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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本王一生行得正,坐得直,唯有这桩事,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仍在心里耿耿于怀,深感愧疚!”
他将这事说完,然后用这样一句极为愧疚的话语来做总结。
“不过要不了多久,这桩挂在本王心里三十多年的事应该便能解脱了,应该便能彻底解脱了。”
本因为陈锡年这个故事陷入沉默的群雄闻听见这话,却是猛然一惊,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诧异地看向了陈锡年。
“王爷这话是何意,您可别想不开啊,大伙还等着在王爷带领下,将关外的蛮子给扫除干净呢!”
“王爷可别做傻事啊,这事和王爷有什么关系,那火又不是王爷您点的!”
陈锡年摆手回道:“诸位误会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闻听见陈锡年如此回答,群雄这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有人好奇地问了起来。
“那王爷先前那句彻底解脱了又是何意?”
有人猜测了起来。
“难道……难道当年那场火灾中有幸存者,查到了当年的事,想向王爷寻仇!?”
陈锡年听见这话,面色不由僵了僵,然后苦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是有幸存者查到了当年的事,估计这些时日应该也要到了!”
这话一出口,群雄皆是为之哗然。
真有人寻仇!
真有人向镇北王陈锡年,大名鼎鼎的陈镇北寻仇!?
陈锡年在他们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光看陈镇北这个名号便已知晓,陈锡年在他们心中无疑是东北地界的那一根擎天玉柱。
可今天,他们却得知,有人想来砍了这根玉柱!
此时群雄心中皆是升起一股浓浓的怒意。
有人拍桌而起,“特娘的,谁?谁想要寻仇?谁要想向王爷寻仇,给老子站出来,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子答不答应!”
那人浓眉大眼,方脸阔鼻,手持一把大刀,环顾左右,身上的气势毫不掩饰,竟是一名罕见的大宗师。
有人义愤填膺道:“向王爷寻仇,竟这么一点小事也向王爷寻仇,那人莫不是投靠了关外的那群蛮子,又或者是关外的那群蛮子假冒的吧?”
有人胸口拍的砰砰响,“王爷放心,有大伙在,定保王爷平安无事,他若是敢来,大伙非要和他理论理论,给他好好的讲讲道理。“
燕关山附和道:“没错,若是他听劝,肯幡然悔悟,投入王爷麾下,为此次出征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那便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肯……”
群雄义愤填膺,皆是仗义开口。
他们说来说去,口中也只有一个意思,定要保住陈锡年。
“啊……”
便在这时!
便在群情激奋的这时,一声惨叫从演武场入口处传来,正在气头上,火气没处撒的群雄顿时回过头来。
“若是不肯,那又如何?”
一道漠然的声音顿时在演武场中响起,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踏踏!”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是一串脚步声,接着有两名身穿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锋的年轻人缓步走进场中。
这两人虽然穿着打扮一样,但却一前一后,气质也有所不同,前方负手漫步的那人看着明显比后方那小子多了三分沉稳,三分云淡风轻,三分高深莫测。
燕关山瞧见这两人,心中的怒火顿时更加旺了,他自然认出了这两人便是自己在酒馆里遇见的那两个年轻后生。
“好好好,如今的江湖后辈当真是了不得,简直没点礼数!”
他气极反笑,怒视着沈鸣两人。
“若是不肯,那我今日就打到你肯!”
他说着这话的同时,全身气势也高涨到了极点,毫不掩饰自己大宗师级的修为。
他左脚在原地一踏,周遭地面皆是一震,空气中发出一声音爆,整个人已经如一堵铜墙铁壁般朝着沈鸣蛮横地冲撞而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拍!
铜墙铁壁燕关山!
这是燕关山在江湖上的名头,在这江湖上想要闯出名头。
一嘛,可以仗着祖辈余荫,学得家传功夫,继承先辈闯出的名头。
二嘛,自然是真刀真枪,自个打出来的。
而燕关山这个铜墙铁壁的名头便属于第二种,这是那些和他交过手的人对他的尊称。
是的!
铜墙铁壁。
每个和他交过手的人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和一个人打斗,而像是在与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在战斗。
方面阔鼻的大宗师唤作徐不用,在东北武林也是大大的有名头,在这演武场中也是有一把靠前的椅子。
他是个脾气火爆、嫉恶如仇的人,在见到沈鸣两人进来之时,本欲拔刀出手的,但这时瞧见燕关山已经悍然出手,也就将手里的刀子放下,坐了回去。
身为大宗师,他也有自己的架子,不屑于和人围攻他人。
不只是他,演武场上的其他人见了燕关山出手,这时皆是让了开来,为燕关山腾出了地方。
出身东北武林的他们,自然清楚的知晓燕关山的厉害与铜墙铁壁的名头,虽然瞧着那白袍道人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在他们看来,这白袍道人和燕关山这样的横练大宗师比起来,恐怕还要差上些许,既然燕关山已经出手了,结局已然注定,他们又何须出手。
有人大笑着喊了起来。
“燕大侠,下手轻点啊,教训教训这小子便好,可别打死了,免得日后传出去了不好听,说咱们东北武林仗势欺人,不讲道理。”
演武场上的陈锡年这时同样也是一脸担忧,他很是焦急地喊了句。
“燕好汉,还请……”
陈锡年的这声燕好汉让燕关山似乎极为受用,朝着沈鸣攻来的他顿时大笑一声,很是爽快洒脱地回了句。
“王爷放心,燕某省得轻重,不会害了这小子的性命,就是教训教训他而已!”
他说着这话的同时,身子也在快速的朝着沈鸣接近着,他全身的气势喷薄而出,肌肤因为功力运转竟闪烁着金铁般的光泽。
此时的他无论是气势,还是姿态,皆如一面正急速推进着的铜墙铁壁。
他将右拳紧紧握住,接着快速抬起,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拳头之上,便如落在了一口烧得通红的铁锅之上,冒起一股白烟。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先前在酒馆里有师父拦着,没收拾得了你们,没想到你们今儿个又遇到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仍保持着一副淡然姿态的沈鸣,不由咧了咧嘴角,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且玩味的笑意。
“敢来镇北王府闹事,胆倒是挺肥,燕某人就来称一称你有几斤几两!”
他右拳紧握,对着沈鸣猛地轰出。
这一拳轰出,正如那铜墙铁壁之上,猛地露出一个缺口,但若是有人认为这缺口是弱点,那却是大错特错。
这一拳从缺口轰出,便如一枚狂暴、凶猛的炮弹从那缺口轰出,足以毁灭一切对手!
“来来来,先吃我一……”
燕关山大笑着开口,手中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沈鸣那张漠然的面孔打去。
“啪!”
一道很是响亮的声音在场中响起,一直瞧着这方的群雄见状神色顿时一肃,眼中皆是闪过惊诧的神色。
燕关山笑容为之一僵,口中的叫嚣话语这时也停了下来,眼神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张狂,他的眼中此时有着浓浓的戒备神色。
手掌!
是的!
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挡在了他这如炮弹般轰去的一拳之前,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手掌的恐怖力道与沉稳。
如果说他被称之为铜墙铁壁,那他感觉和自己相比,眼前这只看似有些秀气的手掌,便如那绵延大周边境万里的城墙。
“喝!”
他大喝一声,同时握起左拳,正欲提起左拳朝沈鸣打去之时。
沈鸣却是后发制人,他将握着燕关山右拳的手掌挪开,身子微微一侧,然后小小的踏前了一步,身子靠了过去。
接着他并指做掌,然后缓缓抬起,如同抚摸孩子般朝着燕关山的头顶探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极慢,实则快速到了极点,空气中甚至拉出了一道道残影,乃至于正欲抬起右拳向沈鸣打去的燕关山都未曾反应过来。
燕关山只觉得随着沈鸣的手掌离开,自己身子微微有些不稳,但还不等他调整身子,便觉一股惊人的力道从自己头顶传来。
“砰!”
一声巨响传来,地面为之一震,青石铺就的地板顿时陷出好大一个坑,无数的裂纹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燕关山受此力道,膝盖以下的部位皆是陷入地板之下。
“啊!”
燕关山惊恐之下,不由大叫了一声,他高举着双手,欲要挡住那从上方拍来的手掌。
“砰!”
又是一声巨响,受此力道,燕关山半个身子已然陷入地板之中。
沈鸣却是犹自不停,再次对着燕关山拍了两下,将其彻底拍入地板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之后,这才收回手掌。
徐不用瞧见这一幕,抽了抽嘴角,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大刀,再抬头看向沈鸣时,眼中带着浓浓的戒备神色。
他握刀自然不是要出手,而是握住大刀才能给他一种安全感。
不只是他。
在他周围,还有一圈的大宗师皆是抓起兵器,眼神戒备而警惕的望着沈鸣,很多先前还遗憾让燕关山抢了先的人,这是心中却是充满了庆幸。
他们视线掠过燕关山,眼中带着戒备的同时,也不由闪过一丝同情之色。
开玩笑!
堂堂一个大宗师,竟被人如同拍钉子一般,几巴掌给拍在地里定住,这要是传出去了,那里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啊!?
而那些原本围在沈鸣周围,大笑着瞧热闹的群雄更是不堪,瞧着沈鸣便如同瞧见一个怪物一般,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嘶……”
他们不由得连连后退,口中的议论笑声这时也变成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即便早有所料!
但陈锡年瞧见这方,目光也还是为之一凝,缩在大袍中的手掌不由攥了起来,他握拳对嘴,轻咳了两声,用以掩饰自己的恐惧与震惊。
第二百六十五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们都没有……
憋屈、羞辱!
前所未有的憋屈、羞辱!
被沈鸣拍进地里,只能微微转动脑袋的燕关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这种羞辱便是他还未成为大宗师,还未成为江湖人时,都不曾感受到的。
但在感到羞辱的同时,他心中同样也充满了浓浓的恐惧。
他费力地仰了仰头颅,但最终还是未曾看见那张平静漠然的脸颊,只瞧见那一身他极为讨厌,看着便想摆前辈架子,教训人的白色道袍,以及那人配在腰间的那把白玉般的长剑。
虽然身为对手,虽然是眼前这人将自己拍在地里,但不得不说,对于这柄白玉般的长剑,他仍是觉得极为不错。
天妒!?
这是这柄长剑的名字吗?
似乎自己在那里听说过……
他在脑中快速地闪过这样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