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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宣泄。
这里,他觉得很熟悉。
这里,他遇到一个人。
曾经遇上一个人。
如今遇上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诗月问道。
这是李裕宸想问的问题,但已经被问了出来,若是再问,则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命运。”
“什么命运?”
“这条河的命运,是吧?”李裕宸笑了笑,吐出一条水龙,“忘川,去吧。”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水龙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飞向黑色的河,在靠近时长大了一些,有着与黑色河水对比明显的黑色的透明。
龙入水。
龙得水。
幻月宫里的黑色的河有了生机,整个幻月宫都听到一声高亢的龙吟。
“你做了什么?”季诗月问道。
“这条河缺少一些东西,如今带了回来。”李裕宸轻笑,“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轮回,分散在各个角落里。”缓缓闭上眼睛,“原来,这里也是一处。”
在黑水河畔,他遇到了季怜月。
在忘川河畔,他看到了季怜月。
如今,他身前的是季诗月,季怜月的姐姐。
他想,为什么会看到季怜月呢?
他想,为什么会看到季诗月呢?
他想,想不通。
所以,不再想。(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喝汤后白头
“我走了。”李裕宸说。
“哦,哦,慢走。”季诗月挥了挥手。
不知为什么的挥手,便是说再见时的告别,伴着眼眸中的身影渐渐虚幻。
李裕宸离开了,或许应该说是消失了,比来时稍微令人觉得好一些,却依旧是那么的琢磨不定,像是一场梦。
梦一场,苏醒。
季诗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想了想,好像持续很久了。
至于是为什么?她隐约有些念想,却是说不清楚,也不愿意过多的纠结……她看着黑河,多出许多灵性的黑色的河,眼眸之中再无之前的死气沉沉。
河水有灵,人有念想。
黑色而澎湃的河流里钻出一条透明的水龙,飞驰到高空,带着凝结无尽岁月的亢奋向下。
水龙在向下时看了看,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又仔细寻找,仍旧没有找到……水龙似由晶莹水珠凝聚的眼眸之中只有着季诗月的身影。
向下、张口……咬下。
无数注意投来,看到季诗月被长大不少的水龙一口咬下。
李裕宸离开了,或者说回去了。
又回到了梦境,眼眸之中有着一条河,一条似乎永远都在流淌的忘川河。
忘川。
他在心中说着,念想这两个字。
“天地和命运,推着人向前。”
有声音钻入脑海,把所有的念想挤到一边,似有一股魔力,推着思绪不断向着不想要的前方,且推动身体向前。
“我想停一下。”他说。
“天地在脚下,命运在身后……命运。你绝不能小看他!”
中间有着停顿的话语,他听得很清楚,而且知道话语中的命运的指代是“他”,似是一个人。
“从不小看命运,可是,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你有了敌得过命运的实力。当你能够看清这片天地……”
话语没有说尽,因为不需要说尽,更是不能够说尽。
拥有敌得过命运的实力,能够真正看清这片天地,其实是不够的,还要知道命运就躲在身后,天地只是在脚下,而自己,是一个人。
“敌得过又如何?敌不过又如何?看得清又如何?看不清又如何?”他的脸上浮现一抹笑。
他的问。没有回应。
他的笑,自觉可笑。
笑过了,便是过了。
自己就活在这天地之间,命运的手一直都在身后……无论自己是否愿意,这都是事实。
平静了的思绪,思索着属于这片天地道理,确定自己暂时还不能够违背,只能走在天地间。被命运的手推着向前。
他又停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双脚,看过了很长时间。
时间匆匆流逝。停下的双脚再度迈开步伐……向前,向前,向前!
这次是他主动走的,不再抱有多余念想的向前,不再去想生命里消失了的她,不会再有丝毫的悲伤或是迷惘。
走了一些时间。一个碗飞到他的身前。
碗里装着些水,碗则称作水为汤。
他端起碗。
他喝了汤。
孟婆汤。
好像……是孟婆汤吧?
他不确定自己喝下的汤是不是孟婆汤。
他不知道是不是有孟婆这个人,又将没有出现的孟婆想成了一个人。
喝下孟婆汤,虽然稍微迟了些,始终是喝下了。
过了奈何桥。虽然稍微早了些,始终是走过了。
可是,忘得了曾经吗?
那是不可能的,内心有不愿,内心有不甘……可是,仍旧忘记了不少。
没有忘记,却有封印。
待得嘴里的苦味全然消失后,便只剩下能够带来快乐和幸福的笑,在向前走动时一直持续。
笑得很快乐。
笑着很幸福。
可是,头发白了。
由发丝向着发梢,一根出现,瞬间满头。
似错乱了顺序的,似把时间也弄得迷混……可是,很真。
李裕宸满头白发。
他的身躯爆发一股蛮横的力量,冲上云霄,冲破了黑暗,更冲破了梦境。
他的眼眸之中有着一丝丝黑色,那仅有的一丝丝黑色将之前看到的所有的黑暗都吞噬掉了。
他的眼眸之中还有着两缕焰苗,一蓝一紫的焰苗欢快地跳跃,跳离了眼眸,把视线里的一切都给点燃。
天兽苑里烧起了大火。
大火将天兽苑都烧掉。
烟鸿城没有了天兽苑。
简短的话语说明一切,简短的话语就是一切。
“你变了。”叶笙轻声说道。
“人,都会变,就如你们,不也是变了?”李裕宸笑着回应,“我这是应该变的,因为,我需要力量。”
应该很大的声音,应该在声音里饱含热切……应该有很多很多似充满暴怒的感情。
一阵狂风来,天地为之色变,这片天地降下无数的劫火和雷霆,将这天兽苑所在的土地淹没,甚至将整个烟鸿城都包含在其中……这是应该有的。
李裕宸笑了,忽然间有开心。
“你们,想不到吧?”他说。
他说的是自己的开心,他说的是自己拥有的力量,他说的是不被梦境主宰的自己。
打破了梦境,不愿意再看到。
封印了记忆,暂时不会忆起。
度过了触绝,尚未进入命绝。
不再管天地,自己便是自己。
不再想命运,任由命运推动。
自己追求的是力量,能够打破一切枷锁的力量……脚踏天地,掌控命运!
“是的,没有想到。”叶笙摇头时无奈轻笑,“估计谁也没有想到。”
的确是谁都没有想到,但想到或是没有想到,对很多人来说,没有特别大的关系……李裕宸始终是李裕宸,哪怕有着许许多多的曾经或是前世,他依旧是李裕宸。
他低下头,抚摸竹箫,感受着分别依旧的温润和清宁。
“哥哥,你知道吗?”他的问很是温柔。
“嗡嗡……”
将要熄灭的天兽苑里多出低沉而悠扬的箫音,本该怅惋且带悲伤的箫音只有轻快。
竹箫告诉李裕宸的是不在意,好像是李振龙就站在他的身前,对他说着不会在意……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是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弟弟。
他听到了箫音,确定自己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带着微笑的脸庞有着更加浓郁的笑,笑得轻快又幸福……时刻存在的从未消失过的幸福,已经持续很久,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一直都在身边……一直都在!
“哥哥。”他喊。
“哥哥。”苦儿喊他。(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天兽苑解散
“哥哥,苦儿想你了。”苦儿凝视李裕宸,小脸挂着似没心没肺的笑,“真的好想好想呢。”
“哥哥也想苦儿了呢。”李裕宸笑着回应。
头发变白了,但自己仍是苦儿眼中的哥哥……这一点,没有任何改变,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除却苦儿,还有一些人投来目光。
只要是熟悉的人,眼眸中并没有陌生,反而是有着自内心深处有的关切,担忧自己的状况。
“白发或许三千丈,桃花林里觅影踪,如今的我,依旧是我,只是我。”李裕宸说得坚定。
“哥哥一直都是哥哥呢。”苦儿微笑,又想了想,“哥哥就是哥哥。”
苦儿念想的话,就是李裕宸心中的话……同样的,都有哥哥。
哥哥一直都是哥哥。
哥哥就是哥哥。
这是一个心中认定的最真的事实,愿意那样认为,愿意有那般的念想,愿意在心中有哥哥。
或许是李裕宸,或许是天弄,又或许是子言……都一样。
“你承诺过,你只是个过客。”
“你承诺过,你能说到做到。”
“你承诺过,我们会是朋友。”
“可是,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空气里多出了声音,连带有有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李裕宸身前。
“一个不小心,就把天兽苑给烧了。”李裕宸微笑说道。
“你!”
“天兽苑没了,可以再建。”李裕宸微笑,“何况,天兽苑需要再建。”
“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的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话里的意思。”
突然的一拳,愤怒的一拳,凝聚着磅礴灵力的一拳。落到李裕宸身上。
“这一拳,我让你打。”李裕宸微笑说道。
他没有抵抗,接下了老者的一拳,多多少少有着些赔罪的意思,毕竟平白烧了天兽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天兽苑。不应该存在。”叶笙轻声道,“所以,毁了便毁了吧。”
天兽苑被烧,他没有阻止,水娟也没有阻止,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事情,但他们不说,而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也就足够了。
他们做事是不需要别人明白的。
他们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做事。
他们做的事。他们认定是对的。
好像有些蛮不讲理,可很多时候就需要这样的蛮不讲理……他们看到的世界和常人看到的世界不一样。
“他说了就算的。”李裕宸轻声道。
话语很随意,之后的动作也很随意,但达到的效果却是特别显著。
再度出击的老者被震飞,像是被自己的力量打伤,并非用尽全力,可嘴角依旧流溢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尚带热度的空气。
“烧了天兽苑。天兽森林的人应该回来吧?”叶笙问,但更像是自语。
天兽苑被烧了。便是一种挑衅,立在天兽苑之后的天兽森林肯定会沉不住气的……他笃定这一点。
“对了,应该没烧到什么人吧?”李裕宸问。
若是真的有人被烧到了,他也只能说声抱歉,至于这声抱歉,并不会有多少真正的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