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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担心的坐立不安,出了门去外公家。
苏筠自己来到了警察局外。
她在警局外站了大半天,中午吃了一个酥饼,喝了一杯开水。
观察到那个四方脸盘的中年男人是所长。
苏筠第一眼看过去是他的大致五官。
六府为两额日,月角天府,两颧骨人府,两颐骨地府。
一府不好,就有凶败之灾。
六府平坦,说明这个中年警局所长,既不是奸恶之人,也不是大善之人,做事称的上谨慎但也谈不上兢业。
苏筠去观他的下停。
下停为人中到地阁。
果然是适中,偏长一点,堪堪停住。
苏筠暗暗感叹,这所长长得真好。
他的下停再长一点,晚年还有个运势起复的顺遂运。
这样的面相怎两个“平庸”之字来概括啊。
虽是平庸之人,可人家也算是平安温饱了。
谈不上富贵两字,可也是小康饱足。
看相遇到这样的人,就像是碰到了铁板。
没有下手处。
苏筠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他往前走,不厚道的想,只好看看他家或者他的家人有没有什么灾啊难的。
街上游人很多,这所长虽然为警局的所长,也是很对的起他的长相的。
被苏筠跟了一路到家门口也没发现。
第9章:突破口
“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跟你说好几遍,今天请的是邵局的太太,让你早点从所里下班回来的吗!
你知道多难才请到的!人家邵局太太要不是看在我娘家的份儿上,怎么会从县里特地过来!
李学鑫你别以为今天当个所长就人模狗样的了,别忘了你当初可是连个编制都没有的辅警。
现在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姑奶奶我不管了。
你自己去跟邵局,邵太太打招呼去吧!
还想着升进县大队,你瞅瞅你那猪头脑袋样,你配不配!”
一个穿着白蕾|丝葛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画着妆的脸很白,脚上穿着十公分高的鱼嘴高跟鞋,此时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在看到那平凡的所长出现后。
很手熟的一把掐住所长的耳朵,往僻静的巷子里退了退。
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老婆大人息怒。
我真的是忙忘了,所里这两天有个大案子,一时忙晕了,真的把这请客的事给忘了。
这年纪一大记性就不太好,老婆大人看在我初犯的份儿上,给我一次重新悔过的机会吧”。
李学鑫被揪住耳朵,抱着拳头,点头作揖的告饶。
看到自己这个窝囊老公虽然不出息,还算知道听话,张艳生气的脸才算退了点怒气。
啐了他一口骂道:“所里哪天没有案子,轻重缓急都不知道,爸爸这么多年栽培你真是白费了心,都喂了蠢狗。
邵局那是什么人!县局里的一把手,他的家眷就是那么好请的!
再说了,你一个所长,底下就没有人了!还非得你自己亲历亲为的!”。
李学鑫半天咕哝出一句话:“这次是牵扯到省里的案子,我这个所长要是都不坐镇的话,让别人怎么说,我不是还想更进一步,争取明年调县里去吗”。
“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还顶嘴!”
“老婆息怒,息怒,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让邵局太太等着多不好”。
张艳冷哼一声道:“还好达明不像你,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儿子已经在屋里招待邵太太和她女儿了。”
张艳想到了预想的事情有成的可能,脸上有了喜悦色,又不想跟自己这个窝囊老公说。
可是第一时间,现在又不好跟娘家人打电话,省的最后没成被爸爸骂。
于是不情不愿,又带着想找人分享的急切对老公道:“我看邵太太对咱们达明挺满意的,刚才还夸达明年轻有为,又懂礼貌。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邵太太去接电话了,我琢磨着她可能是想给孩子留点空间。
我们也晚点进去,正好让邵小姐跟达明多聊几句。”
李学鑫听老婆这么说也很高兴:“要是真能成就太好了”。
张艳想着自己要有个局长亲家,对李学鑫迟到回来的事情的气也消了。
这才注意到李学鑫空空的手,有点尖叫的喝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邵局太太就爱吃咱们镇上荷香斋的糯米鸡。
邵小姐喜欢吃五味记的蟹壳黃。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竟然没买!”
张艳气的把李学鑫的耳朵掐的都红紫了起来。
“我这就去买,你别生气,别生气。
忘了,真不是故意不买的”。
李学鑫疼的嗷嗷求饶。
“荷香斋和五味记要排多久的队就不说了,这糯米鸡和蟹壳黃就是要趁刚出锅吃才好吃,你现在去买,等你买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邵太太和邵小姐哪有这么多时间在咱们家等着。
说出来,等着吃点心,他们岂不是要疑心咱们笑话她们没吃过好的?
让你做件事就没有靠谱的。
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张艳气的都不想跟他说什么了。
手上的劲儿使劲儿掐李学鑫的耳朵。
苏筠站在远处的巷子口,炸臭豆腐的香味飘来飘去,行人如织。
她没有离太近。
不过只要她想听,两个人的话她清晰的都听到了。
因为李学鑫夫妻两个是站在避人的地方,那个所长老婆听起来很泼辣,但也是个有心眼的人。
苏筠就没有靠近去观察。
苏筠极目的看过去,想看一看是不是能看到所长老婆的面相。
穿过巷子里的树木,拐弯的墙壁,民居,大号的垃圾筒,一棵环抱粗的香樟树后,苏筠看到了那个所长的老婆。
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眩晕感,所长老婆的五官和身体特征,在苏筠的瞳仁里开始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项绦冗长,寿骨明显,算是富贵像。
项绦为鼻子两旁的法令纹,下延至颌下脖弯处,长为好。
寿骨为颧骨的隆起,连接耳朵后的幅度。显为好。
可是这中年女人眼露白光,口角生纹,唇白不厚,就说明这个女人爱生是非,待人显刻,折损了她的命格。
只能算是小富一生,算不上贵字。
腰细臀圆,有帮夫运,项细肩寒,帮夫运有限。
夫妻两人,一个平庸的平凡无奇,一个帮夫运有限。
苏筠就知道这次所长夫妻两人谋划的连姻恐怕是不成的。
所长这辈子应该止步于镇上的派出所。
不过这两人的命格比大部分普通人相比的话,算是好的。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灾。
收回了眼神,苏筠眼前有些发花。
等了一会儿,她朝自己的镯子上看去。
发现镯子里的那个金色光点,似乎开始褪色。
她又仔细看了看,又觉得是错觉。
苏筠想找到突破口。
又朝所长老婆的头顶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她又努力看去。
又是比刚才更强的眩晕感袭来。只能隐约看到所长老婆头上有白气若有若无的飘着。
苏筠想了会儿,不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觉得眼睛干涩,收回了目光。
再看镯子,已经肯定刚才的确不是错觉,镯子里的金色光点,一直变淡变淡,然后就变成了紫色。
她的眼睛重新舒服起来,没有干涩不适的感觉了。
苏筠装作路人往所长家前的路走去。
看到所长夫妻两人进了院子。
所长的老婆还推了下所长。
苏筠站到一家茶楼的柱子后,等着看一看那位邵太太和邵小姐出来后,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看着腕上的表,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所长夫妻两人还有个年轻人亲热的送着穿着入时的母女两人出来。
第10章:所长的儿子
夫妻两人和儿子送她们坐上了私家车。
等邵局太太一离开,所长老婆不顾在门口前,就对所长发起了火:“我说的怎么样,原本谈的好好的,怎么邵太太就不松口。
还不是看到你一点都不上心,先是迟到就算了,连买点邵太太的心头好,都办不到!
不熟悉的时候,惹眼的东西不能送,大家都知道规矩。
这点心就是诚心,你连个诚心都没有,还想人家能高看你一眼?每年多少镇所里的人都等着提拔,你算老几!
凭什么让人家邵太太多看你一眼。
人家邵局又认识你是哪颗葱!”
张艳越说越火大,十指尖尖忍不住就想挠李学鑫。
李达明双手插兜看着父母吵架。
应该说看着李学鑫被老婆骂,已经司空见惯。
“眼光嘴薄,为人不良。齿露头摇,性奸贪。
日角微凸,不日即将妨父之业。
日,月角为两眉上额头较高的地方,里面各有一较高的骨间。
日角表示父亲,月角表示母亲,男左女右,男子的日角在左边,女子的日角在右边。
福堂在两眉之上。福堂暗淡,运气不好。华盖在福堂旁边,华盖有青黑色,即将有恶运。
从你的面相上可以看出你这个人,平日里好与人争斗,因此应该是结下了段仇。
而这段仇就要有人来寻,且牵连到你的父亲。”
苏筠步履从容的走到这一家三口的面前,面色平静的看着李达明的五官长相,点评解释道。
三人瞪大了眼看着她。
那种目光明确定义为:大白天见到神棍了。
千塘镇为千年古镇,是江南保留传统建筑文化较全的小镇,所以这个镇上不管是古玩还是各类法器风水术,典藏相信的人都很多,也很敬仰。
但是那些算命先生们,哪个上来不是先说好话,再暗示灾祸,并且一副老神在在的高人样。
哪有苏筠这样上来就把人家唱衰,还好心的怕人家听不懂,解释给人听。
这明显是降低神秘感啊。
再加上苏筠这么年轻又很漂亮,更不值得让人相信了。
张艳瞪圆了眼睛,呵斥骂道:“你神经病吧,黄毛丫头,在这乱说什么。
赶紧走,不然就报警了”。
李达明则是好奇的看着苏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筠。
苏筠穿着件古风的棉麻及脚腕的灰蓝色长裙,上身是休闲的镂空针织衫,里衬白色的背心,可以看出细细的腰部,和姣好的身材。
穿着双厚底白球鞋,清新的像是这五月细雨里湿漉漉的栀子花。
一头长长的黑发散在身上,额前留着韩式稀薄的空气刘海,一双内双大眼睛波光流荡,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眼角的那颗泪痣。
是第一眼会让绝大多数男人想要捧在手上的长相,第二眼。。。。。。
能看出第二眼的人,可能得像大巴士上那个叫秦明正气很足的年轻人才行。
至于张达明这样的,就变成了眼睛微微发亮的靠近苏筠。
李达明不正|经的看着苏筠笑道:“哦?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印堂发黑,就要倒大霉了?”
这句话本来是那些江湖神棍电视上惯用的句式,李达明这么说是故意调笑的,不料苏筠倒是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