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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碗筷,在盥洗室洗碗。
就看到爸爸生气的卷着手里的画回来。
白云梦从画室里出来迎了上去,问他怎么现在回来了。
苏筠也从厨房里出来,听爸爸说话,出了什么事。
“现在的社会真是太乱了,今天我给镇东的一家老板去送他装裱的画,他非说我这装的不满意,让返工,我说返工也可以,但是这用的是店里新进的黄花木轴,您要是换,这木轴根据您的尺寸已经削减和雕刻了,这部分钱您得给,不然我还得给您垫上,而且就算是返工,那我之前做的完全是按照您的标准,您现在说不满意,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满意,您总得赔我工序费吧”。
白云梦很赞同的道:“当然啊,就是这得讲道理啊”。
苏柏景气道:“可是人家不这样觉得啊,非说是我的全部责任,一分钱都没有,那黄花梨木轴多贵啊,最少也得好几百,我哪有钱给他垫上,有也不该我出啊,我就跟那个老板讲道理,没想到他抡起拳头还想打我”。
白云梦惊呼一声,连忙去看他的脸上。
“老公,你没事吧”?
苏柏景把她的手拉住,安慰道:“没事,还好有人来帮忙,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是懂理的样子”。
“那个老板很奇怪,竟然对那布衣青年很尊敬的样子,叫他一声,什么吴爷,那个青年分明比筠筠还要小一点的样子,哪里就称得上爷了啊?反正那个青年对我倒是很客气,那老板竟然一句话都没再说,就把我的工钱全都给了,还把那木轴的钱也赔上了”。
苏筠听到这,心里一动,上前问他:“爸爸,你说的那青年是不是大概一米八的身高,细长眼睛,长相不出挑,但是仔细看,让人觉得很……”。
苏筠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不是有一点让人觉得心里会害怕”。
苏筠这么一说,那青年带给苏柏景的感觉不切实的也形容出来了。
“筠筠,你认识他吗?”
“我看这青年的面相不好,看着特别的寡和狠,让人无缘无故的就觉得心里面不舒服,我原来还不晓得是哪里不舒服,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得到了,就是有一股狠劲儿,可是偏偏他还是笑着的,说的话,也是很讲道理,真是个奇怪的人”。
接着苏柏景又嘱咐教训了一句:“筠筠以后别跟这种人来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筠已经确定爸爸说的人正是吴痕。
一年前这个时候,她去了秦明家帮他,后来又碰到七夜。
吴痕完全都想不起来这个她曾经顺手帮助过的人。
原来他还帮过自己的爸爸。
也是啊,这种小事,她当然回来后,爸爸大概也忘记了。
可是现在怎么又会被她听到想起?
苏筠站在客厅里把桌子给擦了擦,淘淘衔起一张报纸过来。
“主人快看看这个”。
苏筠看到是她爸爸看的市里的报纸,上面说到近期不法分子猖獗,组织活动形成犯罪,市领导决定要彻底打击。
“这是什么意思?”
淘淘把那报道下面的一个角落里的照片,很小的地方指给苏筠看。
是一张市里领导面对镜头的摆拍,只是在这张照片后面一个汽车后好像站着一群人,那领头在抽烟低头的男人正是吴痕。
“主人你想到什么没有?”
苏筠看着镯子里的血点,那唯一一颗血点,此时。
贪狼一路行。
这只狼是自己放出来的。
是自己种下的业障。
第658章:梦想
这个小区是原镇上西头的镇民拆迁补的房子,不属于古镇街道上的,因此拆迁补的房子价值和普通县级市的房价是差不多的,并不如古镇街道上的房价和市里中心街道的价格是一样的。
苏筠进了这个叫做花园晨光的小区,一部分是只有六层的普通楼房,一部分是有二十层以内的电梯房。
楼层看起来是灰石伴着白色泥灰的颜色,像是剥落的墙壳,看起来就知道这是一处中低档小区,这里离古镇中心比较远,有五路公交车的距离,所以这边几乎是没有游客的。
住户多是本地居民,或者是在附近工厂打工的外地务工者,早晨都是一些骑着电瓶车上班人流从小区里涌出来,苏筠站到了一边,等人流过去,往里面继续走。
八月份的天气,早晨太阳的暑热还没尽情的挥洒,树荫下已经有了些许蒸腾之意。
苏筠穿着件碎花白色连衣裙,戴着一顶宽檐边遮阳帽,两支蓬松的麻花辫放在胸前两边,看起来就像是简单纯洁的就像是少女杂志的封面,只让人想到了蓝天白云和海边,以及那迎面吹过来的清新气息。
走到一个正在点炉子的阿婆身边,苏筠让声音稍微大一点问道:“好婆,我问下哦,阿晓得一个住户叫做吴痕的?”
阿婆显然耳朵不背,回过头来,笑道:“小娘儿找对人咯,这个小区没有阿婆不识得,要找的是不是这样高,这样瘦。”
阿婆在手里比划下,拿着的蒲扇带起一阵风,苏筠的裙角微微飘起。
正是吴痕的身高胖瘦,苏筠点点头问道:“好婆知道他在哪里住吗?”
阿婆呵呦一声,看了看苏筠上下:“小娘儿看着乖巧巧,怎识得那样的男小敢?”
阿婆引了话性儿,继续道:“弗晓得,前两天夜里向,那防盗门哐啷啷的响动,我起来看,这一看赫死掉了,哪里是好白相的,两帮人,这么粗的棍榔头,打相打的斗在了一块,阿婆瞅得清楚楚,有个小敢头那头脑上滋啦啦的冒血啊,赫死人啦,那我就赶紧冒报警啊,一直到早浪头也弗见人来”。
阿婆眼中现出惊恐夸张的表情,显然是平常老百姓见到了流血事故的惊吓样子。
接着阿婆气愤道:“终于警察局来人了,说我瞎七搭八野豁豁乱形容,霍!我可是七八十岁的人了,怎会投五投六在这种事情上烂污三鲜汤乱说,做这种花脚头又不讨好的事情?我难道不怕吃耳光啊,还不是为了我们这片的邻里百姓安全着想啊。”
“小娘儿你说是不是这样的缘故事理?”
苏筠心里叹口气,果然是七八十岁的阿婆,就算是没多少见识,生活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自己这打听个住址,她就认准了自己和吴痕认识,想让自己去说项。
苏筠只得笑笑:“阿婆自然不会胡说”。
这阿婆高兴的站起来,拉住苏筠的手:“囡囡果然是通晓情理的乖巧巧儿,阿婆心脏不好,要是识得那位吴爷,能不能去说个情,求他搬离了我们这里,这小区也小,容不下他这尊神佛啊,他拿来许这许多男小敢,就是到京城里或者是沪上那样的大城市去打拼,也是便当来死,何苦在这里惊吓我们是伐?”
阿婆殷殷的看着苏筠,只夸吴痕有这么多弟兄去其他大城市闯拼也容易,不说实际上心里恨不得把这帮蛀虫害虫给踢得远远的。
这事苏筠还真不能现在就答应,毕竟吴痕是什么情况她还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现在规模有多大了,不过听阿婆的形容,起码是千塘镇已经被他们吞下了。
李学鑫现在应该是被调到县里去了。
“我试试吧,跟吴痕只是普通认识,不好跟阿婆保证”。
“好的好的,肯去说就好。就在那里,成天不开门,也不知道里面什么响动情况”。
阿婆正拉着苏筠说话,有两个穿着破洞牛仔裤,上身无袖黑色t恤露出臂膀上刺青的青年走这边路过。
看着苏筠眼神打量,这个小区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其婆,这是你孙女吗?长得很漂亮啊”。
一个青年吹了个口哨,倒是没有停留,跟着另外一个青年“哗啦”一声把防盗门给拉了起来,然后又“哗啦”一声给拉下来了。
苏筠看着他们手上拿着一些水果牲品之类的东西,倒是看着像上供。
只是这样一声口哨伴随着那有点流气的招呼声,把这阿婆又吓得担忧起来了:“小娘鱼还是赶紧家去吧,这事情不是好白相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小敢,万一看到你这样水灵灵的细囡,要弄怂,阿婆就罪过大了,哩哆都是刮三的巴子,不是倪这一片的良民,还是不要招惹了,快家去吧”。
阿婆刚才还在希望苏筠能顺便帮说个话,现在又担心苏筠的安全,劝她不要去找吴痕了。
“勿事宁,好婆弗忧心啦”。
苏筠安慰了句就和阿婆告别,朝那户走去。
阿婆在后面喊:“囡囡小心那些寿头呦”。
阿婆的老伴出来了,把阿婆给拉进了屋里,拎着小火炉子:“日昏了,那些小赤佬是好骂的,小心吃耳光,快做早点去吧”。
苏筠走到那防盗门口,从外面看,和普通的一层停车库没什么区别。
苏筠朝里面认真听了听,似乎人挺多的。
“叮,叮,叮”。苏筠轻轻叩了三下门。
防盗门就是这样,你小声敲没什么声音,要是大声敲,就会哗啦啦的响。
苏筠敲门的声音不大,可是里面立即就安静了。
传来一个年轻声音问:“谁啊?”
“我找吴痕”。
屋里人的眼光都看向正跪在香案前结拜的吴痕。
吴痕猛得站起来:“是苏小姐吗?”
她不是正在准备研究生考试吗,怎么会忽然来看他了?
“是我”。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细细柔柔的,吴痕本来以为自己都不记得了,短短个把来月,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越来越忘记自己开始是什么模样了。
唯有这声音他却记得是如此清楚。
“开门”。吴痕朝站在门口的阿呆挥手。
“慢着”。另外两个结拜的其中一人道,于是门口立即有人拉住了阿呆。
阿呆一趔开胳膊,把那青年挥得跌坐在地上,他就把门哗啦一声给拉开了。
外面早晨的太阳光正盛,刺目的阳光呼隆一下填满了这个里面因为点燃香烛而有点烟雾缭绕的灰蒙车库,一个窈窕的少女身影背光而站。
车库里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吴痕大怒一声:“都给我闭嘴!”
除了吴痕自己手底下的人,其他两个人手底下的都有点不服气的看着吴痕,不过到底是都不再故意的起浪了。
“老弟,这位是谁啊?给我们引荐引荐?”
一个长相平实,大概有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笑着出声道。
“是啊,没想到痕哥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我以为痕哥除了会……嘿嘿,在女孩子面前提那些打打杀杀的不好,痕哥给介绍下啊,这专美与前可是不好”。
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七八岁,却喊吴痕为痕哥的男人,长相有点精明外露,脸上带着隐约不清的一道疤痕的男人也笑着说道。
吴痕勉强应道:“不好意思,大哥,三弟,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希望你们管制一下弟兄,别找麻烦,她来找我可能有事,我出去一趟”。
苏筠站在门口,轻易的可以看清楚车库里的情形,车库里最多的就是麻将桌,可能是平时没事的时候娱乐玩的,还有许多排成一排排的椅子,倒是看着像是听讲座似的,这个想法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