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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为什么多少年来,修士们一提到天阴峡谷就面色大变的原因。
多少门径期十级的弟子,稍有不慎,就身首异处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戮,一切杀戮的目的都是为利。
在有种程度上,修士们为利这个目的所显的杀戮之心,比之普通人要**裸得多。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凡人的法律无法约束到他们。
他们所遵循的,是力强者生的法则。
徐宏应该算是力强者,在这入谷的一百多人中,真正使用过玲珑丹的不到三十人。
他们自然算是这一行的中坚力量。是各宗门此行所要保护、所要依赖的对象。
可是由于南泰宗分成五个分支,各分支间独立组队,不相统属,所以力量明显弱于其它宗门。
象徐宏他们二分支,虽然有两人是门径期十级圆满境界,但想要分工合作成几组人员,显然是捉襟见肘,因此他们只能放弃阻击的任务,专门以这二人为首,分成两个搜矿小队。
当然,在搜寻完所有地点后,如果还有时间,也有机会的话,阻击个把落单的低手也非坏事。这是门中长辈所亲口吩咐的话。
其它各分支也多是这样安排。
可能是老天开眼,徐宏传送进去后,没多久就与本支另一名门径期十级圆满的师弟会合了,两人自是大喜过望。
两人会合,那就意味着二分支的大半力量整合在了一起。
又过了两天,他们竟然还找到另外两名二分支的门径期九级弟子。四人登时感觉实力大涨,信心倍增。
果然,这一路行去,虽然遇见了一两起高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擦肩而过。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干,还是挖矿要紧。何况在这些人中,徐宏最为年长,在四人中为首,他原本就反对打打杀杀,只想安安稳稳地出去,他的观点自然影响了别人。老大都不愿意动手,自己还瞎起什么哄?
另一位十级圆满弟子虽然有心出手,但又怕人单势孤,力有不逮,徐宏那人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只好心有不甘地跟着走了。
一处,一位年近三十的丹霞宗僧人正坐在一块岩石上手中捏着法诀,苦苦地挣扎着。这位僧人,身材高大,肌上肌肉纠结,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牛眼更是射出狠厉的光芒。
而他的胸前一尺远的地方,正飘动着一块金色的鱼形钵状物。
随着他手指法诀的点动,鱼形钵内不断吐出金光,形成一道防护罩,将他的全身笼罩在这一座象巨大铜钟一样的防护罩内。
但是此刻,这位僧人的脸上显露出恐惧之色,手指每点一下法诀,额上都有大颗大颗的汗水涔涔而下,显是已经到了力歇之期。
他一边点动法诀,一边艰难地向对面一人道:“鬼力五,你为什么要盯上洒家?”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脸色灰暗,一脸病容的汉子,这张脸容,如果放在丹人的药铺内,被大夫看见,一定会大为吃惊,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活着。
但鬼力五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很健康,很坚强。
甚至此刻他那阴沉的脸上还出现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中的狠毒意味却让人一见就不寒而栗。
鬼力五说话了:“没什么,我就是对你身上的金刚丹有点兴趣。”
僧人一听,脸色大变,道:“你怎么知道金刚丹?是谁告诉你的?”
鬼力五耸耸肩,道:“谁告诉我的无所谓了,好象是哪一天坐在酒楼上喝酒时听来的吧,反正我找到你了就行了。而且我对你这丹霞宗五小金刚的名头,也挺感兴趣的,就是想来见识见识。”
他说着,一催手中那件黑色法器,那是一件龟身虎头法器,瞧样式,是一块整体的黑色玉料雕刻而成,雕工十分精细,即使是龟背上的花纹也刻得丝丝入扣。
鬼力五只要向那法器中一输入真气,那张开的虎口中就隐有龙吟虎啸之声,然后一团灰色的弹丸就嘭地一声,飞射而出,向着僧人那钟形的金色防护罩射去。
就听轰地一声大响,那道防护罩立时产生一道一道剧烈的波动,竟然隐有溃散之象。
44 震惊
僧人眼见如此,急忙大催真气,手指法诀点得飞快,终于将防护罩稳定下来,但他的后背此刻已经潮湿了一大片,显是力尽在即。
鬼力五不紧不慢地笑道:“不错,你竟然能接得下我二十七记魂骨丸,实在了得,要知道,这一记弹丸就是一个生魂呐,我这次回去,不知道又要给它吞吃多少生魂才补得回来。”
僧人此刻恐惧地望着鬼力五,艰难地道:“鬼力五,我是被仇家陷害的,我没有什么金刚丹。真的,放过我吧。”
鬼力五阴冷地一笑,道:“现在已经晚啦。”他的话音才落,又一枚魂骨丸象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轰地一声,狠狠地击在防护罩上,这次僧人再也无力支撑,那座防护罩瞬间轰然破碎,魂骨丸顺势一下子没入僧人的额心,又从后脑飞射而出,一下子钻进地面不见了。
鬼力五看看倒下的尸体,皱了下眉,竟然没有用他手中的法器去吸取僧人的生魂,似乎担心着什么。
忽然他抬眼远望,只见远天的尽头,一前一后两起人飞奔而去,前面有两个人,瞧服色是南泰宗的人,后面只有一人,竟然是一位碧潭门的女子,左右手各拿了一件法器,竟然是大步流星的追击而上。
鬼力五眯着眼睛望了会儿,口中喃喃地道:“你们一个也跑不掉的,等着我,一会儿你们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俯下身来,将那僧人的全身搜了个遍,然后一个火球术,把僧人的尸体给烧了。这才一侧脸,眼望向三十丈外的一丛灌木丛,冷冷地道:“你们两个小崽子看够了没有,该出来说个话啦。”他说着,脸上还带着三分戏谑的微笑。
灌木丛后站起两人,如果杨大鹏在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那两人正是在谷口和他传音秘语过的三分支的两位师兄吴法与纪用。
吴法当然知道此人乃映土宗的第一凶人,手中法器威力强大,并且总是透露出一股子邪气,听说他的法器以邪恶之法祭炼,所以比之同级的法器还要强大上三分。
他尴尬地向着鬼力五作着揖,脸上尽是奴颜婢膝的笑容,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这里,我们实在多有冒犯。”
纪用此刻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这位师兄,以他的心思,己方两名门径期十级,对方一人,再怎么也不会输得很难看,怎么吴师兄如此表现?
他还没想完,吴法已经大喊一声分头跑,就一转身,撒开腿飞快地跑去。
纪用一愣神,没反应过来,但他也听懂了师兄的话,忙发力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鬼力五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分头跑走的两人,见吴法因为最先启动,所以已经跑出十几丈远,而纪用因为起步较晚,所以才跑出两三丈,不由阴笑着对着纪用的方向道:“不错,因为你跑得慢,就给你个全尸吧。”
杨大鹏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凭着自己这两天入谷的经历,他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只是这种精彩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真气眼看就要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杨大鹏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
不过,他也知道,之前自己实在没有遇见几个真正的高手,如果真的遇见一位象于灿那样手头有几样厉害法器的家伙,那自己还是会一个头两个大。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音中所所透露出的恐惧、惊怖与惨痛,让身隔里许的杨大鹏也不禁打了个寒噤。
杨大鹏急忙透过枝叶的缝隙望去,只见两前一后三道人道在远处的山梁上疾速地向前飞奔,而前面两条人影中,有一道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后,终于不支倒地。
杨大鹏忽然一伸舌头,就见那倒下之人的后背一蓬绿色光影呼地一声飞出,急速没入最后那道人影的手中。
杨大鹏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喃喃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这么邪门?”
他正看着,忽然见前面逃跑的那道人影忽然脚下一软,一跤跌倒在地,骨碌碌由山梁上向山洼里滚了下来。
杨大鹏一双幽怨的目光笔直射出,简直象怨妇痛恨在花心丈夫回家般望着那人。
但是杨大鹏也看见,那人由山上滚下来时,沿途流下了道道血迹,显是身受重伤。
那人滚进灌木丛中,嘭地一声,触发了林中的法阵禁制。
杨大鹏一闭眼,暗叫一声不好。
如果那人倒在林外,被追赶之人杀掉,那自己就不必出手,可是,现在布在外面的法阵被触发,追赶之人必定会赶尽杀绝。
他正想着,就见逃入林中的那人勉强抬起身来挥着手,断断续续地道:“请,请放在下进……进阵,求你了。”
杨大鹏一见,不由一愣,来人正是在谷外时见过的五分支的一位门径期十级的师兄,只是当然因为畏惧五分支的人,才没有说话。
杨大鹏脑中飞快地一转,心想这种时候如果不打开法阵,反显得自己做贼心虚。说不得,他马上一转面前的法阵阵盘,灌木丛中的禁制打开一个缺口,那人勉强爬了进来,杨大鹏立即将面前的禁制恢复。
那人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进了法阵中心,不由浑身一软,栽倒在地。
杨大鹏看得分明,那人身上中了两记致命伤,一击由右边小腹洞穿,另一击由左胸洞穿。鲜血汩汩而流,地上眨眼间就汪起了一滩鲜血。
杨大鹏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并没有上前,而是紧张地催动法阵阵盘,山梁上那人似乎微微一愣,没有料到在山洼中那不起眼的林地中,竟然还有一座法阵。
进阵那人这时微微一动,睁开眼睛,看见主持法阵的竟然是杨大鹏,不由一愣,然后眉头略舒,一脸释然的样子。
他的神情没有逃过杨大鹏的眼睛,杨大鹏轻轻哼了一声,问道:“师兄的表情很奇怪。”
那人艰难地一笑,道:“我叫葛明光,师父猜得不错,于灿师弟十有**是你杀的。”
杨大鹏听了这话,不由大惊失色,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子被人戳破了秘密,一时间心乱如麻。
45 葛明光
葛明光似乎也看出杨大鹏脸上的异色,不由自嘲地一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是必死之人,只是不想死在那人手里,生魂会被吸食入毒魂尸中,那真是死也不得安宁了。我师弟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
杨大鹏耳垂微微抽动了一下,双眼紧盯着山梁上静立着的那道绿色人影,冷冷地道:“你师父怎么会猜到是我?”
葛明光叹了口气道:“于灿师弟死的那一夜,迟归的宗门弟子师父都调查过,一开始当然把你排除了,但这两年,你由门径期二级一下子跃到七级,显然你必有奇遇,另外,在离山前,你还悄悄地查过一次四爆雷的用法,你当然会成为最大的嫌疑对象。”
杨大鹏张了张嘴,却没有一句可辩驳的话。还是自己太大意,以为事过两年,应该没有人关注了,没想到人家还在一直关注自己。
杨大鹏想了想,才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