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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笛笛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你怎么就做这样的傻事了啊!”
“你走了,你让妈怎么活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进门,苏筠看到苏笛嘴角流着白沫,被二婶抱在怀里哭。
苏筠吃了一惊,昨天傍晚的时候,和现在仅仅隔了不到十个小时的苏笛竟然喝药自杀?!
苏筠觉得自己宁愿相信二婶会自杀,也不相信苏笛会自杀。
“有两种人最受不得刺激,一种是平时极理智的,一种是平时极疯狂的。”
唐亦东在她旁边淡淡开口,就让苏筠想到来之前他的话。
那么苏笛应该是本来就有事,然后她们在五伯家不远处的水塘边吃打糕说话,是被某种脏东西给盯上了。
苏筠觉得她白天的时候,要好好去看看五伯家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还有那个陈婆子家的。
“苏笛妈,你别光哭了,现在赶紧去送卫生所里啊”。
有亲戚建议,不过私下她们都在议论,“我刚才摸着苏笛手都开始变硬了,这就是洗胃也来不及了。”
“哪还赶得及啊,刚才苏筑出去借车,咱们村没车,这打急救车,等他们来,人都死透透了。”
“唉,就是,多可惜,才这么年纪轻轻的”。
婶子们都在小声的,面露担心的议论,遗憾的是,没有一个拿出比较有建设性的方案。
二叔祖坐在太师椅上,一张老脸沉得可以直接睡进棺材板里去。
忽然他把拐杖给磕在地上,咆哮道:“这样一个上不知孝顺长辈,下不知和谦待嫁的东西,你哭什么哭!
一碗药喝下去,她倒是走得干净,真是要把心疼她的人都熬干了去陪她。
苏笛妈你趁早别哭了,只当自己生出个不知孝道,不知感恩的混账东西罢!”
“让苏筑回来,这人也不用送医院了,送了也白送,早就下了十八层地狱去了”。
二婶哭得肝肠寸断:“公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啊”。
“我的笛笛啊”。
厅内正屋里,一片遭杂声带起的悲戚声,就像此时苏笛开始白中发青紫的脸色一般,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晦气。
苏筠在那些一众全都是担忧或者惋惜的亲戚们脸上都看到了一种共通的丝丝伤心感慨。
一个带着些微开怀的脸色闯入苏筠的视野里,倒是让她徒然一愣。
琼玉看到苏筠看到自己,对苏筠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苏笛担心,一边焦急的朝门口望。
似乎在等苏筑赶紧叫车回来。
好像刚才苏筠看到的那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表情是不属于她的,是苏筠眼花看到的。
“你想救她吗?”
苏筠想起琼玉的奇怪,身边唐亦东淡淡问她。
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淡漠。
苏筠有点奇怪,觉得唐亦东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样能救当然会出手救人的事情,似乎才符合唐亦东的身份。
“当然了,能救人当然是想救的,你有办法吗?”
苏筠镯子里的百合点的露水应该可以试一试,只不过现在人多眼杂,她该怎么和这么多的人解释她有“生命水”这种事?
村里虽然都是同姓,可是难保不会被人传散出去,可能会带起一系列的麻烦。
苏筠也是因为这,才迟迟在犹豫,在想着自己要不要救苏笛。
此时听到唐亦东的话,自是十分高兴。
唐亦东没有回答,只是站了出来。
往前走几步,对着那些围着二婶抱着苏笛哭的一众叽叽喳喳的大妈婶子们沉声开口:“你们都站远一点”。
就算苏笛还有点气,也被这些大妈们给吵得呼吸困难了。
而且这么多人围着,也让中了毒的苏笛很难用力呼吸。
众大妈回头,看到是昨天早晨那个吃饭的时候,无故发脾气的贵公子。
大家虽然对这个态度很倨傲的年轻人有意见。
可是知道三叔公家的孙女婿肯定不是普通人,于是大家都默默的有意见,不过还是退开了一步。
看他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说,大半夜里吵他睡觉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三叔公家的孙女婿人品,真的值村里人议论个一年半载的。
唐亦东单膝,一腿弯下,蹲在地上,给苏笛把了下脉。
二婶忽然眼神大亮的看着他:“侄女婿,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她——”
唐亦东抬手打断了她的继续哭诉:“别吵”。
他低沉淡然的嗓音里似乎发出一种之前没有的威严,众人这才感觉到这个倨傲的贵公子似乎是不一样了?
唐亦东听了一会儿脉,然后在苏笛的后背几个穴位上按了几下。
把她扶了起来,二婶也立即过来帮着扶起。
苏笛忽然哇的一声吐出来,哗啦一声,倒在地板的青石砖上。
在那哗啦声还没砸在地上发出迸溅的响声时,刚才就已经转移了脚步走远的唐亦东踢了一只垃圾桶过来。
苏笛那所有脏污秽也都吐在了垃圾桶里。
不然周围的人恐怕要被她溅一身了。
众人这才都惊奇的看向唐亦东。
只见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似乎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一点都不怕冷似的。
不过这更衬托的这个男人卓尔不群的气质,让这村里的大妈们对他散发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力。
这也难怪这些婶子大妈,家里有待嫁闺女的,只要看到这个年龄的男人,尤其是优质男人时,都会两眼冒光。
职业病……
她们虽然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总觉得这个三叔公家的孙女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好,就是觉得之前那个虽然外表也吸引人。
但是听过他说话的就不想再看他。
可是现在的感觉是,即使这个男人站在那里不说话,仿佛也能吸收别人的眼光似的。
唐亦东并没有和苏筠这些远房亲戚们联络感情的兴趣。
因此看苏笛没事了,就走到苏筠身后站定了。(未完待续。)
第496章:对比
苏筠回过头来看着他:“你还会医术吗?”
唐亦东垂眼看她,她白皙小脸上写满了崇拜还是很取悦他的:“没有,只是一些简单的急救术”。
苏筠想起在金三角时,他自己在船上的包扎还有对石木的一些急救,也就不奇怪了。
似乎军中野外生存会训练这个?
周围围着的亲戚婶子们热络的把热水盆端过来,还有一些漱口的水。
给二婶,让二婶给苏笛擦擦嘴和脸。
然后人人拉个板凳都坐成了一圈。
人救回来了,接下来就是听故事的时间了。
不对!
是她们要关心关心这个可怜的姑娘遇到什么事了,大家要一起想想办法帮帮这个可怜的姑娘。
“妈,车借到了,赶紧”。
苏筑从外面冲了进来,着急的要过来背人。
说来也是不巧,自从苏家的车开进了村里,基本上天天不在村里,都被村民借走了。
今天只是不比较巧是五伯家借走去市里买点东西。
然后看到自己妹妹居然醒过来了,再看那一桶污秽。
婶子们来得及端水,暂且没时间去倒掉污秽。
让它离远了到外面去散发臭气。
“苏笛这是把那毒给吐了出来了?
真是太好了。”
苏筑高兴过后,赶紧替妹妹感谢救命恩人。
“妈,是谁救了妹妹啊,明天咱们家得摆个酒请人家”。
二婶刚才因为女儿救醒的喜悦把这事都忘了,此时听到苏筑这么说,拉着苏筑过来一起给唐亦东道谢。
“真是多亏了侄女婿,你以后就是笛笛的救命恩人,以后但有对我们家吩咐的,没有不敢不遵的。”
苏筑觉得他妈这话说起来有点怪怪的。
不过也没多想。
拍了拍唐亦东的肩膀:“我还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之前我小看了你,千万别跟我这没什么眼光的计较啊”。
这对母子,一个想得多,想得美,一个实心眼。
倒是挺有意思。
唐亦东淡淡道:“举手之劳”。
“苏筠不想她出事”。
举手之劳,一条人命也不过如此。
后面一句是原因。
这两人听不懂就算了,唐亦东也没想解释给他们听。
这些道谢的话都可以改天再说,现在吃瓜群众们着急的是苏笛自杀的原因。
不对!
是关心苏笛的各位婶子们很操心这姑娘是遇到了什么人生的槛了啊。
大家着急要开解她。
“苏笛,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是个懂事的,怎么关键时候,这做起事来能把人给吓死。
谁能想这不吭声的孩子才最吓人。
不吭不声的,你敢喝药,你是没看到刚才你妈那哭的,村里那剩下的半拉龙王庙都能被冲倒了。
我嫁进咱们村这么多年,没见过你妈哭。
这也就是亲闺女能把她逼成这样。
就是昨天晚上你妈被吓得那样,我看她只是叫,也没哭。
可想她为你多操的心。”
苏笛现在没事了,大家也轻松不少,说话也轻松了。
“就是,村里的大人一夸起来,你都是排的上号懂事的好孩子。
怎么好好的来了这么一场。
你爷爷刚才气得,我看差点都跟着你去了。
你说你一走,你爷爷你妈妈那还能活的成吗?
你这孩子倒是吭一声啊,别不是觉得我们这些婶子多管闲事吧?”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真是让人伤心啊,大家听到你妈的哭声,你三婶鞋都没来得及穿,刚才现找的堂屋里你妈的拖鞋。
大半夜的大家不睡,在这陪着你,就是想安慰你。
你这么年轻,难免有看不开事情的时候,你婶子们好说,也比你多活了些年头。
看的会多少比你开些,明白些。
你有什么委屈都跟我们说说,三个臭皮匠还能想个办法呢,别说什么都没有过不去的槛。
当年那些人到村里砸房子,那够阵势够吓人吧,大家不还是都过来了。
所以说,哪有什么活不下去的道理。
你长得又好看,又年轻,过两年生个大胖外孙给你妈带带,没事回来娘坐着说话,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对着苏笛开始轮番轰炸。
不对!
轮番劝解。
苏笛被围在中间坐着,只是低头不说话。
二叔祖坐在太师椅上,气得呼哧呼哧的。
苏筑在旁边急得走来走去。
二婶就一声声:“笛笛,你说句话啊”。
苏筠看了半天,有些要过去劝两句,她想着苏笛不说话,还是因为人太多,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唐亦东拉住她的手。
放在掌心里:“这个村子里都是沾亲带故的,事情是瞒不下去的。
这些乡邻平时没事,也就是嚼这些。
与其被别人背地里嘲笑,不如今天就摊开了给她们看。
你何故要做这个让大家嫌你碍事的人”。
苏筠听他这么说,似是知道怎么回事:“你知道苏笛为什么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