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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琛轻叹,伸手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了一下:“有事说话,大事我帮不上忙,跑跑脚还是行的。”
“多谢大堂兄。”曹陌应道。
他看到了,站在旁边看着他与苏君释亲切交谈的曹小六脸上有一种欲说还止的窘迫。
曹陌心里有数,只怕这性子梗直,从来瞧不得一点点欺负弱小的曹小六就是族里选出来将口风透给他的人。就算曹小六能不说,想必他进了国子监,皇上也会安排人过来给他透口风的。
图的就是影响他的心情,最好坏了他的考试。
曹陌看着曹小六像忍不住了的样子,他没想在国子监门口就闹出来,这与计划不符。
他马上道:“我们还是先报名吧。”没等众人回答,他率先去了报名处。
苏君琛和曹家子弟也只能跟上。
进入了国子监后,他们都领了考试的号牌,在指定的地方等着考场的大门打开。
这个时候,最年轻的,性子又最急燥的曹家小六忍不住了,轻轻扯了一把曹陌的衣袖,低声道:“陌堂哥,三叔祖替你休妻了。”
“闭嘴。”旁边的曹二怒喝道。
这个时候可不是与曹陌说这些的时候,这可能影晌曹陌的心情的,要是曹陌考砸了,到时候……
“你说什么?”曹陌装做惊愕,之后是勃然大怒:“你没开玩笑?”
曹二道:“别信他的。”
曹四也道:“他在胡说。”
可是曹家几位越解释,曹陌越不信,他起身往外走,在门口处被官兵给拦下了:“曹公子,国子监的规矩,考试期间可进不可出。”
“我要出去。”曹陌伸手去推官兵,几位曹家子弟急忙将曹陌拉住,曹二的劝道:“五弟,你别听小九胡说,三叔祖怎么可能替你做这种决定呢。别是有人别有居心故意传了这些话给小九,就想让你心神不宁,不能参考,再说你也是清楚国子监的规矩的,可进不可出,莽撞可是会永远不准参考的。”
“小九。”曹陌转身看向九族弟:“你是听谁说的?”
曹家小六低了头:“我在出来的时候,在隐墙那听两个下人说的。我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影。”曹小六也不傻,现在也冷静了过来。他不愿意看着曹陌被人蒙在鼓里,但听了曹二的那番话,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骗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莽撞地与曹陌提这种事。
曹陌故做犹豫,没有再坚持要离开国子监,但他漆黑的脸庞,谁都知道他的心情极度的不好,但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皇上听到探子的回报后,发出了舒心的笑容。
前天他确定苏如意不能生养之后,就将消息传到了曹家。
据探子回报,曹家那个老不死的将自己关在曹家的祠堂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当他出来的时候,明显老了十岁有余,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需要人扶。
今天一大早,曹陌一出了苏府,曹家早就等在苏府外的老管家就往苏府里送了一封信。之后苏启明狂怒冲出了府门,骑着一匹马穿越街市,用最快的速度直冲去了曹府。虽然探子没敢离得太近去偷听苏启明与曹家老不死的说了些什么,但老远还是听到了苏启明那如打雷一般的吼声,以及休书两字。
原来曹家那老不死的家伙以曹家族长的身份,代替曹陌给了苏如意一纸休书。
曹家与曹陌交好的子弟终究年幼,竟然在国子监就将消息告诉给了曹陌。原本那曹家子弟不说,他也是会派人说的。他到要看看,曹陌在知道这样一件左右为难的事后,还能不能静得下心来考试。
就之前曹陌那冲劝的样子,整个人快失控了,是夹在曹家和心爱的女人之间无法决择,十成的本事只怕也发挥不出两三成。
皇上现在又有些庆幸春闱是大晋最为严厉独特、公平公正的选拨考试了,要是曹陌考砸了,到时候谁也不能说是他动了手脚。
春闱一共持续了三天。
考完后出来的举子们个个都像被霜打焉了的茄子,被榨尽了油的油渣,摇摇晃晃地从国子监里出来,等候已久的家人和书童急忙迎上去扶住自己的亲人和主子。
国子监外一辆普通褐色帷裳的马车外站在一排八个膀大腰粗的小厮,丝毫也没有引人众人的注意,大家只认为是哪家有权有势的人家,特意带着人来接自己家的子弟。
面色苍白,走路都有些打颤地曹陌出现在了监子国门口,他的人憔悴,但一双眼睛格外的坚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的。
他出门后,就朝着苏家的方向走,那是与曹家截然相反的方向。
“拦住他。”马车里的曹三老太爷见曹陌这样子,就知道曹陌的决心了,他竟然做出替曹陌休妻的事来,哪会容曹陌不服从。
八个健壮的小厮们一拥而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将曹陌拘在当场。
曹陌认出抓他的人后,怒道:“放开我!”
“五爷,得罪了。”一个小厮道,伸手拿帕子塞住了曹陌的嘴。另外几个小厮拿了根麻绳胡乱地在曹陌身上捆了几圈,众人合力,将曹陌硬生生的塞进了曹家的马车里,然后迅速离去。
看到这一幕的举子们都吓了一大跳。
有人揉着眼睛道:“只听过榜下捉婿的,这还没放榜,就有人跑到国子监门口来捉婿了?就不怕捉的是个会名落孙山的人?”
569、将军府退让了
有认得曹陌的举子道:“切,你不认得,我可认得刚刚那个被捉走的那个人是曹陌,曹府五公子。他铁定是今年的榜首,现在能捉到他还不捉,等到放榜的时候,只怕到时候是连衣角也摸不上的。”
京都的举子白了那人一眼:“不知道就别乱说,曹五公子可娶了亲的,娶的还是长乐县主,不过长乐县主有些痴傻,前几天还中了毒,生死未卜。”
也有人道:“是啊是啊,曹五公子可与长乐县主的感情极好。”
这下又有人道:“该不会是长乐县主没救过来,曹家做曹五公子做傻事才这样的吧。”
“可能。”旁边有人接话:“刚刚那马车就是曹家的。”
国子监门口有几位穿着打扮并不起眼的年轻男子们聚集在一块儿,看着刚才的那一场闹剧,有人笑了出来:“原来那就是曹陌啊,真没想到,曹陌还是一个痴情人。”
“是啊,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独傲冷漠孤僻的人,结果还真走眼了,是个性情中人。”
“回头,我们会一会他。”
“我到是好奇了,那长乐县主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曹陌倾心。”
年轻的男子们低声交谈了一阵儿,脑子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他们以前都没有想过的念头,他们想要见一见那位有平安富贵命,却痴傻的长乐县主。
曹陌五花大绑,堵着嘴被曹三老太爷押进了府门,直接关进祠堂里。
曹宁城早就与另一位与曹陌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上前来,那男子向曹陌行礼,笑眯眯地道:“五堂兄,事后你可得谢谢我。”这男子的声音很年轻,还是没换声的鸭公嗓。
曹宁城拿扇子在那年轻男子头上敲了一下:“闭嘴,你这一开口说话可就全露馅了。”
曹三老太爷将曹陌的绳子解开,还忿忿不平地道:“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那你干嘛还要往外跑。再忍上个十天,不都什么都妥当了吗,非要冒这个风险做什么。”
曹陌将自己嘴里的帕子拉扯出来,道:“长乐的身体还没好,我放不下心,得去瞧瞧才行。”
曹三老太爷还是不放心:“皇上一定会派人盯着苏府的。要是发现了异常,我们安排的一切都给毁了。你至少要在家里呆上三天,给人一种我们两府达成协定的样子。你要是实在想去,那也等到晚上。”
曹陌哪里还忍得住摇头:“今天我非去不可,我三天没见她了。明天起,我改晚上去。”
曹三老太爷和曹宁城劝不住他,只得做罢。
曹陌换了件粗布麻衣,戴了个斗笠,打开了祠堂里的秘道,从秘道到了与曹府隔了两条街的一个小院里,然后从那又到了另一个小院,再从那小院里的秘道进入到了苏府。
他到了秘道的尽头,轻轻敲击着墙壁,墙壁被人从外面的开了,苏君释看到他,挑眉:“嘿,不是闹和离嘛,这个时候你还敢来啊。”
曹陌不与他计较,道:“三天没见过她了,我得来看看,不然不安心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三日了,九个秋了。
他已经思念如潮水都快淹死自己了。
苏君释没为难他,让开了身子。
曹陌绕到后窗,后窗的窗子没关严实,开着半扇窗,曹陌望进去,只见若伊拿着本书,裹着薄毡坐在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长长的青丝披散着,布满了整个肩头,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的书本,明显是没看进去。
还好这个小院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若伊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
“在想什么呢。”曹陌轻声道。
若伊一惊,手中的书跌落在膝上,回头看到了曹陌,拣起书,爬在窗台上就往他肩上拍:“你怎么不吱会一声就来了,吓我一跳。”
曹陌拉开窗户,从窗子里跳了进来,转身将窗户口关上,只留下一条两指宽的细缝,道:“别坐在这里,小心吹了风。”
若伊瞪了他一眼:“一来就管我,我又不是雪捏的,一碰就碎。”
曹陌在她脚边坐下,伸手将若伊的脚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膝上,轻轻替她按着小腿:“还难受吗?”
“不了,好多了。”若伊嘟着嘴:“我是好求歹求,才让我到这里靠一靠,都快发霉了。”
她轻踢了曹陌一下:“怎么样?”
曹陌笑着,“我的状元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看皇上有没有上当,他打算怎么做了。”
“那能不能早点对外发布消息,说我好了?”若伊最关切的就是这个。
曹陌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再等等,过几天就对外放出消息,替你寻着了良药。”那样一来,皇上必定会急了。人啊,只要急了,就会出错。
若伊想了想,只得应下:“那我就再委屈几天。”
转眼十天就过了,到了放榜日。
今年科举一共取士四百,而曹陌名列榜首,其次是左泽文,再次是萧恒川。
放榜之前,先得到消息的皇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吧,这样曹陌还能位居榜首?
是曹陌太厉害呢,还是今年的参考的举子都是废柴?
他要过曹陌的文章看了一遍,真是字字珠玑,句句真言,如被当头棒喝,全文读完,大汗淋漓,忍不住拍案赞叹。
曹陌始终是个清醒人,这样都没办法乱其心智,于国于已成就大矣。
如果曹陌不是曹家人,那该多好,他必定着重提拨他,栽培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心腹。
可惜了,他是不敢再用曹家人的。
不对,曹陌还不够二十,哪里会有这样坚定的心智呢。
他记起探子回报时说过,在开考的那天,曹陌曾在国子监里的激动反常,后来被安抚了下来。难不成,他上当了,曹家并没有替曹陌休了苏如意,一切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