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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法很好,但是过年的时候,陈潇一家子根本没回来。
据说江明菲的弟弟要结婚,婚礼时间恰在年根儿,他们要去参加婚礼,顺便在娘家过年。
听完这理由,江沐雪直撇嘴。
“婚礼在腊月二十四,离过年还有一周呢,有这时间,哪里跑不到?不想回就不想回,找什么借口!”
江沐雪跺跺脚,进小厨房做饭去了。
在这半年里,陈勇已经见多了老婆子这样的反应,早就不当回事儿。
其实他心里也气,这半年,陈潇前后就往家打两个电话,第一个是问询陈麒、陈麟的什么衣服是不是落下。第二个便是刚接到的那个,说寒假两个孩子不回来了,先放他丈母娘家,然后等他们两个大人放假后直接赶过去参加小舅子的婚礼。
只这样,其他什么家里人身体好不好,我娘怎样,还生不生气等等,压根儿没提。
像几位姐姐如何,在陈潇眼里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陈勇气,第一次觉得儿子过分,太软和,听媳妇儿话。
虽然他本身也软和,听媳妇话,可媳妇好,说的都对,他才听。
但再瞧儿子那啥媳妇儿?一直瞧不起他们老陈家,每次来了下巴能抬到天上去。
真不明白,既然嫌我们家穷,当初干嘛还缠着我儿子要嫁过来?呸!
陈勇第一次有这反感的念头,这念头就像一颗“邪恶”的种子,深深种在心里,只等合适的机会生根、发芽……
初三时,三个女儿、女婿带着孩子一起上门,寂静许久的小院儿顿时破冰,喧闹无比。
陈勇乐呵呵的给孩子们拿好吃的,都是准备已久的好东西。
他亲自拿,亲自给大家分。
这举动让徐毅帆惊讶不已,心中非常感动。
只半年,徐毅帆又长高许多,并且,因为陈梅手里有了些小钱,把孩子们都拾掇的利利索索。他们依然穿的很朴素,但是干干净净,身上再没补丁。
看见徐毅帆,陈勇特别激动,仿佛又看见陈潇小时候。像,又不像。
那股子斯文劲儿如陈潇当年,可是徐毅帆的言行举止,甩陈潇十八条街。他说话大大方方,懂事又体贴,又知道谦让,照拂幼小。
陈勇五味杂陈,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唯一的儿子,却没养出好来。
为了迎接女儿们,陈勇早在过年之前去集市买了一张长长的,大大的饭桌,一圈下来,能坐十多个人。
这样,一家子吃饭再也不用分开。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江沐雪是第一次见苗丹桂的三个女婿。
陈梅的男人徐松老实巴交,在家里惯会听他老娘的,这还不止,每每那老婆子欺负陈梅,她男人从来都是与陈梅对立面,总之,没出息的软蛋一枚。
陈兰的男人王艺说好听点儿,有几分能耐的,说难听些,就是个无赖混混,平时靠些小聪明挣些零花钱,一年到头在外面瞎混,混那么多年,也没个子丑寅某。
陈菊的男人夏川还算好些,就是长的有些寒碜,个子倒挺高大,就是那张脸,黑不溜秋,明明刚三十出头,却一副四十的模样。
江沐雪打量了几次,刚开始没有人在意,三个男人聚在一起拉着家常,偶尔逗弄一下彼此的孩子。
但是,打量次数多了,王艺留神了。
这老丈母娘今年好生奇怪,怎么老瞅着我看呢?
没一会儿,三个男人都注意到,气氛骤然尴尬。
待陈勇不再烧火,从小厨房出来时,三个男人一同站起来给陈勇让座。
气氛这才好些。
等大伙儿坐在一起吃饭时,三个男人终于肯定,刚才的感觉没错,老丈母娘的确在打量他们几人。
尤其是王艺。
陈兰因为生不出儿子,在婆家最不受待见,王艺也对陈兰不满,整日对其呵斥来呵斥去,更严重的是,只要他喝点酒,必定对陈兰拳打脚踢。
今年陈兰利用暑假挣了点小钱,王艺看在钱的份儿上才收敛一些,但是前几天他和朋友喝酒,回家后又把陈兰打了一顿。
“吃饭了,吃饭了!”陈勇热情高涨,把自己珍藏仨月的酒拿了出来。
三个男人看见那桌子饭菜,心里一个比一个惊讶。
丈母娘家的光景真是好了,他们年年来,哪一年不是凑凑合合,一桌子素菜,偶尔见点油星。
哪像现在,整鸡整鸭整鱼不说,还有酱肘子,一些比肉还贵的新鲜素菜。
看的王艺等人口水直流。
若是往常,王艺肯定首先动筷,可今年不知怎么,他一想到丈母娘的眼光便心里紧张,只客客气气的坐在位子上,别人不开动,他绝不做第一个。
“赶紧吃啊!梅子她娘,你也赶紧过来,锅底添点儿火,让它慢慢炖着,已经一上午了,那羊肉骨头都该炖烂了。”
陈勇笑呵呵道。
王艺等人心里更惊,天哪,还有羊肉,如今羊肉多贵呀,三十多块钱一斤。
江沐雪不来,众人都不动筷,男人们不好意思,孩子们有教养,并且心里挂念外婆,外婆不来,他们也不吃。
陈勇喊了两遍,江沐雪才带着三个女儿,端着箩筐慢慢走来。
进屋后,第一句便道:“先别吃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
众人诧异,连陈勇都一头雾水,啥重要的事儿?
我咋不知道?
江沐雪冷冷的盯了王艺一眼,这一眼,足以让他胆战心惊。(未完待续。)
第27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反间(16)
“毅帆,带着你弟弟妹妹先去外面玩儿,十分钟后回来!快去!!”江沐雪一声令下,孩子们纷纷起身,根本不等徐毅帆开口,皆带着疑惑的眼神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陈勇大惊,“咦!你这是干啥?”
但孩子们只听江沐雪的,又加上徐毅帆的号令,没人理会陈勇。
孩子们走开后,江沐雪冷笑,“王艺啊,听说今年在外学了不少本事,老婆子我很想领教一番呢。”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尤其是陈兰,不知自己老娘要干啥,一副十分不解且惊恐的模样。
王艺尴尬至极,讪讪笑道:“娘真会说笑,我哪有什么本事儿。”
“没本事儿?我可是听说前几天你又把兰子好一顿教训呢!可有这回事?”
陈兰大惊,她挨打的事可没往家里说,是谁嚼舌根子?
“啥?你又打兰子啦?你个孬种,上回不是发誓说不再打了吗?”陈勇气急败坏,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江沐雪说完瞥了一眼陈兰,骂道:“瞧你那点子出息,没手没脚吗?他打你不会还手?欠他的?明的打不过,不会使阴的?拿刀子划,拿鞭子抽,只要不弄死,老娘绝对保你没事!
几个男人听的心惊胆战,这哪是教孩子好?这,这,简直是教她犯罪!
王艺脸涨的通红,此时也明白丈母娘的意思,性子上来没好气道:“打啦!咋地?自己女人不听话,还打不得啊!”
“啪”的一声,江沐雪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轻,顿时五根手指印子显现,不一会儿,王艺的左脸肿成面饼子。
“我ri你祖宗!打我闺女还这么有理!你过来!!”江沐雪勾勾手指,见王艺一直捂着脸不动,其实是懵逼了。
忽而用力,将这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拖到院子里。
陈勇等人目瞪口呆。
这哪是拖人?拖小鸡子还差不多。
“你要干嘛?”王艺心惊,真没想到老婆子这么一把年纪,力气竟如此大。
“告你,别惹我,这一巴掌算我还了她!你要是惹恼我,我让你闺女吃不了兜着走!”
“别想那么远!还是想想接下来哪儿疼吧!!”江沐雪眼眸冷到极点,“啪”的一巴掌把王艺打翻在地,晕头转向的他只觉天地旋转,一片懵逼。
还没嚎出声来,只觉背部又是一脚,两脚,三脚……接着腿疼,屁股疼,哪儿哪儿都疼。
王艺杀猪似的,惨叫无比。
一旁的陈勇等人反应过来,连忙过来要拉开。
陈勇刚接近江沐雪,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真是打红了眼!
就这么拳打脚踢的一阵子,把王艺打成一团儿,直抱头,最后一下,江沐雪掐住他的脖子,狠道:“你信不信,只要我稍稍一用力,立马送你见阎王!!”
王艺怕极了,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接近死亡。
这会儿什么脾气都没了,只一个劲儿的认怂,待他面红脖子粗时,江沐雪才放手。
“回家吧,搬救兵去。来几个老娘打几个。你也别提兰子的事儿,打今儿起,兰子和孩子就住我这儿,你要是想过,就在我家门口跪两天磕头认错!不想过,我陪着兰子和你去县城离婚。”
靠!打完我还这么理直气壮,还,还,还要离婚?
王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不由得看向陈兰,“你等着!”
陈兰吓的一哆嗦。
只是王艺那句话还没落地,只觉屁股又着一脚,“扑通”一声,他摔了个狗啃泥!
而后狼狈离去。
陈兰憋到现在,再忍不住,嚎啕哭起,江沐雪与陈梅几个赶紧把她拉到东屋。
陈勇得了江沐雪的眼色,去外面叫孩子们吃饭。
其他孩子光顾着吃零食,一边吃一边玩儿,但徐毅帆与王倩倩一直听着院儿里的动静呢。
听见自己爹被外婆打,王倩倩五味陈杂,哭成了泪人儿。
徐毅帆不停在旁安慰,“别哭了倩倩,外婆是在给二姨出气,你那个爹太欺负人。”
这些王倩倩何尝不知,每次看着娘挨打,她心里都恨恨的,有时候恨不得拿一把刀杀了爹。
这种自幼种下的仇恨的种子无疑是可怕的,但江沐雪今日将它发泄出来,连根拔起。
王倩倩心里五味陈杂,既激动爽快又担忧无比,今日过后,她们与娘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住外婆家?
“外婆都说了,让二姨和你们都住在这里,倩倩别怕,万事有外婆呢!”
“你看,外婆都快六十了,连你爹都打得过,你还怕什么?”
王倩倩点头,外婆的确很厉害,外婆是最好的外婆。
陈勇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其他孩子都在玩,丝毫没注意小院儿发生什么。但是徐毅帆与王倩倩的情景,让老汉一看就知,俩孩子知道了刚才的事。
“快别哭了,回屋吃饭,万事有你外婆,和我呢!好妮妮,你带着妹妹好好的,待会儿去安慰你娘,别让她伤心。”
王倩倩是老大,一向使命感极强,听外公这么说,立刻起来,抹干眼泪,跟陈勇回屋吃饭了。
东屋内,陈兰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她这些年的委屈,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没生出男孩儿,所以才不受待见。
陈梅、陈菊听的落泪不已。
只有江沐雪偶尔插嘴,一插嘴准没好话儿。
“以前咋不说?受委屈就憋心里!傻啊?”
“脑子进水啦?”
“这回要不是老娘单打听着,还被蒙在鼓里呢!就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妄想当个客人在我的地盘儿长脸儿?我呸!也不撒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