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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祖爷爷有没有说这玉简是什么来历?”
苏筠的红薯冒着热气,都忘记吃了,心里对三奶奶家的地很好奇。
“丫头,你有没有听说过推背图?”
苏筠点头:“传说是唐太宗让天相家李淳风和袁天罡推算大唐国运,李淳风推演入神,袁天罡推了他的背说,‘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所以又叫做《推背图》,是以易经象数为基础理论推算的未来学,创作之严谨,思维之缜密,应验之神奇是一本神秘经典巨著。”
三奶奶赞赏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小姑娘会对这些感兴趣:“对,你曾祖爷爷当时也简单的跟我说了这些,他说咱们唐家也是有家族里的‘推背图’的,他是管演武堂的,其实就是外家功夫这一块的,据他说,当年十二长老里还有一位是管理家族族运的,这位长老精通易学,由祖上就开始推算后辈命运,所以你曾祖爷爷认为这块玉简很可能是属于咱们家族里关于族运或者是后代子孙命运的记载推算,不知道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咱们家族里的很多记载都别烧了,就是你曾祖爷爷所知的也不甚详细,所以对这冒出的一块玉简很是振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我家后坳坡上的,很有可能还有很多,就想着去发掘,但是大半年都没找到一点动静,这件事就这样没有后续了”。
三奶奶把她当成了唐家家族里的人,语气上说起来甚为亲密。
不然这些话,她也不会跟苏筠说了。
也是因为苏筠要嫁的人是唐亦东。
“唐爷爷知道吗?”
唐爷爷知道的话,唐亦东可能也会知道。
“不知道,你曾祖爷爷谁也没告诉,告诉了我,也是逼我要保守秘密,你曾祖爷爷的意思是这种事,家族里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因为关于家族的秘密,好像是不能泄露风声的,也是当年那么多竹简被烧的原因,反正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一直守着的秘密是什么”。
三奶奶的口气就像是说一段传说。
也没有太当真,不过答应了的事,她这么多年也没说过,现在和苏筠说起来,也只是因为觉得两个小娃都要结婚了,这就是应验了,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苏筠却前后结合就知道,唐家家族里一直隐藏着的最大秘密是唐家的来历,传承竹简被烧毁,他们自己大概都不知道原本唐家是不属于这里世界的。
只是这玉简出现在这里就很有意思了。
苏筠觉得自己一直猜着的事情大概是有眉目了。
“奶奶就算是你说有预言预示了我们两家的联姻,那你也不能知道我就会见过很多奇怪的事情吧”?
苏筠眨眨眼,吃着红薯,等着听三奶奶的故事。
三奶奶笑了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亦东小的时候,身上的正气就足的很,那时候你曾祖爷爷就说过,他这个哥儿命太硬刚强易折,后来我就听说亦东在军中连连立功,虽然都是报回给族里的喜事,但是却担心这娃安全啊,你曾祖爷爷说,将来找个命格和他互补,让他惜命的人,他就不会这么吓人了,那我当时跟着你曾祖爷爷,自然就问他,什么是和咱们家哥儿命格互补相配的人?你曾祖爷爷先还不跟我说,后来才说,这样的女娃肯定是命格阴弱,先怜后贵的命。怎么怜弱?你曾祖爷爷就说,常被邪祟惊扰的命格还不够怜弱吗?”
苏筠这回是彻底的张着小嘴儿惊呆了。
上午印象中那个老眼昏花的那老祖宗不是什么都明白的一个小老头吗,居然连她的经历在没见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三奶奶看到苏筠听住了,就笑了起来。
“你看奶奶说的是不是,娃娃是不是碰到亦东后,就被怕以前碰到的那些东西了?”
苏筠直直的点点头。
“这就好比戏文里唱到过的天作之合”。
三奶奶的故事告一段落,收拾着锅台,苏筠坐在小椅子上,慢慢消化。
她之前就怀疑广陵王不单是偷了玉镯,还有唐家里的其他东西,广陵王墓就在附近的大致位置,现在听到三奶奶说的玉简,这很可能就是被广陵王派人偷走的关于唐家家族气运的推演玉简,有什么比掌握一个家族的气运或者是知道他家族里的后代子孙的命运更能找到用人计划的事情?
没有实现,被他一起给带进了陵墓里,很有可能是其他事情的不凑巧,或者是时间不对。
而唐亦南去找广陵王墓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这套东西。
唐亦南要找的是自己的命运以及如何改变的方法。
苏筠在心里微微的松气,感觉像是一团乌黑的谜团,给拨开了一个小角落。
现在确定的是,唐亦南肯定是知道了方法,才会又去了阴尸地。
“奶奶,听您这么说,曾祖爷爷对这一切都很清楚啊,那他老人家怎么还用祠堂的事来说我嘛”。
虽然不怪老头儿,可是这老头儿也太糊涂了吧。
三奶奶呵呵笑了起来:“人老了嘛,难免的,可能是有人在他面前碎嘴,他年纪大了,丫头就当敬老啊”。
三奶奶还安慰起她了,苏筠微微的羞赧,觉得自己跟一个老人家生气实在是不应该。
“对了,奶奶您家地在哪啊?”
“就在那个方向”。
三奶奶拉着苏筠站在门前,透过雨雾指向远方。
“离这边四五里路吧”。
苏筠看了看,和爷爷说过的那个广陵王的墓大致位置真的差不多。
心里面已经确定了九成。
就此按下了。
苏筠吃完了红薯也开始犯困了。
三奶奶让她去睡午觉:“这外面的雨下的蹊跷,怎么越小越大了,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明天的祭祖也是有点麻烦。”
三奶奶嘀咕了几句,看到苏筠揉着眼应承她。
“丫头去睡午觉吧,我正好去前院看看,可能还要准备三牲等物,奶奶得去帮忙动手”。
三奶奶杀羊是个好手。
苏筠揉揉眼,打起精神道:“我也去帮忙”。
三奶奶把她推屋里去睡觉。
“你去了能帮上什么忙,前面人肯定多,杂乱无章的,这还下着雨,别把你衣服碰脏了,你就安心去睡觉吧”。
苏筠也困了,三奶奶别说着别把她推进了偏房里。
就脱了鞋,炕上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就烧着了,温热的很舒服,祝腾飞和奔奔两个小孩在一边睡的很熟。
三奶奶出了房,放下粗布藏蓝色的门帘子,然后把木门给轻轻关上。
苏筠转眼也说着了。
几个人就睡熟了。
外面大雨滂沱的,屋里的土砖地带着干净的干燥。
炕上的温暖把昨天新晒的被子腾烤出一股阳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爽馨香味。
三奶奶到了前面大奶奶的院子,心道刚才幸好没让丫头跟着,这前面一个乱啊。
只见这席吃了半茬,大半人都去搭棚了,因为风雨实在是太大了,把刚才绑的结实的蓬又给刮飞了。
老八那边在咋呼着让人赶紧去绑绳,“快点把这边给盖住,锅里的汤都露水了”。
风雨大作的气氛里似乎透着着一股不顺的气息。
像是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太顺了一般。
三奶奶过去帮忙,看到大奶奶堂屋里坐着的老祖宗坐在当门,满脸的不满意,强撑着他筛糠似不稳的身子。
好在族里的这些后生全都是身轻力健的军人,只一会功夫,就把这蓬又给拉起来了。
“五排,再去后坡原上运石块过来”。
“是”,一队绷直站直的后生咔嚓嚓响的就这样冒着雨往后原上跑,这风雨似乎在这些后生面前变成了风与石块的较量,不足为惧了。
三奶奶看到唐亦东也在蓬的西边在扎着钢筋支架的角,走了过去赞道:“还是年轻后生顶用”。
唐亦东看到她,站了起来,微笑应是。
又问起苏筠的情况。
三奶奶过来人似的慈祥的笑的体恤,回答的也很详细:“……吃了汤面,滋卷,还有一个红薯,还喝了一碗粥,丫头说一个星期吃的都没这么多,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过的,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啊”。
三奶奶就是这么说了一句。
然后又道:“现在睡午觉呢,她现在是好困,你别去打扰她,让她好好睡”。
问起了明天的事来:“要准备三牲吗?”
唐亦东点头。
原本他们回乡,只是先去祭拜一下,接下来婚礼,还会郑重再祭拜,祭告祖先。
可是现在看到这些不顺,老祖宗的不满意,明天这祭祖就很重要了,所以现在织起来的锅做完中午的席面,就开始准备明天的祭品。
看到大家的忙碌,三奶奶挽起了袖子:“这也没什么麻烦的,等一会我就去杀羊”。
唐亦东微微点头:“让您跟着操心了”。
三奶奶嗨了一声摆手道:“都是自家人,说这些生分,你这哥儿就是一向如此,才会不容易与人亲近”。
唐亦东微微低头听着。
三奶奶叹口气。
看到唐亦东又忙了起来,三奶奶就进了堂屋。
看到老祖宗坐在八仙桌前,他不动筷子吃,桌上也没人吃,族里的老人儿都在这陪着。
三奶奶道:“叔,您要是不想吃饭,我扶着您回去休息吧”。
说着就过来来驾着这老头儿回家。
大奶奶一家刚才也都劝过了,就看出来这老祖宗纯粹是在这坐着看着大家都不开心的。
劝不走也没人敢实在的驾着他回家。
三奶奶还是第一个上来的。
“唐王氏,你放肆!”老祖宗气的磕拐杖。
“是是是,我放肆,您老爷子别跟我一个妇人计较啊,咱回家,我给您做个汤团吃,这席上的菜都太硬了,您老人家吃着不好克。走走走”。
三奶奶不由分说的把老祖宗给驾着走了。
回头对桌上的人道:“老祖宗先回去休息,晚上再来吃便席,你们快吃吧,一会菜都全凉了”。
有个摆半个僵硬脸的老祖宗给架走了,桌上的众人都吃喝了起来。
一个族老道:“这族里我只服三婶,做事一向利落”。
“就是啊,没有刚才她出来把老祖宗给请走,咱们谁敢动啊”。
“就是说啊,老祖宗也是没眼色”。
说到这,众人又不说了,转而说着外面的天气。
“这天气透着一股奇怪,看着让人有点慌张啊”。
“是哩”。
“你看前几天天气多好啊,今天早起的时候,我看着天空里还有发红的鱼鳞云彩,看着天气是好着哩”。
“怎么这会就风刮成这样了啊”。
“对啊,你们有没有觉得天气也忽然变冷了”。
“是啊,早上的时候我看到大奶奶家的升哥儿还穿着棉布马甲呢,你看看着会都穿上薄棉袄了”。
说话的人吃着菜指了指刚进屋里换好衣服出来的唐亦升,身上穿着件黑色的薄熬。
桌上的都是村里的老大爷。
此时小声的说道:“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是祖先在警告啊?”
传了半天的传闻,现在终于开始有人相信了。
“不好说”。
众人都面面相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