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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养剑冷冷一笑,开口道:“沈修,别说我冤枉你,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先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王蓉补充道:“没错,当着师父的面,当着五叔的面,当着在场江湖同道的面,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说辞!”
沈鸣摇了摇头,摆手道:“不必了,还是和当年一样便好,你们说!”
沈鸣看向秋若水,“秋若水说!”
沈鸣移向黄虚明,“黄虚明说!”
沈鸣视线继续移动,“顾北朝说!”
沈鸣并不停留,继续移动视线。
沈鸣每移一次视线,便点出一个人的名字。
而场中众人也随着沈鸣的指名点姓,而将视线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说给我手中长剑听
院中。
沈鸣掷地有声,不断点名,院中众人一时有些呆了。
“说一个惊世笑话,编一个滔天谎言,说给师父听,说给五叔听,说给在场的江湖同道听,说给世人听!”
沈鸣上前两步,将手中长剑拍在桌子,冷冷地开口道。
“说给我手中长剑听!”
这番话说完,沈鸣便不再开口,他只是静静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神平静地看着郑养剑等人,等着他们的说辞。
院中众人不由被他这番话给惊住了,他们自然听出了沈鸣的意思。
按照沈鸣的说法,当年的事都是假的,他也是被陷害污蔑的,而陷害污蔑他的人,正是今日在场被他点出来的人。
惊讶之余,他们更觉得有些荒谬,因为沈鸣指名点姓说出来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声名赫赫,德高望重之人。
五更神医,秋若水。
黄沙派主,黄虚明。
北望城主,顾北朝。
铁命神捕,林命铁。
清廉先生,钱知行。
在江湖中,这些人里有一派之主,也有救命无数,名声满江湖的神医。
在朝有如同顾北朝一般的封疆大吏,一城之主,也有林命铁这般的六扇门分门主事。
在野还有如钱知行这样的士林领袖,刚正不阿的文人。
而沈鸣又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今日突然发生的变故,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怎么可能相信这样一群来自不同领域的人,会为了一个莫名的事情,而同时编一个谎言去欺瞒他们。
唯一的可能……
他们看了看沈鸣身前的长剑与躺在地上的尸体,再瞧了瞧面不改色的郑养剑众人,暗自对比了一番,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少人已经暗自运转功力,只待郑养剑说一番话,他们便出手将沈鸣拿下。
而酒道人此时的心情更是别提有多复杂,他觉得六扇门中定然是有心胸狭隘之人,想趁此机会报复他,不然怎么会让他接了个这么棘手的差事。
高台之上的老人,闻言不置可否,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手托着灵位站立着。
他并不急,三十年都能等待,又何必急这一时三刻呢?
或许是沈鸣这番话太过劲爆,院中一时间都没有其他声音响起。
好片刻后。
黄虚明放下怀中黄有的尸体,缓缓地站起身来,用充满仇恨的双眼看向沈鸣。
“都没人说?好!我说,当年你犯下弑师之举,慌乱逃窜之下,被老夫撞上,一番交手之后,你不敌败逃,却将徐大侠所创功法君行九步遗失了下来,被我获得。”
黄虚明口中恨声说着话的同时,手中也在暗自蓄势。
“当年我是这么说,今日我还是这么说,现在我说完了,就请你……”
“去死吧!”
黄虚明大喝一声,同时手使金沙夺元掌,脚踏金沙十八步,猛地向沈鸣攻杀而去。
“还我儿命来!”
这套掌法在黄虚明手中使来,自然又是一番不同,毫不夸张的说,黄有只得了这套掌法的皮毛而已,而黄虚明方才练出了这套掌法的精髓所在。
黄虚明掌法一经施展开来,院中众人便只觉一股荒凉孤寂之意充斥于胸,这种感觉便如同独自走在永无尽头的沙漠。
荒凉、孤寂、绝望……
种种情绪浮上心头,慢慢地吞噬、蚕食着自己的心与命。
与此同时,跟随黄虚明而来的其余几名黄沙派弟子,同时出手尾随攻去。
“哼!今日我等便为江湖除害!”
而院中又有两名早已按耐不住自己手脚的江湖人物,同时插手助阵。
“好一手金沙夺元掌,好一套金沙十八步,步步生沙,掌掌夺命,不愧是多年前便迈入宗师之境的人物,实在是不简单。”
空明赞了句,见沈鸣站立在原地不动,起身出手帮忙挡住了出手助阵的两人。
那两人喝问道:“大师此乃何意?”
空明正要开口,却猛然听见数声惨叫,他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向沈鸣攻去的黄虚明几人,此时正不知生死地躺在沈鸣身前不远处,而始作俑者沈鸣正缓缓插剑回鞘。
这是沈鸣做的?
空明有些诧异,即便是他,面对黄虚明如此掌法,也不可能转眼间就将其击败。
而亲眼目睹沈鸣出手的其他人则更加惊讶,在他们眼中,沈鸣只是轻轻一拍桌面,长剑一跃而起,而沈鸣仅仅拔剑出鞘,再收剑回鞘,黄虚明几人已经倒地不起。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沈鸣是否挥动过长剑,他们只感觉一抹清冷凌厉到了极点寒光,如同划破轻纱一般在空中划过。
而那种荒凉、孤寂、绝望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
郑养剑见了这一幕,以他的心机城府,此时也忍不住微微变了变脸色。
他没想到三十年过去,沈鸣的功夫竟然会精进到了如此地步。
黄虚明的功夫他是一清二楚的,实打实的宗师级高手,这样的一个高手,竟然被沈鸣如此轻易便拿了下来。
他觉得,若是换了自己,即便不是含怒出手,而是小心试探,步步为营,恐怕胜算也不是很大。
郑养剑侧头看了眼稳坐钓鱼台的顾北朝,见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暗自松了口气。
沈鸣顺手屈指对着喝问的两人一弹,那两人顿时如遭重击,捂着手臂连连惨叫。
沈鸣此举顿时引得一阵愤怒,有人不禁开口喝问道。
“沈修,你这是何意?”
沈鸣并不理会那人,看了眼空明,缓缓道:“我很讨厌这种轻易便被人蛊惑的蠢货,这次是看在大师出手阻拦的份上,只废他们一臂,不会有下次了。”
空明闻言苦笑了一声,无奈地点点头,劝解了身后的众人一句。
“诸位,还是耐心些吧,事情还未彻底定音之前,我们莫要插手。”
众人闻言有些沉默,他们想起方才沈鸣弹指间便将黄虚明击败的画面,转头看了看面色苍白,手捂着手臂的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慢慢地坐了下来,算是听了空明的劝告。
因为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些事,已经让他们明白,沈鸣有这个实力如此做,也并不畏惧如此做。
第七十章 我不满意(求收推)
院中。
随着义愤填膺的众多江湖人士坐了下来,场中再次恢复了安静。
沈鸣抬头看向郑养剑几人,一脚踩踏在躺在地上的黄虚明身上,淡淡开口道。
“黄虚明说的话,师父不满意,我不满意……”
沈鸣拍了拍桌上的长剑,“它也不满意,你们谁继续,我听着。”
此言一出,场中再次一片哗然。
有人忍不住想要拍桌而起,但身旁的人悄悄地拉了拉,这才使他冷静下来。
钱知行顿时大怒,他站起身来,手指着沈鸣厉声喝道。
“猖狂!说便说,老夫一生坦坦荡荡,行的正,坐的直,从不畏言,便是当今圣上的庭杖,老夫也受过,今日便在世人面前揭露你这弑师贼子……”
沈鸣淡淡一笑,挥指轻弹,将钱知行的话给堵了回去。
“虚伪之徒,恶心!”
沈鸣转身朝阿朵儿吩咐道:“去,把那人拖过来,到时候在师父面前一并杀了,祭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阿朵儿乖巧的应了声是,然后轻移莲步,在院中众人的注视中,向钱知行倒下的位置缓缓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步子稳重而又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林命铁没有出手。
秋若水没有出手。
郑养剑、王蓉同样也没有出手。
他们只是冷冷地旁观着阿朵儿走到钱知行身边,然后按照沈鸣的吩咐,抓住钱知行的一只脚,缓缓拖行着。
“踏!踏!踏!”
“沙……”
脚步声与拖行摩擦声同时在这寂静的院中响起。
“啪!”
阿朵儿将钱知行扔在沈鸣面前,然后行了个礼,待沈鸣点头后,这才重新回到沈鸣身后站立。
郑养剑站了出来,平静开口道:“沈修,你堵得住一人之口,却堵不住天下人之口,三十年前的事,究竟是如何,世人皆知!”
郑养剑手指着林命铁,开口道:“师父所中之毒乃是无色无味的诛心水,这是林总事当年亲自查验的。”
林命铁冷着脸,惜字如金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郑养剑转头看向秋若水,“而世人皆知,诛心水只有五更神医秋若水先生会配置,敢问秋先生,当年可曾将诛心水赠给过除沈修外的其他人?”
秋若水笑眯眯道:“自然没有,当年老夫要是早知道,沈修用百花杀换我诛心水是为了毒害徐大侠,老夫定然不会换。”
郑养剑继续道:“再加上我亲眼看见你从师父房中逃出,黄兄捡到的从你身上不慎落下的君行九步。”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话说,难不成还有人买通了秋神医、黄兄、林总事一起嫁祸于你不成?”
院中众人这时方才恍然,难怪沈鸣先前会指名点姓找这几人,原来这些人都是当年那事的证人。
如此说来,沈鸣的举动他们也明白了。
他们认为沈鸣这是在灭口,灭那些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证人之口。
至于郑养剑说的是假话这种可能,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
开玩笑,要何等样强大的实力,才能同时买通这些人?
“啪啪啪!”
沈鸣一边拍着巴掌,一边畅声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精彩,实在精彩!”
院中众人见沈鸣如此模样,不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
沈鸣缓缓起身,将桌上长剑提起,满是笑意地看了眼郑养剑,大声开口道。
“三十年不见,郑庄主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当年是这幅说辞,没想到如今还是这幅说辞,一点新意都没有,无趣,实在是无趣得很。”
王蓉冷声道:“真相本就如此,自然不会有新意。”
沈鸣摆摆手道:“真相?什么是真相?真相是当年郑师兄和王师姐甚为疼爱师弟,对师弟关心备至,给师弟好生地上了一课,让师弟明白了什么叫三人成虎,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沈鸣缓缓拔剑,含笑开口道:“师弟这些年甚为感激,实在不知何以为报,思来想去,只能告诉两位一个道理以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