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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长此不顾,任其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会真气反噬,七窍流血而亡的。
眼看着月上山岗,如银的月光洒满了这一片丘陵之地,给这里凭添了几许神秘之色。
杨大鹏缓缓收功,那些紊乱的真气总算是疏理清爽,不会再发生异常了。
他正要起身,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一座山丘后面传来人声。有两名修士,一前一后,正向这里飞驰而来。
杨大鹏当即缩身在灌木丛后,现在当然是安全第一,且等两人走了再说。
谁知前面一人飞至前边一道山梁上,竟然落身在地,收了飞行法器,指着紧追而来的人道:“姓丁的,你这样穷追不舍,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说罢,右手一晃,抽出一柄青锋剑来。
杨大鹏张大了嘴,一脸的愕然,没想到这人正是失踪了半年多的谈端。
转眼间,追赶之人就到了,落身在山梁上,正是那位叫丁灿的刀疤脸。只见丁灿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望着谈端道:“我当谈师弟有多少能耐,才跑了没一会儿,就不行了嘛。”言语里尽是阴阳怪气的嘲笑口吻。
谈端冷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我夫妇二人中了你师父的毒手,我会怕你吗?”
丁灿摇着一根手指,嘴里啧啧叹道:“啊哟,聪明干练的谈师弟怎么也这么会怨天尤人呐?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于师妹是我师父亲自选定的人,因为师父早就预备收她为侍妾,记住,不是炉鼎,是侍妾,所以给她身上种下了元阴丹,能将她身上的元阴化为一种剧毒,而只有象我师父那种练了特异双修功法的修士,采了身中元阴丹女子的元阴后,两人才能化毒为补,精进真气。”
他说着,眼带嘲笑地望着谈端。
只见谈端嘴唇颤抖着,连手上的青锋剑也剑尖乱颤,好象随时会因为失控而长剑落地。
丁灿继续道:“可惜你们偏要听信传言,说什么师父收下的侍妾都成了炉鼎,嘿嘿,你们自作聪明,师父就让你们逃出去,可是你们两个就躲在这泰阴山中,以为师父不知道吗?师父只是懒得搭理你们罢了。可你们两个整目困守深山洞穴之内,也真有耐心,**地,居然这么长时间才亲热交欢,不过,你取于师妹元阴之日,就是她命丧之时,她体内的毒素也会渡到你身体之中,让你煎熬十日才全身溃烂而亡,怎么样,师父的安排有意思吧?”说着,他桀桀地笑了起来。
杨大鹏听了,不由地全身发麻,没想到丁灿的师父竟然如此机心深刻,明着放了二人自由,暗地里早留了后手,竟然是如此狠毒地在无声无息间取了人的性命。
谈端终于崩溃了,他颓然跪倒在地,手中的青锋剑也剑尖阻地,一脸的懊丧,道:“早知道这样,当日就该听蓉妹的,等我们躲出山外后,再行圆房之礼。”
丁灿冷哼一声道:“早一天,晚一天,还不是一样得死?”
谈端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滚滚而下,他无力地垂下头,道:“是我害了蓉妹,是我害了她。她说过你师父不会安着什么好心放我们自由,一定在她身上留了什么后手,要是听她的话,先出山去遍访名医,说不定就能解得了这元阴丹毒了。”
丁灿嘿嘿奸笑一声道:“那时候我们门中一共派了七路弟子在泰阴山外围堵你们,你们真要是出了山,早就死无全尸了,说来,我师父还真有点佩服你这小子的胆识,居然没有急着逃出,而是一头扎进泰阴山的深处藏匿起来。”
谈端哪听得进他的话,只顾伏下身来,全身一颤一颤动地痛哭起来,嘴里还不时喃喃地道:“蓉妹,我对不起你,……”
丁灿望着他,目光闪烁着,似乎有什么事情打不定主意。他想着,忽然道:“谈端,听说你是出身阵法之家,只要你肯把你身上的《法阵要道》这本书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他说着,等了一会儿,却见谈端毫无动静,正愣神间,忽然就见谈端身体微微上抬,由他怀中射出一道绿色毫光瞬间就击中了丁灿的左肩,杨大鹏眼尖,看见丁灿的肩头立时血流如注。
19 破云刀
只见谈端咬着牙道:“既然蓉妹死了,我也活不成了,那么拉个陪死鬼也不错。想要《法阵要道》,就到阴间去要吧。”他说着,将手中一枚红色玉符丢在地上。
杨大鹏眼睛眨了眨,他当然认得,那红色玉符,正是玉符中的一款异类,叫真符,它虽然也是玉符的一种,但功能却象纸符一样,只能使用一次,只是因为它独特的材料以及特制的符文,所以它的威力远比普通玉符高上一阶。
同样一枚火球符,玉符只是初阶符录,而真符的威力却比中阶玉符只高不低。
所以即使象丁灿那样门径期十级的水准,在没有准备的状况下,还是被一击重创。
丁灿愕然的回手给自己止了血,但洞穿了**的疼痛并没让丁灿气馁,他的脸上反而显出一派狠厉之色,道:“好,不愧是你们分支中九级的高手,是你师门中最有前途的好苗子。其实你和于蓉都算得上各自师门中的好手,所以你们两人都在之前得到了师门分配的玲珑丹对吧?我想这也是你们下决心反出师门的依仗,是不是?”
谈端见他没有反击,反而叙起了旧,不由心中警惕。
丁灿嘿嘿笑道:“既然这样,我付出一些代价,也就值得了。”他说着,右手向袖中一缩,随即伸出,手中多了柄半尺多长的乌黑的小刀。
谈端一见,不由脸上变色道:“你,你手里怎么会有你师父的破云刀?”说着,他忽然醒悟,苦笑道:“当然,你们师父为了杀我二人,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了。”说着,疾伸手入怀,掏出一颗闪着银光的圆球。
丁灿面无表情地道:“现在没有于师妹在你身边护法,你以为还有时间发动这颗四爆雷吗?你算是有福的,能死在上品法器之下。那滋味一定美妙。”
谈端不理,一伸手,掐个法诀,全身登时被一道红色的真气护罩所遮掩,他借着防护,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印,托住银球,开始念动秘语。
丁灿也不理他,只是将手中的乌刀向空中一抛,自他喉间挤出一长窜艰涩难懂的秘语,忽然,那段秘语嘎然而止,只听他口中大喝一声‘破’。那柄破云刀在空中顿了一顿,忽然电射般由高空狠狠地向下扎去。
只见一道乌光闪过,那柄黑色小刀,象是一道含着恶魔灵魂的妖怪般,瞬间就破开了谈端身周的红色防护罩,那道护罩发出‘波’地一声脆响,破碎开来,在空中闪过几道五彩的光影,刹那间就消失怠尽。
那黑色的刀光更不有稍停,如一道疾射而下的闪电般,瞬间就划过谈端的双手,然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奇诡的弧线,回到丁灿的手中。
谈端惨叫一声,双手掉落在地,手中的银球也滚在了一旁。
丁灿冷漠地望着谈端,眼中带着死亡的狠厉与阴冷。
谈端浑身颤抖着,拿眼死死地盯着丁灿,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如果我不是因为身中元阴毒,你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得手的。”
丁灿耸耸肩,象在讨论一件刚做完的功课般道:“这有可能,你还可以说,如果于师妹在的话,我根本不是你们两的对手,但现实是你不行了。”他说着,眼中射出一道狠毒的光。
谈端气得浑身乱颤,他的呼吸越来越快,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丁灿一见,不由皱眉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懂得自爆之术,这样的话,本大爷可没时间再陪你玩了。”说着,将手中的破云刀再次望空中一丢,口中秘语轻串而出。
谈端这时忽然将嘴一闭,深深吸入一口气,胸口开始越胀越大。
杨大鹏见到这闻所未闻的一幕,不由张大了嘴。
正愣神间,丁灿大喝一声‘破’,那道乌光直射而来,无声无息地在谈端颈前一划而过,端的头颅立时滚落在地,身体却不知为何,还真真地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颈项处,一股鲜红的血液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激发着,直向上喷出两三丈高,过了好半晌,鲜血才喷完,鼓胀的胸口也瘪陷了下去,谈端的身体这才软软地倒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了。
丁灿手中紧握着那柄破云刀,目光闪烁地看着倒身在地的谈端,似乎对刚才谈端意图发动的自爆之术甚是畏惧。
直过了好半晌,丁灿这才收了手中的黑色小刀,脸上紧张的神色一缓,他慢步走上前去,先将谈端落在一旁的银球拣起,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才放入手腕上的芥子手镯中。
然后,来到谈端身边,在他浑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遍,确认他身上再没有东西了,这才将两只从他怀里摸出的芥子手镯拿在手中。
只见片刻间,两只芥子手镯里的东西就摆满了一地。
这些东西中,既有法器、纸符之类的东西,也有衣衫内衣等女子**之物。想是一只手镯应是于蓉之物。
丁灿对其他东西视若不见,反而将其中的几枚玉简不断拿起来仔细打量端详,但片刻工夫,他又颓然坐在地上,想是没有找到所要之物。
无奈间,他只能将一应杂物先放入手镯之内,然后将一些瓶瓶罐罐、盒子等类似的物品不断打开翻找,终于,他找到两只红色小盒,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喃喃地道:“你们真以为有了这东西就一步登天了嘛。”
说着,打开小盒,里面各有一颗蓝殷殷的丹药,正是门径期修士们梦寐以求的玲珑丹。
杨大鹏这时张了张嘴,身体也不由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又见到了玲珑丹的激动所致,还是因为刚才亲见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而震惊。
丁灿似乎发现了什么,动作一顿时,拿双眼凑近去看那两枚玲珑丹,过了半晌,这才哑然失笑道:“原来是我眼花了,玲珑丹哪能有假呀。”
他说着,将一应东西全部放入芥子手镯,然后将手镯收起。这才站起身来,给自己的肩头伤口中洒了点药,止住了疼。这才停下手来,侧过头去,对着一丛灌木冷冷地道:“阁下躲在一旁偷看了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够瞧吗?”
20 生死 1
杨大鹏身子一震,没想到自己刚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竟然被于灿发现了。他没奈何,尴尬地站起身来,半躬着身子,憨厚地笑道:“这位师兄您忙呐,小弟我因为刚才真气走岔了路,停在这里修炼来着。我这人记性不大好,刚才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于灿盯着眼前这个小胖子望着,神识在他身上一扫,见只是个门径期四级的小家伙,心情一松,失笑道:“原来小弟弟记性不好呐,那倒是要小心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别小心迷了路,山里妖兽可是会吃人的。”说着不再看他,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尸体。
眼见丁灿沉吟着,似乎在考虑着怎么处理面前的局面。
看到这里,杨大鹏心中不由嘀咕上了,他一时打不定主意是步行缓缓离开,还是驾着飞行法器迅速离开。
杨大鹏很清楚,自己亲见了这人杀人夺物的丑行,对方决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但表面上,又见对方似乎浑不在意地背对着自己,难道这人真的有恃无恐吗?
他想着,盯着丁灿的后背望去,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