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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姑姑掐醒了两个丫头,两丫头吓得索索发抖,她们是在送水的路上被人打晕的,根本就没瞧见打晕她们的人是谁。
“来人,将她们先关到柴房去,不准见外人。”曹陌吩咐了一声,进来两个婆子将丫头带了下去。
曹陌皱眉,“这事有些蹊跷,进院子打晕丫头,并且冒充丫头,这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至少那两个冒牌货是被人带着从院门进来的。”他今天虽然没做大的防范,但整个府里的守备没松懈,但要有人跳墙而入,必定会被会查觉的。
梁姑姑想了想,又派人去寻今天负责守院子的婆子来问,有没有陌生又奇怪的夫人或者姑娘进到了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婆子开始说不知道,晚上进来瞧新娘的人不少,她也不是个个都认识。她低头想了一阵,猛的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有个陌生的夫人带着丫头来过。奇怪的就是,她进来时身边有三个丫头,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丫头。”
曹陌向那婆子询问清楚了那个夫人的穿着,然后描出了那人的衣着特征,再到二门处与女眷酒宴边去查,最后确定,那人是苏如碧。
另一边,梁姑姑也查到,有人见过两个粗使丫头抬着箱子从后角门出去了。
“好你个苏如碧,好你个康靖!”曹陌将手中的画卷撕了个粉碎,双目露出凶光来。他的理智还是有的,知道现在杀上瑞王府去问,苏如碧一定也不会承认的。至于丫头的事,她可以借口派她们去干什么了,没有与她一起出院门,之后随便寻上两个丫头来充数。反正当时人太多,没有人能记住丫头的长相。到时候事闹大了,还没有半点效果。
曹陌招来几个心腹,让他们全天十二个时辰盯住了瑞王府,有异常情况随时回报。
青柚回来了,带来了苏老将军的信,至于团子,在听到她说姑娘失踪时,就飞窜上屋顶跑了,她想追都来不及。
若伊跟着拓跋颂等会走了四五天,出了边城,在边上的小镇上终于停了下来。这次,拓跋颂跟阿达终于不同意露宿郊外了,准备投宿这小镇上唯一的客栈。
他们已经被若伊折腾得没有脾气了。若伊可不管这是在路上,还是在逃避追捕,她甚至都误以为这两人是她的大哥二哥,新仇旧恨都加在一起,往死里折腾这两人。
马车成了她一个人独占的,两丫头也成了她专门的丫头,拓跋颂和阿达就成了跑脚的。她一会儿想吃烤鱼,他们就得给她砸冰捉鱼,她一会儿想吃烤鸡,他们就要进林子捉山鸡,甚至路边看到棵板栗树,他们还得上树给她摘板栗,烤好了端过去给她当零食。
她一下嫌马车里闷得慌,抓着拓跋颂给她讲故事,一下又嫌拓跋颂讲得不好听,让阿达去唱山歌,晚上睡不着,还让他们两个在马车外边唱催眠曲,这两个是敢怒不敢言,气得直揪自己的头发。
“给我把上房都收拾出来。”阿达丢给小二一个银锞子,特豪爽。
一上楼,若伊便占了最大的一间房,双手撑着房门,道:“让人给我送洗澡水过来,你去把这地儿最好吃的东西都端上来。”
阿达又气了个胸闷,这苏姑娘也未必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好吧,这一路上她使劲的折腾也就算了,这都出了边城,马上就是北狄的地盘了,还拿他们当小厮使唤,这让他哪有面子。(未完待续。)
297、会预言的北狄大师
拓跋颂也叹气,看来,是得与这五姑娘好好说一说了。
拓跋颂下楼,叫了当地的一桌好酒好菜。等到丫头下来唤他,他才让护卫将酒菜送了上去,自己背着手跟在后头。
若伊刚洗了澡,头发没干,随意的披散着在脑后,双手抓着一只烤鸡啃得正香,见他进来只是瞥了一眼,不客气地将鸡架子往桌上盆子里一丢,吩咐:“帮我拆骨。”
拓跋颂让丫头打了水,洗净了手,坐在若伊的右手边,拿了贴身的小刀给她拆鸡架子。若伊一手拿手抓着鸡腿沾酱,一手拿着这边城特有的厚煎饼,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拓跋颂瞧着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了小刀,拿湿布擦拭了下全是油的双手,使了个眼色,两丫头退出了屋子,还带上了房门。
若伊明白,他这是有话要说了。
她也将两手上没吃完的鸡腿骨和煎饼一丢,拿了根湿帕子,慢慢悠悠地擦拭起油手来,一根一根手指,擦得特别的仔细,仿佛在保养珍贵的玉器。
拓跋颂瞧着她的这种悠闲、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态度,心里倒是多了点内疚,终究是他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新婚被劫,孤生在外,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生的污点,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风波在等着她。如果她愿意留在北狄,那他,也是愿意照顾她一生的,也会尽力让她一生都能过上这种悠闲,万事不操心的生活。
可事还得说。
拓跋颂思前想后,还是开口了:“五姑娘,你可知你曾经服下了我们北狄的圣花吗?”
“啊,呸,你说我吃了就吃了,有证据吗?拿出来,没有也想忽悠我,我才不会相信呢。”若伊才不承认呢。
拓跋颂也不恼:“这事苏老将军也是知晓的。当初天机道长偷了我们的圣花,他羽化之前将这圣花化成的花汁交给了苏老将军,苏老将军又用它救下了你的性命。”
若伊眼皮也没抬一下,将手拿到嘴边吹了一下,又对着光看了一下自己指尖,才道:“圣花,有证据说圣花是你们北狄的吗?”
若伊的狡辩让拓跋颂有些为难了。
他不怕与人争辨,但他真不知道如何对若伊解释这些道理。
他干脆避开了这个问题先,道:“五姑娘,我不仅是北狄的二王子,我还是北狄萨满大师身边的弟子。十五年前萨满大师曾经预言圣花将开。我族人前往大雪山采圣花,结果大晋兵败,也退进了大雪山。后圣花落入天机长道之手,最后交给了你祖父。你不知道圣花对于我族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若伊完全没听进去,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预言”。
北狄的萨满大师会预言?难道说是跟她一样,可以看到未来?
好吧,小时候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那时候父亲骗她,说人人都能看到,没什么好奇的,说出来还会被人笑话,让她看到后只偷偷告诉他。她一直听从父亲的话这样做了,她却不知道父亲一直利用着她的预言来改变全家人的命运,还将一切都推到她的任性上,以至后来被蒙在鼓里的她与哥哥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她从曹陌嘴里才知道,预言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甚至女巫里好几代也寻不出一个拥有预言之力的女巫。她甚至私下认定,正是因为她拥有这种力量,母亲她们才会打开穿越之门,让哥哥们来寻她回去。
现在,有人告诉她别人也能预言,她的好奇心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必定要去瞧一眼的,若伊下定了决心。
若伊沉默不语,拓跋颂有些急了:“我们没有圣花,就无法寻找到下一任的大师传承者。而你服下了圣花,对大师传承者有敏锐的直觉,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实际上我们还有第二种方法,那就是以后你将长子送到北狄,由他帮我们寻找新的传承人。”
“传承人,就是下一任的大师?他也会预言吗?”若伊很好奇。她更想问的是,那位大师是不是一位巫师。
拓跋颂点了点头:“我们必须在大师的大限到达之前寻到传承人,他将从大师那里继承到预言的能力。大师今年已知天命,我们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年寿,才不得已绑了你。”
哦,原来是那个会预言的人快死了,怪不得他们非要将她弄到北狄去。
快死了?若伊猛的跳了起来,手指着拓跋颂说,“你是那大师的弟子?那阿大也是?”
拓跋颂无奈的摇头:“他叫阿达,不是阿大。没错,他也是大师的弟子,还是我的师兄。”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两个身上都有精神力。
呃,那么说,他们两个并不是阿大和阿二?
若伊傻眼了,不是吧,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喵……”屋外传来了一声猫叫,若伊听得出来,这是团子的声音。她冲到窗边一把将窗户大推开,扬声喊道:“团子。”
一道白影,团子窜入屋内,轻巧地落在桌上,整个身体弓了起来,身上的毛都竖着,死死的盯着拓跋颂。
拓跋颂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可是个能空手扛虎,单刀能战熊的武将,没想到会在一只猫的目光下发抖。
若伊过去将团子抱在怀中,团子身上的气势散开,又变成以前那只懒惰好吃的馋猫,还扯着嗓子娇娇地叫了怕:“喵……”脑门儿一个劲的在若伊的胳膊上磨蹭着。
“出去。”若伊满意的笑了。
拓跋颂很知趣,立马走了,还帮她带上了房门。
若伊点了点团子的小鼻子:“只有你来了?”团子摇头,从脖子的厚毛下拨出一只冻硬了的“小蓝手镯”,又一只爪子指着外面。若伊将小蓝戴到手上,往衣袖里紧了紧,又顺着它所指看到了藏在马厩顶上的稻草里的小麻花和小葵花。若伊招招手,两只小鹦鹉直接窜入了屋里。
看来,它们一路寻了过来,只是路上她一直没有下过马车,它们没有见过到她的身影而不敢轻举妄动。
若伊从床上撕了一小块布条,拿筷子沾着酱油在床单上写了“北狄保密,等我回来”几个字,将布条绑在小麻花的腿上,然后对着小麻花道:“去找祖父。”(未完待续。)
298、想知道她的未来
若伊想了下,又补充道:“要是见到青柚和石榴,把她们也给带来,但不能惊动别人。”她需要帮手,青柚和石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好的,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小麻花拍打着翅膀。
若伊摇了摇头,最后确定:“你一定会找到小葵花所在的地方,是吧。”
“当然,主人。”小麻花重复。
若伊这才到窗边将小麻花放飞了出去。
当天晚上,小麻花就到达了将军府,它半夜窜进苏老将军的书房,站在屋梁上冲着苏老将军叫。苏老将军发觉是它后,冲它招手,它手落到了苏老将军的手上,抬起一只爪子,将小布条示意给他看。
苏老将军拆下布条,一眼就认出是若伊的字,老泪差点都涌出来了。
这都已经五天了,终于有她的下落了。
她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苏老将军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布条又看了一遍,想了下,给若伊回了一封信,用蜡封好,小心的系到了小麻花的脚上,轻抚着小麻花的后背:“辛苦了。”
他没敢出去给小麻花找食物,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干脆将小厮叫醒,让他去拿一包瓜子进来,亲手给小麻花剥瓜子,一边剥带一边小声叨叨:“多吃点,吃饱了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去给姑娘送信。”
小麻花将他的唠叨一定不差的都记下了,吃饱了就落在窗边不停的啄着窗户,苏老将军打开窗,它展翅飞进了夜色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苏老将军看着漆黑的夜空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