青年,声音有些沙哑:“二宝呐,你爹,还好吗?”

    金二宝的声音很低落:“我爹的哮喘越来越严重了,怕是……”

    背对着二宝的萧默身形一僵,久久无言。

    这些年,因为萧默的关系,金大宝在镇上所开的木雕店面生意越见红火,可木雕不同于其它,常年雕刻的话肺腑难免会吸入木屑,如萧默、如金大宝,萧默还略有修为底子,倒还不明显,可金大宝却是一介凡人,时间一长,就落下了哮喘的病根。

    “咳!”

    萧默咳了咳,扶起身,转身拎起槐树下的一块约有一人高的木料,而后解下腰际的柱刀,自顾着开始雕刻。

    金二宝神色黯淡,平静地看着。

    萧默神情专注,这些年,大仇得报,修为也荒废下来,唯独这雕刻的手艺一直没落下。

    他的眼神已不复往日的清澈,执着却依然,这一次,雕刻的是一个人。

    握刀的右手旋动,木屑簌簌滚落,天地静籁,世间仿佛就剩下了萧默一人,一刀、一木料。

    半个时辰后,人形木雕已经成型。

    现如今,萧默已经很少雕刻了,可境界却是颇高,纵观整个沂水县,都没有能在雕刻一道上超越他的,萧默的技艺已跨越了最初的形似和神似,而有了一种特殊的韵味,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和一名雕刻师的年龄、阅历是分不开的。

    一件件从萧默手中诞生的木雕,或是沧桑落寞,或是狡黠天真,或是淡泊,或是孤傲,就仿佛为每一件木雕注入了灵魂和思想。

    这是一件中年男子木雕,它右手攥着一把柱刀,目光平视前方,咧着嘴,笑容爽朗。

    金二宝看着在萧默柱刀中缓缓成型的人形雕刻,泪流无声。

    萧默收了柱刀,手抚摸着木雕男子的面颊,像是自言自语地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收你儿子为徒么?因为我知道,我注定不是个好师傅,我是沂水县的怪类,我只会将你的儿子带入歧途……”

    在萧默身后的金二宝闻言,蹙了蹙眉,却始终不发一言。

    “二宝呐,这件木雕你拿去吧,不收钱。”萧默转身道。

    金二宝默默地用白蒙布将木雕包裹好,然后怀抱着木雕,站在一旁。

    萧默抬眼望了望天色,沉吟道:“二宝,天快黑了,在我这吃碗酒再回去吧?”

    金二宝摇摇头,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抱着木雕朝萧默深深一鞠躬,而后沿着青石板桥便往通往石镇的小道走。

    “二宝,我的木雕你可以看,但不准你偷学!”

    正走在青石板桥中央的金二宝闻言,身形一僵,没回头。

    金二宝的背影渐行渐远,萧默背负着手,望着,眼神无喜无悲。

    萧默没有告诉他的是,在十几年前,曾经也有一个人,雕刻天赋极佳,跟随自己学习木雕,可正当自己以为衣钵能够传承,后继有人时,那人却经常会做一个古怪的梦,一个和萧默同样的梦,日日夜夜重复着那个梦,最后那人……疯了。

    庄周梦蝶,可究竟是庄周梦见了蝶,还是蝶梦庄周呢。

    萧默收回目光,一抬头,天已经完全黑了,无风无雨的夜晚,如一张无尽的黑网,笼罩四野。

    楼阁二楼,静谧的烛灯悄然亮起,窗花上倒映的人影似乎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第87章 梦回石镇(六)

    又十一年。

    萧默满五十了。

    深秋,老槐树下,枯叶堆积,一阵风吹过,槐叶簌簌纷飞。

    槐树下,萧默身着一套宽松的深青色麻衣,微闭着眼,身形时而如单足顶立的金鸡,时而像展翅翱翔的大鹰,正一遍遍练习着一套五禽拳。

    萧默的动作很慢,却不显迟滞,距离他两丈处,一着绿色留仙裙的萧芹儿正反身坐在一张四方椅子上,托着下巴,看萧默的目光很恬静。

    年近五十的萧芹儿保养得宜,动人依旧,眼角的几缕鱼尾纹不留意几乎都无法察觉,秀发高挽起起成一个宫髻,颦笑间,透着一种怡人的风韵。

    良久,萧默收拳,咧咧嘴,笑看着萧芹儿。

    “芹儿,你看我这五禽拳打得怎么样?”

    萧芹儿托腮,抿着红唇,思考片刻,笑吟吟道:“咦,五禽拳吗?我怎么看着像一只……癞蛤蟆?”

    萧默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作势欲追萧芹儿,“好你个丫头片子,竟敢嘲笑为夫,找打!”

    萧芹儿眨眨眼睛,连忙跳下椅子,轻笑道:“癞蛤蟆,来追我呀。”

    萧默故意板着脸,眼看快要追到萧芹儿了,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焦虑地呼喊:“老默!老默!我爹快不行了,临终前想见见你,快跟我下去看看吧!”

    萧默身子一僵,眼底略过一丝感伤,转回身时,神色复又平静。

    来的是萧勇康,他长萧默七岁,身着一件白色的棉衣,已经五十七的他头发已经全部灰白,脸上也爬满了皱纹,眼底有着深深的焦虑。

    在萧默印象里,萧炳顺素来就是个圆滑、世故的人,萧默下意识的排斥,可打萧默自三十多年前醒来后,萧炳顺就再没踏入过他的家门,即便是萧默结婚,也只是差人送来一份贺礼。

    因为爷爷的缘故,这些年,萧默甚少和这位熟悉又陌生的伯父打交道,即便是偶尔路遇也只是点点头,至亲的关系形同陌路人。

    “快走吧。”萧默一边招呼着萧芹儿,点了点头。

    萧家村下屋,当萧默赶到时,萧炳顺所居住的一座三层青砖瓦阁前,已经围聚了不少人,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声音鼎沸。

    萧默注意到,这些人穿梭的人里,不少人居然身着象征着丧事的白衣,当下心头莫名地一跳,加快了脚步。

    “老默来了。”

    “默大师来了,大家快让让。”

    不少人眼尖,早看到了萧默,连忙让开一条通道,让萧默与萧芹儿、萧勇康三人进入大堂屋。

    堂屋内,一张大床摆在正中,萧月荧、萧白雪、萧雅、刘新香等尽数蹒跚着围在床边,其中萧月荧、刘新香还拄着拐杖,眼神浑浊,伛偻身子。

    还有不少戴着孝布青年和稚童也都围在床前,或是好奇,或是肃穆,或是哀伤,萧默双目一扫,忽然感到有些可笑,这些人多是萧炳顺和萧月荧的子孙,一脉之源,可到自己这里却是最后一个得知的。

    见到萧默来到床前,堂屋内其他人的陆续停止了议论,屋内正中的床上,萧炳顺盖着深红色的寿衣,头发已经掉光了,眉毛都是灰白,脸上的皱纹盘根错节,额上、双颊爬满了紫红色的老年斑,气若游丝,眼睛始终是睁开的,伴随着萧默赶到床前,浑浊无神的双目也开始恢复了丝丝神采。

    “你…你来了。”萧炳顺嘴角艰难牵动了一下,依稀还能辨认出几十年前的轮廓。

    萧默吸了口气,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无言。

    “老…老默,你知道吗?”萧炳顺似乎笑了笑,声音断断续续,萧默却能听得很清楚。

    “其实我很佩服你,你知道吗……我佩服你能在十三岁就敢独自赶往石镇找萧安报仇,佩服你能在十四岁一刀斩大虫,佩服你能在十五岁的年纪获得浇铸大师与木雕大师的身份,同时你还和那十七青年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萧默平静地听着,类似的话这些年听了太多。

    “我不是恭维你。”萧炳顺脸上泛起一阵异样的红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萧默拦住了,可他的声音却是清晰了很多,“你有你的际遇和原则,可我也有我的生存之道,或许你心里对我的行为不耻,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身在寒门,我不得不在夹缝中求生存,我也想去找萧安报仇,可是我能吗?当年,我也不想将萧雅嫁给萧源,可是我能吗?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哇。”

    “我今年虚岁八十三,和老头同岁,算高寿了,活了这么多年,我悟出了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淡。前四十七年悟忍,后三十六年悟淡。”

    一个忍,一个淡。

    萧默身形一震,若有所思。

    “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我得长生,淡世间不平事,所以我大自在。老默,你今年也该到五十了吧,我熟学相术,曾为你看过一相,你这一生太过执着,很多事情都太执着于表象,因而纠结一生,唯有放下,方可得大逍遥。”

    萧炳顺的声音渐渐低沉。

    可传到萧默耳中却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老…老默,答应我,照顾好勇康、萧雅一脉好么,我这一生无能,直到四十七岁后才算沾了你的光,生活开始好起来,可我也希望你能尽你所能帮助他们,毕竟…是一门血脉啊…”

    “我答应你,大伯父,这些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办妥的。”萧默低沉道。

    “好!好!那就好!”萧炳顺微微颌首,一连说了三个好,旋即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双目陡然爆发出一阵慑人的神光,紧紧攥住萧默的手,红寿衣下的胸腔极速起伏着,“你,你你叫我什么?”

    “大伯父。”萧默有些不忍,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

    萧炳顺这次听清了,放声大笑,脸上的皱纹都堆叠在了一起,旋即,他一声咳嗽,在堂屋内所有人惊疑的目光中,吐出一口痰。

    一口血痰!

    须臾,萧炳顺眼睛的神光开始涣散,盖得很严实的寿衣也不复颤动。

    三天后,萧炳顺风光大葬。

第88章 梦回石镇(七)

    年冬,除夕夜。

    洪荒无边,很多地方都有年祭的习俗,洪荒年祭顾名思义就是祭奠过去,展望新年,年祭的最后一天就是除夕,在这一天,无论是出远门的游子抑或是远嫁的女子都会回到家中,一家人聚在一块,吃年饭。

    今年的大雪比以往更早一些,已是除夕,雪山茫茫,已经下了十几天了,雪还不曾化开,萧家村的大山里、屋檐下,都结上了一层层厚坚冰,或是笔直倒立着,宛若一根根悬挂着的晶莹冰带,偶尔,风吹过,“叮铃”碎裂开来,一声声凛冽心扉的脆响。

    萧家村上屋,萧铁林大院内,掌灯时分。

    院内灯火通明,大厅的一张加大号的八仙桌前,一大桌人其乐融融,萧默、萧芹儿的子嗣和年近八十的萧旭东都在,大厅的正对面墙上,则是悬挂着一张黑白画像,那是萧芹儿的爷爷。

    萧铁林,八年前便已经过世了。而萧芹儿的哥哥萧远峰也在一年多前在大深山被妖兽杀死了。

    “老泰山,来,我再敬你一杯。”萧默醉醺醺地端起酒杯,两颊酡红,向主位的萧旭东笑道。

    “你喝多了。”萧芹儿瞪了他一眼,连忙将萧默的酒杯夺下。

    “我…我…我没醉。”萧默不满地嘟囔着,醉眼朦胧,抱着酒壶直接“咕噜咕噜”喝下几大口。

    “咳,咳!”烈酒入喉,喉咙如火烧,萧默被呛出了眼泪,吐出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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