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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枚这个人很有意思,基本上说不了三句就开始骂人。
周围人听的眉头紧皱。
“我有没有倒打一耙你心知肚明!”林铎清直指陈枚。
众人顺着目光望去,但见陈枚面色红涨,练练狡辩一不留神露了马脚说自己根本不知。林铎清冷笑,“这么说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况且你说的全是污蔑!”
陈枚死活不承认。
“你承不承认压根没有关系,我现在就让你听听当年真相到底为何!”
话毕,林铎清掏出一支笔,众人正闹不清他要做什么,里面突然传出声音。
陈枚乍起,喊了一声“小云”。
是吴梦云的声音,听起来很孱弱,嘶哑。
“这些年你拐弯抹角不就是想知道当年那件事到底为何?林铎清,你真当我傻?你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削水果的,我可受不起,我也没见过……”
“你傻?我从不这样认为。不过既然你说人生第一次见我献殷勤,这样也好,在你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多少还有些念想……”
“林铎清!你卑鄙!”估计太使劲儿,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吴梦云都在大口大口喘气儿。
录音笔录的很清晰。
江沐雪真没想到林铎清与吴梦云的夫妻会做到这般地步,可见文诗漫留给她的记忆不全是真的。
“我卑鄙我承认。但与你相比,那简直小巫见大巫,比起您的万分之一也不及。当年之事我猜了个八**九,现在就需要你亲口说出来。”
“我不说!我死也不说!哼,我绝对会把这秘密带到坟墓里去,想知道?跟着来啊……”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只听林铎清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找你去。不过现在不行,豆芽儿才五岁,你死了我死了他怎么办?交给你妈?你确定你妈还能再活二十年?”
这可不一定,人的寿命不一,谁敢保证五十多的老人就一定能活到七八十?
提起儿子吴梦云一阵哽咽,事实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万般狠毒与坚硬,在幼子面前都化为一团柔软。
“你要好好的照顾儿子,把他抚养长大,还有我妈……”声音嘶哑低沉到极点,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你若告诉我当年之事,我会好好照顾他们,别说儿子,就是你妈,我也会帮你赡养。”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告诉你,你就不好好的照顾他们?”
“林铎清!你卑鄙!!”
里面接着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还有茶杯瓷器破碎的声音。
众人听到这儿都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的看向林铎清。
每个人心中都滋味万千。
这时里面又传来吴梦云的声音,只听她泣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
“谁说我要吃儿子?只不过你若愿说,我就会把儿子留在身边教养,你若不说,我就把他送到乡下,每年给他一笔生活费,跟着我爸妈,他爱怎么长就怎么长。至于你妈,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没有赡养她的义务。”
“好,有你的,林铎清……我说……文诗漫从来没有给你写过情书,你收到的那些全是我写的。都是学画的人,最会模仿,况且她的字是练过的很容易模仿。一开始我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还当真了,真是又蠢又天真!”
“那小树林的事怎么说?”
“也是我设计,我以她的名义约你出来给你用了迷。药。其实那晚我们什么都做,我只是装作被你强的样子躺你身边。”
“不可能!”林铎清情绪非常激动,半天才愤然道:“这么说,你流掉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当然……”
“吴梦云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里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陈枚再也听不下去扑过来想抢林铎清手中的录音笔,不过她哪干的过人高马大的林铎清,没有成功。
听到这儿江沐雪大跌眼镜,她以为吴梦云抢了林铎清是因为爱情,谁知还有这么乱七八糟的牵扯。
“不用你掐,我很快就会死了……”吴梦云气喘吁吁,说完这句好久都没再说话。
林铎清则反复念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祸害我?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为何偏偏看中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久,吴梦云哽咽道:“凭什么你眼里心里只有文诗漫,却看不见我一丝一毫……你以为,当年那条小道只有文诗漫一人?……太多太多,女的等你,男的等她,而你们只有彼此。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般配的让所有人嫉妒,凭什么?我偏要拆,偏要阻拦!只可惜我被一群烂人算计怀了根本不知他爹是谁的野种,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悲哀?我心心念念的人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我不仅不再是清白之身,还怀了一个根本不知爹是谁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办?我只能继续算计你,直到成为你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就算孩子流掉,他也有个正经的名头!”
“疯子!疯子!”
林铎清破口大骂。
听得出,到此时二人都已经精疲力尽,吴梦云更是孱弱无力。(未完待续。)
第471章 守望爱情(11)
而众人也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始有人冲陈枚摇头,窃窃私语,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
还被人算计失去清白之身?说的好听,明明就是自己生活行为不检点,不然学校里那么多女孩儿怎么偏偏她被算计呢?
就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当时得有多乱啊?
正经女孩儿谁参与这种场合?躲还来不及呢!
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不过,毕竟那个孩子不存在,吴梦云也死了快一年,现在再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爹是谁没有太大意义。
大家还是把目光落在林铎清和陈枚身上。
到此时,坐在地上的陈枚再不敢吱声,刚刚那些话都是她女儿亲口说的,被这么多人听见,她还能辩驳什么?
事实上她正搜肠刮肚的在想怎么继续装可怜博得众人的同情,就在这时,录音笔里又传出这样的话,“这些事,你妈知不知道?”
吴梦云很久都没开口,估计是在琢磨林铎清这话的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林铎清冷笑,“事情到这份儿上,还能有什么意思?”
“她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都到这地步你还在撒谎,有意思吗?那天你们私下里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都以为我不在家,其实我在呢……”
“哪天?”吴梦云惊慌失措。
“现在问哪天还有意义?我也忘记是哪天,并且在那之后的很多天里,我陆陆续续听到很多只言片语,连贯起来我弄了个大概。”
“所以你今天逼我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
“那不一样,我要留证。”
“……果然够卑鄙,呵呵……瞧瞧,这就是我当年心仪的男人,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幸亏文诗漫没有嫁给你……”
“别提诗漫,你没资格提她!若不是你,我们现在该有多幸福?是你,毁了我们一辈子……”
听到这儿文礼再也听不下去,牵扯他女儿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再说,与这样两个人有所牵扯,那不是往身上揽shi么?
文礼的心思江沐雪也明白,只是她这一会儿正在思考一件事,如果说前世如今生这般,林铎清提前就知道吴梦云从中算计他的事,那为何文诗漫嫁给他后,俩人仍然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
难道都是陈枚从中作梗么?
江沐雪自问这是一个原因,但绝对不是唯一。
她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林铎清没有说。
这场闹剧最后以陈枚灰头土脸的离去收场。
在她离开之前,慢悠悠赶过来的夏三姐拦住她说了一句,“我要是七年前他俩没结婚时就看见你,哪怕是死我也要阻拦他们两个成家!”
陈枚再也没脸,抱着行李匆匆离开。
发生的这些基本上是林铎清家的事,虽然其中牵扯到文诗漫,可是从头到尾好像文诗漫只是一个名字。陈枚的无理取闹也好,录音笔的记录也罢,鸡飞狗跳的好像都是林家的事。
再说,无论在亲朋还是邻里眼中,文诗漫这么多年都在国外留学根本不在家,更与她八竿子打不着了。
在世俗眼中,如此一个文静气质且多才多艺的女孩儿被这样一个狼狈的教师林铎清惦记,其实挺恶心的。
然而林铎清并不愿意离开,话都说到这地步他的心中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今天若不吐出,他觉得自己根本活不到明天。
“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你刚从国外回来的那几天常常去那条小道徘徊,是不是在等我?”
就在这时,陆晨曦正好走好,林铎清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为何会有那么多吃瓜群众围观文家。
可林铎清的话让他心中立刻响起十二级警报声。
江沐雪不明白林铎清为何会执着这样一件事,就像那晚,他非说她撒谎。
此话立刻引来文礼和白萍的呵斥,林铎清曾是文礼的学生,之前挺看重他,也曾经给他许多帮助,但没有哪一刻文礼是如此的厌恶他。
“回家了诗诗。”文礼要拉江沐雪进门。
他不是怕众人窃窃私语议论他女儿什么,做这举动完全是因为女儿确实爱过林铎清,当年更是因他而远走他国,他怕女儿控制不住情绪或者情感动摇,那陆晨曦该怎么办?
无论他还是白萍都十分看好这个小伙儿。
而林铎清,他们夫妇此时要多厌烦有多厌烦。
江沐雪岂能不察,但如此离开只怕林铎清还会纠缠,索性说个清楚。
如此,在众人面前也能落个所谓的“清白”。
“当时年幼,确实对林老师存过一些幻想。话又说回来,在场的诸位谁没有年少多情时?但我知道,您是我老师,我们的关系也只能限于师生这个地步。所以,我也只是想想,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后来我觉得自己应该在专业上更进一步,便远走他国想要闯出一番天地,儿女之事便忘的一干二净。回来之后我确实围绕着校园四处走走看看,毕竟,那片土地对我的一生来说都意义非凡。至于那条小道,更是让我感慨万分。曾经我在那条道上看别人,别人却在某处看我。就像一首诗讲,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谁知我随便一走,还真的收获不小,曾经那个以我为梦的人竟还在……“说到这儿,她主动上前拉住陆晨曦的胳膊,刹那间陆晨曦心里沸腾,他搂着江沐雪道:“你就是再走七年,我还在那条道儿上。”
所有人都感动的笑,唯有林铎清一人哭。
他的心不仅在流泪,更在滴血。
因为从头至尾江沐雪都在以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阐述当年,解释今朝,情绪平和,目光清明,没有一丝波澜。
死心吗?
他自嘲的笑一声,竟然说了句“那就好”。
“当年我也无奈,你是恩师的孩子,名义上我们又有师徒情分,我总怕你胡思乱想影响学业。我又一连收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