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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众人皆是大惊,如此宏伟的阵势,很难想象仅仅是一器物中散发出来,李云霄不为异象所动,而是凝视着那圆盘,只见上方一个金色的蝌蚪文在不断闪烁流转,其中情形跟他的锤子一模一样。
就在所有人吃惊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起来,幻阵起了作用,渐渐失去眼前实景,出现众人心中所有相。
李云霄猛然大惊,只见他的身前站立着一人,却是他自己,正冷冷的凝视着他自己,嘴角浮现出傲慢之色,身上的气息时而变化,忽正忽邪。
“这便是五蕴之相,因缘业果吗?”
此情此景之下,李云霄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来,若想要破去幻术,必然要引动他的月瞳,但瞳术一旦动用的话,红月城之人瞬间就会将他镇压住。
在红月城中心最为繁华之地,宏伟庄严的城主府如同一只猛虎般蛰伏在大地上,凝目望去还有神光闪烁其中,似乎是某种极其厉害的禁制阵法。
府邸之内,大厅之上,一道水幕华光转动,里面尽数显示出清风明月楼内的景象,所有人物被一览无遗。
整个宽阔的大厅中只有一男一女,在静静的注视着幕中情景。
男子一身玄袍,风姿神貌,气宇非凡,开口沉声道:“红玉,子茂的这般做法真的好吗?若是被其余势力发觉,我红月城如何下得了这个台面?”
身侧那美妇双蝶绣罗裙,香脸轻匀,黛眉上巧画宫妆浅,轻启朱唇道:“这天波照影留下的印记就连夫君你都无法轻易察觉,整个天下有几人能辨识?哪会恰巧这几人又特意去查?就算退一万步,真的被人发觉了,也可以直接推脱在天波照影本身上,这种上古玄器之中蕴含的奇异,又岂是我们能够轻易发觉的,就算其它势力不满这个解释,却也无可奈何。”
美妇正是姜家主母阮红玉,她美目中波光流转,柔荑凝脂般的玉手轻卷颈上鬓发,巧笑道:“相反,这其中的好处却是不言而喻的。子茂作为东域年轻一辈的领袖群伦,再拥有这天波镜,至此同辈之中谁是敌手?这同辈第一人的称号呼之欲出。所以我认为将若冰那丫头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姜楚然凝视着那水幕,淡然道:“子茂的天赋和心性的确极佳,大有前途。但第一人这种称号谁敢往自己身上安?你不要太捧杀他了。至于若冰的婚事,我既已答应让他打擂台,那么只要他能胜出,便绝无食言。”
阮红玉娇笑道:“你就等着见识一番子茂的实力吧,所谓的天下英雄,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
姜楚然淡然道:“以子茂的心性,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既然他要参加擂台赛,那么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与北冥来风、乘浩渺同驾一车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两人搞定了。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这种心智我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
姜楚然略一犹豫,道:“只不过世事如棋,随时随地都在不断的变化着。若是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话,那必然会输的体无完肤。”
阮红玉一呆,愕然道:“输的体无完肤?除了北冥世家和噬魂谷的两人,王座之上能够威胁到子茂的也只有祝煜祺和南域的那只武帝猴子了。但我观这两人虽然实力不俗,但比起子茂来还是有极大差距。”
“南域的武帝猴子吗?”
姜楚然冷笑一声,道:“这只猴子的来历可不简单。与这猴子同来的三名武帝强者,一人是妖族,似乎专修秘法邪术,还有二人可是死神八象中的两位。哼,想不到他也把注意打到我红月城头上来了!”
阮红玉一惊,道:“死神八象,难道是那人派来的……”
第810章 对不起,我输了
姜楚然点头道:“我虽不怕那人,但惹了他的话,的确是个大麻烦,甚至是个大灾难。除非子茂能在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李逸,若是采用其他手段获胜,对子茂来说就是一件灾难了。”
阮红玉失去了那雍容的神态,凝重道:“此事我会告诉子茂的。那人行事无影无踪,而且从来只求目的,不折手段,简直比任何一人都要可怕。若是被他盯上的话,那就是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了。”
姜楚然凝望着那水幕中,浑浊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清明,突然说道:“死神宫的这只猴子且不提,令我诧异的是,这炎武城城主明明只有六星武尊的修为,这点绝对假不了,可为何我总觉得此人十分不对劲?”
阮红玉含笑道:“你这是多疑了,南域这次出现两人在王座上,的确出人意料。既然你已判定此人六星武尊的实力不假,那就翻不起天来。”
姜楚然摇头道:“没这么简单。到了我现在的这般心境,极少有人可以引的我注意,你可发现若梅这二天瘦了不少吗?”
阮红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嗔怒道:“原来你也会关心女儿,我以为你的女儿只有姜若冰呢。”
她鼻子一酸,泣声道:“那傻丫头不知哪里又弄了什么减肥秘术,明知没有用,却依然孜孜不倦的练习。这孩子的心性,真让我这个当娘的心酸难受,真恨不能这咒印是在我身上!”
她心头酸楚,掩面轻声而泣。
姜楚然肃然道:“这次的情况跟以往都不同,我发现若梅是真的开始瘦了,虽然只有二天时间,却变化极大。”
阮红玉止住了哭声,嗔道:“看来你还有点良心,真的花了点心思在女儿身上。若梅有何变化?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些年来,各种法子都试过了,也不见凑效,她也渐渐的失去了关注。但想不到一向都是漠不关心的丈夫,竟然关注的如此仔细,让她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姜楚然沉吟道:“她采用的减肥之法不过是以前经常用的那些,唯一不同的便是以往都无效,这次却有奇效。而这一切,都是若梅见过这李云霄之后开始的!”
阮红玉身躯一震,失声道:“怎么可能,若梅的咒印只有古飞扬的瞳术才能解除,这是鲁聪子大师亲口下的判断绝不会错,难道这李云霄是古飞扬瞳术的传人?”
她眼中一片震惊,充满了激动和仇恨,失去了那端庄的形象,内心难以抑制的心情波动。
姜楚然摇头道:“其中情形我也不太知道,但这李云霄绝非古飞扬传人。破解若梅咒印的关键是月瞳本身,而非他的瞳术秘法。就算他有传人,也绝无法将月瞳从身上转移出来。此事太过蹊跷,这李云霄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不错,事情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阮红玉咬牙切齿,大恨道:“古飞扬死的太便宜了!如果这李云霄真的跟他有关的话,哼哼,那就是老天送他来给我们泄仇了!”
姜楚然道:“古飞扬已经死了,当年之事何必再挂怀?一切都已然作古,况且当年大家从地老天荒出来,他身受月瞳影响,邪性大增,是非对错已难定论,杀戮太重也非他本意。何况解除若梅咒印的关键也许还在他身上。”
阮红玉愤怒道:“我不管!当年阮家几乎灭亡,这全是古飞扬造成的!若梅这些年来受的苦,也是古飞扬造成的!就算没有这李云霄,我们已经掌握到了天思的线索,只要地老天荒再次开启,定然可以找出天思解除若梅的咒印。”
姜楚然皱眉道:“不过一些线索罢了,能否找到天思还是两说,就算找到了,怕也未必能够控制的住。天思的威力还在月瞳之上,当年古飞扬得到月瞳后心性也变得暴戾起来,直到琅嬛玉境中得瞳术秘法五卷,这才彻底压制住月瞳邪性,成就一代武帝。整个红月城中,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能驾驭得住天思。”
阮红玉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模样古怪,无不讥讽道:“您是红月城主,东域领袖,万金之躯,驾驭天思的事定然不能让您出手。若梅是我的女儿,此事我一人去做便可。”
姜楚然面无表情,良久才叹道:“红玉,你还在怪我当年不肯找古飞扬报仇么?”
阮红玉欠身颔首道:“不敢。当年您是老城主钦定的下任城主,红月城中之人也对您忠心拥戴。况且我也知道,当初琅嬛玉境开启,老城主对你下了严令,一定不许和古飞扬起冲突。老城主的决定是对的,红月城和古飞扬并没有仇,有仇的是我们阮家,没必要把整个红月城拖下去。若非老城主的英明决定,也许红月城早已没有现在的荣光。”
姜楚然默然无语,望着爱妻那凄苦和讥讽的面容,突然叹道:“对不起,红玉。我没有听老城主之言,在琅嬛天内找上了古飞扬。”
阮红玉身躯大震,一脸的骇然,秀目之中瞳光闪动,满是震惊和愕然。
姜楚然淡然一笑,道:“对不起,我输了。”
在极度的震惊之后,两行清泪从阮红玉秀美的双眸中流了下来,满满都是幸福的泪。
短短几个字,我输了,竟如同一道咒语,令的已为人妇,姜家主母的阮红玉,像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般,哭的那样伤心,一下子投到了姜楚然的怀中,如同受尽委屈的孩子,肆无忌惮的哭着。
姜楚然惨然笑道:“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帮你报仇。但若梅是我们的孩子,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治好她。”
阮红玉痛哭一阵后,这才用衣袖摸着脸上的泪水,泣声道:“对不起楚然,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误会你了。”
想起这十多年,因为内心的责备和固执,虽然能够理解丈夫大局为重的行为,却一直也没能放下对他胆小怕死的看法和成见,这十多年来夫妻两人都是分房而居,从未真正的相处在一起。
想到这些,阮红玉内心极度的自责和心痛,她怪自己太自私,太偏执。放着如此爱自己的人却不能信任对方。
原来自己所责备的,丈夫不顾违背上任城主的严令,不惜搭进红月城的前途,不怜豁出自己的性命,早已拼了生死去做了。
有夫如此,此生何求?
阮红玉突然间觉得前仇旧恨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起来,她现在所最重要的便是珍惜眼前之人,她轻泣道:“古籍中记载,天思无形无体,乃是汇聚天地精神所生,难以驾驭,我不许你去冒这个险。这李云霄既然能够让若梅真的瘦下来,那定然有办法,我们先试试他的法子,若是不行再另想他法。”
姜楚然抚摸着爱妻的秀发,内心说不出的愧疚来。
七大超级势力之一的宗主,四大域之一的领袖,鹏抟九万,君临天下,一呼百应,万人敬仰,却连为自己爱妻报仇都做不到,连自己女儿的病都无法医治,这样的宗主,这样的领袖,他内心满满的苦,无人可诉。
他揉着自己的爱妻,柔声道:“什么红月城主,什么天下王图,我只求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你没有心结,若梅没有顽疾,此生足矣。”
阮红玉擦干了眼泪,嗔怒的锤了他一粉拳,道:“我的丈夫可不能这么窝囊,妻以夫为贵,你是天下雄主,我和若梅,还有若冰,还有整个红月城,都紧紧的围在你身边,你不能让大家失望。”
姜楚然哑然一笑,道:“有你和孩儿在我身边,这天下间再无人可以打败我。”
姜楚然只觉得一股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