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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流受伤了吗?”辛火火紧着问,走近几步,却停下。因为炎惑僵硬的身体语言似乎大声喝止:别过来!
“是啊,我们玄流受伤了,还很重,心脏差点让人掏出来,元神毁得比白无常还严重。”炎惑说得无比认真,但眼神吓人,“他很可能就此消亡,这些全是拜你所赐!”
辛火火惊呆了,震惊于玄流的伤重,震惊于炎惑的话。
炎惑却像打开话匣子,心里的憋闷一股脑倒了出来,“虽然不是一路人,但我自认待你不薄,玄流虽不爱讲话,却也从未伤害于你。更不用说我主上,他喜欢你,对你诸多容忍和优待。你呢?呵呵,人类果然是没有良心的。你怨报德就算了,却要往死里害人是怎么回事?”
“炎惑……”辛火火不知说什么好,只下意识的念着对方的名字。
“闭嘴,你还有脸与我说话吗?”炎惑大怒。
他又不是白痴,朱奡说出那番话,主上气到吐血,再想想黑白无常这时候攻来,朱奡莫名其妙被释放,还有雷奶奶、向小雪用阵拖住他,想想就知道是对方定下的计。
正所谓知己知彼,他们这边的情况是谁透过去的,还用问吗?辛火火原来是黑白无常的内奸!可怜他们主仆三人居然都对她一片赤诚,尤其主上……
想着,他再不愿多说,挥手收回自己与玄流的化形本体。那么大的东西,也不知被他施了什么法,一阵烟似的进了他的口袋。
他顺手又抚了抚胸口:他的兄弟还在那里,至少现在还活着。
他转身欲走,要去帮助北冥渊,手臂却被辛火火死命拉住,“他怎么样?他怎么样?告诉我!”
炎惑不耐烦的甩手,令辛火火整个人都重重摔在地上。可她狠了心,宁死不放开,“算我求你,告诉我他怎么样?”
“你这是猫器耗子假慈悲?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越随和开朗的人,在受到背叛时,反应却越激烈,“你放手,不然打死不论!”
“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辛火火眼圈都红了。
她不会辩解,因为对炎惑这方来说,确实是她的错,她该杀。可是她做了选择,虽然有点后悔,却没有抱怨。现在,她只想知道那个魔头有没有事。
他那么的强大,所以她在做出背叛的事之前,觉得他不会有碍,只是所做的事被破坏掉而已。
现在,她不确定了。
“好,我带你去看,你亲眼去看!”炎惑一把拎起辛火火。
到底,他不敢真的伤了她。主上能为她吐血,只怕是动了真情,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影响?所以,他不能下狠手。再者多少有交情,他也下不去手。那么,最好把她这样的凡女丢进风暴中心,直接被打死了干净。
辛火火却正希望如此,因而毫不犹豫的跟随炎惑走进火路。
(打赏的感谢名单见下方及书评区,谢谢。但,头仍然疼。烧虽然退了,感冒却麻烦得很,难以很快痊愈。)(未完待续。)
352 一定可以帮上的
辛火火跟随炎惑来到古墓地穴第十七层的时候,最激烈的战斗正在开始。
天时的变化,对世间万人万物的影响都是强大的,就像天气之于草木,风向之于尘埃。而现在,正是百年来对魔道的抑制力最为强大的时刻。偏偏,对鬼修最为有利的天时又提前来临。
本来,朱奡的阴力,戾气和修为都被用于滋养木人兵,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她从来就不是北冥渊的对手,所以才会被生擒,深埋于古墓地穴之下,被用作肥料。要知道她可是冥界通缉榜第一名,从来没有人抓到过她。
然而今天,北冥渊有伤未愈,又在心情激荡之下,差点走火入魔而吐血。再加上为了布置魔阵,不断书写魔字,法力消耗太大,整体的实力大打折扣,只大约只剩下一成……此消彼长之下,大家实力对比是半斤八两。可惜是在天时的影响下,就落在绝对下风。
“哈哈哈,北冥渊,这可不怪我,是天要绝你!我若不顺应天意,岂不是白白修行了吗?”朱奡嚣张大叫。
她感觉到时空中充满莫名的力量,随便转动内息,就像丰沛的水气似的,汹涌的灌注到她近乎干涸的元神里,令她狂喜莫名。尽管还身处地穴中,却似得到了自由,看到了任她驰骋的旷野,能吞吃掉世上的一切。
而随着她的狂笑,她的身形也蓦然变大。
千年的饥饿,困乏,令她瘦骨嶙峋,就像一个骷髅骨架外面包着一层美女的皮,再在外面套了一件轻纱飘渺的衣裳。此时她迅速膨胀,很快就占据了半个洞穴,她身上的细节也清晰突显了起来。
无数张扭曲挣扎、痛苦绝望的脸,爬在她每一根骨头上,也布满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可以说,她整个人就是由这些亡魂和残骸组成的。她本就是从饿鬼道中来,生前就做过大恶,修成这样更是残害了更多的生灵。只在她彻底灭亡,这些亡灵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而如今,那身体里的每一分怨恨,每一种恐惧,每一点急欲摆脱的渴望,都变成了她强大的力量。
“切,个头大就能赢吗?我没想到你是这样浅薄的朱奡。”白小七哼了声。
他的脸色很不好,惨白又憔悴,但他的豪气和骄傲却还在,就算相比变形的朱奡十分矮小,却充满了顶天立地之感。
黑小八站在白小七的另一侧,并不言语,眼里流露出坚定之光,锁魂链紧紧握在手中,一幅誓死不会让朱奡逃离的样子。
北明远则站在稍前的地方,玄节剑横举,剑刃上光芒黯淡,却没有退缩之意。
三个人,前一刻还在敌对,此一刻却在联手,呈品字形,把朱奡包围其中。
“来吧!看我以一鬼之身,大战神魔两界的大人物。”朱奡狂妄大笑,突然张开了嘴。
“哗啦”一声,她的巨形身影突然碎了。
不,不是碎,而是散落于地。那些组成她身体的部分化为千万个大大小小的怪异虫豸,或飞舞,或爬形,或影随风动,如虫蛇,如蜂蛾,如蝗蚁,向战圈的三人扑来。它们的共通之处,就是都有一张大嘴,遇到生人血肉就疯狂咬噬。
不远处,在朱奡不绝的笑声里,更有一张巨口形成,很快就变为无边无涯的风洞般,连强大的吸力似乎连整个地穴都会被催毁,吞没。
此时!
玄节剑起,尽管没有光亮,但剑锋所在这处,前赴后继而来的虫豸刹那变为黑灰,再度被狂风吸了回去。尽管无法再斩裂时空,但似乎锈蚀的它却有了一股厚重朴拙之力,在持剑者的驾驭之下,一步步向风洞接近。
不远处,黑白两团雾气也左冲右突,上下飞舞。雾气中,白色的哭丧棒和黑色的锁魂链若隐若现。它们一个直冲猛打,没头没脑,但刚猛异常,另一个轨迹难寻,方位飘忽,可刁钻莫名。两种风格天差地远却取长补短,向着同一个目标。
“没用的,你们就算联手也打不赢我。”朱奡的声音传来,“放弃吧,至少可以逃命呀。何必没完没了,自毁前程。”
但,与之对战的三人都不吭声,显示出战意无比坚定,却也显示出他们都很吃力了,要拼上性命才能顶住。
只是他们也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必须困住朱奡,只要过了这个时辰,她的力量就会减弱。时间越久,对朱奡越不利。若让她逃了,对人间简直遗祸无穷。
场面,一时僵持,令旁边的观点者焦急万分。
就算辛火火是个凡女,都看得出已方三人非常吃力,几乎全是咬牙在顶,时时处于危险的边缘。
“怎么办?要不要帮忙?”她急道。
“你别帮乱就成了。”炎惑没好气。
现在他后悔带这个凡女下来了,虽然主上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但他就是感觉主上关注到了这凡女。现在朱奡摆出这阵仗,主上和黑白无常是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放她离开的。而朱奡变出的那些恶心东西,偶尔也会有零散的冲过来,若他不护着自己,就没办法保着玄流。若他不护着这凡女,主上更得分心。
他算看明白了,有些感情放出去就难收回来。这凡女再害主上,主上仍然不会忍心亲眼看着她死。所以,这凡女终成累赘,而且是他给带来的。
重要的是,到这种程度的打斗,他那点斤两就不够看的。上去帮忙,也是给朱奡垫牙。最后万一有个什么,他连搭主上一把手的机会也没有了。
所以,老实呆着,等待时机是他要做的。至不济化为马身,还能带着主上逃。
没错,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认定朱奡会胜。因为,情况其实很明显了。
一定可以帮上的!一定可以的。辛火火紧张的喃喃自语。
她是普通的人类女性,肉眼凡胎,在这种情况下根本看不清楚黑白无常的路数,但是她看得到北冥渊。她看着他像是迎着狂风在走,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她看得清他咬紧的牙关,以及永不回头的绝然。
(顺便说,音乐课真好,北大音乐教授毕明辉主讲。交响乐和打击乐都超好听啊,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好的音乐真酷,能引起人类共鸣。谢谢大家一直包容我,真希望有最美的音乐送给你们。)(未完待续。)
353 一击,三中
他会死吗?
这念头像一根毒针,直刺入她灵魂深处。她这才再一次确定,她是真的爱他的。可是,她也真的背叛了他。这让她恨不能为他落个什么重大伤残才好,因为只有**的痛苦才能缓解心灵的悲伤。
她盯着那战圈,感觉就像看灾难电影一样,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但,她又不是局外人,牵肠挂肚,紧张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似乎连自我也失去。
眼中,北冥渊正拼尽全力,要与那把石头都撕成齑粉黑色漩涡般的风洞抗衡着,从来都举重若轻的他,显得分外艰难吃力。然而,他一步一步,尽管慢,却坚实无比的接近、接近、接近……
然,越到近处,他承受的压力就越大。玄节剑是仙剑,与主人性命相连,而他之前内息混乱,差点走火入魔,玄节剑的剑芒因此微弱黯淡。所以,当他接近风暴中心,剑气已经无法保护他周全,那些朱奡的细小分身,那些凶残嗜血、无知无觉、只要活着就只会撕咬吞吃的蛇虫鼠蚁,其中有些突破了他自身结界的外围,落在他的身上,疯狂咬噬,似乎要在他身上钻出洞来,令旁观的辛火火看在眼里都替他疼。
可是他却完全不理会这些伤害,近乎执拗的向前。他的顽强和坚毅,他一往无前的霸道,他对痛苦的超强隐忍,在这一刻表露无疑。
一个人要经历过什么磨难,才能修炼成如此钢铁般的意志?!
不知不觉中,辛火火泪流满面,但泪水又很快被战圈边缘的大风卷走。
她真希望站在他身边,可以为他分担。她从不知道小七小八要做什么,她只坚信他们是对的,坚信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阻止他陷入无可挽回的深渊。
可现在,她却产生了强烈的怀疑……是她错了吗?她真的做错了吗?他不愿意与她深淡,她就应该想办法逼着他谈,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推测去做事!身为现代人,明明知道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为什么她那么轻易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