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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在往这边来?”
“小心,大家小心!”
这样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天松等人面色皆是变了变,然后身体猛地爆发出与那老迈身躯不同的敏捷。
几人皆是身子一闪,眨眼间便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前。
也不需要询问,他们一眼便能看到那些弟子是在因为什么而惊呼。
蓝天,白云。
这原本应该是道宗所处的这片深山老林中常见的天气,可此时他们眼中的天空却不是这样的。
红!
血红!
在他们眼中,此时的苍穹正被一片血红吞噬,那血红正快速的朝着他们这方扑来。
天风张大了嘴巴,惊诧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却知道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能很清楚的感知到,在那片血红中,挟裹着无尽的杀意与血腥味道。
这股杀意和血腥,他们仅仅只是感知到,便觉得一阵阵的心寒!
很快。
他们便知道这片血红代表着什么了,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片血红便飘到了道宗的上空。
在道宗那些弟子还在对着血红指指点点的时候,一阵怪笑从那片血红中响起。
“桀桀……”
伴随着这道怪笑声的响起,那团漂浮在道宗上空的血红,就像是下雨般。
无数细密到了极点的血红色丝线,从那片血红中直射而下。
下方的道宗弟子面色皆是一变,齐齐运转功法,或快速腾挪,或催起气墙,或拔剑相迎。
但无论是那一样,面对着直射而下的血红色丝线,皆是徒劳无功。
“啊!”
“小心……”
“快……快跑!”
在这细雨般的血色丝线中,随着这样一阵惨叫声响起之后,道宗又恢复了安静。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死寂,此时的道宗一片死寂,满地都是尸体与鲜血。
“嘶!”
天空中似有这样一道极为满足的叹息声响起,接着那片血红一阵翻涌,一抹血色的红光一闪,那片血红旋即便化作了一名面容妖邪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周政!
更准确的说,他叫血主!
第三百零六章 光幕
道宗上空。
一抹血色光芒闪过,原本凭空立于上空的血主身子一闪,再出现时已经立在了这如同修罗场般的道宗之内。
血主立于场中,地上无数血色的丝线从那些道宗弟子尸体中窜出,快速地向他汇去,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
“臣服,或者死!”
血主看着立于原地的天松四人,如是开口道了句。
此时的四人面沉如水,脸色皆是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看着这个陌生且熟悉的男子,久久不说话。
周政!?
他们见过,可眼前这名男子除了身上这张皮与周政相像外。
其他的。
不论是气质还是神态,亦或者是气度、武功,与他们记忆中的周政大相径庭,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
但他们此时心中却是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东西了,此时的四人,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众多道宗弟子,心中可谓是悔恨到了极点,痛心到了极点。
他们悔!
他们悔自己为何不早做决定,为何不果断一些,为何不能看开一些。
他们恨!
他们恨自己为何明知佛宗被周政灭了,仍无动于衷,不想对策,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恨自己因一己之私,导致道宗满门被灭。
如果时间能倒流,能重来……
天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惨笑了一声,对着天竹满是悔恨地道了句。
“师兄,我错了,这些日子不该因一己私怨,与你斗气相争的!”
天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赤红着双眼瞪着血主,他疯了般大喝了一声。
“啊!”
接着身子化作一道残影,挟裹着滔天的气势朝着血主杀去。
天风见状,再次惨笑了一声,同样运足了功法朝着血主杀去。
“老道实乃道宗千古罪人,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天松悔恨地叹了句,同样催动着功法,配合着天风、天竹两人,向血主攻杀过去。
“悔因一己之私,不早做决定,为道宗招致如此大祸!”
天梅同样悔恨地道了句,接着天松的步伐,补上了阵法的空位,向血主攻去。
此时的四人,在时隔数十年之后,终于放下了彼此间的间隙,再次同心协力,一起出手对敌。
但终究。
四人的举动终究还是徒劳的,见天松四人如此姿态,血主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不识时务的东西!”
他大袖一摆,便有无尽的血色从那袖中飞出,似要遮天蔽日一般,朝着天松四人飞扑碾压过去。
血色掠过,消散,地上唯留下四具白骨,与三张淡青色的纸张。
血主左手一招,那两张淡青色的纸张,顿时乖巧的飞到了他手中。
接着他看也不看地上的那具白骨,手掐法诀,身子已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消失在了这片血腥之地。
道宗,灭!
……
道宗的灭亡,即便沈鸣未曾亲眼目睹,但通过对天地变化的感知,他或多或少的也猜到了。
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自然同样也不会感到震撼惋惜什么的。
随着这些时日的过去,时间离大年三十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他这些日子行走在大周各地,该请的人随着刘甚微这事完结之后也基本请完了,可惜中途因为出了血主这么一个变故,导致他的一番心思白费了。
前两日他已通过术法,远程询问了一番阿七等人京师那方的情况,已经得知神魂被灭的等人果然如他所料死去。
如此一来。
当世唯一还活着的,与当年那场火灾相关的人,便则只剩下周政了……
恩……
或者说叫做血主!
对于血主这个人,他是真的看不透,这人给了他一种久违的危险感觉。
当然。
伴随着这种危险感觉的,还有着浓浓的兴趣与探索**。
他想知道血主从何而来,想知道血主口中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而这些东西,不说他与之间的仇怨,便是两人并无仇怨,血主显然也不可能会轻易的告诉他。
如此一来。
想得到这些消息,唯一的方法,自然只能与那血主斗上一场。
想到这。
沈鸣不由缓缓侧头,将视线投到了京师所在的位置。
便在这时。
沈鸣忽觉得腰间的天妒一阵抖动,他不由扬了扬眉头,将天妒抛到了空中。
天妒剑身在空中打了个转,本是无形的空气似乎因此溅起了一圈涟漪。
“波!”
伴随着这样的一声轻响,那些涟漪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一面光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沈鸣看到这面光幕,面色不由沉了下来,这本是他留给阿朵儿等人用来联系自己的手段,可此时出现在他光幕中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人一身红衣,面容妖邪,嘴角挂着一丝有些癫狂的笑容。
沈鸣自然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正是当日在那片血红空间中,与自己斗过一场的血主!
血主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沈道友,好久不见,惊喜吗?”
本该出现阿七等人面容的光幕,此时却是出现了血主的面孔,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沈鸣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思,这才冷声开口道。
“他们呢?”
“他们!?”
血主扬了扬眉头,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沈鸣指的是什么,恍然大悟地回了句。
“你说的是这些蝼蚁吧!”
他说着这话,然后侧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画面。
此时的阿朵儿和阿七苍白着面色瘫坐在地上,嘴角有血迹流下,显然是受创不小。
至于吱吱,情况更是不堪,正浑身是血地躺在阿朵儿腿上,一条手臂已经断掉,紧闭着双眼生死不知。
阿朵儿见了沈鸣,面上顿时露出羞愧的神色,张了张嘴巴,轻声地喊了句。
“主人!”
阿七低下了头,自责地道了句。
“先生,阿七没用!”
见阿朵儿和阿七没事,沈鸣不由松了口气,他看了眼躺在阿朵儿腿上的吱吱,轻声开口问了句。
“吱吱怎么样?”
阿朵儿回道:“受伤太重,昏过去了,只是……”
说到这,她顿了顿,然后看向了吱吱的那条断臂。
第三百零七章 很自信嘛
“你想做什么?”
沈鸣看了眼,重新占据了光幕的血主,如是开口道了句。
“想做什么!?”
血主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他盯着沈鸣,嘴角露出一丝癫狂的笑容。
“想杀了你,吃了你啊!”
沈鸣皱着眉头,并不答话。
如果说先前他对血主还仅仅只是感到好奇的话,那在见了阿朵儿等人的模样,尤其是吱吱现在的样子后。
他对血主,是升起了浓浓的杀意。
他看着血主的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与杀意。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个眼神!”
血主看着沈鸣眼中地怒火,不由更加得意了,他大笑着开口道。
“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杀了我?那就来吧,大年三十,你定的时间哦,可别爽约了。”
血主看着微微地侧开身子,指了指地上的阿朵儿等人,说出了自己此举的目的。
“本尊的脾气和耐心可是很差的,若是到时道友爽约了,本尊可不敢保证他们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这话,他又重新站直了身子,笑看着沈鸣,最后道了句。
“大年三十,我在紫禁城恭候道友来斩我!”
说完这话,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大袖一挥,便将光幕抹去。
“波!”
一声轻响之后,光幕顿时散去,盘旋在空中的天妒这时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家主人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
它也不再顽皮欢脱,而是乖乖地回到了沈鸣腰间。
沈鸣负手立于原地,沉着面色久久的不说话,屋中有种死一般的沉寂。
这种死寂不仅笼罩着房中,也不仅仅只是笼罩着这个院子。
整个刘府、整个杭水城!
但凡是感知敏锐的习武之人,都能察觉到这种突然加大的变化。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瞬间变了面色,把贴身刀剑拔出来,戒备的打量着四周。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这……这气势!?”
“这气势莫不是有大宗师级的高手在斗法不成!?”
无数人都在疑惑这种气势的来源。
城中一角。
正在感知天地灵气,修行修真之法的孙青眉四人感受到这股气势,皆是猛地睁开眼睛,彼此对视一眼。
白临风惊诧道:“这气势……”
孙青眉沉声道:“不会错,能造成这般惊人气势的人当世少之又少,而恰好又处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