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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说公司现在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不可能把钱吐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说,语气丝毫没有其他委托人的激动,“每个公司都有两套账,他拿应付税务的那套假账给我看,账面上,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而实际上,他的债权人,是……他的自己人……”
梁梓析观察到,姜瑜心在提到“债权人”时停顿了一下,露出难以忍受的厌恶目光。
“你又可以举证,他根本没有负债情况的证据吗?”
他从报纸上早就得知,姜瑜心的丈夫是开贸易公司的,很难想像,也很难相信,那么一间庞大的贸易公司常年来账面上居然是连连亏损的状况,而以她丈夫显赫的身世,也却是没有税务局敢不卖“面子”的。
“没有!他太精明,就算我请了调查公司,也一无所获!”姜瑜心冷淡的摇头。
“如果这样的话,夫妻也有平等的承担共同债务的义务。”他提醒她,离婚不仅分割不到财产,而且会带来庞大的债务。
姜瑜心答非所问,“结婚前,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带了一笔嫁妆过来,有十几亿美金,都投资了他的公司!现在,我父母的公司很需要资金,所以我一定要拿回那笔钱!”
“但是,你没有让对方签下借条,对方的账务上这笔借款的借入人是唐先生,并非是你。而且股权分配里也没有你的名字。”从资料里,他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姜瑜心的状况属于相当棘手类型,“更重要的是,你的丈夫不同意离婚,目前为止他也没有任何过错!”
“谁说他没有过错?”姜瑜心冷笑。
梁梓析靠向椅背,手指沉稳、有节奏的敲打着,“那么,说说你的丈夫到底有什么过错!”
这一段里,资料记录里是空白的,他的直觉告诉他,关键就在这里。
“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姜瑜心倨傲的杨高她的下巴,拒绝回答。
“你的丈夫外面有女人?”他一句戳破。象姜瑜心这么骄傲的女人,是宁可死,也不愿意承认她输给其他女人!
“没有!”姜瑜心的眼里寒光一闪,冷笑。
“那理由、原因呢?”作为一个律师,他必须了解情况。
“你不需要知道!”她还是这句话。
“姜瑜心,你这样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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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结束!既然他一切都不需要知道,那么,他也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
没有任何一个律师,能帮得了这么不配合的委托人。
“你能帮我!”她高傲的目光,是那么笃定。“我为什么一定会帮你?”他真的很想发笑。
为什么16年了,她一点也没有变?总是自信到该死的让人难以接受?!
”钞票!这世界上没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意料中的答案……
1993年。
“姜瑜心,你为什么失约?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场约会,我准备了半年的时间……”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包括,爱情!”
……
“梁律师,你直接受理就可以了!律师费我会命人送张空白支票给你,随你怎么填!”
她甩下一句话,利落的抓起皮包,站了起来,“细节,我会找我的助理和你谈!”
“姜瑜心!”他终于首度发怒。
他不会接这个案子的!
她没走几步,意味深长又傲慢的回头:
“梁律师,你是很忙!但是我姜瑜心想见一个人,从来不需要预约!”
她有人脉,有钱,也有能力。
从来到任何地方,她姜瑜心不需要“排队”!
她丢下一句话,就傲慢的走出他的世界。
和16年前的挫折一模一样,他根本没有无懈还击的机会。
“砰”他失去自控,愤怒的将姜瑜心的资料,重重的砸在那早就紧关着的办公室的玻璃门上,同时,他的办公桌上传来杯子倾倒的声响。
白纸黑字的资料,带着褐色的痕迹,张张的飘落在地上。
那褐色的痕迹,是他早已经遗忘的蓝山咖啡。
第三十一章
我也爱你。
这种说服,象一种欺骗。
房子很干净,甚至比她没“出走”之前,干净太多。
这个男人到底需要不需要她啊?
她叹口气,安子茗这三个字好像天生是用来污染、破坏环境的。
一整晚。
他在发呆。
他在心不在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
晚餐没有浪漫,甚至连菜肴的味色也大失水准。
有什么让他困扰了?
她不敢打扰他“思考问题”。
“那个,那个……梁梓析,我回家了。”
碗已经洗好,她一个人也在那独自“玩”了太久,没有温柔哄慰,只有持续的沉默,茗茗非常尴尬,只能拿着背包,准备回娘家。
留她啊、留她啊、留她啊……
每走一步,她都在心里嘀咕。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很想留下,但是就是厚不起脸面。
他晃过神来,今晚的“梦游”,终于结束。
拉住她,往自己怀里带,“这里,才是你的家。”语气无奈之极,又霸道之极。
她说错话了,该打小屁屁!
没有任何挣扎,她顺势调皮的窝入他的怀里。
他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颈窝,好舒服……
她整个人抱起来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
突然,他觉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一道光一样。
不再徘徊、只有明亮、舒畅,所有明暗的心情,好像都因为有她在怀里而马上消失了。
“晚上留下来,恩?!”他的呼吸拂在她的颈窝,象最撩情的温柔低咛,“不,小宝贝……永远不许再走了……”他很少叫她小宝贝,但是每次喊,她都好喜欢。
觉得,每一声“小宝贝”中,都融合了他深深的疼爱。
拥着怀里的她,一股血流直冲某一点,他的身体马上起了反应。
他温柔的将她抱得更紧了。
在那样的温柔里,她浑身酥麻的瘫在了他的怀里。
任他,将她横抱起,任他将她放在大床的中央。
任他……将自己瞬速、深深埋入她的柔润。
“啊……”她不舒服的痛苦呻吟了一下。
他今天很失控。
今天的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总是会温柔的给予很多的时间,等待她“适应”以后才一举掠城,今天的他,要的很急噪很急噪,一下子,就将自己送的很深很深。
是因为,他和她的身体很少象这次一下,一分开就是半个月吗?
这种不舒服让她痛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但是,今晚的他,不再像以往一样,会细心的因为感受她的“不舒服”,而总是温柔的吻她,吻去她的不适应。
他托着她的臀,发狠的抽送,一下又一下,仿佛想把自己最深处的灵魂也一并给她一样。
人类最激狂的律动,在撩烧,在舞动。
“茗茗,说你爱我,快点说……”
第一次,他在床上,有这样的要求。
她剪得短短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他宽广的后背,形成深刻的痕迹,长久的痛苦中终于有一股熟悉的快感在迸发。
“我不说、我不说……”他先不说爱她,她才不说呢……
“你不说,我就折磨你。”从脖颈开始咬起,不同于以往,他咬的有点痛,特别是明显的地方,他都一一留下他“爱”过的痕迹。
明天,他让她见不了人。
那个不自量力的小陈,还有那个什么送花的人,都得让他们知道,她是“某个”男人的女人!
他捏住她胸前的粉红,下身依然疯狂的抽送,头颅埋了下来,含住她的粉红,吸吮着,吮咬着。
她娇喘,因他这种极致“爱”的折磨,而嘤嘤哭泣。
“梁,我说!我爱你、我爱你……别这样……”她投降。
突然觉得,此时在他怀里的自己,就像一团棉花糖,任他揉捏,任他塑形。
主权,永远在他的手里。
一声,“我爱你”让他所有的快感如万马奔驰一样激狂。
将她的臀托的与自己的火热更加贴近,“我……也爱你……”烟花眼里绽放的那一瞬间,意外的,他也说出了“爱”词。
她惊喜的睁大自己朦胧的双眼,她家的大木头,终于开“窍”了?
“梁!”
抱住他的脖子,茗茗差点喜极而泣。
只是,太过激动的她,没有发现,这句话,看似表白,其实,更像是在说服……
他在说服自己……
他、也、爱、她。
这种说服,象一种欺骗。
一场淋漓的欢爱过后,他和她满身大汗。
身体的激|情已经消退,但是,他身体里的某一个部分,依然迟迟不肯离开她的身体。
他健硕的男性,和她柔软的女性,依然紧紧相连相融着。
正如,他们的十指,牢牢、紧紧的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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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一只腾出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温柔拂着她潮湿的短发。
在那样的激|情过后,安宁的温柔中,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茗,替我生个孩子。”他温柔的交代。
他很少这样交代,因为,惧怕会给她太大压力。
但是,结婚三年,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想要一个孩子,他必须确保自己的家庭、婚姻、幸福,牢如汤固。
“恩。”她迷迷糊糊的应答。
他想要什么,她都依他。
她会努力,会好努力的多吃进去一些养身体的补品,会好努力的去喝苦的要命的调理中药,会好努力的制止自己一直想吃冰的欲望。
她都依他……即使,她不太想当妈妈……
她窝在他的怀里,疲惫到沉沉的快要进入梦乡时,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耳边,好轻声好轻声怅然若失的叮嘱:
“一定要把我抓得牢牢的,别让我走丢了……”
有点冷,她往温暖的地方窝的更深了,没有在意那句叮嘱。
第三十二章
这个陈世美,揍他,她不用客气!
曾经有一个单纯的男孩,会为了与心中的女神共度一个像样的高级约会,利用一切可能,不停的打工,不停的攒钱,就是为了能笑着邀请她:
嗨,姜瑜心,我们来一场成年人的约会吧。
小时候,他听过村口一个爱讲鬼故事的老先生说过,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前世缘深,后世必会心颤。所以,少年时,在见到姜瑜心第一眼时,他以为,他找到了被遗忘的“缘深”。
只是今生、往昔、前世。
只是一场空梦罢了。
毕竟,16岁,已经不再。
“和姜瑜心小姐的助理再强调一次,我没有兴趣接她的离婚案,对方可以带着他的支票,请回了。”按下内线,这句话,他不知道已经重复、强调多少次。
拿着电话话筒,他的助理尴尬的对在外一直苦等的某一助理传达,“请不要再等了,梁律师对这场官司真的没兴趣。”
“可是,姜小姐说……”某一助理赶紧拿出一直在皮包里躺着的空白支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姜小姐说梁律师一定有办法的,××富豪这么难打的官司,梁律师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难道对方还没听明白?重点是,他不想接!
电话那头的他,都已经听到了。
姜瑜心很少,他也从来没见过她去肯定过一个人“有办法”。
心情没有任何波动,她按断了内线电话,外面的一切,交给助理处理。
“这位先生,你再蹲在梁律师办公室外也没用啊,梁律师一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不行啊,姜小姐说,如果我没把支票交到梁律师手里,那么我也不用回来了!我有一家人要养活,我怎么能走啊!……”
“你的老板应该只是开玩笑而已啊!”
“不啊,你不了解姜小姐是多么恐怖,吹毛求疵的一个女人……”
外面,好吵杂。
可不可以站的远一点再吵?
实在看不进任何委托案,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