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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丁灿摇摇手道:“打住,我能不能说两句话?”
丁灿象看死人般地看了看他,对于一个死人,原本是不必废话的,反正还有几息时间恢复,且听他怎么说。
杨大鹏见丁灿默然地点点头,就开心地笑了,他的笑容很憨厚,很纯,就听他道:“我只说两句,第一句,很感谢你教给我许多,第二句,我不想再看见你。”
丁灿听他话音不善,心下惕然而惊,他睁大了惊愕的双眼望着对面这个死胖子,就见他将身后一个小皮袋挪到了腰侧,伸手在皮袋上一拍。
丁灿象被人硬往嘴里拍进一大块馒头似地,噎住房一口气难以闭嘴。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急提真气,想要作点什么。
却见杨大鹏左手托了个花不溜秋的、软绵绵的东西,呼地一声向自己抛了过来。
丁灿不知死胖子此举何意,但想也不想,一回手,取出一只黑沉沉的手套戴在手上,向着那团东西抓去。
突然,他就听见‘喀嚓’一声,一阵撕肝裂肺的疼痛立时从他臂上传来,那团软绵绵的东西竟然是活的,不仅是活的,而且还张着血盆大口,嘴角一对血淋的长长的獠牙,正滴着鲜红的血液,仿佛正告他丁灿,他的手没了。
24 回谷
然后,丁灿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准确地说,是一种气势,是那种只有在他的师父,师叔伯们身上才能感觉到的气势。
但是他在人生中最后那么一点点仅剩的时间中,只能依稀看清那张凶恶的面孔,是一张猪的面孔。
他甚至都来不及想一下,自己把猪和自己的师门长辈们比在一道,是多么地大不敬。
他来不及了,因为那颗猪头,正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一下子咬断了他的脖子。
甚至丁灿那还没来得及发出的惊恐的吼声,都一下子连着他的那段脖子被小花给吞到了肚子里去了。
此时,杨大鹏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倒在地,他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喃喃道:“他舅子的,小命差点没了。”
小花很乖觉地跑到他跟前,用小嘴轻轻拱着他的膝盖,杨大鹏轻轻抚摸着小花的头道:“你最乖了,今天多亏有你了。”
他休息了片刻,体力恢复,这才站起身来。
此时战斗结束,山梁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月光洒在孤冷的山梁上,凭添了几许的清寒之意。
杨大鹏看着刚才还要恶斗要取自己性命的丁灿,此刻已经身躯渐冷。心里一阵想吐。他努力抑制住。
将丁灿随身之物都取了,然后一个火球,将丁灿的尸体给烧掉,他转过身,再看看一旁的谈端,尸体已经僵直。
杨大鹏轻轻叹息一声,也一个火球把他给火化了,侧过脸来,看见一双被破云刀切下的手散在地上,便上前将手拣起要丢到火里,没成想一只手中掉下一块淡粉色的石块。
杨大鹏觉得好奇,将那石块拣起,看看谈端的一双手中再无别物,这才将它们放入火中化去,自己回手端详着那个石块,一缕神识传入其中,没想到迎面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映入眼帘:法阵要道。
杨大鹏一愕,仔细想想,可能刚才丁灿向谈端索要《阵法要道》引起了谈端的警觉,为了不使自己的至宝落在仇人之手,所以他在发动致命一击时,就悄悄将这书取出准备悄悄毁去,没想到被丁灿先一步用破云刀砍下了双手。
而丁灿更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也没能在谈端身上找到的书,竟然就握在他那双被砍一来的断手中。
杨大鹏将身周所有的痕迹都用火球烧去,看看再也找不出一点丁灿和谈端的线索了,这才转身离去。
回到沉宝谷中,杨大鹏的一颗心还在嘭嘭地跳个不了。
毕竟今天自己亲手杀了个人,现在想想身上都一阵阵地发寒。
这一战,自己千辛万苦所练的阵盘毁了,花了大半家当所买的地灵盾也伤了。当然,储备的玉符更是大量地消耗了。
但他一点也不心疼,这一战,他可谓收获极丰。
不仅得到一颗谈端也倚为靠山的四爆雷,更得到了丁灿手头的两件最为犀利的法器:破云刀与白虎帕。虽然这两件东西不能在宗门弟子们面前使用,但将来行走在修真界,这些东西可是护身的至宝呢。
而且,他还从谈端、于蓉以及丁灿三人的芥子手镯中得到了七八件下阶法器,虽然现在这些东西杨大鹏一点也看不上眼,但蚊子腿也是肉呀,起码能换几个零钱花花。
只是这三人似乎都是穷鬼,加起来也不到二百紫金币,几张破烂纸符更是不放在眼内。
当然杨大鹏最为看重的,还要算是那两粒玲珑丹了。这对他将来升级突破至登胜期,是至关重要的。
这些东西,杨大鹏只匆匆翻拣了一遍就收了起来,至于破云刀与白虎帕,杨大鹏更是看都不敢看就收进了芥子手镯内,他害怕万一两样东西上被丁灿的师父做了什么手脚,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手头的四爆雷虽然不知道用法,但只要查一下相关书籍,应该能明白的,可杨大鹏也不想现在就去查考,万一被有心人发现,那可麻烦大了。
一连几天,他闷头在谷中不出,除了处理一下山上送来的垃圾,就是缩在洞府中研究那本《法阵要道》。
这块不知名的粉色石块其实是一枚小型玉简,里面记录了法阵的基础知识与原理,并且还记录了一些阵盘与阵旗的炼制之道。
一看之下,杨大鹏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自己借着与鲁老交流的机会学到的一些炼器之术,所炼制的阵盘,在这本《法阵要道》上竟然被批得体无完肤。
这本书的作者似乎对炼器一道嗤之以鼻,公然宣称炼器一道与炼制法阵一道迥然不同。
而书中所记普通的阵盘炼制之道,无论是材料配方,火候掌握以及炼制时间长短各个方面,都与炼器之道大异,并且,在每处相异点上,作者都记下了差异的缘由,以及改动后的益处。
看完了整部《法阵要道》,杨大鹏不禁哑然失笑,自己那块北斗七绝阵阵盘坏掉了真是坏得呱呱叫,旧的不去,新的怎么来呢?
只是,这书上所记法阵炼制之道,所需要的材料却极为稀有,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让杨大鹏欣喜的是这本书中,对法阵各部分的组成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描述与剖析,这让杨大鹏对法阵又有了新的认识。
而最后一部分,让杨大鹏眼前一亮,那一部分记录了三种法阵的阵法布局。依据上面的详细解说,杨大鹏完全有把握,将这三种法阵炼制出来。
当然,这三种法阵比起天方宝录上的法阵来,等级相差得多了,但它们还是杨大鹏所急需要的,他不需要这三种法阵来防身,而是要用它们来赚钱。
要知道,阵盘、阵旗,在市面上,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存在。这也正是为什么那些法阵世家个个眼高于顶。谈端之流,以门径期九级的身份,也胆敢反出宗门了。
杨大鹏当然清楚,有了自己炼制的阵盘,阵旗,自己再入坊市,那身份可就不一般了,到时别说是上阶法器,就算是极品法器,自己也可以随意购买。
25 洗罪
算算日子,正好又是同心盟聚会之期,杨大鹏想,老待在谷里也不是个事,总要打听些消息。
出了沉宝谷,杨大鹏向着半山腰飞去,远远地就看见小亭中已经聚集了数人,象是正议论什么。
众人见杨大鹏来了,都含笑点头招呼着,方婷更是笑道:“还是杨师弟悠闲,每一会都是不紧不慢的。
杨大鹏憨笑道:“谷里面杂事多,一忙就给耽搁了。你们在说什么呐。”
只见众人正围着程理和徐宏二人,杨大鹏一见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程理气清神爽,眼目明亮,不由笑道:“原来程兄竟然突破到了登胜期了,从现在起,是我们的前辈了。”
程理摇了摇手,谦厚地笑道:“只是侥幸而已,大家还是朋友,还以平辈相称吧。”
徐宏翻了个白眼,懊丧地抓了下自己的头皮,叹道:“唉,我真是背,好端端的一粒玲珑丹,连个响都没听见,就没了,到这会儿想起来我的心肝还疼呢。”
程理轻轻拍拍他的肩头,和声道:“算啦,这种事在宗门内多的是,十个中,倒有七八个难以一次成功,要不然,为什么玲珑丹那么珍贵?你休息段时间,准备下一次冲关吧。”
徐宏垂头丧气的道:“下一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师门才会再赐下玲珑丹了。”
众人听了,都大有同感地点着头,象这样凭着师门所赐玲珑丹不能突破的,十有**会遭到师门的不悦,以后除非为师门立下大功,不然,想再得玲珑丹,那是千难万难。
程理眉毛挑了挑,道:“怎么,难道你想去天阴峡谷寻找天金沙银?那可是个死地呐。”
众人听见天阴峡谷,都是脸色一变。
杨大鹏有些不解地问道:“我听大家提到过很多次天阴峡谷,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婷侧过头来,细声解释道:“其实天阴峡谷是王室名下的玄奥之地,是阴气极重的禁制之地,传说那里曾是一处上古时期魔界通入我们人界的入口,后来被灵界的修士们用秘法下了禁制。”
方柔似乎有些害怕,更靠近了方婷一些。
就听方婷继续道:“那里,每五十年,它的关口禁制就会降为最弱,修士们可心通过传送阵进入天阴峡谷。而最奇怪的是,只有门径期的修士通过传送阵才能被传送至天阴峡谷,而登胜期以上的修士,却会被传送到一处极为凶险的极阴之地,那里非但没有任何炼器所需要的矿石,还出现过大量的凶鬼恶煞,十分血腥危险。”
徐宏这时听了,脸色也一会儿黄,一会儿红,变幻不定。
方婷继续道:“而那天阴峡谷中,虽然阴鬼之物也颇多,但凶险之状自是弱得多了,到了五十年的开禁日,那里阴气大减,阴兽也多眠伏洞府之中。更兼里面有许多矿脉存在,每一次进入,都有人满载而归,虽然这也多凭机遇,但毕竟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
程理点点头道:“是呀,里面最出名的当然是天金沙银了,那是炼制玲珑丹的必要之物。但让各宗门最为重视的,还是在里面能找到五金之精,那可是炼制宝器的必要之物。”
一听宝器之名,张杰、黄洁小两口眼现羡慕之色,徐宏也不由地眼望泰阴山诸坐高峰,叹了口气道:“只有丹顶期的前辈们才能使用的宝器,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传说吧。”
程理并没接话,他因为突破至登胜期,已经被师门中一位丹顶期高手收为弟子,宝器倒是见到过一两次。
方婷含笑等他们议论完,这才继续给杨大鹏解释道:“正是这样,所以,每一次天阴峡谷开禁,赵国王室都必定亲自主持,赵国五大宗门更是全力以赴,已成了赵国修真界的一大盛事。”
徐宏听到此话,脸颊的肌肉也不由地抽搐了几下,道:“可是,每一宗门派出的弟子之间抢夺也极为惨烈,每一次都有大半的弟子在谷内殁去。”
方婷听了,神色一黯,扫了眼正愣愣出神听着的杨大鹏,又继续道:“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