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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点头:“恐怕这半辈子都毁了,先得进少管局待到成年,以后再进监狱,刑期少说也得有二十年,现在的年轻人个个都这么手上没轻重,拿个水果刀就敢上手砍,也该进去教育教育”。
民警对这刻意上歧途的少年没有同情。
“我可以去跟他说几句话吗?”
“这个。。。。。。”
因为还没移交,案子也还没定,按照规矩,少年的罪不轻,在这个时间,苏筠是无权探望的。
“那你长话短说,十分钟时间”。
正是中午饭时间,所里没有什么人了。
“好,谢谢”。
苏筠走到牢前铁栏杆处,抱膝蹲下开口问那少年:“你爸爸的手术费交了吗?”
少年像是被人从迷境中拉了出来,猛的松开抱着的头,双眼霎时明亮:“对,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我爸爸还在医院待着,我进去了,谁照顾他。
我要出去,我得出去,我必须出去”。
少年发疯的在那咬自己手上的手铐,牙齿都崩了,渗出血来。
“他疾厄宫还未到时辰开,你那一刀于他只是险,危还没够成”。
苏筠清凌凌的话,让少年双眼焦距重新聚集,对准了她。
警惕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没有一般人听到相术术语的困惑,这个少年果然是学习过的。
“你体貌凶顽,性暴神破,为相学八相之一的恶狼相,我不知道当初你碰到的那个相术师是怎么于你说的。
不过料想是他判定你以后可以有一番成就,教你了一些皮毛,让你在家里摆了一个风水阵。
告诉你可以培养你的凶性,锻炼你的血性和心力,在边缘界成就一方霸主。
是吗?”
苏筠的话让少年大惊,当年他才八岁大的时候,的确碰到一个跛脚道人,说他骨骼神奇,教他摆下门阵,以后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了。
自从家里摆了阵法后,他的确觉得自己充满了什么都不怕的勇气,小学时就是学校一霸,从同学那收来的保护费就可以让自己的爸爸不那么辛苦。
足够交上学杂费的,等再大了,他更能打了,是职高一片的扛把子。
就是动那个外地人,底下的兄弟要出手,他都没有允许,一个小白脸而已,他出手就能把人吓尿,那一刀往胸口刺去,他傻了。
那小白脸竟然没有躲过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慌不择路的跑回家,收拾点衣服就准备跑路,警察却来的这么快。
“生有恶狼相的人一世奔波,居无定所,在一些相术师眼里,这类人还是挡煞体”。
“挡煞体?”
少年看着苏筠穿着一件白麻荷叶领子的及脚腕的裙子,一头长长的黑发像海藻般垂在身上,她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和他平视,脸色很白,眼角的泪痣隐约发亮,衬托的眼珠乌黑泠泠煞人。
她看着他说话,少年就觉得似乎看到了自己奔苦的一生。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少年猛的奔到苏筠面前,神情骇人,隔着铁栏杆伸出满是疤痕老茧的手去抓苏筠。
胳膊的距离堪堪停在苏筠的面前,往前再去一分已是不能。
“不过是看在你至孝的份儿上”。
“本来是我多话,你不信也听我说完吧”。
苏筠垂眼,看着镯子上冒头冒头,终于蹦出来的一个血点。
眼角的泪痣让她看起来充满了对世间的怜悯。
“你既然知晓皮毛,就该知道你爸爸如今病重,都是你的连累”。
苏筠清淡的话,让少年呆愣在原地。
是自己害的爸爸?
“你胡说!医生说他是腹内长良性肿瘤,这怎么是我连累的!”
不可能,人吃五谷杂粮,生有病老。爸爸生病,怎么会是自己的错。
少年在心里辩驳,却有个声音,让他不由得去相信苏筠的话。
“阵法叫做神隐墓铭阵,阵眼就是你,生有恶狼相的挡煞体。在相术一行,总有业果循环一说。
一些心性邪恶的相术师,为了转移身上的业果,总是会寻找合适的宿体,为自己或养器,或挡煞。
你命贱格硬,妨父克母,生神会远离你,一世不眷,所以你是较佳吸收煞气的人选。
当年那个相术师是否取走了你的心头血,和你订立了挡煞契约?”
苏筠说着想起上次林梓曦的事情,似乎也是一个跛脚道人在林梓曦的幼年里出现,苏筠警觉,那个山水碧玺莫非就是那个道人要养的。
自己破了阵灵,依仗那个道人的道行,定是此时知道了。
“我不知道什么挡煞契约,他给我留了一本相术方面的书,扎了一下我的手指,说是要为我算算流年运程”。
少年心里开始相信苏筠所说的了。
“那就是了”。
苏筠说完站起来,转身准备走了。
少年反应不过来:“哎?哎!你怎么走了!你这才说了开头,我的事你还没说完呢,怎么这就走了?”
“你既然了解相术皮毛,就该知道这行规矩,说这些,已经是看在你至孝的份儿上”。
“你放心,我会尽量说服秦明跟你和解的,你以后好自为之吧”。(未完待续。)
第69章:赚钱
此时在医院里,白云梦等人匆忙的问了护士,赶到病房里,看到医生刚给秦明检查完。
看到几人匆忙赶来,以为是家里人,脸上带着赞叹道:“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一刀刺的也太惊心动魄了。
年轻人你这个平安符一定是在寒山寺里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吧,真是保命符啊”。
原来秦明被送进医院,并不是刀插进了胸膛,而是他以为插进了自己的胸膛,活活的吓晕过去,那刀也直挺挺的立在他胸膛上,行凶的少年看也没再看,吓得慌不择路的逃跑了。
路过看到的人赶紧打了报警电话,并把秦明送到了医院里。
众人这才注意到医生手里拿着的一个卖相普通的平安符,医生把平安符解开,里面竟然是一块较软韧劲大的生铁,这才缓解了水果刀的冲势,并把刀“黏住”。
“真是太神奇了,佛祖保佑”。
大舅妈郑兰英偶尔也会去拜佛,此时也是赞叹不已。
秦明把平安符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心里感念苏筠的赠送,又想起苏筠送他的话,左右瞅望去找,问向白云梦:“阿姨,筠筠没来吗?”
白云梦听到小秦已经和自己熟稔的喊小名了,脸上带笑道:“筠筠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一会儿就该来了”。
安安把秦明按在抬起的病床上靠背上:“秦明哥哥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要好好休息,别想一些不相关的事”。
苏柏景微微皱眉看了看安安和秦明,看到安安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正说着苏筠,人就来到了。
看到秦明果然没事,也放下心来。
中午几人都要离开了,苏筠留下来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帮秦明去打份儿饭”。
白云梦很赞同:“筠筠你在这好好照顾小秦,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又没亲人在身边,受了这么大的危险,心里得多难受,还有那个小混混,一定要关他个十年八年才解恨。
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筠筠你今天在派出所里有没有跟警察同志好好说说,他们怎么说,有没有说判几年?”
大舅妈也看过来:“我待会儿就让你大舅去所里打点打点,筠筠你没乱说话吧?
今天早上我陪着安安去做的口供,我们安安说的就很好,当时也有其他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个年轻人是多嚣张狂暴,还要打安安呢。
对了,说到这,筠筠,大舅妈得谢谢你,真不愧是长辈,给你表侄女垫的那钱,改天去大舅家吃饭,我让安安敬你一杯果汁。
哦,还有啊,这两天你二舅妈可能得去你们家,你还不知道她,心都掉钱眼里了,你们家又欠着她房租,她这不一听说筠筠一出手就是五万,还不得立即到你们家去催房租?”
听说?听谁说的?
苏筠只能白白的听着,她既不好顶撞大舅妈,又不能当着大舅妈和妈妈的面训斥安安。
白云梦有些怨怪的道:“就数她最小气”。
苏柏景安抚的拍了拍她:“我们欠着二嫂这么多房租也是不好意思,正好我存了点,二嫂来了,就一起给她就是了”。
“表姑,我听姑奶奶说你捡了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狗,我能不能去看看它啊?”
安安在大人面前总是比较有礼貌的。
看看?是想抱走吧。
知道淘淘真实身份的苏筠并不担心,微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你喜欢就去找它玩吧”。
去吧,去吧,那个自称神兽的家伙,可不是个好欺负的。
那是一有空隙就会偷会抢的饕餮。
这么一想,和安安倒是同类。
安安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苏筠,没想到表姑这么大方,又看了看在场的大人,又想通了,在大人面前,表姑惯会装模作样的。
安安带着胜利的雀跃对着苏筠嘱咐提醒:“表姑,你也早点回去,你知道女孩子可是要矜持才好的”。
这是暗示她倒贴吗。
苏筠笑笑,不跟她一般见识。
终于几人走了,苏筠也没有去食堂打饭,打了个外卖电话,就进到病房里,她留下自然是有话要单独对秦明说的:“你面上保寿宫不稳,随时都会坍塌,届时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你赶紧回家,请风水师帮你看看”。
秦明想起苏筠说他有大凶的话,“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苏筠惊奇的看着他,她说了这许多,难道都像是和他开玩笑吗。
苏筠自己反省。
果然开口太容易,别人都不相信你。
总结了下经验,于是接下来排队的少年,很是受了一番磨难。
“对了,还有件事,那个拿刀砍你的少年,你能不能和他和解,别去起诉他”。
这次轮到秦明惊奇了:“这是不正的风气,要是其他人都像他一样逞凶斗恶,那每年得有多少犯罪?
还有,要是别人出手正义说几句话,就要受到凶恶之人的报复,那这个社会得沦落成什么样子!”
一番正气言辞,苏筠都无法反驳。
苏筠看到秦明头上隐约冒出来的红运立即被面上的黑气给吞噬了。
要不是有人要害他,这秦明还真是个鸿运当头的大好青年。
“他家里还有生病的爸爸要照顾,他年龄还小,如果有了这案底,以后恐怕就不能翻身。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其实并不是他本意,他也只不过是个傀儡,被风水法术左右了。
源头只是他心中的恶,被人有利用的给引导了出来。”
苏筠的话倒是让秦明沉思了起来,如果没有之前苏筠对他说大凶的话,还有这次平安符救命的事,秦明可能也不会把苏筠的话当成一个真正的风水师来对待。
可是此时他不由得相信,苏筠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他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
提到降头,苏筠想到那个巴颂蓬,也不知道被人弄哪去了。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