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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
“祝您用餐愉快。”侍者很是礼貌地退了下去。
苏白走到包间门口,敲了敲门。
“是表哥来了吧?”
开门的是表妹,
“表哥,快进来。”
包间里,只有自己的表妹,没有自己的小姨和那个所谓的妹夫。
表妹解释道,“我妈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我家的那位也就开车送她去了,马上就过来,我是先在这里候着表哥你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
苏白笑了笑,坐了下来。
这里是第六层,靠着窗,下面是步行街,灯火辉煌,确实是一个用餐的好地方。
“表哥,你喜欢吃什么?”表妹拿着菜单说道,“我们先把菜点了吧。”
“我不挑食的。”苏白耸耸肩,示意自己随意。
“嗯。”
点了菜,服务员进来倒了酒水。
包间里,还是苏白跟表妹两个人。
“上次首饰的事儿我问了他了,他说他只是从一个缅甸做玉器生意的朋友那边买过来的,只觉得它们好看,没想到会对身体有害。”
“妹夫如果不是做这一行的,自然就不懂这一行的门道,不怪他。”
“嗯,只能期望他下次带点脑子好了。”表妹说话倒是比较随意,显然虽然跟苏白接触不是很多,但还是把苏白当自己家里人看。
何况以前苏白也逢年过节时会给自己的小姨跟小表妹寄送一些礼物,价格不菲,这印象分,其实早就打下了,而且无论是自己小姨还是表妹也都不算是肤浅物质的女人,也因此即使苏白现在在她们眼里“落魄”了,她们也依旧比较真诚的对待着苏白和她们之间的亲人关系。
只是,苏白有些不确定,要等多久,他们才会过来,
对着顿饭,苏白还真的是有点期待啊。
………………
医院的走廊里,胖子正一边咀嚼着口香糖一边站在楼道口窗子边透着气,因为医院病床紧张的原因,所以连过道位置也都排满了病床,很多没有病床的病人只能暂时先躺在过道病床上,中央空调大功率地开着,所以里面并不觉得怎么冷,但却给人一种很闷的感觉。
人身上的体味加上药物的味道以及憋闷的空气,确实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怎么还没出来?”
胖子有些奇怪道,从下午开始,他就已经在苏白小姨家外面候着了,然后看见苏白小姨坐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来到了这家医院,胖子自然一直跟着,只是他们已经进病房快一个小时了,看望病人的流程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
至于苏白小姨身边那位穿着黑色毛衣下身着牛仔裤的男子,胖子一直没捕捉到他的正脸,似乎是有意无意间,对方总是能够找到一个隐蔽的角度来隐藏自己。
这让胖子的警觉性也提了上来。
只是,都进病房一个小时了,也太久了。
拿起手机,胖子准备在微信群里发点消息,意思是目标确立的可能性很大,反正这货不管是不是真的,是普通人还是那个真正的原是意义苏白,反正大白都打算咔嚓掉他了,胖子也没啥心理压力。
“咦,信号呢?”
胖子发现自己手机完全没信号了。
有些心烦气躁地胖子干脆直接走到了病房门口,他本想装作无意经过的样子去向里面看一看,因为病房门都是有窗子的,倒是能够从外面观察到一些里面的情况,只是当胖子走到门边时,忽然嗅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艹!”
胖子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推开门。
“啪!”
门被推开,
但是里面空无一人,病床整洁如新,这里也像是刚被彻彻底底地清洁过,不留丝毫地缝隙灰尘,干净得甚至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人呢?
胖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当下准备后退时,却发现自己身后也是一间病房,布局跟自己面前的一样,干净得让人窒息。
中间的过道,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也就是说,此时胖子基本上算是被困在了这里。
胖子做了两次深呼吸,他知道,事情变得格外有意思了,
这是对方打算先发制人啊。
蹲在了地上,胖子一边观察着瓷砖的纹路,一边在脑海中画出一些线路,同时,一种兴奋的感觉,隐隐约约间在胖子心头升腾起来,
这算不算是跟那个可怕的女人在过招?
呵呵,
真是让人兴奋呢。
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胖子的额头上沁出了许多汗珠子,
他能确信这个封闭阵法的布局就在地砖的线条上,
但是无论自己在脑海中怎么临摹,却依旧没办法把握住这种阵法的轨迹,这意味着一件事,对方对阵法的理解程度,完全到了对于自己来说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
就是简单的阵法在你面前,你能看清楚,却很难破解。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如同一个考场中被一道题拦住了很久的学生,考试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自己却因为这道拦路虎耽搁了太久还有大半张卷子没有来得及做。
少顷,
胖子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单手握拳狠狠地在地砖上砸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也有些无措,当下,胖子甚至对着四周喊了一声:
“广播,广播,听到请回答,您忠诚地胖被困住了,您忠诚的胖被困住了。”
第三十四章 当局者迷
呼喊了很久,胖子发现没什么动静,嗯,其实本来也就不期待什么动静,自己又不是大雄,广播也不是小叮当,遇到什么事儿也不可能喊一声广播就头顶插个竹蜻蜓飞过来帮你。
只是,这阵法,胖子还真的很蛋疼啊!
眼前的,很简单,很初级的阵法,但每一笔,每一道,甚至每个细节,都完全是浑然天成,胖子甚至是没办法找出什么破绽。
破解阵法,其实比得就是布阵人和破阵人之间对阵法的理解和造诣,就像是造墓穴和盗墓的斗智斗勇一样。
最简单的破阵方法,其实就是从对方阵法的漏洞位置进行挖掘和突破口,胖子之前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完全没有找到突破口,这几乎是一种从阵法造诣上对他进行的一种碾压。
不,在胖子看来更是一种侮辱,而且是让胖子自己有种没办法反驳的侮辱。
下意识间,胖子清楚自己肯定得换其他的方法了,但是管窥蠡测之下,对方既然在这里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个精致的口袋让自己往里跳,
那么,
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当一只捉鬼小队成立准备去直播捉鬼时,忽然发现,其实鬼早就已经洗好了餐具等待着自己等人到来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大白的妈咪,
到底要做什么?
青天白日、广播之下,她居然真的不是那种老鼠一样的躲藏而是选择主动地出手态势,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反而,胖子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对方似乎也是有着一种收敛,那就是把自己给暂时地困在这里,而没有打算给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尽管如此,一种被玩弄**控的感觉,还是让胖子很难以忍受。
听众基本上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就是在被广播完全虐了好多遍之后,自心底承认了广播的地位,但如果还有另外的人想要来虐你,那你肯定会暴起反抗起来,无论是从自尊还是自信甚至是从最简单的脾气角度上来说,都无法忍受。
听众的一切价值观,都是建立在广播基础上的,一种扭曲和有条件的价值观,广播,是衡量听众社会的准则,是听众社会圈子中,大家都默认甚至是习以为常的法律,
当有人能够逃脱法律,当有人能够躲避规则,
当那个人出现在你面前时,
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忽然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整个人是一个在逃杀人犯的身份一样,
恐惧、
头皮发膜、
歇斯底里!
胖子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住自己的心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直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沁出了血渍,胖子才强制性地将自己的恐惧给埋藏了下来。
双手摊开,一面面小旗出现在了胖子手中,
“好,那我就用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来破阵。”
………………
“先生您好,这是您订的605号包间,您之前下单的菜肴已经正在制作了,马上就能给你送上来。”
“好,辛苦了。”
解禀熟门熟路地将一张一百块递给了侍者,目光在606包间的门牌上停留了一下,随即走入了自己在隔壁的包间里。
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解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或者说,解禀不应该出现在距离606这么近的位置。
但是解禀也有自己的看法,如果那个苏白的妹夫真的是那位的话,如果那个女人会在这里出现,那么自己就算是躲藏在酒店厨房或者厕所里,能躲避掉对方的眼睛?
怎么可能。
所以,倒不如稳稳贴贴地坐在这里,坐在最靠近的位置,吃点牛排喝点红酒,都准备摸老虎虎须了,干嘛还要委屈自己?
“咚咚咚……”
“请进。”
一个侍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将一盘盘罩着的菜端放在了桌上。
当侍者转身准备离开时,解禀忽然开口道:
“站住。”
侍者站着一动不动,但很快,侍者又转过身来面对着解禀,
“哥,您还有什么服务需要么?”
解禀淡然一笑,“没了。”
侍者点点头,离开了包间。
解禀看着自己面前的菜肴,没有动手,甚至,连刀叉他都没有碰,在那个侍者进来时,解禀明显察觉到空气里似乎多出了一种奇特的味道。
这不是食物的味道,也不是酒水的味道,
很香,却不浓郁,让人觉得沁人心脾的时候一点都不腻烦。
解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
作为一个境界上无限接近高级听众的存在,虽然在外界认知自己存在的听众,都认为自己只差一步就能够成为高级听众,但是只有解禀自己知道,晋升成资深听众,只需要融合一件本命武器,这其实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过程,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量变的累积最后变成质变的过程。
当然,量变的积累,也是看天赋的,有些人,天赋比较高,可能很早就完成了量变的积累,譬如老方家里住着的四个家伙,在解禀看来,那四个人的天赋和心性,注定他们会成为一个级别听众的优秀者,所以,他们在早早地完成量变积累之后,甚至有闲暇可以暂时停下来,去寻找、去思索、去选择自己到底选择哪种法器去融合成自己的本命武器。
这种感觉,跟仓廪实而知礼节很相似,已经很早地奔小康了,自然就可以耐心地选择自己餐桌上的佳肴,不像是那些资质不行心性也不行的听众,好赶慢赶地终于完成了量变积累后找个法器就迫不及待地融合了下去,已经比别人慢好几步了,再融合一件对自己未来发展不那么科学的法器,等于又是让了别