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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杨九天虽然不知道,上官小菊到底谁如何得知这一切。
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种时候,他绝对相信上官小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真诚的。
仔细聆听。
上官小菊的声音又一次恢复了正常。
“孙武毛骨悚然,大胆地将手探向博母的左胸口。
那个位置很空洞,像是早已被利器掏空一般。
‘怎么可能!”
他不可思议地摇头。
博母嘟着嘴,满目痛苦地摇头,不言不语。
无力地躺在床上的博怀归,满目急切问道:孙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继续是怒吼着问道。
孙武不住地摇头,道:你的母亲,已经失去了心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很荒诞。
他万没想到,博母之所以没有脉搏,竟是早已没了心脏。
他震撼。
一个人没有心脏,如何可以支撑这么许久。
更为震撼的,是四肢残废,无力地躺在床上的博怀归。
顷刻间,博怀归的眼睛蒙了雾,‘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母的嘴里包着血,根本无法说话。见儿子的眼泪就要滑出眼眶,她的神情变得坚毅,苍白的脸色,也倏然变得严肃。
‘噗!’
她喷出了口中的血。
坚毅地站直身体,示意孙武不要扶着她,缓步来到博怀归的床榻旁边,用最微弱的声音说道:‘好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答应娘,无论你是否可以健康的活下去,都一定不要再选择轻生了。’
博怀归面目扭曲,‘娘,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脏。。。为什么。。。’
‘别问了。’
博母爱惜地抚摸着博怀归的脸,用那粗糙的手掌,抹去博怀归眼角的泪珠,道:‘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无论将来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许再流眼泪。流泪,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你可曾见过娘亲流过眼泪?’
博怀归的确从未见过母亲流泪,哪怕是面对父亲堕落,儿子的残废,以及亲朋讥笑,她从来都没有流过泪。此刻,她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心脏,也同样没有落泪。
博母的坚强,是世人的表率。
博怀归闻言,眉头紧蹙,强行克制泪水,道:‘娘,孩儿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的心脏,为什么!’
‘我。。。’
博母平生第一次开始犹豫。
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实情的真相告知博怀归。
而正是此间,屋外走来一个全身酒气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进门,便是大声吆喝道:‘臭婆娘,还不赶快给我滚出来!’
他是博怀归那个酒鬼父亲,口中的臭婆娘,正是博怀归的母亲。
‘来了!’
博母极力应道。
那声音太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作为女人,她相夫教子,即便快要死去,她也没有违抗丈夫的命令。
她起身,却是无力地栽倒在地。
‘噗通!’
倒地的那一刻,她的胸腔里,有一根竹筒凸出来。
‘娘!’
博怀归嘶声力竭地放声大喊。
而博母,似乎已经无法再听到他的声音。
刚刚进屋的博父,却是很不耐烦地嚷嚷道:‘小子,你鬼叫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看到了栽倒在地的博母。立时间,泪眼婆娑。
‘臭婆娘!’
他哑声大喊,失魂般地仆倒在地,爬行到博母的身边。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愤怒地瞪视着残废的儿子。
同时,余光瞥见房间里的陌生男人。
愤怒地起身,一把拽住孙武的脖颈,道:‘是你,是你杀死我的妻子,我要杀了你!’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孙武一脸从容,反手抓住博父的手腕。大力之下,博父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啊!’
博父一脸痛苦。
孙武这才开口,解释道:‘起身我也还在惊讶,为什么一个人失去了心脏,还可以活这么久,原来是因为,她在胸腔里插了一根竹子,这样一来,堵住了最快失血的可能,依靠坚韧的毅力,借助于寒冷的空气,才能支撑这么许久。。。她真的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此言落定,躺在床上的博怀归,已经泣不成声。
博父满目痛苦,却是全力挣扎,怒吼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到底,是不是你杀死我的妻子!’
孙武闻言,同样愤怒地将博父一把仍在地上,道:
‘哼,就你也配自称人夫?你何时尽到人夫的责任了?你的妻子在外,为了儿子残废的四肢,与人打赌,才被人拿走了心脏。目的,只是为了换取小小的十个金币而已。’
‘十个金币。’
博父满嘴酒气,不停地说着,‘十个金币。。。’他好像突然想到了许多。
‘是的,她今天早上,的确跟我说过,今天他要去大皇子家里赚钱,数目,数目好像正是十个金币。’
言尽于此,博父恍然大悟,‘是大皇子杀了我的妻子。’
说起大皇子,博父似乎泄了气。
谁不知道,越王的长子,将来会继承越王之位。
博父知道无力报仇,竟是当场横刀自刎。
菜刀割破咽喉的那一刻,鲜血泼洒在博怀归的脸上。
‘啊!’
博怀归用尽全力,在床上用力翻滚,嚎啕大哭!
顷刻之间,他失去了双亲。
虽然父亲不争气,但他毕竟是博怀归的亲人。
亲眼目睹双亲死在眼前,博怀归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他想去死,想立刻就去死!”
【250】十大神器的钥匙32
“死亡,固然可以让人忘却伤痛,但作为一个拥有尊严的男人,谁也不情愿带着满腔仇恨,懦弱的死去。
是大皇子杀死了博母,博怀归即便四肢残废,也有坚定的意念,想要在某一天为母亲报仇雪恨。
他双目泛泪,悲恸的情绪,在心口一次次的抨击着他,作为儿子,对双亲这悲惨的一生,悲惨的结局,深切的怜悯。
一阵嚎啕大哭,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孙武作为颜国人,帮助博怀归,草草的埋了双亲的尸体。
白雪皑皑的山村,博怀归瘫坐在地,回想着过去和双亲一起,仅有的一些欢乐的时光。
。。。。。。
往事历历在目,而眼下,双亲已经和博怀归天人永隔。他们的尸体,躺在冰冷冷的雪地之下。
博怀归忍不住再次落下男儿泪。良久以后,终于平复心情,回身请求孙武,道:孙师傅,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孙武闻言,仔细打量着博怀归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似乎顷刻间就明白了一切,意味深远地点点头,道:我什么都可以教你,但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是你的师傅。
博怀归闻言,大喜过望,即便四肢残废,也坚毅地向孙武重重叩头,道:是,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言罢。
孙武将博怀归背回木屋,经历了三年,才将博怀归残废的四肢医好。
三年的时间,孙武给博怀归传授了不少兵法,以及天罗大陆之上,不少的社会知识,和生存法则。
期间,博怀归的姨夫,也多次偷偷前来探望。
在博怀归的四肢痊愈以后,孙武神秘失踪,只留下了一套武功秘籍,后。。。”
“什么武功秘籍?”
说到这里,杨九天突然打断。
上官小菊咳了咳,道:“实不相瞒,这些情报都是朱翔提供给我的,具体是什么秘籍,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嗯。”
杨九天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正是此间,妙玉突然开口道:“主人,天已经快亮了。”
“这么快!”
杨九天眉头微蹙,“上官大人,不如就长话短说,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上官小菊闻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何必这么着急,即便天亮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来的。”
“不,他们会来。”丁琳突然开口。
“谁?”杨九天问。
“叫我来刺杀颜王的人。”丁琳一脸凝重。
杨九天追问:“是博怀归叫你刺杀颜王的?”
“不是。”丁琳道。
“那么,究竟是谁。”杨九天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而丁琳却是闭口不答,“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谁,请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你!”
杨九天有些恼怒。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权要求任何人。
便是平息心情,道:“上官大人,请你继续说吧。”
上官小菊闻言,继续说道:
“后来,博怀归苦练神功,很快就再一次回到了形武巅峰层次,并且还有幸触摸到了意武一星的屏障,打开了形海一级。
神功大成,他第一步要做的,竟然不是为双亲寻仇,而是去了之前废了他的四肢的江湖豪客家中。
他质问那个曾经做了他半个月的妻子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真相,为什么!
女人一脸委屈,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除了对不起,就再也没有说过其他任何一句话。
博怀归满腔愤怒,冷笑道:对不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女人跪下道歉。
而博怀归不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说道: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我经历了人生中最悲惨的五年时间。这段时间,我失去了双亲,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一切!
女人闻言大哭,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
又是夜晚!
雨夜。
瓢泼的大雨,在漫天的雷声中,显得更加的凄冷,刺骨。
博怀归手起刀落,义无反顾,决然地斩下了女人的头颅。
女人的鲜血,洒满他的衣襟,他的双目中,看不到丝毫的快感,而是深沉的悲恸。
女人死后不久,那江湖豪客,便是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乘坐一辆马车,来到了门外。
‘恢儿!’
马车停下。
江湖豪客一脸色。相,搂着女人走下马车,看到博怀归满身血污,站在他的家门口,他的脸色倏然一沉,身体一阵哆嗦,冷然退后好几步,身体颤抖,指着博怀归,喊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雷电交加。
雨,似乎下得更密。
博怀归走入雨地,面目冰冷,简单地说道:我当然是人。
江湖豪客吓破了胆,不信道:你已经是个残废人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一定是鬼!
说罢,他仓皇地将怀里的女人推向博怀归。
博怀归的手里有刀,带血的刀。
‘唰!’
刀光在雷电闪烁之间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啊!’
女人一生闷。哼,应声倒地。
血,染红了江湖豪客的家门。
江湖豪客也已经吓得瘫倒在地,求饶道:大哥,对不起,过去的事情,是在下错了!
‘呵呵,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